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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武帝却没有想一想,当初他为何不与皇后直接说,或许皇后会站在他这边呢?皇后又不是傻,梁太后再是她姑姑,可皇帝却是她丈夫。
若是将来生下儿子来,那江山很大可能就是她儿子的。
女人除非傻了,若不然哪会只看重娘家与姑姑,不看重自己儿子的道理?
可乾武帝不信她,更是想都没想过用恩情拉拢于她,只想到了离间计。皇后的一颗少女心,便就在这冰冷的离间计里死了,然后在心坟之中开出一朵复仇之花。
皇后迟迟没有回来,新安公主开始不老实起来,哼哼唧唧地喊着要找母后。
太子只得好言宽慰她说:“皇妹乖,母后去给你催吃食去了,你不是饿了?怎么,找母后,不打算吃饭了?”
乾武帝才中了毒,此时后宫御膳房那里是不能用了。所以早饭迟迟没有送过来。
新安公主一听吃的,肚子就一阵咕噜噜地叫,说:“那好吧,我还是饿。”
太子笑着摸了摸亲安公主的头,知皇后现在是谁也不信,所以也不嫌累,一直亲自抱着。
一直郁郁不快的乾武帝,终于开口,回答了太子先前的话说:“朕差不多全都听了,没想到却是真的。”
太子听出,乾武帝这话指的是他非梁太后所出的事,小心地问:“父皇准备如何处置?”
每一任非皇后所生的皇子登基,都会追封自己的生母为太后。但就像梁太后所说那样,乾武帝生母是谁,皇家宗牒早已经记下,却不是胡乱改的。
除非寻到证据,反正梁家已经是要倒了,若再加上换子之事,那不正正好让梁家就此覆灭。
乾武帝想着梁太后想用他的命,去换逸亲王与整个梁家,冷笑着又说:“她想得倒美,朕就不信,这世上就没有配得出那药来的。”
皇后进来,瞅着乾武帝醒了,也不奇怪,面色平静地递出手里的东西说:“里面还有三丸,应该是陛下接下来三个月的。”
太子将新安公主递还给皇后,接过那瓷瓶,说:“儿臣拿了一丸去琏王叔府上,让神医看看,能不能制出来,可否?”
新安公主见皇后来了,仍是没有吃得,便就大叫了起来,眼看着就哭了。
正闹着的时候,一月上前报说:“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新自带着人,送早饭来了。”
乾武帝听了,十分高兴,觉得魏芳凝身为太子妃,还算合格。
可太子就不高兴起来,转身便就出去,外间上的太医早就让皇后给撵到别间去了,出了殿门,就见魏芳凝圆圆地打门上往里走。
太子迎了上去,扶住她说:“我不是让你老实在东宫里等着?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万一哪里藏着人怎么办?你身子又重,现在越发笨了。”
魏芳凝笑,看着太子一夜未睡,虽然精神还好,眼睛也亮着,但到底整个人憔悴不少,一惯梳得整齐的头发,也乱了许多。
爱惜地摸了摸太子的脸,魏芳凝笑说:“我打听着说没事了才出来的,就是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轻风她们又不是吃素的,哪就好么容易有事,我又不是纸糊的。”
太子一惯拿魏芳凝没辙,也只得问:“你吃过了没有?”
魏芳凝笑说:“吃过了,就知道你会问,我吃了才给你们送来的,不会生气吧。”
太子这才露出满意地笑来,小心地扶着魏芳凝往里面走,陈忠并几个小内侍已经摆好了碗筷。
自然是侍候着乾武帝先吃,皇后打发了宫女侍候着,而她则是盛了饭菜,慢慢地喂新安公主,自己并不吃。
乾武帝瞅着皇后半晌,终说道:“皇后也一起吃吧。”
红芍紫菊连忙上前去接皇后手里的碗筷说:“奴婢们是太子妃跟前的,公主殿下就由奴婢们侍候吧。”
皇后瞅着她们,知道是跟着魏芳凝的,也放心。将碗筷给了她们,说:“仔细些,新安性子急,吃东西也急,别噎着她。”
魏芳凝进来,给乾武帝和皇后行礼,由于身子重,只行了个屈膝礼,说:“妾参见父皇、母后。”
乾武帝与皇后也有许多时候没见过魏芳凝,此时冷不丁见了,就觉得魏芳凝胖了有一圈。四个月虽然说还未十分显出肚子来,可腰上却已经是粗了一圈。
再加上魏芳凝反应并不厉害不说,还吃啥都香,所以说自怀孕以后,不单没因此苦孕,反倒是多了个口福。
送过早饭,也见着太子好好的,魏芳凝听太子的话,便就回东宫去了。
而太子虽然一个晚上没睡,却也不能休息。现在乾武帝醒了,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一众人等,太子也都是让人将他们围了,太子却是一个都未曾发落。
皇后抱着新安,想来想去,却是去了东宫里头。她是谁都不管的,现在满心满眼,也就是怕新安出事。
乾武帝的毒虽然暂时解了,但到底昨晚上还是受了创,他身子最近又一直不大好,年纪大了,伤了元气不好恢复,所以此时一直恹恹的。
正文 471 清理
对于太子的处置,到目前为止,都颇得乾武帝的心。办事有分寸,不僭越,敏于事而慎于言,紧遵人臣之礼。
乾武帝半靠半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想着事情接下来如何处理。
首先是宫里头,由着陈忠和赵镇升两个领着人,开始清洗,但凡有一点儿与梁太后有联系的,便就全部关了起来。
无论是逸亲王府,还是梁家,暂时都不能大动。而城门久不开,会引起民众恐慌。
乾武帝让太子领着人,去将梁家、逸亲王府那边收拾好。
主仆要分开,然后搜查,有许多事情可做。太子答应着,急忙出去,却与一内侍差点儿迎头撞上。
那内侍跪到地上请罪:“太子爷恕罪,太子爷恕罪。”
除少数内侍之外,宫里基本上没有内侍走动。太子抬头看,发现是安太妃的,问:“可是惊扰了太妃那边?”
