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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瑾然瞪直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薛英暮把邱霖给自己讲的,说给他听,她边说,陶瑾然边给她掰石榴。待薛英暮说完,一个石榴也正好吃完了。
陶瑾然托着腮,吃惊道:“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是,我也没有想到。不过我从未见过我娘,比起他说我爹是内奸,这个结果我愿意接受。”薛英暮咬了咬嘴唇。
陶瑾然突然侧过头去,望着薛英暮,模样有些难以形容,只是脸色不怎么好。
薛英暮狐疑,“你干嘛这样看我?”
陶瑾然耷拉着脑袋,一张粉脸又青又紫,“邱霖对你真好。”
薛英暮也微微弯腰,双手放在桌上垫着头,脸正对着陶瑾然的脸,“他还算有情有义。昨日你率兵刚到嘉燕关,他就来我帐里扬言说一定会打败你。也正是如此,我昨晚至三更还没歇息,我想你要是来了,该会来救我的。”
说着,她又戳了戳他的手背,“不过,我闻到了酸味。”
陶瑾然撅起嘴,又扑上前抱住她,愤愤不平,“哼!还打败我,不还是被我烧了粮,救走了人吗!要是我碰上了邱霖,我一定好好教训他,那日他趁我不备捅我一刀的仇我还没报呢!”
说起这件事情,薛英暮不禁有些担心,她虽然在他昏迷的时间见过他,但到底没有查看过他的伤势,她问道:“真是他伤你的?那你的伤都好全了吗?”
陶瑾然笑得很开心,直点头,“嗯嗯,好全了好全了!不然皇上不会派我出征的。”
薛英暮侧头问她:“你和李林都不在帝都,又带走了大量人马,那他身边保护他的人是谁?”
陶瑾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也很清楚薛彬是假的薛家子孙,如果被薛英暮知道了,自然会想起那些旧事,肯定会不开心。
他松开抱着她的手,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呃……嗯……他身边有能用的侍卫,是新提拔上去的,武功了得。”
薛英暮神色淡然,“是不是那个薛彬?”
陶瑾然咂舌,惊讶地看着她。
见他这副表情,薛英暮便心知自己没有猜错,她好整以暇地道:“若此人真的是个人才,将薛家交托与他,也无不可。这些年,我为薛不凡收拾了太多烂摊子,如果没有此人,薛家会在薛不凡手里败光。况且,我真也不想再管这些事。他的江山,他爱如何折腾,都任他去。”
陶瑾然听她这么说,也很开心,他点点头,“嗯嗯,我见过那人,长得还算正气,比薛不凡要好,薛家不会在他手里败落的。等打赢了这仗,我回宫就向皇上辞官,我入宫前,他交托给我的任务,我也一一完成了,早没有什么牵挂。”
“那你妹妹呢?”薛英暮问道。
陶瑾然眼神一暗,托着下巴叹气,“女儿家外向。只怕我叫她回去,她也不一定肯。”
薛英暮抿了抿唇,心想他这样的语气和表情,看来是不知晓告密的人是陶倾城了。她也没有打算说,一来他们毕竟是这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了,何必再让他们心生隔阂。二来,那事并未给她带来多少负面影响,她还活着,也出了宫,就连海青都觅得了良人,这么一想,甚至可以说因祸得福。
因此,薛英暮只笑了笑,“她不小了,江湖儿女,不像我活得那样拘谨,她有何想法,也随她去罢。你还记得我们去九通寺时碰到的那位仁义门主吗?她那样的活法,何尝不比我要来得快乐。”
说起九通寺一行,二人的话题似乎一下就又被打开了不少,没有了太后与总管太监的地位限制,二人说笑比原来更放得开。直到正午,一起用完了膳,薛英暮睡下后,陶瑾然才离开与李林等人探讨军情。
☆、第六十一章
邱霖醒过来的时候,乌利还有几位谋士都聚集在了他的房间里,而乌利坐在他正的对面。
乌利嚣张地翘着腿,高傲地抬起了下巴,动也不动,“浑安王醒了?浑安王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又香又长呀。”
邱霖倒是没有计较,只是抚了抚眉心,沉着地道:“四皇子一早出现在本王房里,不会只是来说一句风凉话吧。”
乌利一听这句话便火了,霍地站起来,不客气地指着他,声色俱厉地道:“我只为了说风凉话?不,当然不是!我是来告诉浑安王你,在你浑安王的英明领导下,昨日我们总共损失了多少!”
他身后有人大力地扯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为妙。
乌利一甩袖子,对那人怒目而视,又转回头去看邱霖,神色更加怒不可遏,“昨日被大齐偷袭,我们粮草几乎全被烧光,剩余的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月!再要运粮过来,起码还需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你非要带着的那个女人,昨晚也被救走了,不仅如此,我们还损失了不少的兵力!浑安王,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既然如此,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呀!”
邱霖看了他一眼,起身拿起衣服披上了。乌利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面如死灰,他们虽然也觉得邱霖有错,但乌利贵为四皇子,的确能对邱霖颐指气使,可他们不行,他们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我承认昨日的失误是我信息不够导致的,我原以为他率众兵而来,怎样也会休养一天的,没想到他居然突袭。”邱霖道。
“失误?”乌利睚眦俱裂,心里头的火越来越大,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昨晚的惨败你竟用一句‘失误’来代替?你如何对得起辛苦运来粮草的那些人,你如何对得起昨日枉死的纡弥勇士!”他伸出手指,只往邱霖一双寡淡的面庞上戳,恨不得将他戳瞎,将他戳死。
想他乌利,天之骄子,保持着纡弥近五年来的勇士记录。臣子都对他毕恭毕敬,父王又对他推崇有加。可自从这个赫霖回来之后,先是收到百官景仰,又被父王一举封为浑安王。
他真想在心里吼一句,他娘的凭什么?为纡弥受苦受累的是他,为纡弥开疆辟土的是他,就连上场冲锋的人也是他!是他乌利!
