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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梁王妃与逸亲王也过了半辈子了,如何不了解逸亲王?
虽然想不明白无上长公主,为何来寻逸亲王,逸梁王妃却突然问:“万宝的事,是不是王爷做的?”
因着长子的事,逸梁王妃不单对逸亲王,就是施璋也都心冷了。
此时的逸梁王妃,也只当万宝眼珠子一般。人有时候,越是伤心,心却越是清明。逸梁王妃此时,便就是这种情况。
正文 437 为何
逸亲王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随手将手里的茶碗子砸到地上,怒骂:“你在胡吣什么?”
见逸亲王如此,逸梁王妃心上却是越发的笃定了。
满京城,但凡有些脑子的主,都想到了这关口,也就逸亲王自己,和着施璋还觉得,这是条不错的计策呢。
逸亲王砸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现在的逸梁王妃都已经看习惯,并不害怕,也不惊慌,只是冷冷地笑着。
一次两次,逸梁王妃的心,此时已经如三九天的冰面一样,只怕是这辈子都化不开了的寒凉。
对着亲生女儿尚且如此狠毒,还能指望着逸亲王对谁上心?
两口子这边还没说完话,永慈宫的太监便就来了,传话说是梁太后请逸亲王入宫。
逸亲王此时头发散乱,衣服也都破了,脸上手上都挂了彩,打发宫监等着,没好气地吩咐逸梁王妃说:
“还不快去给本王准备衣服,服侍本王更衣。”
逸梁王妃对着逸亲王冷笑了声,转身边往外面走,边说:
“王府上姬妾无数,王爷爱使唤谁就使唤谁吧。我这当娘的,要去为万宝祈个福,来生千万别托生帝王家。”
说完,也不管逸亲王的脸色,吩咐跟前的婆子说:“将小佛堂清理出来,我从今儿起,住小佛堂。”
逸亲王倒也不能将逸梁王妃如何,见逸梁王妃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只是冷哼了声,呵斥屋内侍候的人说:“都是死人?还不快与本王打水收拾。”
说完,瞅也不瞅离开的逸梁王妃一眼,便就往内室去了。
但心里,却是愤愤不平地想着,等他明儿登上大位的,定不会让逸梁王妃做皇后,以嫡为妾的时候,就有得她哭了。
其实逸亲王并不怎么想进宫去见梁太后,梁太后找他,大概什么事,他也能猜着。
但转念一想,梁太后于他还有用处,真伤了梁太后的心也不好。
再说他也想求着梁太后,因着万宝公主的事,去找乾武帝闹,逼着乾武帝给万宝报仇,或许就能使得安沈两家出兵北域也说不定。
因此上,才会急急的沐浴一番,重梳了头,换了衣服,往永慈宫去了。
本来在桂嬷嬷的劝说下,梁太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可见了逸亲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梁太后的气压也压不住地往头顶上冲。
梁太后气得拍着桌子喊:“那是你的皇姐,你就这种态度?”
逸亲王也很委屈,对着梁太后一样地喊:
“母后就是偏心,母后说我态度不好,怎么不说说她,好好的,干嘛突然发疯要找我拼命?”
说起这个来,梁太后按下怒气,瞥着眼睛看逸亲王,问:
“哀家喊你来,也正是要问你这件事。无上无原无故的,怎么会与你拼命?你做了什么事,让她伤心?”
逸亲王听了梁太后的话,不由得跳起脚来,说:“母后就会污蔑儿臣,这怎么可能?”
看了眼左右,此时在边上侍候的宫女、嬷嬷太监都是心腹,一个个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
逸亲王虽然傻了些,但最基本的却还是知道的。安心了才继续往下说:
“儿臣最近都在忙着大事,哪儿有空去理会皇姐?再说,她有什么可让儿臣理会的?女儿也和亲了。说起来,万宝的事,儿臣没去找她算帐,已经是让着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梁太后细细地瞅着逸亲王,见他说得话也不似做假,就越发糊涂起来。
但听得逸亲王说大事,不由得沉声问:“万宝的事真是你做的?”
梁太后再怎么对万宝不若许染衣,也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孙女儿,比上别人来,还是喜欢的。嫁给沈五时,她还是挺高兴的。
虽然说这桩婚事算计的成份多,但沈五是将门虎子,年纪相当,一举两得的事,怎么看着怎么满意。
正因如此,后来无上长公主折腾万宝,梁太后才会生气。此时猜着逸亲王的所做所为,不由得就有些龄冷。对等女儿如此绝情,还能对谁好?
逸亲王哼了声,说:“其实儿臣与那边的人说,只要沈五郎的命。谁知道怎么弄的,现在信也不准,还要再等等。”
梁太后听了,心下稍好了些。好在逸亲王没混账到底,真的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
这样想着,梁太后忍不住问:“无上那样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逸亲王今天被无数个人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无上长公主进逸亲王府本身,就是硬闯进去的。
底下人报与逸亲王听,逸亲王到现在也悔恨,他没事干嘛去迎她。
姐弟两个在南院上碰见,无上长公主二话不说,拿起一直藏在怀里的匕首,就往他身上刺。若不是逸亲王闪得快,此时已经没命了。
然后逸亲王府上的亲上就来护驾,可无上长公主的亲卫,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无上长公主这是铁了心的想要他命,居然将府上的婆子什么的,也带过来不少。
本来还指望着府上的仆人,结果沈四又到了,竟然让他的人,还有无上长公主的嬷嬷们,将施璋等人,都给拦住了。
害得逸亲王被无上长公主,拿着匕首追了半天,差点儿没将逸亲王的老命给要了。
逸亲王恨着声音,将无上长公主的行为,与梁太后学了,然后又说:“母后也别一味的偏袒皇姐,依着儿臣看来,大概是染衣外嫁,对她刺激太大,才会突然发疯也说不定。”
想了想,又说:“儿臣听说,母后将许驸马也喊来了?母后,听儿臣话,别为难他。他现在入了南衙,咱们正是要拉拢的时候,若是母后揪着这事不放,不是将他推到皇上那边?”
