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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一下子着急了,“如果他们拿察木当做人质呢。”
邱霖冷冷地道:“若我们能攻下嘉燕关,牺牲一个察木又有何不可。”
乌利忍不住地愤怒,一拳头向他挥了过去,邱霖迅速地偏头避开了。乌利再接再厉又出了一拳,邱霖始料不及,终于还是被他打伤了脸,嘴角立刻就乌青起来。
被这么一打,邱霖也压抑不下脾气,顺手就拿起桌上的墨盘砸了过去,“你住手!”
乌利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死盯着他脸上乌青的嘴角看,拳头还握得紧紧的。
邱霖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居然还有种打本王?乌利皇子,你可要知道,若不是你私自违反军令,我们怎会有粮草之困!这次察木被抓,不也是你领兵不利之过吗!我告诉过你多少遍,战场厮杀,与你在纡弥时的对打截然不同。莫要只想着与对方在武艺上一争高下,更重要的是进攻,是夺城!可你呢,一上场就中了对方的计,旁边的小兵拼命提醒你,你也听不见。连察木在你眼皮底下被人捉走,都不自知!现在居然还敢来对本王颐指气使,看来上次的三十军棍真是没有让你得到教训!若不是如今我们没有时间内斗,我必会再罚你一次!”
乌利咬紧牙关,整个人都处于炸毛的状态中,他此时只想也指着他的鼻子吼回一句“你行你上啊!”可是他不能这么干。赫霖有一点说得不错,察木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捉走的,这次是他领兵不利之过。
乌利绷着神经,也不再说话,脸色阴郁地走了。
“你不要自作主张去救他。”邱霖抓紧道。
乌利不知听没听见,脚步却一直不停,直到走出帐外,他狠狠地看眼帐篷,“呸”了一声。
——
薛英暮给陶瑾然换好了药后,三人又坐在屋里闲聊了一阵子,便一齐去了大堂内,薛英暮还是做着小兵打扮。
察木和那几个被抓来的小兵都被人用绳子绑好,强逼着跪在地上。陈立仁本居高临下地坐在正座上,见他们来了,自觉地起身让位。
陶瑾然低下头去细细瞧了那几个小兵一眼,然后便专注地盯着其中一个看,反倒是察木被晾在了一边。
陶瑾然回头去与陈立仁和李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陈立仁指着适才被陶瑾然一直盯着的小兵道:“将他留下,其余人全都押下去。”
立即有人遵着他的指令照做,被单独留下的那个纡弥兵噤若寒蝉,身子一直在抖,一会儿看看陶瑾然,一会儿又看看被押得越来越远的察木等人。
察木刚刚被押出大堂,陶瑾然便大声道:“来个人给他松绑,然后你们都出去在外面守着。”
那个小兵不由得更怕了。来给他松绑的是何欢,他好笑地看着这个人,刻意粗着嗓子吓唬他道:“我们将军喜欢单独折磨人,让你留下想必是因为你皮糙肉厚。你放心,等会如果是我来砍你,我的刀会很快。”
李林板着脸喝道:“何欢。”
何欢撇撇嘴,松开绳子,站到一边去了。
李林将那人扶起,语气温和地道:“吓到你了,不好意思。若不是实在情况紧急,我们绝不会出此下策。”
那小兵一头雾水,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他。
陶瑾然摸摸鼻子,道:“这里已无外人,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们能够烧掉纡弥粮草,再救出那帐篷里的人,可多亏了赫霖元帅,我记得替他来传话的人就是你。但最近乌利皇子一直在他身边虎视眈眈,我们的人联系不上他,只好把你与其他人一同掳来,好共谋大计。”
那小兵听了这话后魂不守舍,断断续续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李林上前去拍他的肩膀,“冷静点,兄弟。上次来的不也是你吗,这次我们虽然不礼貌了些,但绝无恶意。”
那小兵又看了陶瑾然和李林几眼,倒也真冷静了不少,至少身子不像刚才抖得那样严重了。
他弹开肩膀上李林的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是我是我,只不过被这样请来,还是有些后怕。”
陶瑾然大笑道:“你缓过来了便好,不然我今日可算是白和乌利皇子打一场了。上次你走了之后,一直没有消息,我不得已之下才会这样做。若我们真能将纡弥打败,皇上是绝不会亏待你和邱霖的。到时他能得到封地和爵位,你也能当个大官。复鱼兄弟,我们可要好好合作呀。”
那人脸色一苦,随即又隐了面色,回道:“是啊是啊,我的确是复鱼,将军说得是。”
陶瑾然将他领到一边坐下,笑意更盛:“复鱼兄弟,上次我们能大挫纡弥,重振士气,可多亏了你和邱霖。上次你来时,曾说过邱霖已经答应我们,会捉住乌利,交由我们处置。可现在,迟迟联系不到你们。乌利也不是好对付的人,坦白说,他毕竟是皇子,我有些担心赫霖元帅的处境啊。”
“复鱼”的脸色变了又变,强笑道:“如果赫霖元帅真的答应了,想必就一定会做到的。”
“是,你别误会,我可没有不相信他。毕竟他在大齐也呆了九年,我相信他对大齐肯定是有感情的。前不久他打了乌利三十军棍的消息,我们也都知道了,”陶瑾然看看陈立仁,笑容殷殷,“所以我相信赫霖元帅必当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是这事还是不宜耽搁,时间越久,万一……出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复鱼”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血色,他反应很快地道:“是啊,出意外可就不好了。既然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们这儿,不如你们就把你们的想法告诉我,我回去之后立即禀告元帅,元帅自然会想方设法地与你们联系。”
陶瑾然点头道:“唔,我也有正有此意。”他从怀里掏出一封被蜡封好的信,“我军的想法已尽写在里面。”
“复鱼”急切地伸出手去接,陶瑾然又“嗖”地收回,故意不给他,“等你走的时候,我自会交给你。以免察木等人怀疑,我稍后还是会将你们关在一块,被他们看到这封信可就不好了。”
“复鱼”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信,只得点头,点到一半时,却又觉得奇怪,“可你如何放我走呢?我这样回去,难道不也会引起乌利皇子的怀疑吗?”
