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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魏云静都快急得团团转了。
魏芳凝赶紧安抚魏云静说:
“好了,你可别担心我了。她再怎么的,也不敢明着将我弄死。不过是平日里小心些,别着了她的道就好了。倒是你以后出去,若是在宴会上碰见她,远着她些。她不能将我怎么样,就怕要将气往你们身上撒的。”
魏云静没见过许染衣,说:
“应该见不着吧?”
之前也一直没有见过。
魏芳凝叹气说:
“之前是因为咱们两家差着天地,能请动她的人家里,咱们承平伯府上就没收到过请柬。但现在不同了,你就等着吧,以后只怕碰见的时候多了。”
京城里皇亲国戚,高门贵族不少。
这家老夫人生日,那家孩子满月、成亲、嫁女。
将来承平伯府上这些请柬,肯定断不了。
别人魏芳凝倒不担心,她现在只担心魏云静。
怕她被许染衣那丫头算计了。
从魏云静哪儿出来,魏芳凝又绕道去了无波小筑。
褚瑜心情不好,头上系着抹额,半靠在床上。
身上一身的素服。
见魏芳凝进来,招呼说:
“太子走了,你不绣嫁衣,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魏芳凝没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她母亲。
她母亲的性子,魏芳凝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若是知道了真相,铁定自己就会露出馅来,都不用人问的。
所以褚瑜现在对于安家,从心里的纠结。
不知道如何面对。
正文 206 太毒
魏芳凝关心的问:
“娘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褚瑜揉了揉头,说:
“没有,就是觉得头疼。可能刚出去风吹着了。”
魏芳凝也知道她母亲为什么纠结,捋了捋要说的话,才说:
“对于安家,娘就当成一个亲戚走。左右娘也没在安家呆过,而且外祖父、外祖母也都不在了,舅舅又在边关上,安大人又不是真系的舅舅,娘不用纠结的。”
褚瑜一听这个,神情果然松了下来。
魏芳凝笑说:
“女儿的婚事,自有一定的礼数,娘也不用操心。安家那边,依礼来就行。更何况安家比文昌侯家懂礼多了,等明儿娘习惯了,年节依着礼,比以前跟文昌侯家走动,会省下不少的心。”
这也不能怪褚瑜。
她从小在文昌侯,都是看着脸色行事。
因此上,也就养成了没什么主见与个性的性子。
见褚瑜脸上有了笑容,魏芳凝才与她娘说:
“先前太子不是说了,要从宫里派几个绣娘过来,帮着女儿绣嫁衣?女儿想将她们安排在百花园的厢房里,估摸着明天一准就到了。女儿已经让人打扫了,母亲着人将库房开了,拿了东西出来,给她们准备吧。”
褚瑜连忙拿出钥匙来,交给身边的婆子,让带着人去库里拿东西,收拾百花园的厢房。
魏芳凝又陪着她母亲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告辞离开。
第二天,宫里不单来了绣娘,还来跟来了太监,将皇后派来的嬷嬷给带走了。
然后太后派的嬷嬷也就跟着到了。
魏芳凝只是浅浅地笑了。
梁太后派来的嬷嬷这一回,倒没想着怎么难为魏芳凝。
只是教的宫中礼仪……
魏芳凝跟着那嬷嬷认真的,每一下都不错地学着。
只是嘴角那抹笑,却是怎么也化不开。
她们教的,全是错误的宫礼。
魏芳凝此时,比太子不想要快点儿举行婚礼。
真想看看到那天,梁太后等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将自己才绣个开头的嫁衣,拿到了百花园的花厅,几个绣娘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开始配线接着绣。
而魏芳凝几乎再没机会接近那嫁衣。
因为太后派来的嬷嬷,虽然并不折磨她。
但礼仪教得却是繁琐。
魏芳凝笑说:
“你们是太子殿下派过来的,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我这也没空,就辛苦你们了。”
那几个绣娘自然是恭敬地答应着。
由于那两嬷嬷是梁太后派来的,沈太夫人不放心。
亲自到百花园来,看了半天。
见她们教得尽心,倒也没有故意难为魏芳凝,才放下心来。
对于宫庭大礼,沈太夫人也不是十分的懂。
毕竟她进宫,就没守过礼。
自然敢挑她礼的,也没有活着的了。
沈太夫人只怕魏芳凝挨欺负,临走时,叮嘱魏芳凝说:
“我让人送过来两根棍子,要是谁敢难为你,你就直接将她打出去。别怕,出了事有祖母给你兜着。再说,你现在不单是我的孙女儿,可还是安将军府的外孙女儿,身份可不是一般人比得过的了。”
说这话时,沈太夫人的眼睛,就像两只利箭一般,盯着那两嬷嬷:
“谁要是敢糟践你,直接打死。沈家加上安家,应该也抵得上一个梁家了。”
吓得那两嬷嬷连声称“不敢”。
魏芳凝笑,对沈太夫人说:
“祖母放心,在咱们自己有,还能作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说完,还俏皮地冲着沈太夫人眨眼睛,然后撒娇地说:
“祖母还不信孙女儿的?”
