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女子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看她行事说话便知,即便你问了,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主子的伤治好,其它的从长计议吧,休说一个女子,便是这次行刺主子的真凶,也休想过得快活!”
“还有我们死去的弟兄……”有人声音似呜咽。
几口酒入了肚,男子的脸色由苍白慢慢好转,虽然是痛苦了些,但药效却是极为管用的。
四个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主子的命算是保住了,这女子行事还真是……既让主子痛了,报了她的仇,又救了人命,一举两得。
他们在这些暗自诽腹,洛九卿已经坐着马车进了城,她靠着身后的大引枕,微微闭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小桌的桌角。
两个小厮早已经不再是小厮的模样,摘去了头上的帽子,解下腰间的带子,翻起袖口,只是这几处小小的差别,气质却是天地之别。
除了洛九卿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虽然他们从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跟随在洛九卿的身边了。
他们名为白墨和墨白,是暗卫出身,不但身手了得,还因为白温竹的亲手调教而各有一番独特的功夫,平时不露面,即便是因为某些特定的时候需要出现,也是以其它的身份,比如今天的小厮。
“主子,”白墨低声说道:“属下觉得今天的那个男人来历不简单,他属下的身手个个不凡,这样的人不会随意被人驱使。”
墨白点了点头,也说道:“主子,属下也有同感,他们的功夫独到,不是那些普通的护卫可比。”
洛九卿缓缓睁开眼睛,马车里没有眯灯,几缕清亮的月光从窗子的缝隙里流泄进来,照进她的眼底,隐约有一丝笑意。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怎么,你们是变着法的夸奖自己吗?”
墨白和白墨一怔,不明白洛九卿的意思,一时间不敢随意答言。
洛九卿扫了他们两个几眼道:“一边说什么那人的属下身手不凡,功夫独到,一边又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他们,这不是在自夸是什么?”
两人无奈的垮下了脸,低头说道:“主子,属下……”
“行了,”洛九卿打断他们二人的话,眼中的笑意一晃不见,只余下清冽如剑光的冷意,她的声音轻轻,却清晰而坚定,“你们说得对,那个男人的身份的确不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皇族。”
最后两个字似在舌尖盘旋了一阵,慢慢从唇间溢出,墨白和白墨心中微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洛九卿却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她知道白墨和墨白两人心中的疑问,想知道她是如何猜到的。
这还用猜吗?那个男人的腰间有一块玉佩,虽然和自己之前见过的那块细微之处有所不同,但是却也能够明显的表现出男人的身份。
正文 第五章 恐怖伤痕
第五章恐怖伤痕
洛九卿的眼睛里寒星点点,说起来,自己能够一眼看出这玉佩是皇族所有,还应该拜自己的未婚夫所赐。
自己那个未婚夫……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呢。
她抬手看着自己光洁细嫩的手掌,这双手,恐怕以后都要浸在腥风血雨中了罢。
马车很快到了洛府的后门处,车夫是洛擎天亲自指派给洛九卿的老家人,诚实稳重又非常可靠。
洛九卿下了车,对老家人点了点头说道:“钟叔,你把马车拉以马厩里放好,切莫引起人的注意。”
“是,老奴明白。”钟叔会意道。
他看着洛九卿走远,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二小姐生性软弱,处处忍让,特别是大将军出门在外不在府中,她的日子着实不太好过,连回来得晚一些都要小心谨慎,不敢让人发现。
洛九卿回到自己的院中,屋子里点了昏黄的灯,那些蜡烛是黄油蜡,光线不明不说还会流下大滴大滴的烛泪,冒出腾腾的青烟,味道有些刺鼻,和那些下人奴才们用的强不了多少。
洛九卿并不在意,对于这样的苛待对于她来说实在算是提不到台面上来的小事,把这些小事都看在眼里的话,早就气死累死了,还谈什么大事?且让那对母女再快活几天吧。
她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摘下脸上的白纱,镜中出现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肌肤如细腻的牛乳,高挺的鼻梁,红润如花的嘴唇,尖尖的下巴微扬,拉出侧脸那一张美好的弧度。
窗外的月光轻洒,落在她的脸上眉间,映着那双乌沉闪亮的眸子,似载了这一天的星光,只是眸底毫无温度,更无一丝笑意。
镜中人美艳无双,只是在昏黄的烛光里,脸颊上的一条长长伤疤细如淡淡的红线,虽然现在已经是极浅,但在雪白的肌肤上,仍旧刺痛人的眼睛。
她轻轻抬手,慢慢抚着那条疤痕,一如回到那个刚刚受伤的时候,脸上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她的手指顿了顿,眼底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白墨和墨白一见到这条伤痕,却不由得咬牙切齿,眼睛里快要迸出火来,主子的脸上早就有伤,那个时候他们两人还未到主子身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伤的,偏偏主子对此事也从来不提,不知道究竟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意提起。
每每看到这条伤痕,两个人就心头火起,相比洛九卿本人还要愤怒。
洛九卿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盒,里面是用来治疗伤痕的药,是后来白温竹入了府中为她所制的,当初那伤痕狰狞无比,像是一条大大的丑陋的蜈蚣,如今却只是浅浅的一线了。
她抹好了药,随手又拿起一条假疤痕来,细细的贴好,转眼间由一个清丽脱欲的少女变成了一副丑陋狰狞的模样。
窗外的夜色深沉,跳跃的烛火上冒出缕缕青烟,四周很静,洛九卿似乎能够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
而此时的望风亭中,昏迷的男子悠悠转醒,他皱着眉头,一清醒过来便闻到了一股酒气,眼睛里不禁有些疑惑。
护卫见他醒来,脸上露出喜色,“主子,您感觉如何了?”
