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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能?还是说姐姐并未有丝毫动情?”司马茹想起司马莲与庄云飞从前相见情状,总觉得司马莲心中不可能无所动摇,便接着又倔强说道,“姐姐若不告诉妹妹缘由,妹妹可不罢休。凡事总有个理由罢!”
见司马茹态度如此坚决,一味打破砂锅问到底,司马莲也有些无可奈何。踌躇半晌,她眸中含了泪,低声说道:“你兴许不知,二哥与二嫂订婚之时,曾与庄家定下规矩,倘若有子,便不许你二哥纳妾。庄家女不为妾、男不纳妾,是为家规。若我当真嫁与庄公子,而终不能生养,那他要如何呢?”
司马茹万没想到司马莲推拒庄家婚事,竟是为了这个。她一霎时愣怔在那厢,心内百感交集,半晌无话。顿了半晌,司马茹这才缓了过来,柔声说道:“那太医虽如此说,但姐姐身子只是血虚气弱,并非不孕之身。日后好生调养,也能生养。姐姐何必顾虑这许多……”
司马莲叹息道:“男子娶妇,无非为相夫教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倘若无子,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如今我恶名缠身,那太医也说我不宜生养,又怎知我日后如何?”
司马茹听了这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说:“姐姐是怕若日后无子,庄公子会后悔?”
“不,他不会!”听到这句话,司马莲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司马茹说道,“他的性子我最知晓,就算婚后无子,恐怕他亦不会以此怪我,更不会弃我不顾,又何谈后悔?他庄云飞,既然上门求娶,恐怕便早已将这些想清楚了罢!”
“既然如此,姐姐为何不答应?”司马茹心中颇有些感动,便又忍不住追问。
“就算他不后悔,可我却不能不为他着想。”司马莲此时语气,颇有些坚定从容,她就这样瞧着司马茹一字字说道,“若到他年老之时,膝下无人供养,叫我怎能忍心?他待我一片真心,我又怎能不以真心待他?若为他好,还是、还是算了罢!”
说罢这番话,司马莲早已红了眼圈,颓然垂下泪来。此时此刻她才发现,推拒庄云飞远比失却朱晟浩那桩婚事令她心痛,盖因庄云飞待她真心,而朱晟浩于她无情。情随心动,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不动情?只是动情虽已,却终是不敢应。并不为别的,怕误了庄云飞终身而已……
望着落泪的司马莲,司马茹缓缓站起身来。此时此刻,她心内说不出的感动心酸,竟也不自觉落下泪来。
略顿了顿,抹去眼角泪水,司马茹轻移莲步,挥手撩开帘子,冲帘外低头唤道:“云飞哥哥,你可听清了不曾?请进来罢!”
话音一落,果然从帘外走进来一个男子。却不是旁人,正是那庄云飞。
庄云飞望着榻边人儿,只见她微微抬眸,朱唇微张,一双明眸怔怔望着自己,顿时心内又软又涩,也有些说不出的喜悦。同司马茹一般,他也不解司马莲为何推拒于他,如今他已然知道了,而这缘由,让他心内深情更如潮水一般。迎娶司马莲的决心,反倒更为坚决了。
她真的知他懂他,那句“不后悔”,看得出她的确是他的知音!可她竟也有这般细腻温柔的心思,百般为自己着想。这般的一个女儿,怎能让人不动心?
他一定要娶她为妻,否则这辈子一定会后悔!
