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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站着的宫女丫头,都紧张得汗都下来了。
许染衣就那样不错眼的瞅着魏芳凝。
说是目漏凶光也不为过。
许染衣不出声,魏芳凝也不出声。
就那样坦然的面对许染衣的目光,浑不在意的样子。
手里也没闲着。
仍是给晋安公主剥着栗子。
好半晌,许染衣冷笑,说:
“你讨好晋安也没有用,她也救不了你。”
魏芳凝心下闪过一丝不安,但她并没有显露出来。笑说:
“晋安公主殿下是我未来的小姑子,我讨好她也是应该的。姑嫂情,可不就是要处。”
晋安公主吃着栗子,不以为意地以冷冷地声音说:
“魏姐姐还真是个聪明人,知道贿赂未来小姑。总比某人,一心想要嫁给我太子哥哥,却将我们当眼中钉的好多了。”
许染衣狠瞪了晋安公主一眼,说: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以为自己是公主,就手眼通天了?我告诉你,就是你想帮,也帮不了她的。你们等着吧,她以为赐婚圣旨下了,她就是太子妃了?她做梦去吧。”
说完,许染衣极疯狂地大笑。
正文 189 求救
好像是什么奸计得逞了,那样的肆无忌惮。
许染衣就像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她想要的不管是什么,都要属于她。
晋安公主就看不上许染衣这一点。
她凭什么就以为,谁都要让着她呢。
晋安公主嗤笑。
这个时候,许染衣不可能只是拿话来吓唬她。
若不是果然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她的话,许染衣此时就不会这样嚣张地坐到自己面前,说这些个话。
魏芳凝想着,她自己这边没什么事。
唯一能出事的,也就只有她母亲了。
魏芳凝咬着牙,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镇定,说:
“许小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婚事是皇上御赐的,要收回,也是要皇上下圣旨才行。”
许染衣瞅着魏芳凝,就像是瞅一个垂死的人一般,带着一丝丝的怜悯。
并不是许染衣突然有了同情心。
怜悯中的轻视。
许染衣呵呵地笑,说:
“我从第一次看见太子哥哥起,就想嫁给他。你才认识他多久?凭什么就要嫁给他?你以为太子哥哥是喜欢你吗?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太子哥哥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这话,魏芳凝上辈子也听过了。
这一回再听了,魏芳凝只是更加的无动于衷。
利用她。
上辈子,魏芳凝听了许染衣的这句话,随然她的嘴上从没有承认过。
但还是直接影响了她对太子的态度。
可是心境变了,一样的话,感觉却是已经完全不同。
但魏芳凝清楚的知道,许染衣绝不是与她说这些话来的。
晋安公主也觉得许染衣今天的反应,与平时不大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魏芳凝就坐在这里,就目前看,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晋安公主忍不住问:
“魏姐姐有没有做过什么事,让我这位染衣表姐抓到,能威胁到太子妃之位的把柄?”
魏芳凝摇头,说:
“如果有的话,只怕许小娘子一早就呈给皇上了。”
许染衣冷笑,说:
“你以为是我吗?错,这一回,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魏芳凝,你过来只是告诉你,你不用得意。你虽然可以自证清白,你没与人私奔。但有些事,却是事实。你总不能否定它的不存在。”
魏芳凝越听许染衣的话,心中越是不安。
许染衣的意有所指,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晋安公主也察觉到了魏芳凝的异样,这时候也不拿着她的怪脾气。而是直接关心地问:
“芳凝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魏芳凝没有回答,只是瞪着眼睛瞅许染衣。
想从许染衣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许染衣站起身来,傲气十足地说:
“知道害怕了?若不是你非要当太子妃,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魏芳凝才要出声。
许染衣却又说: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我不过是好心地过来跟你提个醒罢了。”
说完,许染衣又是一声狂笑。
然后肆无忌惮地走了。
只要梁太后宠爱她一天,许染衣在宫里,就有横行的资本。
魏芳凝猛地站起身来。
进宫来,魏芳凝并没有带轻风来。
因为轻风毕竟是太子的暗卫,她怕被别人看出来。
可是此时,她却要急于见到太子。
红芍、紫菊虽然很能干,但这里是皇宫,可比不得外面。
魏芳凝突然拉住晋安公主,说:
“殿下!”
晋安又恢复了她那古怪性子,说:
“看在你给我剥了半天栗子的份上,有事就说。要不要帮你,就看我心情了。”
魏芳凝说:
“我想见太子。这事很重要,要是晚了,有人会死。”
晋安公主面上没什么变化,但仍是吩咐她带过来的嬷嬷一声。
嬷嬷没多说话,答应了一声,便就走了。
晋安公主身边的人,都是乾武帝和梁皇后亲自安排的人。
倒是让人放心。
这儿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晋安公主明明是给魏芳凝寻个发说话的地方,站了起身来来,却偏说:
“这里好闷,没意思,我要出去透透气。魏姐姐要不要跟着一起?”
