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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急忙往屋里走去,看到萧若嫣卧在榻上,旁边也有宫人在伺候着。一下子坐在了榻边,“太医是怎么说的?”
冷清歌站在一旁,“太医说现下若嫣已经无事,只需要再服上几帖药就没事了。”
听闻冷清歌的话,太后长舒了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待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多了一份狠厉。她走下了位置,“你们伺候得如此不当心,要你们有何用!”
锦瑟吓得跪了下来,“太后请明察,奴婢们绝对是不敢不用心伺候,姑娘宽厚待人,我们不敢不用心伺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姑娘昨儿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跟昨天一样的。”
既然昨天白天的时候还没有事的话,那边应该是晚上。萧若嫣平素温和待人,却不知道竟然有谁会这么样对她。
她的目光瞟到了一旁的冷清歌,脸色多少缓和了一点,“冷姑娘,你和嫣儿素来也是姐妹情深,如今嫣儿为人所害,虽然并无大事,但这样的风气不可在宫中生根。所以,哀家把这次调查嫣儿发烧生病事情的真相交由你去调查,希望你不负哀家之托。”
冷清歌轻轻颔首,“是,民女遵命,定当不辜负太后的嘱托,一定会查出真相。”
须臾,太后交代了一些事情,离开了静悦宫,冷清歌思绪转开,这才想起了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单纯的事情。萧若嫣虽说身子羸弱,却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就发烧了。况且现在初夏,发高烧实在太不寻常了。
冷清歌从锦瑟那里要来了一把匕首,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还是下定了决心。她拉起了萧若嫣雪白的手腕,匕首渐渐伸向了萧若嫣。
锦瑟不敢相信冷清歌此时的举动,“冷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冷清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去那一个碗来,现在我必须知道,你家姑娘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不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因为冷清歌曾经救过萧若嫣,所以锦瑟对于冷清歌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信任的。
白瓷碗很快取来,冷清歌用那把匕首轻轻割开了萧若嫣的皮肤,渗出了血液,滴在了碗里。血滴在白瓷的碗中,宛若在雪地里绽放的朵朵红梅。
她从自己的腰中取出银针,伸进了碗中,这银针是寒月阁特制的,不管多么细微的毒,在这银针下面都是无所遁形的。
片刻之后,她抽出银针,银针尖锐的部分发黑,银针发黑,这血中有毒。可是这毒也未免太蹊跷了,根据银针的反应看来,这毒应该也已经在萧若嫣的的体内有了一些日子了。可是,她跟萧若嫣住在一起,竟然都没有发现,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当断则断,冷清歌此时顾不得许多,她把毒血收起,“锦瑟,今日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万不可让旁的人知道了。否则,你我都不得好死。”
“是,奴婢知道,但请姑娘一定要查清真相,将害我家姑娘的人揪出来。”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这黄昏的景色虽美,若无人共赏,对着这黄昏,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冷清歌想了片刻,起身往安昌殿这边来了。
路上经过了御花园的池子,此时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个天空。光线折射到烟水般的江面上,波光粼粼,景致很美。
洛长风见她来了,正好奏折也已经批阅得差不多了,就想携了她的手,同游御花园。可是,冷清歌却是中规中矩的避开了。
她的面色生冷,“皇上,男女有别,请皇上莫要忘了,静悦宫中,若嫣还在卧病。”
话一出口,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一阵疼痛,是因为方才说出去的话而感到后悔和心痛吗?
洛长风看着前方的景色,长叹一声,“清歌,母后一定要我立嫣儿为后,可是我真正想立的,却只是你。到底算是什么?如果当年我遇到的是你,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你须得知道嫣儿的真心,她对你的情意那么深,你忍心辜负她吗?而且你要知道,当初若不是因为嫣儿中毒,你也不回来寒月阁,也就遇不到我了。”
她低下了眉,“我明白你的心,但是,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一个情字而活。更何况,你是一国之君,你身上的担子更加沉重,许多事情不是你愿不愿意就可以了结的。”
洛长风轻轻牵起冷清歌的手,她的手还是那么冰冷,是否如同她内心一般?难道,冷清歌真的不会动情吗?
情之于她,究竟为何物?
黄昏的美景萦绕在心头的却是莫名的伤感,也许是因为它的美短暂的让人心痛。
生命中有些感动和记忆是永恒的,那一声轻柔的呼唤,那桂花树下的一首清曲飘悠,那一回眸间已然凝聚的百年情缘,那牵手间的脉脉温情,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是,美好的事物,往往都是短暂的,夕阳如是,情爱亦如是。
☆、076。素颜繁华梦
“冷姑娘,去休息吧,我家姑娘这里有奴婢伺候,姑娘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莫要累着了。”
锦瑟掌灯,添上烛火,一边还不忘记了劝冷清歌先去休息。
守在床边的冷清歌回头看了看,“不用了,我就守在这里,等着若嫣醒来。你先去休息吧,等到若嫣醒来,你还要服侍她。”
“说起来,姑娘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锦瑟眸光微转,“冷姑娘,你要调查我家姑娘中毒的真相,所以你就更需要去好好休息了。”
闻言,冷清歌觉得锦瑟说的也有道理,便自行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洗漱更衣完毕之后,立即赶到了萧若嫣这边来。好在高烧已经退了,现下也已经没有大碍了。
“好了,终于退烧了,这些我可放心了。”
看完了萧若嫣,冷清歌拉了锦瑟到外面问话。
“锦瑟,你是贴身伺候若嫣的,她的饮食起居,你是最清楚的。如今我来问问你,若嫣她平时有什么习惯?或者是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而且中毒之前她有没有不同往常的地方?”
