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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儿臣猜得没错的话,皇上此时派人去逸王叔府上的话,大概还能将那头死猪抢回来。”
“猪?”乾武帝突然糊涂了。
太子微微地笑了,不紧不慢地将事情详细地学了一遍。
乾武帝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略微思忖了下,乾武帝说:“陈忠,你让任成、任重两兄弟带人去逸亲王府上搜,嗯……就假意追贼吧。”
陈忠出去,点了皇帝的禁卫军,直奔逸亲王府上。
有小太监进来报说:“陛下,宫外有人说太子殿下的东西送来了,不知可否送进宫来。”
太子知道,这是假轻风被送了过来,对乾武帝说:“皇上,是那个冒充轻风的丫头的尸体。”
从来都是从宫里往外拉尸体,少有往宫里拉的,因为晦气。
乾武帝沉吟了下,说:“让沈大人、安大人带人过去看看,能不能瞧出是谁来。”
说完,又让人将许行书、梁礼请进宫来。
巡城兵归南衙管,既然太子说京城巡城兵突然变多,最直拉的办法就是问这两个人。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走形式罢了,真真是谁,大家伙心知肚明。
任谁都没想到,最先来的,竟然是梁礼,许行书比梁礼晚了足足多半个时辰。
许行书来的时候,乾武帝已经问过梁礼,梁礼自然是一问三不知,非说京城巡逻都有定员,与平日无异。
在梁礼这儿问不出个结果了,又不能用刑,乾武帝也只得干瞪眼。
紧接着,陈忠回来,面上带着说不明的尴尬,说:“陛下,老奴幸不辱命,那猪倒是找着了,只是模样有些怪。”
正文 428 无视
乾武帝抚额,他是没想到他这个弟弟笨到这种地步,与这种脑子的人周旋了这么多年,乾武帝自己都感觉丢脸。
转而想,逸亲王之所以这么多年不倒,不是因为他有脑子,而是因为梁家与梁太后。
也只有这么想,乾武帝心下才稍微平复一些,但仍是奇怪地问:“逸亲王没处理?”
陈忠极简短地将事情说清:“回陛下话,奴婢带着人进到逸亲王府的时候,逸王爷十分生气,正没头没脑地骂着底下的人。”
这不是重点,而重点是既然猪是在逸亲王府找着的,那么几乎就可以证明,这件事的策划者,不是逸亲王就是梁太后了。
太子瞅了乾武帝一眼,虽未说话,但父子两个的意思,却都已经了然。
随后安云响,沈建宾两个进来,面色微沉。
乾武帝问:“可看出是谁来?”
沈建宾、安云响两个对视了一眼,由着沈建宾说:“回陛下话,依着微臣看,应该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叫秀心的宫女,不若再让陈公公或潘公公看看?”
乾武帝对陈忠说:“你去永慈宫,对太后娘娘说,朕有事召秀心宫女过来一趟。”
待到陈忠出去,许行书过来,多了话没说,递上一份折子。
乾武帝看完,直接将东西扔到梁礼面前,冷冷地说:“梁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许行书迟迟不进宫来,梁礼哪有不知道许行书在干什么?自许行书进到南衙之后,南衙铁板一块,就像被人嵌开一道缝之后,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缝则是越来越大了。
乾武帝是正统皇帝,又有正经的太子,所以梁家为逸亲王做的,等同于谋反。
梁礼不敢去拣奏折,也没办法解释,只是跪在了地上,默然无声。
乾武帝冷笑,折子里夹着梁礼的传令笺纸,还详细列了梁礼是写给谁,谁又下的令增加京成巡城兵,增加几次。
虽然南衙在梁家手里,乾武帝一早就知道个中的厉害,但梁家真有胆这样做,却也无异于这是梁太后向乾武帝在示威。
乾武帝能怎么样?如果真的怎么样,逼急了,京畿的几万军队,大概就真的战旗一挥,直指皇宫。
看着跪在地中,不出一声的梁礼,乾武帝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地说着,嘴里发着狠地说:“你怎么敢……怎么敢……”
太子垂手立在一边,心下一片冷然。深觉得乾武帝这话,应该问梁太后才是。
其实也不对,这话哪还用问?什么叫怎么敢?有兵有底气,才会肆无忌惮。
乾武帝在平准阁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却也无可奈何,去找梁太后质问,好了梁太后敷衍一通,弄是弄不好,梁太后很可能端着太后的身份,骂乾武帝不孝。
逸亲王哪,乾武帝就更不能将他如何了。
不过出了这件事,倒也不是一点儿好处没有。最起码,乾武帝对太子的防备之心,去了不少。
这件事如雁过如痕,花落如声,京城老百姓该干嘛干嘛,一点儿都没有查觉。
太子从宫里回到东宫,就见安平殿里,魏芳凝正带着元盛看书。东宫里一片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见太子进来,魏芳凝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了出去,笑问:“怎么看殿下气色不是很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元盛上前给太子见礼,然后很有眼色的,随着宫人,带着他的书退了出去。
夫妻两个进了内室里,太子不急着换衣服,反倒将魏芳凝搂在怀里,笑着说:“你越发的淘气了,故意弄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魏芳凝咯咯地笑,说:“怎么样,我聪明吧?”