看着庄云飞向司马莲走去,司马茹将帘子轻轻放下,悄悄退了出去。
帘外,方芙娘正默默站在那厢,悄声抹着眼泪。司马茹走去站在她身侧,虽不能出声,但还是略抚了抚她的背,以作安慰。
方芙娘微微吐出一口气,脸上泪痕纵横,双眸只瞧着那帘子。司马茹看着着实感慨,为人母之心确令人感动。但愿司马莲她,能有个好归宿罢。
云飞哥哥,一切都全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养身子,都没有申榜,我看着更新,大家千万不要怪我啊……
我会努力的……
☆、隐情
帘内,庄云飞瞧着司马莲,凝视半晌,突然开口道:“做我的娘子罢。”
司马莲一愣,心内百感交集,不由得低头道:“方才所说既然你已听在耳内,那你为何、为何还……”
说到此处,司马莲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她抬起一双泪眸,徐徐望向了庄云飞。
庄云飞满目柔情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缓缓走过去,弯下身子坐在她身侧,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
司马莲吓了一跳,忙要挣脱,可是一眼望进庄云飞格外坚毅的眼眸时,却是身子一软,再无力量。此时她早已红霞满面,粉面桃腮上泪珠点点,倒脱去了往日里那股子高贵不食烟火的姿态,反有些格外的脆弱起来。
心中一软,庄云飞握紧手中柔夷,望着身畔人儿的眸子,一字一字说道:“你既然不忍心,既然会为我着想,可见你心中已然有了我,不是吗?”
“我……我……”此时此刻,司马莲真不知如何回答,她原已通红的脸颊越发红透,灼灼的烫了起来。
少见司马莲露出如此娇羞神态,庄云飞心中一动,握紧司马莲的手儿放在自己心口,他看着司马莲柔声说道:“莲儿,我求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你我都不会后悔的。”
“可若我、我……”司马莲这般说着,空着的那只手便不由自主抚上了自己的腹部。
庄云飞见状,握着司马莲的手儿,贴上了司马莲腹上的那手背,他看着司马莲说道:“你信我,咱们一定会有孩子的,一定会的……”
司马莲闻言,不由得愣愣看向庄云飞。
“咱们生一个如你一般出色的小丫头,或者是一个顽皮的小小子,如何?”庄云飞望着司马莲柔声说道,“我小时算命先生说了,我日后必有子。但我见了你,便想着,不拘男女,我的孩儿,只能出自你的腹中……”
一个丫头,或者一个小子……司马莲这般想着,双眼不由得闪动出光彩。她感受到庄云飞手心热度似乎透过自己的手心手背,烫的她腹中灼灼的发烫。
生一个孩儿,属于她,和庄云飞的孩儿……司马莲这般想着,羞怯之余,心底竟也涌上满满的期待……
“莲儿,”庄云飞看着她闪动着别样情愫的眼眸,自己也觉得越发动情,他揽住司马莲的肩膀,让她款款倚靠在自己肩上,喃喃说道,“做我的娘子,好么?”
心内突然格外澎湃起来,司马莲朱唇微启,却发现自己到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最终也只得落下一滴动情的泪,柔声应道:“好罢……”
帘内这对相知相许之人,虽再未言语,彼此之间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帘外那方芙娘早已哭个不住,她有心进去唤那庄云飞出来,却又不忍心,心内又是激动又是喜悦。
司马茹此时心底也是欣喜极了,大姐姐终身有靠,她又怎能不喜?
她瞧了瞧方芙娘,略想了想,便示意素娥并桂兰等丫鬟留在此处看着,自己扶方芙娘走了出去。
待出了门去,方芙娘终于忍不住,呜的哭了一声,随后又是一叹道:“老天保佑,我女虽命途坎坷,但竟还能遇上如此良配……”
“夫人莫哭,也是夫人往日里最是个积德仁善的,才有这等福报。”司马茹忙安慰着,放心笑道,“如今姐姐终身有靠,夫人也该心安了。”
方芙娘闻言点点头道:“这庄公子乃是你二嫂嫂兄长,原只为他,未娶,你二哥婚事才耽搁下来。如今倒好,这两桩婚事不如一同办了。”
“正可谓是双喜临门。”司马茹笑说着,突然略顿了顿,压低声音对方芙娘说道,“姐姐的身子还需着意调养才是。宫里的太医为着皇上,难免夸大其词。我已问过了,姐姐的身子若细细调养起来,也能生养。”
“你说的正是,这事断不能忘了。”心中大石落定,方芙娘此时去了哀荣,抹去泪痕,脸上也带了几分喜色。只见她略想了一想,突的对司马茹说道,“如此一来,王爷那桩婚事,想来又要落到你头上。”
司马茹正在为司马莲喜悦,冷不丁听到这句,猛地一惊,忙摇头道:“夫人怎的又提起这事?女儿一介庶女,怎能匹配王爷?还望夫人莫要提起此事了罢……”
见司马茹如此反应,方芙娘摇了摇头劝道:“原先你爹爹就想将你许给王爷,我知只因碍着你姐姐,你才不愿。如今你姐姐已有了好姻缘,你又有何顾虑?”
