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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谁早些承宠,就更加得意了。
只是今晚,冷清歌一直未眠,等到云晚衣给她带了来的消息,今天晚上洛长风宿在了他自己的安昌殿,哪个宫都没有去。既没有去江芷柔的棠梨宫,也没有去受了伤的苏静儿的流盈宫。至于太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似是对洛长风的做法默认了。
苏静儿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流盈宫。她睁开眼,身子动了动,腿上那片火辣辣的疼痛立即蔓延至心房,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眼里险些翻出泪光来。
受伤几日,倒是弄得宫中人尽皆知,皇上也隐约知晓了此事,却持冷眼旁观的态度,第七日的时候,娴嘉公主冷清歌亲自来探望。
苏静儿半卧在榻上,歉然地道:“多谢公主来看嫔妾,恕嫔妾不能亲自相迎。”
虽然苏静儿是帝妃婕妤,但是冷清歌在她之前入宫,又是太后封的公主,再有半年就要远嫁熙国成为熙国的皇后,谦卑有礼也是应该的。
冷清歌抬手按了按苏静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微微笑道:“不必多礼,本宫也是挂心你的伤势,特意来看看你。”
温温地说了几句话,冷清歌忽然话锋一转,“苏婕妤无辜受伤,只是可惜了那真正的凶手却没有受到惩罚。”
苏静儿心念一动,压低了眸光,不解道:“太后娘娘不是已经下令把那添茶的宫女给杖毙了吗?”
冷清歌却是冷冷的笑了一声,俯身靠近苏静儿,“什么宫女,那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本宫和萧姑娘就是坐在你们的对面,本宫看得很清楚,当时是江婕妤推了那个宫女一把,所以那个添茶的宫女才会把滚烫的茶水泼在了你的身上。”
她双手捏着衣角,心砰砰地跳着,面上却表现得越发迷茫,“我不明白,江婕妤为何要害我,她的家世明明比我要好得多……”
冷清歌亲昵地点了她额头一记,好像两人已经熟稔多时,“你傻啊,江芷柔虽然家世在你之上,可是你们两个人都是婕妤的位份,又是一同入宫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们两个看着,你们谁先承宠,在后宫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心头之恨难解,恶意要害你,本宫在这宫中也有些日子,这点小心思还看不出吗?”
看着苏静儿垂着头不说话,冷清歌的眼中似乎有悲悯之色,“其实依你的容貌,要得宠也不难,只是可惜……”
话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袖,“本宫也是看不下去江婕妤的跋扈,特意来提点你几句,现在本宫的宫中还有些杂事未处理,改日再来看你。”
冷清歌走了之后,苏静儿回想着她的这一番话,心烦气躁了几日,待终于能下床走动了,唤了兰婷陪她一起出去走走。
☆、097。容颜
御花园的花朵开得正好看,空气中的桂花香越发地馥盛。苏静儿走了一段路,背上已经布满了密汗,瞧见前面的假山附近有一泓清水,清爽之气扑鼻而来,便循着小径过去了。
走得近了,才发现水池旁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眉目温柔,面容清俊。可是他的白衣上面绣着金色龙纹,苏静儿连忙忍着自己的疼痛,跪了下来,“臣妾参见皇上。”
洛长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这个一身青衣的女子,“你也是朕的嫔妃?如何朕从不知道有你?”
苏静儿忙道:“臣妾是流盈宫的婕妤苏静儿,因为前些日子身上欠安,未曾有幸见到皇上的面。养了这些日子,身上也好了一些,才出来逛一逛的,没有想到会因此而冲撞了皇上。”
这个苏静儿,亦是一身的青衣,况且眉眼之中,竟然还有些像冷清歌的模样。这宫中女子多喜欢富丽堂皇的色彩,唯有冷清歌,独独爱那青色,如今这个苏静儿,为何让他感觉这么像冷清歌?
