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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乾武帝,立时脸色一白,抚着心口,颓废地坐到了床上。
太子忙上前扶住了,问:“父皇可是哪儿不舒服?儿臣这就去传太医来。”
乾武帝摆了摆手,制止太子,心里却是懊悔非常。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急忙忙的打发了安太妃去与梁太后摊牌,拿着逸亲王的命,或可以换回解药也说不定。
而现在,他是拿谁的命去?琏亲王?不说琏亲王不会认梁太后,这从没养在身边,突然说这个是她儿子,能有多少的感情?
逸亲王?先不提他已经答应安太妃,不会要了逸亲王的命。只怕现在梁太后,也恨不得杀了逸亲王解恨吧。
太子见乾武帝也不出声,语带关切地连声问:“父皇、父皇到底怎么了?”
乾武帝示意太子坐下,有气无力的,将上午的事,大略地学与了太子听,并微叹说:“只怕此时,太后是不肯再交出解药的了。”
太子早在听二月说时,那差点儿破口而出的,便就是“愚蠢”二字。
人未到最后,又怎么敢开怀一笑?就是现在整个京城,都在太子手中,太子也未敢稍做松懈。还不就是怕有那一、二个漏网之鱼,再将这天给翻过来。
太子装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过了会儿才说:“好在还有三丸药,满打满算,还能有四个月的时间可运作。应该……应该还能想出办法来。”
逸亲王不能用了,乾武帝将宝压到了梁家身上,问:“梁家搜得如何了?”
太子却了无笑意,即使皇后表现平平,但那也还是她的娘家。顿了下,太子才说:“够诛九族的了。”
正文 476 不是
梁家与人来往的书信,勾通南衙的信笺,还有那成箱子的珠宝,无论是哪一件,都够梁家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说完,太子却摇了摇头,说:“皇后出自梁家,若是对梁家太狠,于天下臣民没法交行。除非父皇废后,若不然梁礼一脉总还是得留下的。”
太子没有说的则是,梁太后现在,只恨已经气疯了,哪里还会管梁家?就是饶梁家人不死,没入罪奴充军边境是免不了的了。
要真那样,还不如死了干净。等到京城收拾好,三司会审大臣也是会争论不休,等定案下来,正好上冬。别人不说,就从梁礼、梁祖到之下的几个公子,可都不是能受得了这个苦的。
能活到边关上的,只怕没有几个。
乾武帝猛地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口内喃喃自语:“还能怎么办?”
太子连忙起身,扶住乾武帝,劝说:“父皇安心,咱们还有时间呢。”
乾武帝却等不得,皇权才握到手里,多年心愿总算是了了。他直接跃过了那三丸药,就好似今天拿不到解药,他就会死似的,说:“去见太后。”
太子见劝不了,只得让人备了行辇,太子在边上陪着,去了永慈宫。
太后早被太医求醒了,然而自梁太后醒了之后,便就一直骂人,骂景元帝没良心,女人延伸式骂人,自然就将整个皇家全数骂了进去。
乾武帝进去,梁太后正骂得欢,瞅着乾武帝,也并不停嘴,反倒是伸出手指着乾武帝的鼻子骂:
“你们施家,就没一个是有种的,若没我们梁家,你们父子能有今天的?没良心的东西,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依孙儿所见,只怕皇祖母是弄错了一件事情。”太子突然出声,打断了梁太后的话,说:
“这天下,是施家的天下,皇位如何轮替,也轮不到梁家人做。幼帝登基,臣子当尽力辅佐,方是人臣之道。当年皇祖父登基之时,安沈两家已然在边送上经营日久,守境保民,难道功勋就不够大?”
梁太后大怒,说:“他们哪能与梁家相比?若不是有梁家……”
太子冷冷地再一次打断了梁太后的话,说:
“皇祖母这话说得有些怪,皇祖父虽然幼年登基,但也是皇曾祖亲定的继位人选。皇祖父登基,与梁家有何关系?还是说,依着皇祖母的意思,梁家想要易了皇祖父的皇位?”
