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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小爷们哪知道是不是骗人?”那名虎脑的贵族少年又是怒责。
“是呀!”旁边有个清瘦的少年接过来说,“哪有陷阱要先告诉别人的?这也能打猎?!分明是为了害人!”
风月和花流霜看后面又有人赶来,还拖了匹瘸马,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花流霜轻轻一笑,正要说话,却被风月抢了。风月似乎不懂,装出奇怪的样子问:“虽说陷阱不是我们设的。不过写了东西确实和能不能打到猎无关,毕竟人能看懂,野兽看不懂!打猎还能打人吗?”
几人听不出是讽刺,但看花流霜暗笑,顿觉不妥当。一名兽大怒,一鞭子又打了去,说:“笑什么,爷找到后,非剥掉他的皮。”
花流霜侧身避开,只是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几位不能和我们误功夫,再找找看!”
后面的人也纷纷而来,为首的是个受伤的骑士,身上带着尘土,头上紫色探枝冠的金属都撞歪了。他应该是这一群少年的领头人,止住问众人说:“是不是他们下的?”
“范少,他们说不是!”一个少年回答说。
为首那个虎头少年尤是怒气,但也不纠缠,只是一摆手说:“再找!”
说完,几人放马冲那几个整地的男人过去。花流霜为了消事,也无意阻拦,便如此叫几人上山,边走边看。走了大约二三百步,到了斜坡中央,看到那边两边不知道在一起说些什么,少年们动了手。
一名被打的男人拿角号吹起,呜呜之声四闻。
风月叹息一声,无奈地给花流霜说:“这下有好戏看了!若说小鸟他们是匪人,真是无法推脱。”
话音刚落,山包上有大鼓响起,只是鼓应该是箍得不紧,隐有闷声。花流霜不得不认可风月的话。正说着,包上烽烟又起,两人傻眼一样看着,只有大水却嘴巴一咧,叫了一声:“小鸟莫不是要打仗?!”
十数名少年也愕然,只是看住那烽烟升起的地方。
“他性子温,应该不会给这些人干架!”花流霜说,她更像是劝自己,但速度不自觉加快,往土山包上跑。若是冲突起来,争执到衙门,这是说都说不清楚的,别人都是贵族,安你个匪,那是轻而易举的;更严重的是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朝廷设的烽火台,否则难免让人判断为军情。
到了上面,破庙前方堆得到处都是泥土,干草,还吊了几口大锅。几人来不及细细观摩,只注意到三个孩子和一个男的,孩子中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他们正点柴火,让烽烟更大。
“停下,停下!快灭掉!”花流霜大叫着冲上去,一把拧倒那男人,然后掂起一把木枝磨出的棍子把柴火挑散。
“朱温玉,你干什么?疯了不是?”风月也大喊,接着推大水灭火。
一个被忽视的孩子突然去抱花流霜的腿,口里叫着:“哪来的婆娘!”
花流霜不防,但即刻把他踢开,恐吓说:“想死不是?”
但三个孩子不顾一切往前护,连被风月拉住的朱温玉也争执说:“你要害我受罚不成,我好不容易才受到赏识,呆在庙里管粮食,看孩子!”
三个孩子见自己身小力薄,最终挡不住火灭去,便站着不动,呜呜哭骂。
“这是少爷的阿妈,我家夫人!”风月连忙说。
那朱温玉这才作罢,叫几个孩子住嘴,到一边去。
“他又去打猎了?”花流霜的怒火突突按不住,毫不客气地教训说,“我儿子年纪小,你们都安什么心?”
“这都是大王的意思!”朱温玉说。
大王?只有占山为王的人才自称大王。花流霜脸色数变,几乎晕掉,慌忙问他:“哪来的大王?!”
大水最先发现二挂旗帜,他不识字,却不知道是什么,却见气氛不对,也没敢问。等到朱温玉一指,花流霜这才看到迎风飘摆的四个歪字——“混世魔王”,接着又看到另一个,上面写着“雪花公主”。
风月见花流霜的眼睛快把自己吃掉,慌忙上去取,嘴巴里解释着:“我一直不让他挂,昨天不是回家了吗?”
大水边问边帮他取,却见三小孩又叫,就回头骂。
旗帜好不容易取了下来,风月知道飞鸟要完蛋了,替他说点好话说:“是飞雪玩游戏的时候要做公主,飞鸟才封她为“雪花”的,他自己觉得只有大王才能封,就让所有人都给他想名字,最后就得出了‘混世魔王’。就是那小子取的!”说完后他就指指朱温玉。
朱温玉见识了花流霜的严厉,心中早已恐慌,又觉得有些委屈,慌忙也给自己开脱:说:“飞鸟公子要我取名字,取不出来不让我睡觉,我把好名字都讲了,像‘神圣’,‘鹰翔’,‘虎威’,‘永乐’,他都不满意,我实在没办法,才胡说了一个,他反高兴地写了下来。”
虽说他解释得不是花流霜想要的,但花流霜也知道这是飞鸟自个的主意,怪不得别人。这便边往大殿里走,边将教训之意再提上一些。
庙宇中被隔开,后院里的房子也被重新休整。她来不及细看就听到外面有人声叫嚣,只当是飞鸟回来了,立刻出来,打算迎头教训。
四五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和两个有挣扎之色的妇女在外面趴着,一群贵族少年正在教训朱温玉。而朱温玉护着三个孩子惨声大叫,左右挡鞭子。
花流霜只是默默地看。反是大水忍不住,大声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哼,不关你们事就不要管,妈的!不给眼色看,你们就不知道谁叫爷!”一少年暴喝。
风月先生给花流霜交换下眼神,高声叫着息怒,说:“他们也是无心的,打也打了,就算了!”
