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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的玩物呀就行了!”狄南堂说。
“为什么只怕小的部落抢掠?”花倩儿问。
“小部落多,大部落少!要是每个部落都巴结,那送完整个飞马牧场也不够。现在我就在党那的保护之下,并且接纳了好多党那族人来工作,他们通常是不会生事的!”狄南堂说。
回到家里,花倩儿发现院子里多了几个客人。一个是和飞鸟差不多的小男孩,另外有一位异族的女子和两个仆女。“哥!你回来了。”那女子先给狄南堂打了招呼,这就打量起花倩儿来。这位就是狄南良的妻子铮燕如,她就是党那族人。和飞鸟争得起劲的小孩叫飞孝,是她的儿子。狄南堂把她们两个相互介绍一番,这便抱起飞孝问了一番话。
最高兴的是飞鸟,因为父亲除了带吃的回来,还带了他花阿姨回来。飞雪则上映了一场小孩子讲大故事的好戏,当众讲起一头小老虎和自己主人的故事。她虽然讲起话来总是被飞鸟驳斥,还是赢得大人们鼓励性地鼓掌。
“等明天,我和倩儿去收拾一下她的东西,过几天,你们都到牧场住!”狄南堂宣布。赵婶有点发愣,看来也不知道飞马牧场,一群小孩更不知道,飞孝和飞雪在飞鸟的诱导下说那里出吃的,惹得大伙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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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日过去了,一家人抵达牧场。
飞马牧场在下野地草原的东面边缘。此时靠近下午,围栏,牲畜,夕阳构成了一付极美的画面。一个二十多一点的男子号令着众多人在练习马上刺杀,而另外一群男子在赶马匹和吞云兽入圈,一个超大个的怪物在栅栏边来回踩得地咯吱咯吱地响。
“啊呜!好大好大的一只鸟。”下了马车的飞鸟感叹说。地龙四肢前长后短,竟然被飞鸟误认为是鸟。那地龙好像听到飞鸟说它一样,冲着飞鸟他们大声嘶吼。
“你们是什么人?”那指挥众人操练的年轻人骑马过来大声询问。接着看到狄南堂在赶着大马车,慌忙下马说:“主公,是你呀!”
“辛燕,南齐他们呢?”狄南堂问。
“三爷去猎马去了。最近有一群野马出现在贺山周围,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三爷已经苦等了好多天了,他说为首的马儿是汗血的,若是拿住,价值不可估量。余大哥带人去看那几匹刚放到野外的地龙去了。”那叫辛燕的年轻人回答说,言谈中充满恭敬之情。
狄南堂让他安排一下住处,接着便要了一匹马连夜回镇子。
飞鸟等父亲走后就开始向那庞然大物接近,当辛燕这些人转脸看到的时候,飞鸟已经在那家伙脚边数它有几根脚指头。那地龙中背有一人高,估计有两匹马那么大,带着棘花的头颅在飞鸟头上喷气,口中尖尖的牙齿表露出它是一只食肉龙。
飞鸟摸着它同大象一样的腿,见那地龙的前脚越抬越高,附身去看它的脚掌。
“坏了!那家伙是刚捕来的初成年,下午还没有喂食。”有人惊惧地喊,众人的脸都绿了。辛燕害怕惊扰恐龙,打手势制止住欲动的人群,自己上前。花倩儿也慢慢地接近。
“好了,不用抬了,我知道你有四个脚趾!”飞鸟拍着那家伙的腿说。
也许是地龙发现腿始终抬不太高吧,重重地踩到飞鸟面前,脚下立刻出现一个大大的凹坑。它仰天叫了一声,好奇地看起飞鸟来。可怜的飞鸟不知道轻重,竟然弯腰趴在地上去摸地下的坑有多深。远处的飞雪突然一下子哭了起来,赵婶把头扭往一旁不敢去看,飞孝尖叫到一半被妈妈捂住了嘴。
辛燕慢慢接近了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套索,见花倩儿也在接近,连忙制止她说:“小姐!让我来。”
近了,更近了。然而地龙退了几大步,头颈开始上仰。经常和食肉龙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它捕食的先兆。地龙外皮是很厚的棘皮,身体又比较大,转动显得有点慢,它这前跑加速和抬头下压咬却是迅猛非常,中者即使是铁牛也是骨头立碎,全身瘫痪,这也是它赖以生存的绝技之一。而居于它下的飞鸟并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他攀着地龙的腿到它下面去,还不停地敲地龙的肚皮。
出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地龙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怒,也许是它的肚皮太厚了的原因吧,也许是飞鸟的前进让它失去了捕食的空间,它一下子坐在地下,似乎是担心下方的小动物,拼命向下看。
即使它轻轻用前腿一甩,飞鸟也非受伤不可。辛燕的接近让地龙有点警惕,它欠了欠身体,反而忘了飞鸟。飞鸟摸摸它的前腿,对后面的腿感兴趣了,不过他还是回头看看,想对大家笑。
突然看到接近的辛燕,他问:“叔叔,你在干什么?”