男子运了运气,摇头说道:“没事了,感觉好了很多,这酒……”
护卫一听,不由得磨了磨牙,颇有几分无奈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男子静静的听着,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
护卫偷眼瞧着,主子笑了……主子居然笑了?莫不是……气疯了吧?
他们岂能猜到主子的心思,男子是觉得这女子着实有些意思,且不说那双眼睛里的光彩,便是那一身的功夫还有这治病疗伤的本事就让他大为惊异,何况……她的确有一点不同。
自己见过的女子无数,无论相貌如何,就说这个性脾气没有一个像这女子一般的,他敢打赌,虽然并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就算是说了,那女子恐怕也不会出现诚惶诚恐之色。
眼下正是用人之机,若是……能够把这女子收为己用,不但多了一个人才,还因为她是女子的身份而不会引人怀疑,岂不是一箭双雕?
他如此想着,捡起地上的长剑,放下剑鞘中,翻身上了马道:“走,去丞相府。”
五匹快马在夜色中直奔丞相府,踏过城中的青石砖面声声清脆,时间不大,丞相府便大门开放,看门之人撒脚如飞奔向书房。
书房中的柳丞相正在灯下看书,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
正文 第六章 丞相府
第六章丞相府
柳丞相抬起头来,问道:“何事?”
门外那人站在门边,低声说道:“大人,五殿下来了。”
“噢?”柳丞相急忙放下书,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问道:“在哪儿?”
“方才到了府门口,小的进来通报,想必此时已经到了前院中。”家丁回答道。
柳丞相不再多言,快速的出了房门,刚迎出一道院子便遇到了五皇子轩辕耀辰,他正要行礼,忽然发现今日轩辕耀辰的气色不太对,身上的衣服也脏得很,还有一股子血腥气,隐约间还有酒气。
他不禁一愣,轩辕耀辰已到了跟前,柳丞相仔细一瞧,他身上的那大块大块的污渍不就是血迹?
柳丞相大惊,急忙对着家丁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关闭府门,任何人不得进出,来客也不再接见。”
“是。”家丁快速退出了院子。
正巧此时府中的管家前来,来到轩辕耀辰和柳丞相的近前,施了个礼道:“殿下,大人,奴才备下了院子,殿下什么时候过去休息?”
五殿下轩辕耀辰的母亲是三朝元老柳丞相独女,先帝亲封瑾瑜郡主,现在的柳丞相是就是当年柳老丞相的养子柳世泽,若是按照柳家的辈份,轩辕耀辰还应该唤柳丞相一声舅舅。
轩辕耀辰平时经常来府中走动,府中也备了他常住的院子,管家一听他来了,立即进行了安排。
“先过去休息吧,”柳世泽看着轩辕耀辰这一伤的伤,不知道他究竟伤到什么程度,一颗心在腔子里狂跳不止,现在什么也比不上他的伤势重要。
他转头对管家说道:“去,请西街的吴大夫来瞧瞧,记住,务必小心,不要张扬。”
“是,奴才明白。”管家立即会意,转身匆匆离去。
“不妨事,”轩辕耀辰摆了摆手,“已经治过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不行,”柳世泽叹了口气,“我总要亲耳听到大夫说才能安心,先去院子里换套衣服,走吧,我陪你去。”
轩辕耀辰点了点头,带着四个护卫随着柳世泽快步而去。
柳世泽身居丞相之职,其养父是三朝元老,在朝中颇有威望,只可惜在瑾瑜郡主逝去之后便倍受打击,身子大不如前,几年前便故去了。
现在的柳世泽虽然是养子,但是柳老丞相在时,父子关系极好,对他也是颇为用心的教养栽培,老丞相故去后,柳世泽接任丞相之职,也是皇帝的恩点。
其实柳世泽心中明白得很,不是因为皇帝长情,念及君臣之年之情,而是因为柳家向来清名在外,从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一心只为皇帝办事。
可以说,从某一个角度来看,柳家不依附于任何一个亲王殿下,只效忠于皇帝本人,这对于善于使用平衡之术的皇帝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
他舍不得丢弃这枚棋子。
柳世泽看着着换了衣服的轩辕耀辰,看着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好在精神不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发生了什么事?”
轩辕耀辰的眸光一冷,映着跳跃的烛火,他冷声一笑说道:“前几日去东城府办差事,就是之前沛元衡的案子,不想今日在回京的路上,居然被人劫杀。”
“被人劫杀?”柳世泽的容色一变,“竟然如此大胆!”
轩辕耀辰挑眉如刀,眼睛里闪过冰冷的笑意,“沛元衡的身份贵重,想必是有人不想让他死,得知我掌握了他的罪证,这才要下杀手的吧。”
柳世泽沉吟半晌,“这沛元衡可是二皇子的势力,他这样做……”
“怕什么?”轩辕耀辰的语气更冷了三分,似冬日里夹着雪粒子的寒风,“他有父皇的宠爱在身,百般呵护照顾,就算是……闯了天大的祸,也能够包容得下。”
轩辕耀辰说完,只觉得身上痛了痛,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