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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庄府,司马茹晓得是庄云飞,想起二哥得知后不知会怎的喜悦,司马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回过神来,司马莲心内虽仍有不安,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对方芙娘点了点头说:“娘亲放心,女儿也就安心了。那庄家女儿才德出众,能得这般儿媳,实在是我司马家之福。”
方芙娘听了,想到两个子女都终身已定,更是喜不自胜,瞅着司马莲,心底便想着为她做起嫁衣来。
见司马莲未紧着提及自己,先恭贺二哥,司马茹在旁,小心瞧着司马莲神情,心内顿生不安。原以为姐姐得偿宿愿,定会喜悦不已,谁知姐姐竟是如此态度,这倒令她未曾料到。
“对了,”司马莲想了想,打起精神,叮嘱方芙娘道,“待会子素娥回来,便令她将那嚼舌的吴婆子细细查个清楚,看是否还能供出什么人来。娘亲,这背后似有人在害咱们。若令此计得逞,既毁了妹妹,又令娘亲失了爹爹宠爱,一石二鸟,此计不可谓不毒。娘亲不可不防啊。!”
方芙娘虽则喜悦,听了这番话亦不由得略略一惊,忙点头称是。
司马莲低头沉吟片刻,只觉得婚事虽成,自己却总是笑不出来。不知怎的,司马莲突然想起那日在云修书院湖畔,那白衣男子所说的话。
世间万物皆有缘有散,握不住的东西,便就让它去罢……
当时自己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心内酸楚的紧。多年倾慕,又岂能如烟飘散?恐怕再怎样无情,也有些舍不得罢。只是此时想起这话,却令司马莲一阵阵心悸。世间万物皆有缘,自己这般强求,究竟是好是坏?
“姐姐……”司马茹瞧出一丝不对,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唤了她一声。只是这声“姐姐”出口,司马茹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司马莲抬眸瞧了司马茹一眼,想起朱晟浩看司马茹神色,又不禁微微一叹。那人,到底是自己倾慕多年的男儿,若当真成了王妃,总不至后悔罢……
辞别方芙娘出来,司马茹难掩喜色,只是顿了顿,眉梢又禁不住略有一丝忧愁。这喜的是一直所虑之事终于有了了断,自己终于不必走上前世的老路;忧的是大姐姐脸上神情总有些不对,让司马茹格外在意。大姐姐她,该不会是后悔了罢?
此时再想这些,却也无益。司马茹思忖,前世姐姐出嫁时,竟让三妹妹司马萍陪嫁为妾,此事本就蹊跷。婚后司马莲久无生养,反让司马萍先诞下一子,更是匪夷所思。如今想来,其中必定有什么内情。
虽不知底细,但既然重活一世,便不能让前世之事发生!这次司马萍对林姨娘出手,司马茹一想到这便是前世悲剧的根源,便就难忍怒火。若司马萍再对司马莲出手,司马茹定不会饶她!
想这丫头不过才刚及笄,一十五岁年纪,怎的心思竟如此狠辣?重生这些时日,司马茹瞧着司马萍日渐成长,有时却也不寒而栗。这丫头如此心计,着实可怕。
可若寻不着司马萍的把柄,也只能先防着罢了。林姨娘之事,究竟不能教更多人知晓,这次司马茹也拿司马萍无法,且先由她去罢。
或许,由着她犯下更大过错,也是一个法子?
思及此处,司马茹不由得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冷笑来。不如姑且任由那司马萍作去,司马茹等着,迟早有浮出水面的那天!
等罢!