“这事怕你们也脱不了!”虎头少年大声说,“不然怎么从里面出来?我端了你们的匪窝,也好让你们知道,大靖康还是有朝廷的。”
背后受伤的范姓少年也许是出了气,倒劝阻说:“算了!”
花流霜想不明白他们打猎掉到儿子挖的坑了,或者被儿子设计的兽圈缚住,这和靖康朝廷有什么关系!这一会,她觉得自己对飞鸟的怒意少了几分,连自己也觉得奇怪。
“算了吧!”她也说。
“口气不好!别以为我们当你是女人,就摆谱!”一名冬瓜脸的少年说。
“只要你们都跪下来,说声对不起就算了。”为首虎头少年做出一付可以谦让的样子,“这样行吗?”
正是花流霜也想宁事的时候,一名男子宁着头大声说:“休想!”
话音刚过,又是一鞭子下去,就是一起血肉。
花流霜诧异,她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好像最早去过二牛家,一付又奴才又窝囊的样子,万万料想不到,他如今竟然这么硬气。
放地最是看重烈性的男人,花流霜突然觉得自己认可了这些人,开口息事说:“对不起了,他们都是我儿子的户众!我丈夫也在朝廷做官,请你们高抬贵手,好吗?”
“算了!这下人家道歉了!”那范少又说。
“马呢?你的马恐怕残了!”又一名少年怂恿说,“那可是一匹名马,我要了许多次,你都不愿意送我!”
“是呀!”众少年纷纷附和。
“要是不嫌弃,将来让我儿子赔你们一匹!”花流霜说。
“他赔得起吗?现在什么都贵,一匹普通好马少说也要千金之上。”一名少年问,“看你的衣服也赔不起!”
“我儿子他赔得起,他有几匹好马!”花流霜说,“不行叫他去给他叔叔要,你们改日来找他就是!”
“到时在这里能找到他的人吗?”少年们自觉也只能如此了,便说,“到时可不要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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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十一 家中的金果(1)
更新时间:2009…5…2 0:43:57 本章字数:3602
天上只挂着几颗黯淡的星星,黑夜中远有狼啼,夜魈呜咽,大静中隐蕴风鸣。
黄土岗上燃起篝火,几处吊锅喷出食物的香味,男女们团团坐着,有种部落中才有的味道,只是都不敢喧哗,边忙碌烧饭边偷偷地观察花流霜。朱温玉听有人说肉好了,连忙抢去弄了些,点头哈腰地端送到花流霜面前,然后巴结地笑了一下,退到一边。
花流霜没有食欲,耳边只有风吹山岚的响动和泉水的哗哗声,心情忧伤。如今的日子并不好过,一家人落难一样来到长月,饱受白眼,今日受无赖小儿的欺负,明日生计又是问题,何日是个头。她想了很多事情,却觉得自家飞鸟这样也无过分,即使是撑起“混世魔王”的大旗。
在自己家中,有丁过万人,儿子做个部落中的小王远不是问题。如今呢,他仅仅是号令几十号人而已,这哪里算是过分?但他却不能这样,否则就是祸。
花流霜一想到这,就记得儿子平时的傻模样,也许他有口饭吃,就会高兴,接着她又想到丈夫,他对靖康一片赤心,即使这片赤心被别人随手抛弃,也是苦苦不休。男人,这也许就是男人,他们都是一般的傻。
想到这里,她有些心酸,感觉眼泪要掉下来。为了不让人注意到,她站起来走到土岗的边缘,将眼角的泪水抹去。
夜中的原野,山峦黑兀一片,星光把恐怖笼罩,还有像鬼火一样的亮光隐现,完全是一片巍诡的景象。
随着几声马嘶,她知道,是儿子他们回来了。
花流霜打起精神,转过脸看,却见到众人都欢跃而起,兴奋地去接。她黯然的心情被烫了一下,突然想问一问,他们是想知道儿子的收获,还是去疼惜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她轻轻一笑,满是苦瑟。
“夫人!”风月见她低落,便叫了她一声,“是少爷回来了!”
花流霜转身对着原野和山峦,静静地背过身子,淡淡地问风月:“要是他空手而归,你去不去接他?”
风月一头雾水,陪她站着,转身原野。“我想我会的!”他坚定地说,白发胡须都轻动不已。
花流霜没有去看他,她知道风月一定很激动,而且全是真心话,因为他有时比自己夫妇更在意飞鸟。
飞雪叫阿妈的声音和飞鸟爽朗的炫耀声远远传来,花流霜将微笑挂在嘴角,回头来看。
董云儿牵了匹马,她也是不久前在飞鸟的恶劣教导下学会骑马的,她正要拴马时,看到了花流霜。她眼中是一个三十多岁了的女人,衣服很普通,上衣是交领的皮袍马褂,对襟突出一块,扣在肋下,但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胡服的味道。也许,恶劣的岁月让她不再漂亮,但她那种恬淡和舒缓含蓄而又不经意的动作能让所有的同性折服,董云儿几乎有些妒忌,虽然她们并不是一代人。
“夫人!”董云儿点头叫了一下。她一点也不是看在飞鸟的面子上,飞鸟本人对她来说也无半分面子可言,惟有仇隙。
花流霜淡淡笑了一下,看住这位换上猎装的美人,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花流霜走到她身边,主动执住她的手夸耀她的出众,然后才问她:“是云儿姑娘吧。你父亲呢?”
董云儿顿时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小鸟,是怎么也飞不出别人笼络的范围的,只得不自然地跟着花流霜走。飞雪快快地扑上来,拉住花流霜的另一只手。
一段时间不见,飞雪似乎也长高了不少,整个换了一个人一样,说话大大声,动作夸张。这些,花流霜只在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