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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歌心里很不高兴,照这样拖下去,对她可没有好处。要是那块梅花手绢真的是方玉凌派人偷走的,那么应该被藏在她的屋子里。如果方玉凌不在,她就有机会可以找到那块手绢了。
但是,这一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又看到了调查的希望。
春桃见她上次熬燕窝粥去厨房办得很好,于是就让冷清歌专门负责去厨房给小姐拿饭菜。冷清歌不想让人发现她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所以还是要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乖乖听春桃的话,给小姐做事。
可是昨天晚上据闻方玉凌身体略微有些不舒服,今天她来到厨房,要给方玉凌拿早饭,却发现已经准备好了的早饭被周丽娘端去了方玉凌的房间去了。
没有拿到给方玉凌准备好的早饭,冷清歌只得又回来了。她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屋子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方玉凌一准又是在发脾气了,还好她刚刚不在,要不然又要完蛋了。她也不打算要进去,就从窗子边走过,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一下。
可是,她通过窗子,可以看见周丽娘是送了早饭来,可是方玉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冲着周丽娘发起了脾气。周丽娘埋着头,不敢反驳,像一个小孩子被训话一样。
这个方玉凌性子刁蛮,她是很清楚的,可是,真的没见过方玉凌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对在方府伺候了二十年的周丽娘发脾气。
周丽娘埋着头走了出来,不敢说些什么。周丽娘在方府伺候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头脸的人,连方老爷都不曾对周丽娘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方玉凌竟然却这样对周丽娘发脾气。
冷清歌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于是跟着周丽娘,来到了厨房。周丽娘看见她来,忙揉了揉哭红的眼睛,问道:“清歌,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早饭已经送到小姐那里了,这还不到饭点儿呢,你怎么倒来了?”
看见周丽娘红红的眼睛,冷清歌不禁叹气,“大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小姐今天为什么突然间就对你发脾气?就算她是主子,也不该这样啊!”
周丽娘连忙摇头,强颜欢笑,“没什么,我真的没什么。小姐她是主子,想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不过就是个奴婢,应该懂尊卑贵贱。”
冷清歌连忙倒上了一杯凉茶,说:“罢了,大娘,你喝杯凉茶,先休息一会儿吧。”周丽娘接过凉茶,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她的脸上明显有红红的掌印。这方玉凌,就是再刁蛮,也得有个限度。周丽娘到底也是方府的老仆了,方老爷对她也是客气一些的,这方玉凌这般刁蛮,周丽娘竟然一点也不计较。
喝茶喝到一半,周丽娘连忙拉住冷清歌,说:“清歌啊,我知道你关心大娘,但是,你毕竟是在小姐屋子里伺候的,还是得好好伺候小姐。”
听到周丽娘的这句话,冷清歌忙点了点头,心里面却盘算着旁的事情。今天方玉凌当着那么多人给了周丽娘这么大的难堪,换了任何人都受不了的,更何况周丽娘还是方府有头脸的老仆了。但是,周丽娘竟然还叮咛她好生伺候方玉凌,实在是太奇怪了。
方老爷得知今日方玉凌对周丽娘发了一通火,心里头也不大痛快,就来到方玉凌房里,想问问她今天为什么对周丽娘发那么大的火。
方老爷进门的时候,屋里头伺候的丫鬟就察觉到了火药味,大家纷纷乖乖的退了出去,免受无妄之灾。
方老爷一屁股坐了下来,问:“凌儿,你今天为什么对你周大娘发那么大的火?她好歹也是在方府伺候了二十年的人了,比你在咱们家的时间还长,你为什么要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谁知道方玉凌冷哼一声,“爹爹,是不是那个女人到你面前嚼我的舌根,搬弄是非了?她就是这个目的,不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婢,还敢蹬鼻子上脸。”
“没有谁来跟我说,你今天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还不快给你周大娘认错去!”
说罢,方老爷就硬拽着方玉凌来到了厨房,沿路不少仆人在看着。
周丽娘本来正在准备方玉凌喜欢吃的宫爆鸡丁和鱼香肉丝的,忽然看到方老爷硬拽着方玉凌来了,喜悦的表情无法掩饰。
众人都觉得奇怪,老爷平日里对小姐那可是视若珍宝,不管小姐想要什么,老爷都会给她。老爷对小姐,那可真是爱若明珠,不管小姐犯了什么错,老爷都不会追究。可是这一次,小姐只不过是训斥了一个厨娘,老爷竟然跟小姐发这么大的火,实在不可思议。
冷清歌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么精彩的大戏,她急急地赶往厨房这边来,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偷偷瞧着里面的情况。
方老爷狠狠地甩开方玉凌,指着地面,说:“你还不快跪下!”
方玉凌惊诧地盯着方老爷,“爹,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大小姐,她不过是一个老奴婢,凭什么让我给她下跪?”
方老爷问道:“你到底跪不跪?”
显然,周丽娘也被方老爷吓到了,她连忙上前劝道:“老爷,奴婢真的没什么的,小姐是主子,哪有让主子给下人跪拜的道理?老爷,还是算了吧,不要再追究了。”
谁知道方玉凌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恶狠狠地瞪了周丽娘一眼,“不要你来假装好人,你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谁要你来假好心了,你别以为在我家做了二十年,你就能从卑贱的奴婢变成主子了!你是奴婢就是奴婢,永远都别痴心妄想变成主子!”
