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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医婆焦急的回道:“大夫人,此事还请大夫人等肖姨娘醒来再说,容小人先去医救肖姨娘。”
施氏见苏医婆面上神情急切,看来此事是真的,但是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要将孩子落掉,便落掉?
施氏心里一百个不愿,这是相府第一个孩子,不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先不要落掉孩子,这是楚家的孩子,不能由着她,苏婆子,你千万要保住这个孩子。”
苏医婆跪了下来,“大夫人,小人不是第一次为相府瞧病,这孩子真的保不住了,肖姨娘如今大出血已经昏倒,孩子在腹中已然成了死胎,大夫人,赶紧将孩子落下,或许能救活肖姨娘……”
施氏听着苏医婆的求叫,重心一个不稳,差点倒了下去,幸好水嬷嬷在她身后扶着。
“怎么会是这样……”
苏医婆看着施氏苍茫的脸,双眸看向旁边的水嬷嬷,向她求助,水嬷嬷示意她进屋。
苏医婆这才起身,往屋里跑去。
水嬷嬷劝声道:“夫人,等会太医来,让他们仔细瞧瞧,若真如苏医婆所说,夫人还是先救肖姨娘为主,毕竟那是夫人的亲人,万一耽搁了时辰,肖姨娘也跟着没了,这肖府的人,也不是好说话的。”
施氏非常明白,只是孩子的事,是她的头等大事,这相府好不容易来个孩子,却在她的手上没了,这让她怎么面对楚家祖堂里的列祖列宗?
水嬷嬷一边用手顺着施氏胸口上的气,一面在旁安抚着施氏慌乱的心。
“一定是她,一定是因为她,若是早知她搬回来,会因此丢掉孩子,还不如让她在外宅,好生养着……”
水嬷嬷一听施氏说‘她’,便知她想说的人是谁,赶紧劝道:“大夫人,快别这么说,下人们已经去秦姨娘那边禀报老爷,这话若再让老爷听到,岂不又要和夫人置气?那个江湖骗子已经伏法,他的话不能作数?”
水嬷嬷知道,施氏是找不到借口,这才又将浑水泼给莫菁苍,只是这话如今说,为时已晚,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江湖骗子的话,只会认为施氏在为自己开脱。
施氏自己明白,只是这孩子白天还好端端的,怎么到了晚上说没便没了?
这口气让她怎么能咽下,无疑想到之前这孩子和莫菁苍命中相克的话,这才能解释这一奇怪的事。
这边两人还沉溺在悲愤中,外院便响起了嘈杂的怒喝声:“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去请太医?”
施氏闻声,便知定是下人们去传话的时候,扰了楚忠的好事,这才语声中带着怒气。
楚忠身边的秦氏看着施氏,倒是一脸柔和之气,没有半分不悦,急忙问道:“夫人,肖姨娘这是怎么了?”
施氏也不了解内情,只能吩咐身边庆草,“你进去让肖姨娘身边的王嬷嬷出来回话?”
庆草应了一声“是”,便往肖姨娘屋里走去。
片刻,庆草带着王嬷嬷走了出来,“老爷,此地不是说话的地,还是去前面的堂屋坐着?”
楚忠明白施氏说话的深意,这里毕竟是肖姨娘的住处,他在门口多有不便。
楚忠点着头,然后由秦氏扶着便往前院走去。
王嬷嬷跟在后面,时不时的还回头看向肖姨娘的屋子,脸上的忧色清晰可见。
待楚忠和施氏落了坐,秦氏坐在了楚忠的旁边,王嬷嬷走到跟前,跪下。
楚忠闷声喝道:“那个肖姨娘怎么回事?”
楚忠很少过问后院的事,若是不听闻,今日肖姨娘腹中孩子会有恙,他才不会问这些。
王嬷嬷听出楚忠声音中的不悦,心下有些慌乱,连忙禀道:“老爷,奴婢也不知这到底怎么回事,白日的时候,肖姨娘一直好好的,到了晚上,奴婢去厨房为肖姨娘看着安胎药,回来的时候,肖姨娘便喊着疼,奴婢便赶紧请来苏姑姑,谁知,苏姑姑却说,肖姨娘出血,怕是孩子保不住了,奴婢吓得乱了方寸,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
楚忠看了一眼施氏,施氏怒声问道:“你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情况,该不是有什么事,你替她瞒着?”
王嬷嬷脸上顿时惊吓,高声喊着:“老爷,夫人,奴婢真的不知啊,白天的时候,夫人是瞧见的,奴婢还带着肖姨娘去花园里走走,肖姨娘气色一直很好,可谁想到了晚上,肖姨娘突然喊着肚子疼?”
王嬷嬷这边的话音刚落,白蕊从外面走了进来,禀道:“老爷,夫人,沣大爷带着周太医来了。”
楚忠起了身,周太医躬身走了进来,“相爷!”
楚忠扶着周宗保,没有让他行大礼,“已经很晚,却将你请来,劳驾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失子(二更)
周宗保面色宁静的望着楚忠,“相爷,此事下官只能在旁瞧着,来的路上,小厮和沣大爷和下官说了,客套话咱们先不多说了,毕竟她只是个姨娘,还望相爷理解?”
楚忠极为明白的点点头,侧面命道:“快去带着周太医去别院,让苏医婆出来将里面的情形细说?”
楚基沣福礼道:“是,爹,周太医这边请!”
