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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要求的,只在他的墓碑上刻了这么几个字,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喜欢其他的,她轻轻道:“我下次再来看你,陪你说说话,如果想我了,就到我身边来,我感觉得到你!”
身后不远处的萧泽见她欲起身,急步上前拥住她:“小心一点!”
殷灼颜借着他胳膊的力量站好,嘴角噙着淡笑:“谢谢殿下,若不是殿下相助,我又怎能为二哥报仇雪恨呢?”
萧泽微抬手理了理她鬓角的一缕头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还怕你会生我的气,擅自做主说你怀有身孕,四弟那里,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父皇若怀疑你是刺客必饶不了你!”
“殿下为何偏要将我与他纠缠在一起呢?”她有些乏累的摇摇头:“我和他缘尽于一年前,在那个分叉的路口,一左一右,还怎么能回头呢?”
萧泽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让我照顾你,分担你的忧,分担你的愁。”
她只是笑笑,淡淡道:“我们回暖香馆,看看谢翎,看看宇儿!”
他心里暗叹了口气,得不到她的心,即便得到她的人,得到天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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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暖香馆待了些许,怕说话有些不便,谢翎将孩子交给赵淑慧,与殷灼颜两人去烟雨坊,叫上了云娘和从柳,还有这段日子一直留在烟雨坊的无影,几人要了一艘画舫,萧泽识趣的上了另一艘,只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的画舫。
无影依旧坐在船尾,舫中,四人相对而坐,一时竟无言,不知该如何说起,怕话题太沉重,终,谢翎打破沉默:“灼颜,你的伤怎样?”
殷灼颜抛给几人一个安心的眼神,打趣道:“我煞气太重,地府还不敢收我!”
三人相视一笑,淡淡说开了去。
“灼颜,你还要离开京都么?”云娘试探问道。
她的神情黯了一下,已经忘了何时,他对自己说过,要等他,等他,现在,她不是为了等在等吧,也许再也等不到他,一行人自回狄丹国后,消息少的可怜,而后二哥来到她身边,不放心她留在芮牟的王宫,带她回大晋朝,在离京都五六天路程的贺州找了一处宅子安置她住下,她再也没用他们的消息,向雪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他若事成,身为狄丹国一国之君,后宫三千,又怎会记起她呢?那份情,飘渺虚幻,趋之若鹜后却是水中捞月,镜中观花。
“或许吧!”
从柳柔柔握住她的手,肯定的点点头:“你去哪我都陪你!”
云娘轻哼一声:“你们两个心真狠哪,就这样撇下我不管么?明儿我就把烟雨坊卖了去,收拾细软,跟你们一道儿去,潇洒过过日子!”
“那岂不是抛下我一个了?”谢翎微愠。
“你啊,一时半刻找不开,等绸缎庄的生意都上手了再跟我们几个说这话!”云娘淡笑。
谢翎微叹了口气:“我不懂生意,但绸缎庄是他的心血,我岂能坐视不理?我不能让他苦心经营的绸缎庄毁在我手里!”
殷灼颜轻点头,轻声道:“绸缎庄的段掌柜熟知一切生意往来,你先跟跟段掌柜一段时间,慢慢熟悉了便好!”
“嗯!”谢翎点点头,忽微蹙英眉:“日前,我查看账本时,每三个月都有一笔数额不小的银两进账,却未标明任何来源,你可知是从何处而来?”
她有些乏累的点点头:“你只管收银子就是,过些日子我会去处理一下!”
再坐了一阵,见她脸色不甚好,忙打道回府。
“真是冤家路窄!”几人刚下画舫,便见萧凉宸一行人迎面而来,从柳不屑的哼了一声。
云娘附和了一声:“那可不是,人家身分显赫着、又有傲人的功绩,连府上的各位夫人都长得要胜过我们几个,来,来,来,让开一些,别挡着人家的去路!”
从柳目光扫过低垂着头的阿珠,意味深长的笑笑:“可真是有意思哪,大当家的,改日咱几个喝喝酒庆祝一下!”
“庆祝何事?”谢翎大惑不解。
“有意思的事!现在说破了可就没意思了!”从柳耸耸肩,瞥了一眼刚下画舫的萧泽:“太子殿下,你是想过去打个招呼还是送灼颜回去呢?灼颜有些不舒服!”
萧泽箭步上前,薄施脂粉的脸掩住了她的异常,见到她眸底的痛楚,心知伤口让她难受,横抱起她:“我们回宫找太医!”
云娘三人见状,再没有调侃的兴致,急急和无影跟了上前。
林婉瞥了一眼视若无睹的他上了画舫,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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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她的伤怎么样?”
陈太医收回脉枕,捋捋山羊胡子,低声道:“无妨,料是劳累了些,故而牵动伤口,导致伤口开裂,敷药后需得好好躺着休养几日,待伤口完全愈合,切不可妄动。”
“陈太医,谢谢你!”萧泽不由舒了口气,父皇对灼颜怀孕一事心生怀疑,第二日便亲领太医院副院士王真亲自前往东宫,幸得陈太医早有准备,先喂了她一服药,令她气血充盛,王真把脉时,自是得出滑脉的结论,方圆了场。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是微臣的职责!殿下对微臣和师兄有恩,上次我二人未能挽回那位公子的性命,已让微臣二人愧疚万分了!”
殷潇庭重伤之时,萧泽请的便是陈太医,以及陈太医的师兄,隐居阴那山,人称神医的温安。
萧泽一再道谢,回头见她已疲惫的睡下去,轻轻坐在床前,柔柔抚平她蹙起的眉:“睡吧,好好睡吧,醒来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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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摆驾光天殿!本宫今日不杀殷灼颜誓不罢休!”