这话一说出口,方老爷立马给了她一个耳光。方玉凌当即就哭了,捂着眼睛,一路跑出了厨房。
所有围观的人都被今天厨房发生的这事给吓到了,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老爷打小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014。另有隐情
春桃看到自家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连忙跑去安慰。
周丽娘不禁叹了口气,说:“老爷,你也是太冲动了,好歹,小姐她,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方老爷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下手重了些,“凌儿那孩子,已经被我惯的不像样了,再不好好管管,将来就没人敢要她了。”
冷清歌回到方玉凌房里的时候,见房里房外都是空无一人,看来,大家都去看这场热闹了。这样倒也好,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翻查一下,看看方玉凌这里到底有没有藏着方玉梅的那块绣着梅花的手绢。
她在方玉凌的卧室里翻找着,这么紧要的东西,若是真的被方玉凌偷了来,她一定不会放心把这么紧要的东西随便乱放,一定是放在她的眼皮底下。那么,就应该在方玉凌的卧室里了吧。
这里有方玉凌的衣柜、箱子、首饰盒等等,找起来也要费些工夫,但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绝不可以轻易就放弃了。
翻完了方玉凌的衣柜子,里面并未发现那块手绢。冷清歌正在翻方玉凌的箱子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渐渐往这里逼近。
冷清歌现在还没有查出什么,暂时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身份。于是,她把所有被她翻找过的东西通通的都放回原位,然后跳窗逃走了。
竟没有想到,这方玉凌的屋子后面,竟然是一片这么幽静清雅的园子。这园子虽比不上寒月阁的花园,但是也算是清幽。冷清歌漫无目的的走着,忽而,耳边传来了细细的交谈声。
出于好奇,冷清歌走了过去,躲在树的后面,想要听听看这段对话。
轻风卷起,天气正在转凉,她穿的单薄了些许,可是现在,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不远处交谈的两人身上。冷清歌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的谈话,绝对是跟她要调查的事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周丽娘的声音十分着急,“春桃,你说,凌儿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她跑出去,你不是也跟着出去了吗?”
咦,奇怪了,周丽娘怎么唤方玉凌叫凌儿呢?她自己都说了主仆有别的,怎么还这样叫方玉凌呢?
春桃跪在草地上,说:“奴婢该死,没有找到小姐,也不知道小姐她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姨娘,虽然老爷没有封你做姨娘,可是你的的确确为老爷生了小姐,这可是我娘临终前告诉我的。当年为夫人接生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娘都告诉了我。”
当年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事情?春桃说,当年周丽娘也为方老爷生了一位小姐,可是,方夫人生下的嫡女,应当就是方家大小姐。那么,那位庶出的方家二小姐呢?她到哪里去了?如若方玉梅才是方家嫡出大小姐,那方玉凌可就是周丽娘生的一个无名无分的,最多算是个庶出的小姐了。
这样一来,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方玉凌会想要杀掉方玉梅,很有可能就是她已经知道了方玉梅才是方家真正的嫡出小姐,她怕方玉梅一旦回来了,就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而且,方玉凌之所以会对周丽娘发那么大的火,也应该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原来是周丽娘的女儿,并非方夫人嫡出的小姐。一下子从云端坠落的感觉,方玉凌也就难免会当着那么多人给周丽娘那么大的难堪。
她身子一轻,飞身而去,周丽娘和春桃,根本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的地方,更加不知道她们的秘密谈话早已被躲在一旁的冷清歌给听了去。
发现了这一点,冷清歌连忙到门房那里,告了假,说自己的家中有急事,必须回家一趟,最晚明天中午赶回来。门房竟是极好说话的,放了她的假,只是在簿子上记了一笔:小姐房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回家探亲。
就连她的名字也未曾写上去,这到底是方府,下人做事如此懈怠。若是换了在寒月阁,侍女若敢如此懈怠,她早就赐之以寒月掌之刑了。
她健步如飞,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方玉梅的小屋。
洛长风眸色淡淡,眼底却又有一抹光芒,“你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可否顺利?”
冷清歌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对面,抢过他手里的茶杯,将淡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她长舒了一口气,“我只恐怕,这其间是另有隐情,玉梅姑娘说的,应当全是真的。可是,那方玉凌,也的确是方家的小姐。”
方玉梅正端了茶点来,准备要给一路赶回来的冷清歌品尝的。可是她听到冷清歌说,方玉凌也是方家小姐,手里的茶点,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听到了声响,冷清歌起身来看,她无奈地摇摇头,拉着方玉梅坐了下来。方玉梅抽泣着说:“我知道,冷姑娘已经尽力了,让你们为我费这么多心,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真的……”
洛长风亦是皱眉,他看着茶汤倒映出来的冷清歌的脸,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也说过,当年方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怎么方玉凌又变成了方家千金?”
“我没有这么说,”冷清歌背对着洛长风,“我只是说方玉凌也是方家的小姐,但是真正的方家嫡出的千金,绝对是玉梅姑娘。”
这一言,又引起了洛长风的疑问,“你说另有隐情,隐情究竟为何?”
冷清歌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但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她颔首,道:“没错,这其中应该还是另有隐情,但是请玉梅姑娘放心,我一定尽快查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春桃回到方玉凌的房间时,看到方玉凌趴在床上,好像是哭得累了,已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