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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儿,今天五弟的事,你莫要见怪。他本性纯良是个很好的人,如今只是带了些边关的杀戮气。”高仪淮道。
“我知道的,四殿下,今夜多谢你了。”纪如寻小声道谢,从高仪殊口中听到说她有手段这句话,她开始反思自己这几日,是不是太放肆了。
看着熟络起来的少女又恢复了怯弱腼腆的样子,高仪淮眼眸暗了暗。“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府歇息吧。”
“是,四殿下。”接过高仪淮手中的一堆小玩意。
高仪淮看着纪如寻踩着小碎步,慢慢走进卫国公府,想是有很多心事般。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回府。
月色皎白,银辉像是丝丝冰气。
纪如寻躺在浴桶里,趴在浴桶边上细细数着自己的家当。白玉簪子金项圈,翠玉镯子明珍珠,一堆东西拢共能典当出五千来两银子,回想起暗风那一身不得了的软猬甲都价值几万两,李歌看得上她五千两买的东西么。
突然,她听到屋顶瓦片碎裂的声音。纪如寻直起身子,继续听着动静。会不会是李歌这厮来找麻烦了。
将自己脖子一下都泡进热水中,等着挨骂的纪如寻。忽然听到少年哼唱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忽远忽近。
握紧拳头,从小镜子那里知道高仪殊有个起杀意时爱哼歌的少年,想必就是此人。纪如寻心中冷笑,高仪殊啊高仪殊,居然真的动了杀心。
想了想,纪如寻没有起身穿衣拿剑。
星辰银辉,一身黑衣中暗着银纹的少年站在屋顶上。风吹乱他鬓边的碎发,雪刃感受到屋中人的气息。勾唇轻笑,刀刃划过肌肤的感觉,他最喜欢了。
跳下屋顶,轻轻推开木窗,雪刃眯了眯眼。屋中的女子正趴在热水烟雾的浴桶中,露出了女子娇俏的面庞和一小节白皙的手臂。
雪刃一个挺跃就进了屋中,看着白皙的肌肤,想象划开肌肤的触感,他忍不住又哼起了歌。
将随身的匕首抵在女子的肩头,说道:“纪小姐,你今夜之后的人生会更加可怜了。”声音像是满载怜悯,可又全是嘲讽的笑意。
冰凉的匕首让女子有些惊愕,热雾缭绕中,她慢慢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不是想象中的惊恐和悲哀,而是像深山日夜里,孤独穿行的孤狼。
雪刃有些错愕,这种眼神,他本能感到危险。可想一想这个女子的来历和传闻,雪刃甩出这些心思情绪。
“你是来杀了我么?”女子的声音加了刻意的无辜。
雪刃轻笑了,他还是那个主宰别人生命的人,“纪小姐,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来在你脸上划几刀。”看着有些支起身子的纪如寻,雪刃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白皙柔嫩的脖颈,“虽然,我真的很想割下你的头。”
纪如寻皱眉,她没想到高仪殊竟是只想毁她容。高仪殊算得上是对她极其友善了,其中定有什么缘故。她敛去伪装,放肆地笑了,“五殿下可真是纯良和善。”
雪刃愣住了,她是如何知道他是五皇子的人。面容变得极端狰狞,“看来纪小姐不简单,你还是死了好。”
雪刃用力将匕首刺入,眼睁睁看着这个山野粗女一手伸来。捏住自己的脖颈,内力瞬间蛮冲在他体内,他无法用力,手一松,“咚”地一声匕首便掉入浴桶内。
纪如寻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过片刻就晕倒。她才从浴桶中站起穿衣。
坐在床边,看着黑衣少年倒在浴桶旁,纪如寻有些头疼,卫国公府对于京都中大多权贵来说,就是透明的。这少年有几分厉害,放在羡安药铺也怕出事。
只能,交给李歌代为处理了。
也不知这半夜当铺还能当银子不,纪如寻那件暗紫外袍裹着少年,自己再把所有家当打包装好。
一个马步憋了口气,纪如寻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练家子少年扛在肩上,拿起家当便轻功往李歌那里冲去。
到了院内时,几十道高手的气息都在暗处。等府中暗卫看清来人时,才放松下来,公子是吩咐过纪小姐可以随意进出的。
暗风见了,派人去通知公子,自己赶紧迎上,“纪小姐,您这是。。。”看着十四五岁的少女扛着一个人,他脸上满是疑惑。
纪如寻落地,掀开少年身上的外袍。一张五官端正的少年面庞映入眼内。
暗风有些惊讶,“雪刃,他是五皇子的人。”纪如寻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他是五皇子的人,他想来毁我容,我用内力冲昏了他,现在交给李歌帮我看守他。”
虽然雪刃对于纪如寻来说,早就是该杀之人。但高仪殊的一些机密事件,他应该知道点,所以留了狗命。
暗风看了看下属从屋子里出来轻轻点头。便对纪如寻说,“公子请你进屋叙话。”
纪如寻猛然出了身冷汗,有些支吾地说道:“我能不能先去一趟当铺再来找他?”
