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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在地上的手,用了用劲。
太子面色未变地说:
“皇祖母所赐,即使是一草一木,在孙儿眼里,都是皇祖母。”
正文 114 利诱
萧嬷嬷上前,给梁太后重端了一杯凉茶来,轻声说:
“太后娘娘该爱惜些身体才是。”
梁太后冷哼:
“也是呢,若是哀家气死了,可随了有些人的心了。”
太子跪在那里,连声说:
“孙儿不敢,孙儿不敢。”
萧嬷嬷退到一边,垂手站着,眼皮子没抬一下。
太子知道这位萧嬷嬷,五十岁上下,最得梁太后倚重。
萧嬷嬷也对梁太后十分的忠心。
梁太后冷眼瞅着跪着的太子,半晌才说:
“起来说话吧。”
太子谢恩,恭敬地站起身,垂着眼皮子,比萧嬷嬷等人还要规矩。
梁太后淡淡地说:
“赐座。”
有小太监挪了个小凳子过来,太子只稍微地挨了一点凳子边。
一副恭听圣训的模样。
梁太后寻不着太子的错处,况又不能打德行、德安两个。
拿起萧嬷嬷给倒的茶,抿了口。
梁太后突然问:
“听说你今天去承平伯府了?”
太子想都没想,点头说:
“在沈府上,接到万宝妹妹的请柬,便就过去玩了会儿。谁知碰上了沈家姑娘,沈四、沈五两个说,是他们的表妹。”
梁太后抬了抬眼皮子,不咸不淡地说:
“他们俩家不是多少年不走动了?”
太子连忙微笑着说:
“可不是呢,孙儿当时听了,也十分奇怪。没想到大闹文昌侯家婚礼的姑娘,竟然是沈大人的姑表亲家。”
梁太后瞅了眼太子,说:
“听染衣那丫头说,你对魏家那位姑娘,颇为特别?”
太子微笑,说:
“孙儿颇觉得她与众不同。”
梁太后眸光一闪,很快便就又恢复到了先前,那万事不入眼的模样。
之前梁太后送到东宫的姑娘,有那聪明的,不让太子寻着错。
太子便就用了这一招,表面亲近,引得许染衣吃醋。
因此上,若是太子淡淡地说,没怎么注意。
梁太后反倒会引起警觉。
更何况,自听说之后,梁太后派了人去调查。
魏芳凝的模样,也就算得上不丑。
梁太后就不信,东宫里燕瘦环肥,太子能对一个样貌普通的女孩儿动心。
男人还是先色,然后再动心其才华内在。
梁太后问:
“那你见着沈老太太了?”
太子答说:
“回祖母话,孙儿随着沈四、沈五两个一起,去拜见了沈太夫人。”
梁太后几乎是咬着牙问:
“那死老太太如何了?哀家想想,她比哀家大一岁,今年也有七十了吧?人生七十古来稀,你看着她,是不是要死了?”
一想起沈太夫人,梁太后便就气得牙根直。
偏景元帝像是算准了,就怕他死之后,梁太后会去寻沈太夫人晦气。
竟然赐了沈太夫人,可以不奉诏。
临死临死,还不能让梁太后痛快了。
太子垂眸,十分恭谨地说:
“沈太夫人看着身子还算硬朗,只孙儿瞧着,太夫人与承平伯之间,似乎不太协调。承平伯是个十分有意思的,竟让魏大姑娘送孙儿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梁太后动了动身子,问:
“真有这事?”
太子回说:
“孙儿自不敢骗祖母,只是沈太夫人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梁太后“哈哈”地笑了几声,说:
“沈敏,你也有今天?”
太子隐约猜测,梁太后口中的沈敏,便就是沈太夫人。
但仍是垂着眼睛,没有搭声。
太子觉得,沈太夫人和着宫里的安太妃颇有些像。
梁太后似是心情变好,跟着语气也比刚刚柔和了些,说:
“今儿哀家喊你过来,是有正经事的。”
太子连忙说:
“孙儿听皇祖母的。”
梁太后稍微有一点点满意,说:
“你也大了,成家立业,早些生下世子,也省得像你爹,只你一个儿,幸好你还堪用,要不然,连个选择的人选都没有。”
太子心下微冷。
皇上只一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只不过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罢了。
太子低头听训,没有出声。
梁太后等不到太子答应,脸便就又沉了几分,哼说:
“百果宴后,你去跟皇上、皇后说,选染衣为太子妃,到时候哀家再从梁家,选两名侧妃,再选良家子数人为孺人。你是太子,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恭敬地说:
“婚姻大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儿也不例外。孙儿听父皇、母后的。”
若是能说动乾武帝,那这百果宴也就不用办了。
听了太子的话,梁太后又忍不住想要拿茶碗子砸人。
这么多年,梁太后都没受过忤逆。
只除了在太子这儿。
瞅着太子,梁太后几乎想起,乾武帝还有她那好侄女儿梁皇后,领着太子到她的永慈宫来的时候。
当梁太后从梁皇后的口中,知道那个长得十分漂亮,腰板挺得直直的,十岁的孩子,是乾武帝的儿子的时候。
那时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弄死这个孩子。
可是乾武帝和着梁皇后,竟然将太子保护得严严的。
而且只有十岁的太子,竟然十分警觉机敏。
让想将太子骗出东宫弄死,不能成行。
几次失手之后,乾武帝便就开始反击了。
梁太后瞅着太子的眼睛,淬着毒。
可是太子就是不应。
垂眸听训,十分恭谨。
但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梁太后自是感觉得到。
久久,梁太后说:
“你也不用太得意,你之所以为成为太子,不过是因为皇上没有其他选择。皇上美人儿许多,只要哀家乐意,明儿后宫里,便就会多出许多皇子。”
太子连忙说:
“父皇多子,乃是国朝之幸,天下之幸,孙儿自是为父皇、母后高兴。”
梁太后见太子不松口,语气又和蔼了几分,说:
“你现在还小,不懂事。若是你肯娶了染衣,你除了是哀家的孙子外,也还是哀家的外孙女儿女婿,你这太子之位,还愁不稳?”