洛长风听闻了苏静儿在惠鸾宫受伤的事情,知道她现在的伤应该是还没有好,“你身上有伤,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皇上知道臣妾受了伤?”
“是静悦宫那边说的,你今日身上也好了一些,不如陪着朕走一段路,你可愿意?”
苏静儿闻得此说,心中倒是有一些惊讶,她只是按照冷清歌所说的,穿了青色的衣裳,学了她教的一些言谈举止,竟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易。
今日虽然在御花园走得累了些许,但是苏静儿的心中欢喜,洛长风回了安昌殿,让她注意着身上的伤,早些回宫。苏静儿心下一喜,马上就想要到静悦宫去告诉冷清歌这个好消息。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兰婷,你要记住了,今日本宫遇到皇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宫中人多口杂,本宫可不想要再跟上次一样,遭了横祸也无处报诉。”
兰婷自然是晓得这宫中应当谨言慎行,“是,奴婢知道,娘娘尽管可以放心就是了。”
她忙忙的来到了静悦宫,彩月正在院子里头晾手巾,冲着她行礼,“奴婢参见婕妤娘娘。”
苏静儿急切,“公主呢?本宫今日想要见公主一面,有话要说呢。”
彩月略显难色,“婕妤娘娘,公主殿下现在正在午睡休息呢,婕妤娘娘还是请晚上再来说话吧。”
“是谁呢?”
冷清歌声音幽幽,彩月连忙回了,“回公主殿下,是苏婕妤娘娘来了,婕妤娘娘说是要跟公主说句话。”
冷清歌清幽的声音传来,“恩,知道了,快些请婕妤娘娘进来。”
一进门,苏婕妤也顾不上疼痛,兴奋地跑到床边,“公主,果然跟你说的一样,我只是没有想到呢,今日本来只是想要到御花园去散散心的,竟然就遇到了皇上。也只是跟皇上说了一会儿话,走了一段路,不过还是多亏了公主的帮忙。”
冷清歌的心中微微动了,她不想要跟洛长风有任何牵扯,虽然这些天来,洛长风一直都没有踏足棠梨宫或者是流盈宫,现在知道了,大约猜出了洛长风迟早会宠幸了这苏静儿,心中却不免难过。
苏静儿和冷清歌说了一会儿的话,也就带着兰婷离开了。因为苏静儿是再三叮嘱,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所以兰婷也是守口如瓶的,这件事情也就是这样隐瞒了下来。
到了晚上,洛长风没有亲临,只是打发了人来看了她,赐下了些许的东西。因为那棠梨宫江婕妤也得了一些赏赐,宫中的人只当是寻常的赏赐,谁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冷清歌和洛长风现在还在冷战,气氛一直都没有缓和,可是对方的心中又都互相念着,心里放不下,脸上的面子过不去。
又过了十多日,在这十多日里,洛长风从没有到任何一个人的宫中,除了去给太后请安之后,别的时间都是待在安昌殿中批阅奏折。
天气渐渐的转凉了,该是秋来了吧,风怎的这般凉?
棠梨宫,住着宫里头嚣张跋扈的江婕妤。
风吹动檐上的铜铃轻响,十指纤纤,染着鲜红色蔻丹。红色最是勾人。琉璃珠帘垂着,帘后的人看不清楚。
“皇上怎么说?”
“皇上什么也没说。”江凌暄接过婢女奉上的茶,茶叶在水面上打着旋儿。
琉璃帘微微动了动,江芷柔从帘内大步走出,不大高兴的样子,“怎么能什么也没说?皇上纳我为妃,可是连着大半个月,连见面都没几次,你带回来的,可是大消息。”
江凌暄喝了一口茶,眼神轻微抖动,“圣上的心,哪里是你我能够猜得到的。”
“难不成皇上就这样永远不相见吗?我的家世,却只封了一个婕妤,现在连圣恩都不曾占得,我岂能忍受?”