暗风有些疑惑,“你这么晚去当铺干嘛?”
“想去当点银子给李歌买些好玩意。”纪如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该不会就是你惹到公子了?我从未见过他脸色如此难看。”今夜轮到他值夜,平时他都会去没有入睡的公子那里,讨口好酒喝。可今夜他回来时脸黑成锅底,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纪如寻听闻,小脸更是皱成一团。暗风直接将她拉过去,边说道:“夜都这么深了,你能买些什么,随我去见公子去。”
纪如寻从未进过李歌的房间,可又不想出手伤人,被推到李歌门前时。她硬着头皮叫了声,“李歌。”
“进来。”屋里传来男子慵懒磁性的声音。
纪如寻立在门前,还未想好进屋说些什么好,就被暗风一掌推了进去。
屋内出奇的雅致清韵,一旁的榻上,李歌换回了他往常的红衣,批发斜躺。纪如寻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回头时,暗风已经迅速地关上了门。纪如寻只得硬着头皮向李歌走去。
她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可前面的人没有动弹没有转身。立在榻前,纪如寻鼓起勇气开口道:“李歌。。。我抓到五皇子的人了,想让你的人帮忙守着他。”
“嗯。”这位贵公子只是闷闷地回了个字。
“没其他的事,我。。。我就先回去了。”纪如寻低着头,战战兢兢。
刚想转身,就被榻上的人一手拦回。失重跌落被人带回到榻上,纪如寻这才不得不认,李歌内力比自己强得多。
纪如寻躺在榻上,一只有力的手臂压在她的腰间。李歌坐在榻上,半个身子都压了上去。
“疼,疼!”背上的一堆金钗银镯正硌着纪如寻的后背。
李歌有些无奈,他之前背对着她还未发现她背上有东西,将纪如寻拉起,拿出她背着的小布包。掂量了一下子,李歌皱眉,“纪如寻,你拿这些女子家的东西过来作甚?”