可惜,太子不为所动,只是恭敬有加地说:
“孙儿只听父皇、母后的。”
梁太后的身子,往软枕上靠了靠,不紧不慢地说:
“百果宴,哀家会给承平伯府的姑娘下帖子。到时候,太子殿下可别心疼就行。”
正文 115 同步
从永慈宫出来,太子抬起头来,瞅了眼满天的星斗。
秋天的夜晚是凉的。
鸟叫蛙声,远远的传来。
如此薄凉的地方,夜晚竟然有“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山林意境。
站在辇车旁,太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想拿魏芳凝来威胁他吗?
他既然敢去招惹她,自然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生在皇家,他可选择的很少。
但他,绝不会让他们在他的婚姻上,随意的动手脚。
从小在沈家长大的太子,眼里瞅着的,是沈家夫妻,一心一意,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的婚姻。
那是他所羡慕的。
现在,也想着自己拥有。
眼前又显现出,魏芳凝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抬脚踹新娘子的模样。
太子不由得就笑了。
她没有将自己弄得十分可怜的模样,在褚伯玉的婚礼上哭诉。
也没有到处地讲自己的委屈。
解释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她选择了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让褚伯玉、许回雪两个,都丢尽了脸面。
那一瞬,魏芳凝在太子的眼里,竟然绝美得让人炫目。
太子感觉到了自己的怦然心动。
这样直爽的女孩儿,娶回家来,这冷漠的宫庭,应该会变得不同吧?
太子也知道自己有点儿自私。
他不是感觉不到魏芳凝的抗拒。
而且他也清楚,现在绝不是将魏芳凝娶进宫来,最好的时机。
皇上处处受置于太后、梁家。
更有逸亲王在边上,虎视眈眈。
皇上能帮他的,也仅是不被太后害死。
而后宫,梁太后经营多年,更是处处是陷阱。
皇后虽然也出自梁家,但因为他的事,几乎与梁太后决裂。
做为嫡母来说,梁皇后对他,真的算是很好。
可是上有梁太后压着,能帮到他的,也是有限。
再有许染衣的跋扈。
可是……
太子轻叹,他仍是不想错过了。
如果他退缩的话,那么魏芳凝是绝不可能等他的。
只要一想到魏芳凝有可能别嫁。
太子心里就十分的不自在。
“啪”地一声,太子不自知地,就狠拍了一下桌子。
满桌的盘碟被震得三响。
吓了屋里正摆着菜的小宫女一跳,立时便就跪下了。
倒是一月、二月,还有他的大宫女、朱喜没有吓着,只是关心地凑过来询问他怎么了。
太子面上表情讪讪的。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说?
他刚刚想得太投入,直接想到魏芳凝嫁给一个油头猪脑的胖子,那胖子抱着魏芳凝就要亲亲,洞房。
一想到那画面,太子就觉得他要挺身而出,救魏芳凝于水火。
这要让魏芳凝知道,太子这样想她,非气死不可。
她为啥就要嫁个油头猪脑的胖子?
就不行嫁个帅哥?
像沈四、沈五,长得又好,家世又好,又简单。
若是沈四、沈五和着太子一起建台子,抛绣球选妻。
在魏芳凝看来,肯定是沈四、沈五两人台子下面的美女挤破头。
太子台子下面,可能捕鸟。
没人么。
要说这两人还真是志同道合,思想步伐非常的一致。
一个认为不嫁他,就嫁猪头。
另一个则认为,没有赐婚就娶不着好媳妇。
就在半夜里,太子才吃着晚饭的时候,魏芳凝可是好好的吃了晚饭,洗了澡。
她悠闲地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听绿竹给她讲大房那边的事,当成睡着故事。
小日子过得简直没法再美了。
有着前世太子妃做对比,魏芳凝现在烦恼的,只怕就是如何不去参加那个百果宴了。
绿竹完全不负她那包打听的绰号。
将大房那边的事,打听得巨细无遗。
许氏被抬回自己的院子之后,没多久便就醒了。
只要一想到魏云馨,许氏恨魏云微、魏芳凝恨得入骨。
咬着牙骂魏云微没良心,魏芳凝心狠手辣。
跟前侍候地媳妇赵氏垂着眼皮子,没有出声,但心里却想:
你骂别人心狠手辣,却不想一想,你自己的女儿一次害人不成,却又害第二次,算什么?
为了家族脸面,人家没将你女儿送去报官,已经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