周宗保寒暄着和楚忠拜别。
施氏心里始终放不下,也辞了楚忠往别院走去。
楚基沣带着周宗保来到了别院,苏医婆正好赶来,几人进了堂屋。
苏医婆将肖姨娘的情况说了一遍,周宗保和苏医婆的想法一致,都认为应该将孩子尽快落下。
施氏闻言,心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脸上顿时如死灰。
苏医婆和周宗保商讨之后,立即返回了肖姨娘的屋子,然后给肖姨娘进行施药。
苏医婆刚离开,外院的顾严晟便被白蕊带了进来。
顾严晟一身青灰色的粗布衫,双臂还未来得及将衣袖放下,脚上还有几块湿湿的水渍,一走进门便盯着周宗保。
楚基沣疑虑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顾严晟躬身回道:“大爷,是这样的,您的坐骑及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躁动起来,小人拉扯不住,结果让它给挣脱,不知跑哪里去了,小的赶紧来回禀大爷,多差几个人和小的去找?”
施氏闻言,脸上蓦地青了起来,“这都是什么事?一个马夫竟然看不住一匹马,留着他有什么用?”
楚基沣接过话,问道:“赶紧命人去将马找回来?”
话音刚落,这边庆草走进来禀报:“大夫人,琼香院里差人前来,说是奶奶听闻了肖姨娘的事,不敢前来,只能在屋子里为肖姨娘念几回经,求佛主保佑肖姨娘和孩子平安,也请大夫人和大爷勿要怪罪?”
楚基沣闻言,“嗯,母亲这边已经知道了,都下去吧?”
顾严晟随着庆草慢慢退出了正屋。
顾严晟走之前还不忘看周宗保桌子上正在写的药方。
两人来到外面,顾严晟疑问道:“庆草姑娘,这个肖姨娘腹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刚进来的时候,怎么听着不太好?”
顾严晟本就面容白皙如玉,眉宇清俊,素日对人也是礼遇有加,在相府的口碑极好。
庆草看了顾严晟一眼,心中一荡,只是内宅的事,他一个小厮不便与他多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肖姨娘福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顾严晟闻言,脸上顿时一怔,只是片刻,脸上又转了颜色,“庆草姑娘可知是什么原因?”
庆草起疑,笑着问道:“顾大郎平日不像是过问此事的人,怎么今个挂心起来?”
顾严晟憨憨的笑道:“姑娘说远了,这不是大爷的事吗?大爷对我亲如兄弟,他的事,我自然会上心。”
庆草也不疑虑,只是摇着头,两人说着便出了儒馨苑。
肖姨娘的事折腾了一夜,周宗保为了不惹外人多话,再三嘱咐施氏,给肖姨娘瞧病的是医婆们,他只是过来给相爷把脉。
施氏极为明白,命令下人,若是此事传出去,谁也不用活了。
直到戌时三刻,肖童欢这才醒了过来,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了,下人们清理过后,楚基沣才走了进来。
肖童欢脸色惨白,看着楚基沣的眼,满是悔恨,嘴角无力地说着:“报应……这是报应……”
楚基沣像是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安慰了几句,道:“你且休养好身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肖童欢眼角处的泪水,再也不住地流下,楚基沣只能在旁叹息。
楚基沣在肖童欢屋里坐了许久,直到白蕊走进来,禀报说:“大爷,大夫人让大爷去送周太医?”
楚基沣看着熟睡的肖童欢,慢慢的起身,往外面走去。
楚忠命楚基沣亲自将周宗保送回。
肖姨娘失子之事,在相府内传的沸沸扬扬,下人们都在猜测肖姨娘到底是因何而失去了孩子。
这日一早,秦氏和万氏,一起来到儒馨苑坐坐。
施氏带着两人往花园里去,前几日因着肖童欢失子之事,施氏心里比任何人都难过,虽然楚忠不曾怪她半句,可是那孩子毕竟是她第一个孙子,就这样说没便没了,她怎么能安心?
这两日口中还时不时的埋怨着自己,不该将肖姨娘接回府里,明知道府里有人的命和那孩子相克,自己竟然相信了莫菁苍所言,将肖姨娘接回府中。
想着此事曾是儿媳开口先提起,这心里的怨气不免往莫菁苍身上撒。
幸好这几日她识相,足不出户,不在她面前晃悠,不然她真的会好好教训她一顿。
秦氏和万氏正是看着施氏这几日茶饭少量,两人鼓动着她,出去往花园里走走。
秦氏一面扶着施氏,一面笑道:“听下面的人说,花园里这两日秋菊长得极好,夫人在屋子闷了几天,瞧不见这等景色,岂不可惜了?”
万氏本不想来,硬是被秦氏拉来,她才不管施氏心情如何,都不管她的事,毕竟那是她们大房的事。
秦氏递眼色给万氏,万氏仍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但是想着施氏的身份,将就着附和两句:“是啊,夫人,成日在房间里闷着,老爷瞧见了也难过,夫人还是早点开心起来,日后多为沣大爷抬两个姨娘,不就行了?”
施氏一听她提抬姨娘的事,冷眼看过来,秦氏从后面戳着万氏。
万氏低下头去,施氏厉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万氏瞥了一眼秦氏,不再说话。
三人刚走到穿廊,迎面走来一高一矮的两个婢子,那两个婢子低着头,正在说着悄悄话。
三人走近细听,两人正在讨论着:“昨个就听厨房的二丫说,肖姨娘的孩子说不准是沣奶奶克没了?”
高个婢子纳闷问:“不是说那是个江湖骗子吗?”
矮个婢子回道:“这个宁愿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你想肖姨娘这白天还好端端的,怎么晚上这孩子突然就没了呢?”
第一百二十章 ,施氏发怒(三更…
施氏停下了脚步,两个婢子说的话,正好被施氏完全听到,而两个婢子还完全不知。
两个婢子顺着穿廊的出口,往兰芳庭的方向走去。
施氏问身边的庆草,“这两个婢子是哪个院里的?”
庆草低声回道:“是芮姨娘院里的水兰和水碧。”
“府里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