问完他把布包一扔,布包稳稳落在一旁的桌上。纪如寻这才发现,她竟然还被李歌的手臂压着,李歌正侧躺在她边上,一只手撑着脑袋。
披散的黑发极其柔顺散在他的头边上,有些还拂在纪如寻的脸上。一双桃花眼还带着薄怒和冷意,俊美无暇的脸庞就在纪如寻的斜上方,只有两个手掌的距离。
第37章
纪如寻刚想挣扎; 便被李歌内力压下,无奈支吾道:“我。。。想拿去当了给你买些玩意当赔礼的,今夜乞巧的事。。。是我错了。”
微微偏着头,对上李歌明亮的眼睛。少了几分平日的不羁和惑人; 纪如寻第一次见他眼睛如此清澈; 像是湖底的一颗明珠。
“你打算买什么给我?”李歌问话间流了丝笑意。这丫头知错还来讨好自己,他心情甚好。
“我算下来; 只有五千两; 不知道买什么。”纪如寻有些不好意思。李家是如今的显赫世家,富贵滔天。而卫国公府里一堆糙汉子; 自家老爹除了给几个娃准备聘礼嫁妆就不在意钱财了。
李歌弯眸勾唇。纪家的情况他清楚; 这丫头不过回府四十多天,能有五千两已经不错了。
“五千两?”李歌装似不满; “这可买不到我中意的物件儿。”
纪如寻有些苦瓜脸,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想买来意思意思先请罪,可如今李歌要是指定了什么物件; 她该如何去求得。
“你要是在无人时都唤我俏哥哥,我就原谅你。”李歌俯身下沉,与纪如寻离得更近些。
“。。。。。。可是你不是我哥哥。”男子的压迫感和身上的青竹味道,一点点侵蚀,一点点占领。纪如寻只感觉到上方的那张脸真好看,眉眼如画。
第一次见到李歌时,被她埋藏的那份悸动,好似在她心中慢慢复苏。纪如寻渐渐忘记挣扎。
“那就唤我俏师叔。”李歌眼珠子转溜了下; 这样也不错。
咯吱——
“公子。。。”
木门被推开,年轻女子的声音让纪如寻从迷醉中清醒。
侧头望去,是一个五官端正模样柔美的女子正端着一壶酒站在门口,她似乎看见房中的情景,被惊住了,双眼睁大满脸不敢相信,话说到一半便没说下去。
“出去。”李歌冷冷地看着门边的梦灵,目光如冰刺。
听见李歌的这般说话,暗风忙赶过来一把将有些呆滞的梦灵拉出房间。看见榻上自家公子侧躺在纪如寻身边时,他虽惊讶,却没有说任何话。
屋外,暗风拖着梦灵走了好十几步才放开手。他自然是猜得到,梦灵是听到有女子进了公子屋子,想借着送酒的名义看看,“梦灵,记住你跟着公子是为了什么。”
说完便大步离开。身后的梦灵却依旧呆滞,她的指甲嵌进肉里,从未有她以外的女子进到公子房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虽走出几步远,但能感受到梦灵跌坐在原处。夜色如墨藏起了暗风有些悲伤的神情。
公子看似风流却极为孤傲,自小不爱言语不喜热闹才上了小隐山。如今为了拉拢一个无权无势的卫国公,就对纪小姐处处上心,暗风自然能看出公子是有私心的。
屋内,纪如寻早就跳下了榻,李歌的红颜知己如此之多,养了一个在院中也正常。她将不该有的心思全部压下。
李歌的戾气已经散去。看着站在榻边,神色漠然的纪如寻。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是为了报仇才待在我身边,你莫要多想。”
纪如寻听此,笑道:“我娘说,贵公子十五六岁时就会有通房,所以你身边有几个美人儿都正常,我不会乱想的。”她不会乱想的,对待高仪淮她已经想得太多,看不透猜不透只会白白让自己难受。
李歌下榻上前一步,纪如寻没来得及后退。一只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肢,“我七岁上山,十六岁后才能下山在江湖中闯荡,上个月才回京都,哪里来的通房。”他也不过十八岁的少年,稍微顽劣了些,不愿和江湖上花架子女子过招,就传出了花心爱美人的闲话。
看着困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的纪如寻,正气鼓鼓地不愿说话。李歌有些不知所措。
僵持了一会儿,纪如寻憋着气道:“放开我。”
“不放。”
纪如寻脸被气得涨红,抬头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李歌,她今夜不想请罪只想骂人,“。。。登徒子!”
“夜里冷,师叔怕你着凉。”李歌一向脸皮厚。
深感自己被调戏,却无可奈何的纪如寻,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她还是从小听到大的,从刚刚被拉上榻到现在被他搂着,都早已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