略等了几日,闻听司马铎言与圣上,已定下司马莲许给王爷。司马莲芳名在外,就连太皇太后娘娘都是知晓的,自然并无不肯。婚事,便就这么定了。
婚事一定,府中上下顿时一派洋洋喜意,方芙娘自不必说,司马茹脸上也是常见喜色。弄得桂兰、轩香两个丫鬟都有些感慨,看来二小姐与大小姐果然姐妹情深,失了这等好婚事,面上不提,私底下亦不做恼,可见是真心让给姐姐了。
自此晨昏定省,司马茹着意与主宅那边愈加亲密。司马莲那边司马茹到底有几分担心,便时不时前去探望。
司马莲得知婚事已定,反倒日益慌张起来,往往自己一个人执笔发愣,墨汁沾湿了宣纸仍不自知。她心里头说不出的不安,也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桩婚事实在是太多波折。身为城内顶顶出色的贵女,司马莲头一次感到这样没有信心,她真的能和王爷伉俪情深吗?
司马莲的不安,司马茹倒是隐隐看出几分。只是一则司马茹不解内情,二则司马莲并未亲口推拒,所以司马茹也不知大姐姐究竟是怎么了,也只能寻着机会常去陪她。
这些日子,司马茹倒也见着了司马萍几次。
自那日司马茹请出林姨娘,退却了王爷婚事,这几日请安见到司马萍,这丫头总是用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司马茹。司马茹晓得,恐怕她这个三妹妹一定以为奸计得逞,这才令自己失了婚事,却不知这却正遂了她的心意。
且让司马萍误会去罢,倒正好令司马茹避其锋芒。只是司马茹仍有些放心不下,如今她自己已脱身出来,站在风口浪尖之上的却是司马莲。这个三妹妹,恐怕安分不了多久。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司马茹细细思量,还是得有备无患才好……
喜事终归是喜事,一时半会,料定府中亦不会再起风波。方芙娘心中喜悦,又开始急忙张罗起司马芸婚事来。毕竟得等司马芸这个二哥成了婚,也才好让司马莲这个妹子出嫁。
当下方芙娘便将司马芸与庄云归之事告诉了司马铎,司马铎见是庄家女儿,料定必无不妥,自然也就应下了。只未料到还未等司马芸上门提亲,却先闹出一场风波。
这日司马茹到了书院,正瞧见庄云归脸上一派厌恶神情,正同庄云飞说着话。
走近前,司马茹见庄云归神情不对,便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的大清早便皱起眉来?”
庄云飞闻言,面上亦露厌恶神色,皱眉叹道:“不怕司马妹妹笑话,还不是为了我妹子的婚事。”
婚事?难道二哥哥那里有什么不对?司马茹不禁也皱起眉来,小心问道:“可是二哥哥惹恼了你?我那二哥向来性子直,你莫要和他计较……”
庄云归见司马茹显是误会了,脸色一红,便忙摇头解释道:“并非是芸哥哥惹恼了我。只是……唉,哥,你与她说罢!”
庄云归说着一跺脚,垂下头去,瞧那神情,颇有几分做恼。司马茹觉得越发蹊跷,忙看向了庄云飞。
庄云飞微微一叹,望着司马茹解释道:“前些日子,宋贵妃的弟弟跑来我们府上求亲。那浑人最是个无耻下作的,旁的不谈,单只房里人就有十几个。我妹子与你二哥之事你也知晓,怎能许给他?”
宋贵妃的弟弟?司马茹猛地一愣,那岂不是宋珲?
想起宋珲,司马茹眉间一跳,胸中怒火中烧,双拳越发握紧。想不到那宋珲自那日之后便未来纠缠,竟盯上了庄云归,实在可恨!
“那人我亦也曾见过,岂能嫁他?”司马茹气恼起来,硬着声说了这句,继而慌忙问道,“你家可答应了?”
“怎可能答应?”庄云飞冷哼一声说道,“我爷爷内外孙八人,单单只有这一个孙女儿。且不说我爹娘,就我爷爷也容不得这等孙女婿!不容他说完,便都撵出去了!”
也是,司马茹抚上胸口,也觉得自己白担忧。庄家乃是书香门第,择婿择媳虽不拘嫡庶,但对人品才貌却更加苛刻。那宋珲仗着姐姐是贵妃,真真儿是糊涂了,竟跑到庄府求亲。庄家不打断他的腿,就算是给他面子。
只是乍听了此事,司马茹突然有些心神不定。想起宋珲,司马茹便忍不住咬紧了牙根。说起来她和宋珲也算是一番孽缘,这泼皮无赖又岂是容易打发的?