太子亲了亲魏芳凝,由衷地说:“今天吓着你了吧,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魏芳凝摇头,说:“我强壮着呢。”
没有问乾武帝如何处置,因为两个人都知道,乾武帝根本就没有办法。
太子转过隔间,顺着便门进到耳房的洗浴间里洗漱。
一月在花厅上扬声说:“娘娘,逸亲王府请请柬来了。”
魏芳凝出去,拿起来看了看,是赏荷宴。只稍微想了想,魏芳凝就猜着逸亲王唱的是哪一出了。
施璋被立为逸世子,却还未婚配。逸亲王与梁太后这是借着给施璋选亲,拉拢朝臣。
魏芳凝快速地将朝中大臣,都谁家有适婚女子,哪几家会被逸亲王看上,筛选出来比量。
边关太远,安沈两家又是乾武帝的中坚,大概逸亲王与梁太后已经放弃了。
若是以往,定然会选梁家女来巩固与梁家的关系。但现在这时候,既然皇上能打破南衙,那么逸亲王自然就也在京城有实权的大臣里选。
到了荷宴那天,魏芳凝是太子妃,自然不用早早就过去。
她与太子吃了早饭,又在东宫里转了一圈,才不紧不慢地带着元盛一起去的。
前两天才出了那事,逸亲王府就大张旗鼓地办宴会。
不说公然打乾武帝的脸,也差不多。乾武帝生气归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下明旨说,让逸亲王收敛着点儿。
魏芳凝有孕的事,被太子瞒得死死的。因为怕出事,太子将魏芳凝身边的亲近丫头、婆子全都带了来,还嫌不够。
除去轻风外,又将欧阳询拨给了魏芳凝。
魏芳凝……
夫妻两个带着元盛到逸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
这叔侄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也势同水火。
逸亲王那边魏芳凝不是很清楚,但就今天太子这阵仗,已经表明了太子的态度。
太子先下车,元盛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太子则亲自将魏芳凝扶下马车。夫妻两个齐肩站着,扫了眼逸亲王府门口的马车。
正对着逸亲王府门口一片的空场,已经停满了各府上的马车。足以说明了,这些人完全没将太子与乾武帝放在眼里。
魏芳凝瞅了眼太子,太子面色未变,只是淡淡地一笑。
逸亲王府的管事太监迎了出来,大夏天的满头汗地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殿下娘娘里面请。”
正文 429 立贤
太子头都没点一个,更别说与那管事太监说话,小心翼翼地扶着魏芳凝,与元盛说:
“你跟着我们俩个,小心些可别走丢了。这里啊,你看着好,其实吃人不吐骨头,可怕着呢。”
元盛一本正经回说:“谢太子爷提点。”
魏芳凝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可真要开席了。”
太子不给逸亲王脸,逸亲王同样不怕太子。太子晚到,定然不会等着他们来了才开席。
给施璋选媳妇看的是娘家势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才艺展示。因此上,这种宴席,开席最早了。
人到了太子与魏芳凝这一级别的时候,即使是深入敌营,也不愁没有主动上来巴结的。
管事太监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汗,一路在前边小跑着,边引路边还要时不时的回头,冲着太子与魏芳凝笑。
逸亲王和着一众的官员在南厅上,虽然魏芳凝是女客,但总还是要拜见皇叔。自然是一番见礼。
门外太子让带来的仆妇成排,此时就站在厅外面。
逸亲王抬眼瞅了下,不无讥讽地说:“太子倒是个知道疼人的。只是太子将来是储君,应是以国事为重。”
太子不以为意地笑了,冲着逸亲王打躬,问:“侄儿倒是想问问逸王叔,今日宴习用肉,可是那天父皇赐下的?”
那天乾武帝发完脾气之后,不能拿梁太后与逸亲王如何,到底意难平。便就吩咐宫里的人,将那猪拆了一半,连着猪头送到了逸亲王府上。
梁太后的永慈宫里送过去的,却是煮熟的猪心。
乾武帝这么做,虽然于事无补,但羞辱之意却是非常明显。
逸亲王冷笑着说:“太子殿下倒果然是大了,可不比前几年,对我这个王叔也越发的不放在眼里了。”
太子连忙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逸王叔可是要折煞侄儿了,侄儿哪儿敢啊。逸王叔调动京城兵马,如调家丁,想来圣旨也没逸王叔一个口喻好用吧。”
当着一众客人的面,逸亲王觉得下不来台,才要发怒,就听太子突然笑了,说:“啊,对了,今天侄儿不单带了媳妇来,还带了个客人给逸王叔跪头。”
说着话,太子拉过元盛,给逸亲王介绍说:
“那天在道观侄儿带出来的就是他,逸王叔可得帮着侄儿好好看着,有人想要害他呢。那天侄儿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将他求出来。别侄儿好意带他出来玩,再在逸亲王府上出个什么事,可就不美了。”
看着跪在地上,给他磕头的元盛,逸亲王只觉得气血翻涌。
大概太子也怕将逸亲王气死,没再接着往下说什么刺激逸亲王的话,便就带着魏芳凝与元盛,借口给逸梁王妃去见礼,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魏芳凝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问太子:“怎么你今天这么张扬?”
太子轻掐了下魏芳凝的脸蛋,说:“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想等那么久了。”
说着太子将嘴移到魏芳凝耳边,轻声说:“既然敢让你有孩子,我就要让你平安的生下来。我不逼他们,他们哪儿能下那么大的决心?”
逸亲王前厅上都是些清客门人,朝臣旧党,而后院上,可就姹紫嫣红,十分热闹。
虽然说逸梁王妃虽然没大肆宣扬,但臣中的人哪个是傻子?心知肚明,有那心思的,掂量了自己的斤两,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