这赫霖不过是在大齐做下臣做了九年,凭什么一朝回国,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全都归了他!有种就去战场是厮杀一回呀!他若能打赢他,他对他五体投地。可是赫霖呢,只会躲在帐篷里发号施令,好不容易上场一会,也落败而归。
究竟凭什么他能得到主帅之位?
乌利越想越暴躁,狠狠地瞪了一眼邱霖,转身出了营帐。
营帐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邱霖视若无睹地打开了地图,淡道:“乌利皇子年少气盛,有点小脾气亦属正常。稍后,察木你去与他谈谈。”
被点名的察木一直都是负责教导乌利的,见此,忙出来说是。
邱霖道:“适才乌利皇子说粮草仅供支持半月了?可是真?”
察木道:“是,最多只能支持半个月了。”
邱霖皱起眉头,果断道:“让人去兴裕关城内征集,去百姓家里征粮,不交出来的,杀!”
察木咬了咬牙,“元帅,上次我们征集的粮食里,就已经有不少是从百姓那征集来的,这次,只怕征不了多少了。”
邱霖恶狠狠地看着他,“上次我不是让你们从纡弥调粮来的吗?为何会有从百姓那征的!这是怎么回事,运粮官呢,站出来,给我说清楚!”
察木闭嘴不言,运粮官被人带了进来。
那人还有些怕他,吞吞吐吐地道:“是乌利皇子……乌利皇子说短时间内不可能征集那么多粮食,和我们说可以先从关内召。他说拿下嘉燕关费不了多少功夫,等我们拿下了嘉燕关,再把纡弥的调来补充兴裕关的粮食也不迟。”
邱霖第一次想要杀了那个口出妄言、狂妄自大的家伙。
以往,他对自己再如何不敬,自己也尊着他的四皇子之名,可如今他竟然敢公然教唆人违反军令!若不是他叫人在兴裕关征粮,即便他们粮草被烧,也能凭着兴裕关内百姓那的粮食再撑上一月有余,只要撑过了,纡弥就会有粮草运到。
可如今!
邱霖吼道:“将此人拖出去了斩了!还有四皇子,他违反军令,责罚军棍三十!”
察木求情道:“元帅……”
邱霖一概不理,铁面无私地道:“即刻执行。”
察木和军营里剩下的几人对看几眼,眼里都有着无奈和慌张。
——
陶瑾然蹦蹦跳跳地去找薛英暮,“英暮,你知道吗,我下午刚得到的消息,邱霖打了那个乌利皇子三十军棍啊。”
薛英暮也面带笑意,“看来他们的矛盾加深了,必然与昨日兵败一事有关。”
陶瑾然喜不自胜,“是啊是啊。他们越不和,越是有利于我们。这纡弥的皇帝也真是的,派兵出征也不派几个能和谐相处的将领,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他真是猪脑子呢,怪不得要年年向我们大齐进贡。”
薛英暮笑看他一眼,“邱霖在大齐潜伏九年,纡弥的皇帝如何都要派他出征的,毕竟论起对大齐将士、地形的了解,只怕没人比得过他。至于乌利,他虽有些头脑简单,却勇猛善战。一个是帅才,一个是将才,本该是对良好的搭配,可惜他太小瞧了自己儿子的自尊心。”
陶瑾然坐了下来,托着腮道:“自尊心,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凤承渊来,想起了他的桀骜不训,想起了他的孤傲清高,想起了他转动自己大拇指上那个玉扳指时的表情。
薛英暮摸摸他的头,而后又对他摊手道:“你无须担心,这东西你根本没有呢。”
陶瑾然苦着脸,刷地一下站起来,忿忿不平地插着腰,“谁说我没有!”
薛英暮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她抱着肩,强调道:“你就是没有。”
陶瑾然不开心了,虽然这东西未必是好的,但听她如此斩钉截铁地说自己没有,他还是很气愤!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薛英暮,希望她能改口。可偏偏,薛英暮悠哉乐哉地,就是不说话,还不时地拿点桌上的葡萄吃。
陶瑾然直溜溜地盯着她,看着她用白皙的双手撕开薄薄的葡萄皮,看着她将那些个晶莹玉润的葡萄放进她明艳的樱唇里。
这么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便有些变味了。
他搓了搓手,本就粉嫩的脸变得更加红扑扑,眼神也如狼似虎起来。他抿着唇,在薛英暮将下一个葡萄放进嘴里之前,他突然飞身扑了上去。
薛英暮吓了一大跳,手上拿着的葡萄还只放在唇边,陶瑾然顺手就含进嘴里,用两颗白牙齿夹住,在薛英暮的唇上磨啊磨的。
薛英暮羞愤难当,又说不出话,只想腾出一只手来掐死他!陶瑾然将她禁锢在怀里,继续在她唇上磨。等葡萄都被磨掉了大半个后,他一发力,薛英暮的唇被顶开,陶瑾然这才将嘴边的葡萄顺势送到了她的舌头上。
趁此机会,他的舌也乘虚而入,和她的一起在嘴里搅个不停,口腔中的每一个内壁几乎都被二人翻滚遍了。陶瑾然含着她温热的唇舌,只恨不得将它永远封在嘴中。
待这一切做完,陶瑾然才心满意足地咂咂嘴,美味极了!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葡萄!
刚刚得到自由的薛英暮,擦嘴也不是,打他也不是。二人终归已经是心意相通的关系了,对自己而言做这事绝对是早了些!但……或许对江湖人士而言,这速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