梁太后没她气地瞪了逸亲王一眼,说:
“不推,他就没在皇上那边?当年为了那个贱人,他虽然对无上还不错。可哀家哪有看不出来,他恨咱们的?”
然而说到这个,逸亲王不由得埋怨起梁太后来,说:“母后就是太宠皇姐了,才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嫁个没什么根基的状元有什么用?”
正文 438 浓墨
梁太后被逸亲王的话气了个倒仰,沉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逸亲王闭了嘴,但那不屑的表情足以说明,逸亲王并不服气。
而这时候,避室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是卜巫看了,应该是冲撞了花鬼。
不是花神,是鬼。之前无上长公主在公主府上,没事就拿底下人撒气,因为许染衣,也没少弄死丫头。起初无上长公主还让往外拉,后来干脆就让埋在长公主府的花园子里做花肥。
京城权贵,轻易不会招道士、和尚进门。传出去的话,容易引起猜忌。此时梁太后也管不了这许多,直接下懿旨,将京城附近的和尚、道士不知请去了多少,到无上长公主府上祛妖祈福。
钦天监的人看了日子,在无上长公主的花园子里,竟挖出不少的白骨来。
既然是它们在作祟,那么自然是要寻个风水好的地方,再由着和尚超度,厚葬了。只是这又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葬得再好,却也不能活过来享受。
不过是让活着的人好受些罢了!
许飞与妻、子被许行书安排着,搬出无上长公主府,去了京郊太子的庄子上住下。
从永慈宫回来之后,无上长公主便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任着嬷嬷们安排她吃,她就木然地吃,安排她睡,她就倒在床上,闭着眼睛。
太子带着魏芳凝也来看过,但无上长公主任是谁不也理。
见着无上长公主这样,魏芳凝也是唏嘘不已。
整个长公主府,佛香缭绕。
里屋坐着无上长公主,她用的东西、整个屋子的东西都被换过了。都是全新,据说非常洁净的。
和尚诵经的声音,清晰可闻。傻呆了这些天的无上长公主,终于清醒了些,对着她身边侍候的人笑了。
那是永慈宫里的宫女,见了之后,自然十分的欢喜。觉得是这些天道士和尚的功劳,笑问:“殿下,殿下觉得怎么样?还认得奴婢不?”
无上长公主瞅着那个宫女,淡淡地说:“你不是七巧么?侍候我的那些人呢?”
七巧愣了下,转而面色不改地笑说:“回殿下话,太后娘娘嫌她们侍候殿下不尽心,被太后娘娘打发到宫里的浣衣局去了。”
若不是因为卜巫说无上长公主杀戮重,梁太后想为无上长公主留福,就无上长公主身边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无上长公主本就不是个会关心别人死活的人,此时问那么一声,也因为好奇。听七巧说了之后,也没过心,只是无所谓地“哦”了声,表示她知道了。
想了想,无上长公主又问:“逸亲王呢?”
七巧想起了梁太后的叮嘱,说:
“万宝公主殿下的死讯进京了,据说是北域的一队游兵干的,本是想入咱们大周抢掠,误杀了公主跟沈五郎。逸王爷发誓要为女报仇,正上下奔走着,想要游说皇上同意出兵。”
无上长公主笑了,心竟然平静得如死水一般,再起不来半点涟漪。
因为她知道,要杀逸亲王,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住了大半辈子,本应该熟悉,现在却如此陌生的房间,无上长公主又问:“驸马呢?还有大公子呢?”
七巧的心沉了沉,但仍是回说:“驸马每日上衙,大公子跟着夫人、孩子好像搬了出去。搬去哪儿,要不奴婢去让人打听打听?”
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无上长公主以为她不会痛了。
“呵呵”地冷笑了声,无上长公主发现,原来受过的伤再多,只要人活着,原来仍是能感知到疼痛。
自己的儿子发来的死训,自己的妻子都快活不成了,竟然还能正常上衙。想必百年之后,上得史书,也定然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夸赞。
即使无上长公主少读书,但也听说过,史书上面记载了许多,逃难将儿子绑树上、要活埋儿子的事。而刘邦、刘备逃跑之时,往车下扔儿女妻子,在书家笔下,也没有半分的嘲讽的意思。
无上长公主轻笑,淡淡地说:“不用了,满屋子的香味,去把纱屉子打开,窗下的月季现在开得正好吧。”
七巧一听无上长公主有心赏花,自然开心,笑着让小丫头去开窗户,上前扶无上长公主说:“奴婢扶殿下去窗下坐坐?杏色月季开得正好呢,可香了。要不奴婢去折几枝来,给殿下插在屋里?”
无上长公主现在没有半分的力气,好似那天追着逸亲王,将她最后一点儿力气给燃烧没了。
由着七巧扶到窗下,隔着窗子看着那月季花,说:“去找个花瓶来,你去拿剪子剪几枝没全开的过来。”
七巧高兴地拿了托盘花剪,到窗下剪月季花。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