这话可谓诛心了,梁太后被太子的话问得哑口无言,瞪向太子的眼里喷了火,冷笑着连连说了几个“好”,说:
“哀家早就看出你是个有本事的,这嘴上功夫,却也十分了得。”
太子礼貌地一笑,说:“以理说之,自然话之不竭。尽人臣之分,反倒以恩挟之君王,皇祖母,容孙儿无礼,梁家本来就错了。”
梁太后大概是骂够了,又开是被太子说得无话可对,抬眼瞅了下乾武帝,撂下眼皮子,不再说话。
太子借机说:“无论如何,父皇总还是皇祖母的儿子,将来父皇家能好好孝顺皇祖母的。”
梁太后突然之间大笑起来,就好像谁也她说了个好笑的笑话一般,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
“太子,到如今了,又何苦说这种话来?别说哀家生不出这种东西来,就是哀家说了,皇上真是哀家生的,太子觉得这话谁信?你会信?只怕天下人眼睛都没瞎。”
此时的梁太后感觉,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说完这话,看着乾武帝脸色难看,竟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本来就一脸的皱纹,这样大笑,就更像一个风干了的老妖怪。
笑够了,梁太后又说:“皇上死了心吧,我说的是实话,那药本就没有解药,知道哀家为什么会带着那三丸药吗?因为再吃三丸之后,便就不用了。”
乾武帝本是想要解药,却没想到得到这们一个消息。冷着脸,终于发话说:“皇太后近日思念先皇尤甚,即刻迁往宫内宁心宫,为先皇祈福。”
陈忠带了几个嬷嬷进来,也不问梁太后穿鞋,便就从床上那么架了出去。
乾武帝吩咐说:“将永慈宫挖地三尺,朕就不信挖不出想要的东西来。”
太子劝说:“这里有陈忠看着,父皇还是回寝宫休息,保重龙体要紧,终于倾全国之力,总还会想到办法的。”
事已到此,乾武帝也感觉到无能为力。大概是从梁太后这儿死了心,乾武帝回去后,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似是看开了。
宫里宫外乱成一团,魏芳凝虽然心里惦记着沈太夫人与父母,但到底没派了人出去,只是问了问太子。
直到三天后,京城城门正常开启,乾武帝也正常上朝,最起码宫里的官兵都退了出去,宫里四处行走的,又开始都是太监、宫女嬷嬷了。
魏芳凝才派轻风去承平伯府上,结果沈太夫人却派了跟前一个婆子过来,细问了宫里的情况。
尤其是梁太后与乾武帝的事,问得尤为详细。这让魏芳凝纳罕不已,乾武帝中毒的事,太子大概与魏芳凝说了,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魏芳凝也就没有瞒着,与来人说了。
当然,魏芳凝也问了问宫外的事情。虽然说这几天,太子也会回东宫里来,但一来当初太子就缺了觉,每日睁开眼睛就出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好容易回来,魏芳凝哪儿还舍得多与他说话。都是急着让人备了吃了,就让太子上床上去补觉。
太子也是累狠了,想与魏芳凝多说几句话都不成,往往是躺到床上,才刚说几个字,便就已经睡着了。
那嬷嬷叹息着说:“现在虽然开了宫门,但街上巡待的官兵特别多,跟着梁家、逸亲王家之前有联系的,有好几家已经被抄了家,也有平时看着,与那两家没什么联系的,竟然这回也出了事。”
说到这儿,那嬷嬷突然笑了,说:“娘娘是不知道,老伯爷这一回,竟都吓坏了,终于舍得从他那院子里出来,非要住十二殿来。”
正文 477 见面
魏芳凝像是听见了什么奇谈一般,问:“为什么?”
以她的记忆里,她祖父可是死也不出蓬莱仙境,舍不得他那些只能看不能用的美人。
那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大概是伯爷这期间与谁接触了吧。不过太夫人的脾气娘娘是知道的,立时就使人要将伯爷给扔出去。伯爷怕了,灰头灰脸的回蓬莱仙境去了。”
魏芳凝倒也没多过心,承平伯就是与谁联系了,也没那个本事。所以即使受到连累,问题也不会太大。要真让他吃几天牢饭,倒也不错。
沈太夫人在承平伯当年违约纳妾之后,便就与他决裂了的。
后来抵不过想要个世子,才又与承平伯在一起,但生下的是儿子之后,便就再不准承平伯碰她一下。现在都已经这样老了,又如何会留承平伯?
魏芳凝只觉得,她这个祖父一辈子脑子不好,老了越发糊涂起来。
真说起来,入宫的没得好,沈太夫人也未能得了幸福。但沈太夫人比起她们来,大概多的,便就是恣意了吧。
若当年梁太后能够像沈太夫人这样,当断即断,不在景元帝身上放情,也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结果。
魏芳凝不由得想,假以时日,若是太子变心的话,现在有了孩子,她是离不开宫了。但也会像沈太夫人一样,绝不能像梁太后那样,让自己疯狂。
沈太夫人听了那嬷嬷的回话之后,却是惊得手里的捻珠都掉了。
然后急急忙忙地打发了人去找太子,沈太夫人要进宫,去见梁太后。
虽然说现在乾武帝将大部分的事,都交由太子处理,没有言明,但太子监国的意思也差不多。但太子聪明,自一开始便就找正了自己的位置,万事不专。
无论是什么事,他都会报与乾武帝,由着乾武帝定夺。
太子听着乾武帝每次都会骂他,什么“这点子小事都难以决策,还要来问朕,将来何以担天下?”、“朕在养病,事事都来问朕,还要你这个太子做什么?”。
可是,乾武帝那越来越松懈的神情,还有那抑不住的笑,都让太子每每垂头听训的同时,压下了心里对自己父皇心口不一的腹诽之语。
因此上,沈太夫人托人给太子带话,说要见梁太后,太子同样不敢自专,进宫与乾武帝商量。
乾武帝一面收拾着梁家,也知他此次中毒,皇后虽然没直接下毒,但却也是明知道有问题,没有提醒他。毕竟之前,他可是与皇后同吃同住。他出事,皇后却是好好的。
可这些日子,却仍是一直住在皇后的寝宫里养病,也仍是让皇后管着后宫。
太子可舍不得让魏芳凝进宫,趟这浑水。
乾武帝并没醒悟,但皇后却看得清清楚楚,觉得魏芳凝怀孕这事,只怕太子也是算计着来的。
此时宫里一团糟乱,除了怀孕,还能有什么理由,能让太子妃不入宫来,协助皇后,整顿宫务呢?更何况,这样做对太子也是有好处的。
可太子却宁可不要,也不让魏芳凝进宫来受累。看透了的皇后,对魏芳凝自然是羡慕的。
太子与乾武帝说:“沈太夫人会不会是想劝皇祖母,交出父皇的解药来?”
乾武帝也是这般想的,于是打发了人去与梁太后说,准备见沈太夫人。现在的梁太后,哪儿还有权拒绝见什么人?告诉她一声,已经是对她的尊重了。
梁太后从最初对景元帝,对施家的咒骂中清醒过来之后,口口声声要见琏亲王。
可琏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