“来,回来!这家伙很危险。”辛燕轻描淡写地说,他害怕自己有什么慌乱影响到飞鸟的恐慌,从而会使地龙发狂。
“这大鸟和我一样,没有翅膀,也不会飞!”飞鸟用脸摩擦着地龙的前腿,抒发起情感来。
地龙越来越对身下的小动物感兴趣,竟然垂下头,伸出腥臭的大舌头去添飞鸟。黏糊糊的粗糙舌肌让飞鸟非常地不舒服,他一摸脸上的黏液,接着闻到了难闻的气味。看地龙还要舔他,这才大跑开来,嘴里还大声说:“你怎么也不漱口?”
众人终于送了一口气,辛燕乘机用飞索套上他的腰,把他提了过来。
花倩儿把他要来,毫不留情地教训了他一番。
“你这个淘气鬼?!”花倩儿边流眼泪边说,“再这样看我怎么你!”四周的大人们也纷纷上来说教他,不知道他身份的那些男人们言语更夸张。话中纷纷有夸奖,有鼓励,有讽刺,还有教训,诸如“小子!小时侯就敢碰食肉龙,长大了一定能做龙骑士!”“小心,小鸡鸡被它咬掉了。”“下次猎龙的时候一定带上你!”之类。飞鸟终于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把头埋在花倩儿怀中。
在众多男人的拱围下和有意的套近下,花倩儿有些生气。辛燕边骂边把一干人赶开,说:“小姐!他们都粗鲁惯了,又——”下面的话自然说不出口。
“没什么,你要警告他们,我是你大爷的女人。”花倩儿的眼中一点也看不出女人的娇柔,高贵而又不容质疑,更难得的是,她公开承认自己的新身份。
“是!小姐!”辛燕忍不住她自然表露的威仪,跪下来说。
“这是我叔叔的牧场吗?我叔叔一定很有钱。”飞鸟高兴起来,摸了摸跑过来趴在花倩儿背后的飞雪的头,说,“我们要点零花钱,好不?”
“我要买一只那么大的鸟,不过是粉红色的。”飞雪指着大个地龙说,“让人人都害怕。”
“以后不要惹它了,知道吗?它喜欢先把小孩用脚踏扁然后吃掉!”花倩儿吓唬小孩说。
赵婶慌忙过来抱下花倩儿背上的飞雪,依然心有余怕。“倩儿呀!刚才,我差点要尿裤子了。”赵婶边给花倩儿说过自己的后怕之后,接着教训飞鸟说,“不管它咬不咬人,踏一脚就让人当真踏成饼子。少爷千万不要再走近它!”
铮燕如抱着飞孝说,“我们党那族有个传说,小时候近什么,长大了就像什么!飞鸟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龙骑士!”
