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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生意,我明日就去把银票上的钱兑换成现银,拉到你这里来,之前这家钱庄东家品行不端,若不是无意中被我知道,我也不会换地方,今天来呢就是向掌柜的交个底。”
掌柜的急忙站了起来,也没有方才那般的姿态,换成谦逊的神情,“多谢夫人信得过,在下别的不敢说,只要夫人把银子存在我们这里,利息是这家的一倍,而且保证安全,如何?”
女子把银票收好,布包一下下折起,“掌柜的,用不用和你们东家商量一下呢?”
“不,不用了。”掌柜的生怕走了这么一个大客户,“这点事在下还做得了主。”
“好吧,”女子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掌柜的能否答应?”
“您说。”掌柜的说道。
“我想见一见我们的帐房先生,”女子看到掌柜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掌柜的不要见怪,我的夫君……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做帐房先生的,后来开始做生意,生前一直对我说,做帐的人一定要一身正气,我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但是,我信他的,这些钱财是他留给我的遗产,我必须要谨慎小心。”
掌柜的敏锐的抓住了她话中的几个关键词,心中暗自思忖,原来还是个寡妇啊……
不过,人家提出了要求,他也不能拒绝,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个和帐房先生有什么关系,他点头说道:“好,请夫人稍后,我即刻派人去请。”
他说罢,转头对一旁的小伙计说道:“去,请帐房先生来一趟。”
“是。”
“掌柜的,还未请教大名。”女子浅笑道。
掌柜的拱了拱手,“不敢,在下那日松,夫人……”
女子道:“想必掌柜的也看出来了,我是中原人,拙夫生前做的是药材生意,近几年积攒了一些银钱,却不成想……我随夫家姓,沈氏。”
“原来是沈夫人,”那日松正说着,偏门处门帘一挑,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人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找我什么事啊?”
那日松一见他这副样子,立即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挡在沈氏的前面,清了清嗓子提醒那人注意,那人看到他的眼色,正了正衣领,语气仍旧有些不太愉悦,“到底什么事?”
那日松说道:“这位是沈夫人,来我们这里存钱,是我们的大客户,说想见一见帐房先生。”
那人心中纳闷,大客户就大客户,见自己干什么?他的目光一转,看到那日松身后的沈氏,立即挺直了身子,摆正了脸色,嘴唇一翘,露出笑意来。
面前的女子乌发如云,发间的首饰是成套的玉质梳子,大小不一,错落有致,除了脑后的那一枝赤金八宝镙丝的发钗,再没有一件金银,可饶是如此,不但没有显出穷气,反而透出贵气和雅致,比起那些恨不得满头都插上金子的女人不知道强了多少。
她的额头饱满如月,乌眉轻扫,两眉间有一朵淡淡的白色花朵,细细描绘而成,一朱红点正在眉心,也是花芯,当真是极美,那双眼睛也生得好看,不是多大,而是细长,眼角微扬,带着几分风情妩媚,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微启。
他在心中暗自惊叹,看这女子晶莹如玉的肌肤,白细无瑕,简直比那些粗糙的南疆女子美上数倍,她们就是黑炭煤球一般。
那日松咳了两声,对他这副呆样真是不满,那人回过了神,立即上前说道:“沈夫人,真是幸会,幸会。在下阿尔其,是这里的帐房先生,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沈氏起了身,施了个礼道:“先生有礼。我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拙夫生前对帐房先生特别尊敬,我前来钱庄存钱,想特意认识一下先生。”
一听她说“生前”两个字,阿尔其的目光顿时亮了,哟,还是个寡妇,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人啊。
他急忙一拍胸脯说道:“夫人放心,我在这里做了多年,一向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夫人的钱大可以放在这里,我们一定会给夫人最高的优惠,一定让夫人满意。”
那日松一听他这话还像那么回事,知道这小子有几分口才,特别是对着女人的时候尤其擅长,索性由着他发挥去,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阿尔其更是高兴,巴不得他快走,坐在沈氏的对面大谈特谈,滔滔不绝。
沈氏也不打断,只是微微侧首,仔细听了,含笑而望,目光清亮如星。
阿尔其真是越看越喜欢,他看了看时辰,试探着说道:“夫人,时候不早,快到中午了,不如在下请夫人吃午膳如何?也算对夫人答谢。”
沈氏沉吟了一下,摇头说道:“多谢先生的好意,我还有事情要做,下午还要去几家租户那里收帐,恐怕要忙到黄昏了。”
阿尔其一听更来劲,晚上好啊……晚上……多好啊!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愿者上钩
第三百八十六章愿者上钩
阿尔其心中大喜,急忙道:“夫人,不如这样吧,您下午去忙事情,我下午给您做出一份详表来,上面写明收益金额,黄昏的时候忙完了就请您过目,晚膳由我来请,不知可行否?还请夫人无论如何赏个脸面。”
“这……”沈氏有些为难的说道:“会不会太麻烦先生了?”
“不会,不会,”阿尔其一见有门,立即连声说道。
“这次我来已经把中原的房子卖掉,想在这里置办一套房产,省得在原来的宅子睹物思人,可是一时半会儿办不成,晚上还要先落实住的地方……”
“这有何难?”阿尔其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没房子岂不是正正好?