沈太夫人爱怜地摸了摸魏芳凝的额发,说:
“乖,祖母知道你聪明。”
将沈太夫人送走,魏芳凝就又开始跟着那俩嬷嬷学礼仪。
不过那俩嬷嬷真的没有半分为难魏芳凝。
魏芳凝微笑。
果然敌人都是看着她出招,他们才会再出招。
她的策略变了,他们也就跟着调整的手段。
只有一点没变。
那就是敌人半分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下午的时候,魏芳凝只学了一个多时辰,嬷嬷便就让魏芳凝休息了。
那俩个嬷嬷也不似上辈子时那样,在百花园里四处的转。
管东管西的。
这一回,教完魏芳凝,便就会回自己屋里,也不知道两人干什么。
反正是轻易不出来。
魏芳凝也不用特别的关照。
百花园里的人,自然便就会死盯着这些个宫人的一举一动。
不过就目前看,非常的正常。
正常的让人害怕。
魏芳凝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嘴角一翘就是一天。
好像有什么开心事似的。
洗过澡,魏芳凝靠在床沿边上。
红芍和紫菊两个,帮着魏芳凝慢慢地绞干头发。
大房走了之后,承平伯府倒是安静了不少。
轻风进来,带来了外面的消息。说:
“文昌侯因治家不严,宠妾灭妻,被皇上下令夺爵。韦家判和流边。”
逸亲王等人,是决不可能饶了褚家的。
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好的了。
若不是梁太后赐死了韦老太太解了些气,只怕褚家也是流边。
魏芳凝问:
“那褚燕卓呢?”
轻风笑说:
“褚老头不能没儿子,圣上下旨说法不过人情,既然养了这么多年,又是独子独孙,所以只要褚燕卓乐意的话,褚老头也乐意的话,可以留在膝下承欢。”
魏芳凝笑:
“若是回韦家的话,只怕也是跟着流边。我想那褚燕卓,定是乐意留下侍候褚老头了。”
称原文昌侯为褚老头,魏芳凝半分心里压力都没有。
轻风叹说:
“圣旨上,让他们三日内搬出文昌侯府。东西不准带出,一律充公。只准带私人物品。现在褚伯玉正鸡飞狗跳的找房子呢。”
说到这儿,轻风“噗嗤”一声笑了,说:
“太子让京城令下了个判令,特准许褚许两家婚姻。只要许回雪乐意,仍可以嫁褚伯玉。”
魏芳凝幸好没有喝水,要不然非一口水喷出去不可。
这也太毒了点儿吧?
魏芳凝森森地问:
“你们说,那许回雪会不会答应再嫁褚伯玉啊?不过就祭田,褚家应该不有点儿,不至于到吃不上饭的地步。”
正文 207 恨死
轻风也跟着森森地笑了,说:
“褚家的祭田,被韦太夫人活着时,给偷偷地卖了。”
魏芳凝真的想跳起脚来说:
这绝对是假的。她敢拿人头担保,死韦老太太除非疯了,怎么可能会卖祭田?
祭田可不是说卖,就能卖的。
那是族产。
可不是褚少孙自己的独产啊。
不过看着一无所有的褚家,看着许回雪还会不会嫁给褚伯玉。
魏芳凝的心里,还是颇为期待的。
她可是记得上辈子,许回雪嫁了褚伯玉,后来褚家倒了之后,许回雪就跟人跑了。
魏芳凝此时,已经隐隐地猜着,上辈子褚家的倒台,应该就是太子干的。
就像太子说的一样,世上的事,没有什么万一跟凑巧。
褚家不可能自己无故做死。
除非有人下套。
一想到这个可能,无数个甜蜜的小圈圈,从心底荡漾开来。
魏芳凝的嘴角笑得越发的甜蜜。
她似乎有一种,被人宠着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却又让她有着说不出的开心与甜蜜。
以至于,魏芳凝竟然半闭着眼睛,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床几,嘴里竟然哼上了小调。
可是褚家就没这么惬意了。
圣旨下来之后,褚伯玉便就被褚燕卓打发出去找房子。
他身上的伤连养都没空养。
可是褚燕卓却没给他多少钱。
褚家财产都被充公,所有的,也就手头上的那点私房银子。
自然是能省就省。
仆人们也全数被拘了起来,拉到人市上去官卖了。
所以此时的褚家,是没有仆人的了。
褚少孙倒是挺扛打击,虽然说精神差了些,但身体却是半分病没有。
褚伯玉去寻他之前的朋友,但哪个还会理他?
都躲得远远的。
十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的冷了。
秋风瑟瑟,叶落街头。
出门骑马的褚伯玉,此时连辆马车都雇不起。
只能靠走的。
虽然说文昌侯府地段不是十分的好,但想从文昌侯府周围租院子,却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褚伯玉在房牙子的引领下,却是到了京城的南面。
这里卫生极差,街道上紧着各种生活垃圾。
舍不得扔,又没多大用处。
但就全都放在街道靠墙边上。
走水的污渠,即使是深秋的此时,也能闻着阵阵臭味。
夏天时,就更不用想了。
在京城,一个月十几两的银子,还能租到什么好地方?
褚伯玉终还是交了订金。
三天后,褚少孙一家子,从文昌侯府搬了出来。
虽然没有多少行礼。
但衣服等物,还是衬家人的。
因此上,雇了几辆车,连着韦老太太的灵柩一起,拉了出来。
褚伯玉张罗着搬家。
褚燕卓则将韦老太太的灵柩,送到了京城外的一处僻静的庵堂里。
要请人算了日子,才好安葬。
然而,就在褚家这边,才安置好。
褚伯玉便就收着了一个惊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