“母后——”李从筠扶着肚子倏然跪下:“母后,如今殷灼颜怀有殿下的骨肉,万万不可——”
眼泪滑过脸颊,想不到,她竟然在他身边,化名为小玄子,曾站在自己面前,曾讨自己欢心,曾,不知是真心抑或无意,请他相伴。可悲的是,她没认出,其实早该想到,区区一个内侍,怎能轻而易举得到他的应允,只是,那样的装扮,她真的没有认出。
而,现在,若杀了殷灼颜,等同于扼杀了他的一切。去维护一个夺走他的心的人,她能想到自己有多可悲!
颜茹竺讥诮笑了一笑:“你还要维护那妖女吗?你这个太子妃迟早要易主!”
“母后!”李从筠咬咬唇,深吸口气:“母后曾告诫妾身,唯有勤勉自身、以德动人,方能母仪天下,一直铭记母后的教诲,不敢有懈怠。殿下身为太子,肩负着大晋朝,日后必是明君,妾身岂能因一己私欲罔顾殿下的情意不顾?”
见颜茹竺缓身坐下,她继续道:“殿下子嗣稀薄,如今殷灼颜怀有殿下的子嗣,妾身欣喜都来不及,又怎会因嫉妒去伤害她呢?还请母后三思!”
颜茹竺摇头笑笑:“你会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只是——,罢了,罢了,退下吧!”
李从筠杵了一下,在燕红的搀扶下起身告退。
颜茹竺叹了口气,即便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但若得不到夫君的怜惜,独守漫漫寂寞,又如何?
☆、第131章 弥天大谎其三
云娘双眼忿恨的盯着悠然进了水榭中的萧勉,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到烟雨坊,而且总有意无意找从柳,微握了握拳:莫非他从其中看出了些什么端倪?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一想法,从柳的身份如今只有宗皓轩、从柳和她知道,除此之外,再无旁人,她暗笑自己的多心。但他确实可疑,想着,整整裙摆,敛步往水榭中去,看是否能探出些口风。
她袅娜进了水榭,倩笑道:“九王爷天天到烟雨坊捧场,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哪!”
食指轻拂过杯沿,萧勉嘴角抿起一丝笑:“烟雨坊果然名不虚传,个个如花似玉、绰约多姿,大当家更是略胜一筹!”
云娘盈盈坐在桌案对面,探身提起酒壶,幽幽替他满上酒:“九王爷可真是讨人欢心,烟雨坊是个风尘地儿,怕辱了九王爷的名声!九王爷若看中哪个小蹄子,云娘我为九王爷牵牵线,让她跟了九王爷,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
哈哈,他笑着道:“不愧是烟雨坊的大当家,本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只是怕大当家不舍得!”
“瞧九王爷说的,只要九王爷出得起价,而九王爷看中的她又欣然同意,奴家怎会不成人之美?”
萧勉似有所思的点点头:“罢,罢,本王过些日子定接她离开烟雨坊!”
云娘心头咯噔跳了一跳,依然笑意淡淡:“九王爷可真是有心思哪,不妨告诉奴家,九王爷看中的是哪个小蹄子,奴家为九王爷照看照看,免得有人先出手要走了她,到时九王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不妨,不妨!”他摆摆手,谁还敢动他的人不成?
云娘笑笑,唠叨了两句告退离去,轻哼一声:老狐狸,想在老娘这里要人,没门!
她提着裙摆直奔从柳房间:“从柳,以后,那个萧勉若找你,一概回绝!他若找麻烦,你告诉我,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独坐在琴案后的从柳怔愣的看着冲进房里只抛下一句又风风火火出了房的云娘,微摇了摇头,手柔柔拂过琴弦,勾起沉沉心事。她和她是亲姐妹,得知这一事实后,她没有很意外,像似她们的缘分早已注定,是与不是,皆不重要。
她不去过问往事,一切,让它,如烟花般消散。
殷潇庭,她是你最在乎的人,亦会是我最在乎的人,从此,你未曾承诺到的,我替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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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勉有些怏然的回到府中,在烟雨坊待了大半个下午,连从柳的影子都未见到,想起云娘的那一番话,暗忖她是否已瞧出些端倪?不管云娘如何作想,他会接从柳回府的,名正言顺的让从柳认祖归宗,因为是烟儿留给他的女儿,二十多年亏欠她的,他会好好补偿的,而且会让她享受天下至高的荣耀。
“冯福,传管修韫!”他吩咐了一声,在萧颂出事后,管修韫一直留在九王府,他确实是个人才,轻而易举替自己除掉了一个对手。管修韫是自己当年离京前一手提拔的,后来诈投入萧颂门下,替他监视萧颂的一举一动。
“王爷!”不多时,冯福回来禀报道:“王爷,管修韫不在偏院,据偏院的侍从说,他午饭后说要出去走一走,现在仍未归!”
萧勉轻哼一声,有些不悦:“本王已警告过他,若非有紧要事,绝对不要离开王府,若被人认出,岂不是要坏了本王的大事!”
“王爷,小的即刻令人去找!”
他挥挥手,算是默同,忽又唤住冯福:“瑨王府有何消息?”
“瑨王已纳凤珠为婕夫人,瑨王一直未有异动,在处理溱王府的事宜!”
见冯福退了出去,萧勉轻吸口气,当初捡凤珠回来的时候不过六七岁,一晃十多年过去,她已长大成人,可惜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子,他甚至不怀疑在关键时刻她会反咬自己一口。
可惜,凤珠,别忘了,你是本王养大的,你的那点手段、伎俩,本王一清二楚,想跟本王较量,你差远了。
“王爷——”不久,管修韫提着一个包袱进了大厅,做了一个揖:“王爷,小的有惊喜要给王爷!”
哦?!萧勉扬眉,正欲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