阿尔其一拍大腿,“夫人多虑了,在下恰好有一个房子刚刚腾出来,正想着租出去,可巧夫人就来了,夫人不用急,这房子岂是一天两天能够置办下的?还是要多比较,多看看,这样吧,夫人先到我那里住着,慢慢找中意的房子,如何?”
沈氏的脸色微红,“这……怎么好意思?不能太麻烦先生了。”
“这算什么麻烦?”阿尔其叹了一口气,“夫人如此境遇,能够为夫人尽一份力,是在下的荣幸啊。还请夫人不要推辞。”
“……也罢,”沈氏终于点了头同意,再次施了个礼道:“如此,就多谢先生了,不过,今天晚上的饭,要我做东,否则的话太麻烦先生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阿尔其见她真诚,也不再多说,乐得不花钱还白看美人,便说道:“好,如此在下就受之不恭了。”
“应该的。”沈氏沉吟了一下,“那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那间酒楼吧,来的时候见那里最大,最热闹。”
“大,热闹,有什么好的?”阿尔其说道:“那地方酒菜太贵,华而不实,平白让夫人多花了钱去,这样吧,就在我们这钱庄的后门不远处有一家小馆,虽然地方不大,但胜在安静,每天都有特菜小菜推出,滋味甚是不错。”
“也好,就听先生安排。”沈氏点头同意。
看着她柔顺的模样,听着她温柔的话语,仿佛看到与她温存之时她也害羞却顺从的说一句“听从安排”,当真是激动人心。
把沈氏送走,阿尔其魂不守舍了半晌,随后才想起还要做详表,赶紧开始忙活起来。
沈氏走出钱庄上了马车,脸色微微一沉,露出几分轻蔑的笑意。
洛九卿和轩辕耀辰、赫明风回了海明珠的新院子中,觉得这院子当真是不错,前前后后三层,房间也多了几倍,后院有假山树木,安静隐秘,留着做个指挥处最好不过。
洛九卿想到察哈图不日便要回来,他万万不会想到,他们几个人就在距离他母亲院子不远的地方,盘算着让他一败涂地。
轩辕耀辰对她说道:“收到了周远行的信,一切已经安全妥当,按照计划,他会一路放进察哈图来,等他入了城,再呈包围之势。”
“好,”洛九卿点了点头,“周远行这一次也算是被我们绑上了战车,他倒是也干脆,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一路随着我们向前冲。”
“日后不亏待他便是,他也算是有才能的人,这几年放在边关,也算是委屈了他。”轩辕耀辰说道,“于他,也是一次机会。”
洛九卿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是心中有了安排,便不再多言。
正说着,一只信鸽飞来,轩辕耀辰伸手接了,看到信筒中的纸条轻蔑的一笑,“有信来,已经成了。”
洛九卿笑意浅浅,回头对正在被海明珠缠着讲轻功的白墨说道:“白墨,准备一下。”
“是。”白墨立即起了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阿尔其特别的高兴,钱庄关门的时候那日松还提醒他说道:“别回去太晚,最近这段时间风声有些紧,世子也有信来,别惹事。”
“我知道。”阿尔其应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心里有数,还用你说?”
他说罢,从正门出去,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走过一个路口,看看身后无人跟着,这才一拐弯,钻到钱庄后面的那条小巷子中,左拐右拐,抄着近路到了那间小酒馆。
小酒馆干净而且安生,还有几处小院儿,阿尔其选了一处小院,对小二说道:“警醒着点,看到有马车到了门口,知会爷一声。”
“是,是。”小二急忙应着。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阿尔其有些发急,看了看时辰也不早了,不知道沈氏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会不会爽约。
正等着心烦意乱,小二快步跑进来说道:“客官,外面停了辆马车,出来一位美貌夫人,不知……”
他还没有说完,阿尔其已经快步跑了出去,几步窜到外面,正看到沈氏走到了门口,映着店门口的灯笼光线,更觉得沈氏美艳无双,这辈子之前见过的女人瞬间都成了粗糙的石头,唯眼前的沈氏才是美玉。
他上前道:“夫人,请这边来。”
沈氏微微笑了笑,眉眼微垂,看上去愈发温婉,她随着阿尔其到了院中入席,菜色摆满了桌子,还有一壶上好的酒,当真是极用心。
“先生,”沈氏手指纤纤,举起酒杯说道:“我敬您一杯,多谢仗义相助。”
“夫人不必客气,能够遇到夫人,实在是三生有幸,能为夫人做点事情也是在下求之不得的事,夫人,请。”阿尔其现在十分庆幸自己肚子里有些墨水,说起中原人那些文绉绉的话来也不费什么力气。
沈夫人举杯饮了一口酒,脸色微微的红了,一双眼睛越发黑润如玉,轻盈盈的看过来,让阿尔其的心头一颤,他只觉得口干,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心神也有些恍惚,情不自禁的出口说道:“夫人,你的身上……是什么香?怎么如此好闻?”
沈夫人不但没有嫌他无礼,反而妩媚的一笑,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先生,你闻闻,这是什么香?”
阿尔其大喜,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只手在灯光下雪白莹润,根根饱满,指甲晶莹如贝,那是南疆女子所没有的细腻柔美,当真是让人心神乱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那股香更浓,好闻至极,他的四肢都在激动的发软,手指正要碰到沈氏的手,忽然听到她说道:“好闻吗?”
“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