陈立仁道:“这个你就无需操心了,赫霖自有他的办法。”
李林又叫人来将他绑住,又千叮咛万嘱咐切记莫要被察木等人看出破绽来,这才将他押送到察木被关的地方。
“复鱼”一走,陶瑾然和陈立仁等人就开始讨论刚才的事情。
陈立仁道:“他真信了吗?”
陶瑾然抱着胸,自信满满,“□□成吧,毕竟我们说的也不全是假的,烧粮草打乌利这等事情可都是真实存在的。人一旦开始疑心起来啊,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只怕他回去想想,越想越会觉得是真的。”
李林道:“不错。半真半假的谎言更容易让人信任。”
陈立仁点头,也欣慰道:“只要他信了,再回去禀告乌利,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最难的那一半。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邱霖到底会不会看在察木的份上,冒死来救他。”
陶瑾然摸着下巴,“救是一定会来救的,但是不知是乌利还是邱霖。让今晚守夜的前哨眼睛都亮一点,一旦发现乌利,即刻点火警报,若是邱霖,装模作样地挡他一挡,便引他去关押察木的地方。”
陈立仁道:“是。我马上去安排。”
陶瑾然和站在大堂上的薛英暮对看了一眼,眼睛直发亮。
——
夜上三更,帝都的风似乎比别的地方还要大、还要冷一些。那股凉意浸润无声,悄无声息地侵入到人的心头。
这些天一直有捷报传来,凤承渊一一地将它们看了清楚,的确都是些好事,但他将它们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找不到有关薛英暮的任何消息。
她,还在邱霖手里吗?
其实凤承渊很清楚,即使她被救了回来,也是绝不愿意再回皇宫的。这里聚集了她所有伤心的回忆,她的感情在这里受到了一次次的创伤。她怎么还会愿意再回来呢?
凤承渊的眼睛无焦距地看着远方,他略感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他终于还是失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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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一只厚脸皮的吉祥物。
陶瑾然与薛英暮正大光明地一起走回了屋里。一进屋,陶瑾然就兴奋异常,他得意地拍着胸脯笑道:“英暮英暮,我聪明吧,想出这么个好法子。”他的双眼直发亮,衬得细嫩的皮肤更加白净。
薛英暮虽也觉安慰,但见他模样如此骄矜,还是沉稳地劝道:“此事还没有一个定论,待大事成了,再夸你也不迟。”
陶瑾然不开心地瘪着嘴,用手戳了戳她。
“怎么了?”
陶瑾然气嘟嘟地把大脑袋靠过去:“英暮快夸我聪明。”
薛英暮挑挑眉,实话实说:“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有点幼稚。”
陶瑾然不依不饶地继续戳她:“快夸我聪明嘛。”
薛英暮低头看他,心想:他莫非是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才会这样?陶瑾然还在那边继续说,她被缠得没法子,只好松口道:“算你比较聪明吧。”
陶瑾然立刻跳了起来,把脑袋拱过去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对薛英暮而言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陶瑾然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他笑得自恋又俊雅:“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薛英暮确实被这副模样逗乐了,她摇摇头,打趣道:“是几辈子没有受过表扬,至于兴奋成这样子吗?若被那些小兵看到,可当心他们笑你。”
陶瑾然无所谓地扭扭脖子,摆摆手说:“笑吧笑吧,我才不在乎呢。以前在宫里,每次皇上一出现,你的眼里就只剩他了。那时候,我就想你什么时候也能用那样的眼神看看我,什么时候也能夸我聪明、夸我俊。”
他一时说顺嘴了,等话出口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在此刻供他们秉烛而谈的话题。就算薛英暮嘴上再怎么说已放下,她和凤承渊毕竟也有着近十年的感情,岂是自己这一年来的努力所能比的?在陶瑾然心里,能得到她一句“我是为你重生的薛英暮”就已足够了。她愿意为他重生,她愿意随他一起走出宫门,她愿意把下半生的幸福交托与他,他哪里还会对过往的事情有什么怨言呢?何况,若真论起往事,他也不是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他能得到这样的结局,已然幸福。
可即便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要这般想,他本能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还是有一种去不掉的酸味在。
陶瑾然见薛英暮久久不言,以为她介意了,怕她不开心,他试探地问道:“英暮,你怎么不说话?”
薛英暮的眼神有些怪异,陶瑾然继续委曲求全:“我没有抱怨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嘛。”
薛英暮道:“我没有生气,你也莫要多想。”
陶瑾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依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两腮鼓鼓的,配着他那双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