魏芳凝自然知道晋安公主的意思,随着晋安公主一起往外走,说:
“谢谢殿下。”
晋安公主脸上有些不大自在地说:
“谁要帮你,我是不乐意再看讨厌的人了。”
厅内的听着晋安公主这话的贵女们,全都不敢怒,也不敢言。
晋安公主直接将魏芳凝引出了暖园,去了西园的一处敞轩。
有嬷嬷为晋安公主加了件衣服。
红芍也为魏芳凝加了件披帛。
没想到,等她们俩个到敞轩的时候,太子已经等在哪儿了。
晋安公主冷嗤一声,说:
“真应该让染衣表姐好好瞅一瞅,我太子哥哥要真只是利用你的话,哪儿会来得这么快?比我父皇召他还快。”
魏芳凝笑,说:
“可能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所以才会过来。”
晋安公主没跟进去。
魏芳凝也管不了那么多,直进到敞轩里。
太子笑得十分的明媚,说:
“凝妹喊我,可是想我了?”
魏芳凝问:
“刚才许小娘子跟我说了些十分奇怪的话,我也没有谁可以求的……”
太子没等魏芳凝说完,安慰地拍了拍魏芳凝的肩,说:
“没事的,我都安排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魏芳凝却不放心,问:
“是不是有人想要利用我娘的生母?我外祖母被弄进宫里来了?”
太子也没想到,魏芳凝从许染衣的只言片语中,就能猜想到这一点。
不由得也是赞叹魏芳凝的聪明。
太子安慰魏芳凝说:
“没事,我不是跟你说了,进宫来就好好玩,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魏芳凝摇头,急切的说:
“都怪我不好,我没想到会这样的。太子,求太子了,快让人寻着我外祖母,让人将她带走。”
太子以为魏芳凝怕,她母亲的身份被当着众人的面戳穿。
就见太子胸有成竹地说:
“傻瓜,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他们开始上戏,结果怎么样,他们可就无法控制了。我怎么能舍得让你丢脸?我在想法子,让你跟韦家,彻底的断了关系。”
正文 190 万一
魏芳凝瞅着太子,语气坚定的说:
“那是殿下不了解我的外祖母,她若是感觉到会威胁到我娘跟我,她会……”
话说到这儿,一想到上次去看张姨奶奶时,张姨奶奶说过的话,魏芳凝已经哽咽。
也深深地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她太过注重上辈子了。
因为她的重生,已经改变了许多。
她怎么就能知道,敌人不会改变策略?
上辈子大房还不曾那样对过她呢。
她只是没有想到,褚家会同意将她母亲的生母是妾这件事给抖出来。
即使听了许染衣的话,魏芳凝还是不太敢想信这件事。
毕竟这件事抖出来,与褚家也是没有半分好处的。
可太子的话,让魏芳凝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魏芳凝恍然想起来,她上辈子来参加宫宴的时候,并没有被赐婚。
然而,张姨奶奶就死在了她赐完婚不久。
太子听了魏芳凝的话,不些不敢相信的说:
“不能吧?”
魏芳凝急切地摇头,说:
“殿下快去找一找,我外祖母的性子,我虽然接触不多,但多少还是了解的。她绝不会任着不利于我们的事发生的。求你了,快去找找。”
此时,魏芳凝根本就没有心情去问,谁想害她。
她只想快点儿找到张姨奶奶。
魏芳凝想,绝不能不事。
她还想将她外祖母从韦太夫人手里弄出来。
张姨奶奶受了一辈子的若,也是应该享老年福的时候了。
魏昭还没有见过张姨奶奶。
逸亲王在宫里的一举一动,早就已经在太子的掌握之中了。
当然,逸亲王带进一个人来,安置在哪儿了,太子也一清二楚。
那地方暖园不远,有人守着。
就等着帝后到暖园的时候,好发难。
太子喊来自己的总管,吩咐了他几句话。
魏芳凝的心一点点地紧攥在了一起,有一种东西,隐隐地在心底发酵,却又不敢说出来。
太子也感觉到了魏芳凝的焦虑,安慰她说:
“没事的,没事的,进宫来的时候,人报说她还好好的。”
没一会儿,一月过来,说:
“探不到里面,外面的人守的极严。”
魏芳凝只是急着问:
“人是不是活着?我只想知道人是不是活着。”
一月不知道里面是谁,说:
“来报的人说,里面的人有喝水,应该是活着呢。不过要想救出去,应该不容易。守得简直是滴水不漏。”
魏芳凝急忙说:
“进去呢?我要进去见她。她谁也不会信的,我只要进去告诉她,我们没事,她威胁不到我们,只要她活着就行了,那些人让她承认什么她就承认好了。”
一月有些为难的说:
“不好混进去,守得真的很严。”
太子却想到了一种可能。
如果张姨奶奶果然如魏芳凝说的那样,为了不威胁到她们,会去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在张姨奶奶突然被带到陌生地方,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只怕就已经……
这若是换了他自己的话,已经部署了,也绝不会认着功亏一篑。
物尽其用是一定的。
那么魏芳凝现在去的话,只怕就是另一个局了。
太子急忙说:
“别去,我怕……”
魏芳凝也想到了,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