江芷柔忿忿地坐在江凌暄的旁边,反复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恨不得找个地方戳进去。
江凌暄的语气听不出半点的波澜,“此言差矣,他是皇上,难道因为我们江家的家世就给你什么高的位份不成?便是那皇后之位,也早已是属于萧若嫣的,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宫中。皇上肯开恩保留我们满门的荣耀,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江凌暄盖上茶盏,“你现在虽然只是婕妤,但是若你用心伺候太后和皇上,总有你晋升的日子,莫要为了一时的恩宠失了分寸。”
江芷柔不依了,拽住江凌暄的衣袖撒起娇来,“哥哥,娘亲过世得早,你就更要好好照顾我了。如今我在这宫中是无依无靠的,若没有恩宠,便是家世显赫,我又能如何?”
江凌暄站起来拂去江芷柔的手,“爹爹已经为你的事情操碎了心,你若是懂事些,就在这宫中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别像在家里一样闹小孩子脾气。”
江芷柔娇颜忽变,面容顿时扭曲,将桌上的杯盏果盘一把拂到地上,遍地狼藉。
不过是个小小的苏婕妤,自家兄弟也不过如此。江芷柔敛起唇角,蛾眉耸立,从妆镜下取出漆红的蔗段粉盒。笑若海棠万朵,艳丽非常。
静悦宫琴声婉转缠绵,却无人能够听得出其间苦闷。安昌殿烛火彻夜通明,却无人能够看得见眉目忧愁。
☆、098。执手听风吟
当天晚上,洛长风驾临流盈宫,宠幸了苏婕妤,这一下子宫中的形势大大的变化了。这苏婕妤和江婕妤是一同入宫的婕妤,现在苏婕妤先得了宠幸,谁高谁低,在宫中之人看来,已经很明显了。
冷清歌听闻昨天晚上洛长风驾临苏静儿的流盈宫,苏静儿得了恩宠,心中虽然失落,但是这至少也比那江芷柔得宠要好得多。
苏婕妤今日还是早早的就来惠鸾宫请安了,就在门口和江芷柔撞了个正着。因为苏静儿的年纪比江芷柔稍稍小些,连忙行礼,“给姐姐请安,姐姐,早啊。”
江芷柔哼了一声,“我哪里敢担得起苏婕妤这一声姐姐?苏婕妤昨晚上承宠,我哪里敢比得上?”
苏静儿不卑不亢,“嫔妾并不敢忘了长幼尊卑的,姐姐,不如我们一起进去给太后请安?”
正要发火的时候,看到了宋嬷嬷走了出来,江芷柔连忙住了声,“妹妹请起,我方才不过是跟你说说笑笑罢了,我们一起进去,给太后请安。”
冷清歌是公主,也要前往惠鸾宫请安,她昨儿个晚上几乎是彻夜未眠,今日起得更早,早早来了惠鸾宫请过安之后,冷清歌便又起身离开了。
这秋风竟然是这样的凉,还是她的心凉了呢?后年的这个时候,她的生命就要临近边缘了。这一世,她究竟是个什么结果?
走着走着,她埋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起头来一看,洛长风的清俊面容就在她眼前。一瞬间是失了神,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近看过洛长风了。
这里四下无人,洛长风收紧了双臂,把她紧紧揽在怀里,“清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冷清歌把头埋在他的怀中,“我知道……”
洛长风就牵着冷清歌的手,在这御花园散步。冷清歌用力,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可是她越是想要挣开,洛长风握着她的手就越紧。
“你昨天晚上,和那苏婕妤……”
听到冷清歌这样的话,洛长风笑了笑,“清歌,我好高兴,你会为了我吃醋了。”
“我没有,”冷清歌低下头去,“你再这么说,我现在就走了。”
洛长风停下了脚步,“你要去哪里?”
冷清歌微微的一叹,“你没有忘记吧?我还是这霖国的公主,不到半年就要嫁到熙国去给慕容翊宸当皇后了。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任何的瓜葛为好。”
洛长风愣住了,冷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