“你不要夸他了,我看今天他运气好,地龙才没把他撕成碎片!”花倩儿虽然知道铮燕如说这些出于真心,还是后怕地反驳说。
“真的!曾经有一位英雄,初生下来的时候被遗弃在大草原上,天上的翼龙和地下的猛虎共同守护他呢。后来他几乎征服了整个辽阔的草原,从西西里到我们这里,万里草原都是他的,连强盛一时的西定帝国也几次被他打败!”铮燕如眼中闪着光芒说。
花倩儿知道这个党那族的英雄就是几百年前草原上人人称颂的东夏王,她害怕碰触了铮燕如的民族情节,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着说:“燕如姐,那样的英雄是我们小家子生出的吗?那是长生天的儿子,大地上的豪杰,雪椭石和金玉刚看起来一样,却无法相比的。”
“那可说不定。”赵婶体会不到花倩儿的用意,说,“我相信我们家飞鸟长大一定和别人不一样。”
“是呀!”飞鸟自擂起来,接着不好意思地问,“和别人不一样,能不能每天都吃糖葫芦和烤肉?”
几人顿时鄂然,接着大笑起来,连前面的辛燕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就知道吃!”花倩儿点点他的头说。
“你长大了干什么?”铮燕如有心问儿子说。
“自然是做将军!”狄飞孝朝飞鸟示威地说。
众人都夸他起来。“你呢?”赵婶问怀里的飞雪说。
“治理国家,让人人都有烤肉和糖葫芦吃!”飞雪这些天在飞鸟的诱惑下,也爱上了糖葫芦和烤肉,于是换了故事里的包装打了出来。众人更是惊讶,接着也纷纷夸奖她。
飞鸟不好受起来,偷问花倩儿起来:“阿姨妈妈!什么能让将军去打仗,还可以让人治理国家?国王好像不行,他是管不了另一国的,何况还有不怕杀头的大臣!”
“民众。”花倩儿告诉他。
“我长大就做民众吧!”飞鸟当众叫嚷出来。众人又绝倒。
谁都没有想,伟大的人物都是被嘲笑着长大的,因为这些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想人之不想,做人之不敢做。历史便是在多少人物的轻笑声中由一些非凡的人物用非常的方法缔造。当后世人回头审视的时候,他们便轻易地发现,愚蠢和世俗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飞马牧场建立的地方正是一起坡度不太高的丘陵上,一条小河在丘陵下流过,站到顶处高高的阁楼上能轻易地看到成群的马匹和远处的牛羊。夕阳渐渐西下,花倩儿始终不忍心收却自己的目光。
飞鸟也攀到一把椅子上向下望,接着远眺那远处白羊蓝天相接。他忍不住问:“你看那是白云还是小羊?”
花倩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群被夕阳烧赤的羊。她轻轻笑了一下,露出闪亮的玉齿。
整个阁楼的顶层是没有墙壁的,矗立在丘陵最顶上,牲畜栏内围的中心。看来,建它的用意不是仅看看风景这么简单。
顶楼的外围还有风灯和鸽子笼。风灯不知道在黑夜中点亮给人看,还是在特殊时刻指挥大局;而那扑腾的鸽子腿上有环,看来是信鸽无疑。
她不禁有些为自己的男人自豪起来。“来,乖宝贝!”她抱住椅子上的飞鸟,轻轻说,“让阿妈亲亲!”天才知道她为何短短几天就进入母亲的状态。
“不嘛!我要好好看看。”飞鸟不依地说,却还是被花倩儿揽住抱了回来。
“你在看什么?”花倩儿想不到飞鸟也有登高远眺的瘾。
“我在想这么多草可以烤多少只山羊!看看其实比吃还过瘾呢!”飞鸟干笑着说,说到吃的东西他就忍不住想流口水。
花倩儿见他一脸的谗像就忍不住训他。“我本来还打算从明天起就教你武技呢,却想不到你除了吃外什么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她欲擒故纵地说。
一个习武之人想要达到先天境界,就必须像飞鸟这般大小就开始磨砺心志,闻鸡而舞。这当然要飞鸟主动配合才好,所以花倩儿一有机会就这般欲擒故纵。“吃饱的时候也要做点运动不是?揍揍飞孝,屁牛呀,那是很爽的!”飞鸟慌忙换上一付巴结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