这下可好,兜兜转转,竟又扯上那朱晟浩。若是由着他折腾了去,岂不合了他的心意?想起朱晟浩,司马茹不禁咬牙起来,她皱眉低头思忖片刻,不由得计上心头。
只见司马茹略叹了一叹,贝齿咬住朱唇,双眉隆起山丘,望着方芙娘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见司马茹如此,方芙娘不禁有些诧异,忙问道:“怎么,难道你有何隐情不成?”
方芙娘此意,只当司马茹另有心仪之人。谁料司马茹竟长叹一声,左右瞧了瞧,低声说道:“此事说来羞人,还望夫人寻一处妥帖地方,待女儿细细说与夫人。”
方芙娘见状更是奇怪,忙安排小丫鬟引着二人往旁屋坐了,又屏退了下人,这才问道:“到底是为了何事?”
司马茹犹豫半晌,这才说道:“夫人,二哥哥会亲宴那晚,却是有些事儿我未敢告于夫人。如今大姐姐与王爷婚事已断,女儿思来想去,不妨说与夫人知晓为好。”
方芙娘听到此处,听说与王爷有关,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忙问道:“那晚发生了何事?”
“那晚,我送姐姐回房之后,便回芳华苑去。”司马茹说到此处,不由得又是一叹,皱眉说道,“谁知路上,竟从前面窜出一个人来,上来便握着我的手儿,可将我惊得一跳!”
“什么?”方芙娘闻言大怒,气恼说道,“我相府是什么地方,怎由得这些浪荡公子随意起来?你这丫头也忒老实,当时怎么不来寻我?若是吃了亏去,可怎么得了?”
司马茹知道方芙娘此时几句训斥,只是为了她好,她也顺势喏喏起来,哗的一下落了泪,抽噎说道:“并非女儿不愿去寻夫人,只是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王爷……”
方芙娘闻言,顿时如雷劈一般,整个人都愣怔在那厢!
司马茹顿了一顿,待方芙娘脸上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晓得方芙娘此时气恼得很,这才又哭着说道:“王爷口中只唤着心肝,瞧见是我,脸上颇为诧异,似乎是认错了人,只是一时愣怔,却是抓住我手儿不放。我那时惊得怕了,可因他是姐姐的夫君,又是王爷,可不敢喊将起来。女儿,只得忍了……”
听了这话,方芙娘这才缓过神,她想起司马莲先前所受委屈,心内真是激愤不已,愤然说道:“他认错了人?那定是府内有个贱人与他约在那处无疑了!”
“女儿也如此想,只是碍着王爷身份,不敢胡乱猜测。”司马茹又叹道,“幸好那日庄公子路过,瞧见此幕,才来救了女儿。庄家哥哥因着姐姐的关系,险些与王爷争执起来。王爷许是心虚胆怯,便撒了手,径自走了……”
“原来如此,”方芙娘听到此处,身子忽的一软,脸上露出一丝哀色,愤然怒道,“我道王爷为何始终冷待莲儿,原来竟是因为如此!想不到王爷他仪表堂堂,竟然……”
说到这里,方芙娘已说不下去,又颓然落下泪来。司马茹忙安慰道:“夫人莫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