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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再三琢磨,暗暗的深究下去,竟然发现那只狗除了爱偷吃肉以外,经常啃噬井水顶上的井盖,儿媳命人去请木匠前来瞧瞧这井盖到底是什么做的,谁知那木匠说,那是苏木做成的井盖,他还让儿媳最好请个医家来瞧瞧。
儿媳哪知这苏木是做什么的,为了稳妥,儿媳着人找来一位医家,母亲,你可知这苏木有什么作用?”
施氏微蹙着眉,“听说苏木不容易得,而且都是从南平购买,活血化瘀的功效,怎么咱们家一个井盖要这么金贵?”
莫菁苍笑着回道:“母亲,不仅如此,医家还说,这苏木井盖上的夹缝中,有许多的麝香粉,若是有下雨天,木盖里的麝香粉会顺着井面流到井水里……”
施氏闻言,惊得蓦地站了起来,谁都知道这麝香的作用,怎么脏东西会跑到他们相府来?
刘氏抿嘴而笑,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堂屋里的人都能听到:“这下雨天不是每天都有,况且这麝香粉可是在东尧禁用,普通下人想要得到也不易,而这苏木更是难得,这东西怎么在相府哪里都是,少奶奶可不要吓唬我们?”
莫菁苍笑道:“刘姨娘这后厨的井盖一直在用着,姨娘不信可以去瞧瞧?”
施氏听闻刘氏的说辞,心里有掂量几分,问道:“刘姨娘说的有理,这又不是天天下雨,即使这苏木和麝香都存在,也不一定完全影响子嗣问题?”
莫菁苍看着施氏这般相信刘氏的话,想来她只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况且刘氏曾是她的心腹,她不想怀疑的人。
“母亲,当然只凭这偶尔下的雨肯定不会致使整个府里女子孕育困难,母亲可知醉花猪猪除了喝花酒养大之外,它所食用的酒糟里有什么?”
施氏缓缓的坐下,“这猪还能吃什么?”
莫菁苍回道:“母亲,据儿媳查探得知,这酒糟中掺有朱砂……”
莫菁苍停了片刻,听着施氏倒抽一口气,余光见旁边的人身子后倾,便知他们已经明白。
这种醉花猪极难喂养,而猪肉只有主子们食用,可见这些人用心阴险,这么多年,相府一直在食用有毒的猪肉,而整个相府却无人得知。
第一百二十四章 ,顾严晟(二更…
楚忠恼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此事当真?”
莫菁苍站起来,躬身回道:“爹爹,儿媳句句属实,儿媳已经着人将张屠户一家带回府内,而井盖也让儿媳收了起来,爹爹和母亲什么时候想问,儿媳随时着人传来?”
施氏咬着牙关,怒道:“是谁?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用心设计相府?”
楚基裕见施氏发怒,扬声问道:“母亲如今觉得是谁?谁有这个能耐,熟悉相府生活,而且据裕儿得知,此事已经持续多年?”
施氏凶光瞪着楚基裕,“你说是安郡王府?”
楚基裕回道:“母亲,除了安郡王府,还有谁对相府内部了如指掌?”
刘氏惊疑地问道:“这安郡王府从楚家分离多年,她们是怎么做到呢?”
莫菁苍轻声道:“刘姨娘这么着急想知道?难道不会怕吗?”
刘氏反问:“我怕什么,又不是我做的?”
刘氏话音刚落,白蕊走了进来禀道:“禀相爷,大夫人,顾马夫在门口,说是大爷命他来回话?”
施氏看向楚基沣,楚基沣一脸茫然,他什么时候叫过顾严晟来?
楚基沣抬起头,看向白蕊,他没叫过顾严晟来,便想开口让他回去。
莫菁苍忙道:“夫郎,刚回府的时候,我和夫郎说起了顾严晟的事,是夫郎说让他来儒馨苑把话说清楚,夫郎忘记了?”
楚基沣轻挑着眉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见她递着眼色,嘴角微微勾起,慢慢转过头来,回道:“母亲,的确是沣儿让他进来。”
施氏这才落下目光,令道:“去将他带到门口回话?”
白蕊福完礼,便退了出去。
刘氏闻言顾严晟,脸上的神色暗暗减了几分,随后待白蕊再次走进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顾严晟一身粗布外衫走了进来,头上的一缕头发掉落在额鬓,显得整个人有一丝不羁。
“小的给相爷,大夫人,沣大爷,裕二爷,沣奶奶请安!”
莫菁苍待他起身,走上前两步,禀道:“母亲,据儿媳在张屠户那里知晓,说是府里的一位年轻的郎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他送去特制的猪食,而张屠户的描述,那人的身形和相貌,和顾大郎如出一辙。”
顾严晟闻言,禀神望向莫菁苍,“奶奶还请慎言,小的只是沣大爷身边一个养马的,什么时候出去送过东西?”
莫菁苍道:“顾大郎,这张屠户可就在后院等着,难道顾大郎还想抵赖不成?”
楚忠和施氏,楚基沣三人都很惊讶,施氏想起之前松鹤村的不明粮食的去处,只怕和这个顾严晟也脱不了关系,要说是他,她的确相信他有这个动机。
楚基沣怀疑道:“这事怎么可能是他所做?”
莫菁苍弯起嘴角问道:“夫郎不信?”
楚基沣摇摇头,楚基裕忙解惑道:“爹爹母亲,据裕儿查知,顾马夫之前做了很多事,裕儿查到的有数件,母亲兄长,可还记得嫂嫂曾说过,南平客商选择在官道上将嫂嫂掳走,母亲可知这些南平客商是谁找来?还有这些客商怎么会听从那假尼姑平素的话,谋害贾婆子?母亲,这些皆是他所为。
而张屠户在裕儿的逼问之下也松了口,说是沣大爷身边的小厮,吩咐他这么做,爹爹母亲兄长,此人用心险恶,兄长万不可再相信了?”