锦瑟想了一想,摇摇头,“奴婢并没有觉得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真真是想不起来了。”
冷清歌素眉微蹙,“你再仔细想一想,哪怕是半点不寻常的也可以,这有些线索你可能不觉得,但却是很关键的。”
“奴婢想想,”锦瑟猛然一惊,“奴婢想起来了,姑娘前儿个早上,连自己平时最爱吃的马蹄糕都不吃了。这些日子,姑娘晚上总是辗转难眠,可是姑娘也没有感觉不舒服,所以一直都没说。”
冷清歌点点头,想来,这毒在萧若嫣的体内潜伏已有一段时日了。断乎不可能是当初的千日醉兰,这毒性并没有千日醉兰那样的狠辣。千日醉兰能使中毒之人昏睡,昏睡的同时还能让中毒之人受尽折磨。
但是这种毒一日一日缓缓融入人的体内,也不是容易对付的。好在先前萧若嫣服食过紫人参,这次在毒发之前就被发现了,可以根治。只不过那太医开出来治疗发烧的药这个时候真起了作用,也是出乎她的预料。
萧若嫣的存在,对谁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呢?
这个问题很是容易,她心里极为清楚,若是萧若嫣不在人世了,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就是一心想要嫁给洛长风,成为这霖国皇后的江芷柔。
她向洛长风要了一辆蝉翼长纱青璃车,在出宫门的时候亮出了太后惠鸾宫的令牌,很轻松就出宫去了。弄出这么大的排场来,冷清歌并非为了显摆,她是想要借此给江芷柔一个警告,望她能够早日悔觉。
江大人自从京城官员开设商铺这一政策开始实行,终日也是难得能留在府中,她来的时候,又没有见到江大人。这也罢了,免得让忠心清廉的江大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等事情而难堪。
江凌暄因为上次见过,所以也已经认得了冷清歌。见到她来了,难免又想起了萧若嫣,想到萧若嫣未来是要成为皇后的,心里不免难受。
冷清歌环顾四周,“江小姐今日不在家吗?我特地来找她的,莫不是江小姐出去了?”
江凌暄摇摇头,带着她往里面走,“不是,只是因为昨儿个她出去玩得疯了些,今日一早起便嚷着说自己浑身酸疼,懒怠动弹,现下还在屋子里头歇着。”
虽然江大人和江凌暄都为朝廷立下了功劳,这府邸却没有因为功勋而奢华。冷清歌不禁叹息,只可惜了这样一个功臣之家,出了江芷柔这样的一个败家女儿。
推开江芷柔的房门,冷清歌轻轻地走了进去,因为练过独步天下的轻功,她的脚步声轻细得跟没有脚步声基本上没有什么两样。
江凌暄正打算叫醒江芷柔,却被冷清歌给阻止了,“不必急着叫江小姐起来,我在这儿等着便是,公子你若是有什么要忙的,还是赶紧去吧。”
转身的时候,江凌暄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对了,萧姑娘她,现在还好吗?”
“她,不好,”冷清歌微微的摇头,“前儿个病了,现在身子正虚弱着……”
一边说,冷清歌一边还留意着躺在床上的江芷柔,仿佛说的话就是要说给她听的。她接着又走出了屋子,站在门外,等着江凌暄走出来。
江凌暄亦是察觉到了她有话要说,跟着走了出来。
“江公子,我是出于好意提醒你一下,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若嫣她将来是霖国的中宫皇后,不该想的,还是趁早断了念头,免得将来痛苦。”
“我,知道了……”
冷清歌走到屋中,看到江芷柔此刻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冷姑娘?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真是的,哥哥怎么也不叫醒我!”
听到江芷柔的话,冷清歌此时倒觉得好笑起来,但是以大局着想,还是掩藏了自己的真实表情,摆出一副温和的笑意。她轻移莲步,走到了床边,“其实是我叫江公子别吵醒你的,听他说,你昨儿玩得累了,浑身酸疼,还是歇歇为好。”
江芷柔略微试探,“咦?今日怎么又是冷姑娘你一个人来的?萧姑娘今日还是不来吗?”
“她身子不太舒服,就留在静悦宫休息了。我在宫中待着也甚是无聊,就出宫来找你说话了。你不嫌弃我来叨扰了吧?”
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江芷柔忙忙的赔笑说:“怎会呢!冷姑娘你来了,我别提多高兴了,今日我睡了这么许久,也该起来动一动儿了,陪着姑娘到院子里赏花品茶,姑娘你爱喝什么茶呢?”
冷清歌的唇角微微翘起,“庐山云雾就好。”
这庐山云雾,是她爱喝的,洛长风也因为她爱喝这庐山云雾了。
花园里,江芷柔和冷清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冷清歌一直保持着敷衍的态度,她现在正等着江芷柔问她关于萧若嫣的事情。
果然,江芷柔吃了一块糕点之后,打了个哈欠,装作无意道:“说萧姑娘身子不舒服,到底是个什么缘故?”
冷清歌揭开盖碗,轻抿了一口茶水,“其实是中毒了,方才我怕吓着你,就没有直接跟你说。这下毒的人也太愚笨了,毒性跟给若嫣挠痒痒似的,若嫣现在还能陪着太后赏花散步。说也奇怪,竟没有被毒性影响,想来也是若嫣平日与人为善的福报。”
江芷柔对于眼前的事实根本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她没有道理会……”
话还没有说完,江芷柔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