还是得赶快让二哥成其婚事罢!
虽晓得庄云归多半不想让此事被司马芸知晓,但司马茹心下担忧,便悄悄告诉司马芸,言明利害。司马芸得知之后,连忙在方芙娘处又下了一番功夫,择了日子,便遣人去提亲了。
庄家早知庄云归与司马芸之事,司马芸是天班学子,人品才学也算出色,又兼庄云飞在爷爷面前美言几句,婚事自然也就成了。这定下亲,过了文定,就等过了年,就娶庄云归过门。
接连成了两桩婚事,司马茹喜悦之余,也感怀起自身来。近来她也只是与赵亭当着众人面前寒暄几句,总未寻着机会深谈。如今去了王爷这桩心事,她总觉得有些心痒痒的……
这日,司马茹心内实在按捺不住,寻了个机会凑到赵亭身前说道:“我辞了王爷婚事,你可高兴?”
赵亭一愣,顿觉心中亦喜亦慌,百般滋味无法言说。他心底自然是高兴的,怎么能不高兴?
看透了赵亭心意,司马茹微微一笑,翩然转了个身,便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本,其实就司马萍一个蹦跶的,但其实我觉得她坏得挺特别……咳咳咳……
慢慢吃药调理中,大家安心,我很有坑品的……
☆、恶病
司马莲的追云阁内,桌上铺着画了一半的《红梅严霜图》。司马莲正站在桌边,手执着笔,愣愣看着这梅花发呆。
一旁大丫鬟宝儿见状,忙上前说:“大小姐,如今才至深秋,怎的就画起这梅花来?且如今您婚事已定,正该早早张罗妆奁,这画,就暂搁搁罢。”
宝儿说得热络,那司马莲却置若罔闻,擎着笔,又低头细细描绘起来。
宝儿撇了撇嘴,心内有一丝不喜。她虽是司马莲自幼跟到大的丫鬟,是这房里的头一位,但司马莲却并不怎么和她亲,亦不愿听她劝。三五年下来,主仆二人倒生分了。
其实宝儿倒也知道司马莲并不怎么喜欢她,直到如今也未换掉她的原因,不过是顾及那一点点情分。这房里原也还有个大丫鬟,去年年纪大了送出去配了人,司马莲又是啼哭又是送钱送物,也未添新的丫鬟。宝儿不免寻思着,等她出去时,也不知能得多少好处。
这么思量着,宝儿就不免往司马莲身上打量。正瞧着,却见司马莲手扶着头,缓缓倒了下去。
这可把宝儿吓了一跳!她忙上前扶住司马莲,冲着外头喊道:“快来人!大小姐晕了!”
闻听女儿昏倒,这可吓坏了方芙娘!她急忙往处来,一进门瞧见隔着帘子,郎中正为司马莲诊脉。
那郎中约有五旬上下,一边诊脉一边抚着胡子直摇头。方芙娘见状,眼圈一下子便红了。
待郎中诊完脉起身,方芙娘忙小心问道:“不知病况如何?”
那郎中捻着胡须,先是冲方芙娘微微躬身行礼,随后便摇头叹了口气,瞧着帘子说道:“小姐脾虚体弱,湿气下行,身子本就不甚好。近来下了两场秋雨,催动了病情,从脉象来看,似乎有些不妙。”
方芙娘闻言,更是担忧不已,连忙问道:“这可怎么得了?不知此病可有大碍?”
那老郎中接着又道:“夫人,容老夫实言,小姐病情实在有些不妙……这个……”
老郎中说着,便拿眼瞧着方芙娘身边丫鬟婆子,方芙娘急于知道司马莲病情,便冲她们吩咐道:“素娥留下,你们都下去罢。”
那些丫鬟婆子闻言,除了素娥,便都依次退了出去。那宝儿撇了撇嘴,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只得也退了。
见屋内再无旁的人,那老郎中说:“夫人,小姐病情乃是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