那内侍摇头,说:“太妃娘娘让奴婢过来看看陛下如何了,若是身子可以,太妃娘娘想要求见陛下,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说着话,那内侍往门上望了眼,小声问:“敢问殿下,陛下如何了?”
安太妃比梁太后小上许多,但却也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若说当年乾武帝的事,安太妃或许就能知道点儿什么。既然说重要的事,有没有可能便就是这件事?
太子唤了一月过来,说:“你进去通报声,看看父皇见或不见。你就留这儿吧,二月若回来孤不在的话,就让他去逸王府或梁王府去寻孤。”
吩咐完,太子急忙忙的走了。
虽然两府有沈四、许飞带人看着,太子仍是要亲自督办的。
一月进去通报给乾武帝,乾武帝的想法与太子差不多,急忙将那小内侍抚慰也一番,又问了安太妃是否惊扰到,问答关心的过场话走了一遍,然后乾武帝给出准信,让安太妃过来。
虽然说安太妃不是太后,但却也是长辈,按理说应该是乾武帝去看安太妃的。
因此上,自是又说了一堆自贬的话,什么“本应朕过去给太妃娘娘请安,奈何身子无法挪动,实是罪过,舔颜劳请太妃娘娘贵体”。
乾武帝环视一圈,没见着皇后,问:“皇后呢?”
无人知道,皇后走时,也没与任何人说。
乾武帝大怒,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发火,心里虽然怨怪皇后,但却又不由得阵阵心虚,心里也只是暗想着,她虽对他不义,但他却不好对她不仁。
想到新安公主,乾武帝大概也就猜着皇后去了哪儿,吩咐跟前的内侍说:
“去东宫将皇后请来,新安公主就先放到东宫里头,由着太子妃看着,还能出什么呢?”
这就是什么东西是值得的问题。对于乾武帝来说,此时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为得意的时候了。虽然说昨天中毒是意外,但却也于一夜之间,梁家与梁太后倒了。
自己处心积虑养大的太子,没有借机夺权,更是让乾武帝欣慰之余,心下洋洋自得起来。
他现在心里眼里,全是皇权,哪儿还会想着别的?
可皇后却不一样了,大女儿嫁了个好丈夫让她放心,可新安还小,不容得一点点的闪失。在皇后眼里,什么皇权天下,哪一个也比不得新安磕一下来得更让她紧张。
对于魏芳凝,皇后是羡慕加嫉妒。承平伯府虽然看着不像个样子,但沈太夫人那是不爱管,然后又可着自己的心性来。
大家闺秀的那一套,在沈太夫人身上,从没有出现过。也不怕别人说她对待庶子女不好,反正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沈太夫人的名言便就是:
“我总不能为了让别人看着高兴,自己就成天家不高兴。我过我自己的日子,别人爱说就陏说。”
再看东宫里,只一夜之间,上下全都控制在了魏芳凝的手里,想来也是颇有些手段的。
呆在安平殿里,新安公主折腾了一个晚上,早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皇后叹说:“早知道你这里这么好,本宫一早就来了。”
魏芳凝才要将“母后若能来,实令东宫蓬荜生辉,媳妇定然亲自持厨以待之”的话,说上几句。
皇后却难得笑了,说:“行了,将你那些个恭维的话,还是留着给皇上跟前说去吧,他就爱听,我可不爱听。”
魏芳凝面上讪讪的,拿不准皇后这是几个意思。
人都说婆媳是天生的敌人,虽然说她俩个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婆媳,但总也还是长辈。这长辈与晚辈,也没几个和谐的。
虽然找她的人还未到,但皇后似是知道一般,叹着气说:
“可能是被骗久了,我现在是谁也不敢相信。她还小,又不是完全能听懂话的时候。这宫里,还有许多事要做。皇上可不是太子,不会觉得我一夜未睡,就可要休息的。新安,就劳你费心了。”
魏芳凝才说了句:“为母后分忧,本就是儿媳的本分。”就见皇后面色沉了下来,魏芳凝将之后的那句:“能得母后信任,儿媳定当全力以赴”给咽了回去。
想了想,魏芳凝沉声说:“既然母后不乐意听虚言,那媳妇就有什么说什么。新安妹妹留这可以,但她的奶娘、嬷嬷宫女,媳妇一个也不敢留。”
皇后笑了,说:“若你一直像刚刚那样,我还真是要怀疑太子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才会待你如珠似玉的。好了,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她们一个也不留下。”
正说着话,已经换了衣服,洗去一身狼狈的绿竹过来,回话说:
“皇后娘娘,陛下派了人来寻娘娘过去。说是要是皇后娘娘不放心,就将公主留在东宫里头。”
皇后了然地笑了,摆手说:“你先下去回话,就说本宫这就回宫,让他先行一步。”
绿竹退下了,皇后转过身来,对魏芳凝笑说:“你好好看着新安,这后宫里头,我会帮你清得干干净净的,将来你入宫后,什么都不用动。”
正文 472 真相
这话,魏芳凝还是相信的。毕竟皇后没有儿子,也不用为儿子谋划什么。然而,魏芳凝却又觉得,皇后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皇后在魏芳凝耳边轻声说:“皇上那方面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