楚基沣冷眉看向顾严晟,问:“这些真的是你做的?”
顾严晟极为平静,躬着身子,微抬起下颚,禀道:“大爷,小人跟着你这么多年,大爷难道还不信小人?”
楚基沣喝道:“如今证据确凿,让我怎么相信你?”
顾严晟微笑道:“所谓的证据,无非是一个屠户的话,和二爷和奶奶的凭空猜测而已。”
楚基沣看了边上的莫菁苍和对面的楚基裕,声音冷冷道:“凭空猜测,我看着不像是这么回事,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第一个拿你问罪,这谋害肖姨娘腹中的孩子,喂食水银猪,麝香粉,苏木井盖等等,你到底参与了多少件?还是全部是你做的?”
顾严晟躬身回道:“大爷,小的没有做过,这些事小的闻所未闻,要小的怎么做?”
莫菁苍笑着问道:“想来,若是将张屠户找来,你也是抵死不承认了?”
顾严晟寒着声,回道:“少奶奶,小的没做过的事,少奶奶总不会屈打成招吧?”
莫菁苍看着顾严晟一脸无忧,心里不觉得冷笑,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想来也不必顾全封嬷嬷那边,顾严晟这边不下狠招是不会招认了。
“既然顾大郎一口否定不愿承认,我也不必顾及旁人,顾大郎可要想清楚,有些事一旦揭露,那可就已发不可收拾了,本想替你掩一掩,看来顾大郎是不用了?”
顾严晟依然寒星陡眉,直起身板,回道:“奶奶,想用法子诬陷小的,尽管使出来,小的行得正,耐得住奶奶考验?”
莫菁苍微露着笑,“我希望接下来说完一些事,顾大郎仍能如这般义正言辞的对着众人?”
顾严晟额边的一缕头发,随着他粗眉的挑动,轻轻飘动,脸上的神色依然正气禀然,仿佛一位清明人士,被人冤枉了,仍然在坚守着自己的信仰。
“奶奶请说!”
莫菁苍坐在椅子上,看向楚基沣问道:“夫郎,可还记得肖姨娘失子那晚,顾大郎突然去了母亲的儒馨苑?”
楚基沣低头之际,忽然想起,“的确,他那晚说是我的坐骑及边不见了,这才去禀报。”
莫菁苍看向施氏和楚忠,“爹爹母亲不觉得奇怪吗?儿媳听闻这及边颇通人性,极为难得,怎么好端端的在后院,说不见便不见了,还恰巧在肖姨娘腹痛的时候?”
施氏想起来那晚,随即便白了楚基沣一眼,“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马夫连一匹也看不住,这什么马夫?”
莫菁苍心里暗暗发笑,这施氏恼怒起来,有时气死人,有时是真有趣,“母亲说的正是,所以夫郎的坐骑并不是不见了,而是有人故意放开了缰绳,这才让及边有机会跑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张屠户(三更…
楚基裕也跟着起疑,问:“嫂嫂说的小弟也糊涂了,他放走及边也没有用,这及边只认识兄长,旁人也近不了身,他这若要利用及边故意生事,也很难?”
莫菁苍温声回道:“叔叔说的极是,他利用及边他做不了任何事,但是若及边跑了,却可以成为他进入宅院的一个借口。”
楚基裕听着糊涂,不仅楚基裕糊涂,在座的除了顾严晟之外没有人能明白莫菁苍言中之意。
施氏急道:“你卖什么关子,说个事情半天也说不清楚?”
莫菁苍清声回道:“母亲,这事还是让下人们都退下,免得到时传出去,恐怕对相府的名声有损……”
莫菁苍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半晌,楚忠极为配合的喝道:“没听见少奶奶的话,都杵在那里傻愣着做什么?”
一时,整个堂屋的下人们,都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便左右赶着退了出去。
“全都里堂屋远些?”
尚未出门口的下人,慌张的应了一声“是”,快速的离开了堂屋。
楚基沣见人都走光了,只剩他们七个人,道:“你说吧,这里没有旁人了?”
莫菁苍似是很难开口,深深的望了楚基沣一眼,这眼中夹杂着许多情绪,怜悯,可笑,还有些许不可思议……
楚基沣被她瞧得疑惑,还未等他开口问及,只听莫菁苍轻轻的问道:“顾大郎,那日你借丢马一事往母亲院里去,是不是想探听什么的事?”
顾严晟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转瞬轻轻说道:“少奶奶您说小的想探听什么?小的只是一个养马的马夫,胆子小,做不了什么大事,还请少奶奶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小的脑袋上扣什么祸盆子?”
听着顾严晟后面的话,在座的都能听出,他后面有些急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是哪个准许你对少奶奶这般说话?”
楚基沣冷着声斥道。
顾严晟闻之,忙躬身福礼回道:“大爷,小的对大爷忠心耿耿,对相府尽心尽忠,少奶奶凭空污蔑,小的心里真的万般委屈,求大爷为小的做主?”
顾严晟说着便跪了下来。
莫菁苍看着他,心里几经感叹,顾严晟果然不一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依然面不改色的叫着委屈,不禁的摇摇头。
“既然顾大郎不肯说,此事暂放片刻,爹爹母亲,容儿媳将张屠户叫进来回话?”
楚忠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叫人。
莫菁苍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浓墨。”
浓墨便离开儒馨苑,往前院走去。
不一会儿,浓墨带着一男走了进来,男的年纪三十有余,髯须大汉,头上裹着一条发黄的青布,身着黑色束腰短衫,腰间系着一条粗宽暗黄的布腰带,黑色的粗布裤,裤子两边油滋滋的,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