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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事,皇弟不知。”
谁都知道恭王刚回都城,不会偏向某一方说话,所说出的话,自然更加让人信服。
陈玉启细问道:“不知皇弟在哪里遇见沣奶奶昏倒?”
恭王说道:“皇弟只记得在距离玄水阁很远,像是刚出大殿第二个还是第三个穿廊处,皇弟记得不太清楚了?”
恭王说的显然和蓝渡口中所说不一,若是按着蓝渡所说,莫菁苍为她换完衣裳,等她醒来,再去的太子妃的后殿,时间根本对不上。
第一百零二章 ,恭王离开
下座的人无不相互议论着。
陈玉启趁势令道:“大胆贱婢,敢当众说谎,哄骗我等,拉出去乱棍打死!”
秦王忙阻止道:“慢着,皇兄,事情还没查清楚,就要将她处死,未免太过草率,不如听皇弟说两句,再行处置?”
陈玉启见秦王之态有意阻止,他近日得皇宠,不能为了楚家奶奶和他明目张胆的对着来,不免冷笑道:
“皇弟有什么话,说来听听,皇兄倒想知道这其中原委,皇弟还能说出个新的来?”
秦王轻轻一笑,回道:“皇兄,众夫人和郎君们不知,难道皇兄不知这静慈庵的主持就是当年的秦婕妤?恭王的母妃?”
秦王一言出,众人都恍若隔世,这怎么可能?都城大户小户的府邸都请过德箜为其解惑说法,怎么可能是秦婕妤。
陈玉启眯着眼睛看着秦王,他不知这是皇宫内院禁事,怎么敢为了一个小婢子当众说出?他置皇上和恭王于何地?
秦王望着太子的神情,笑着问恭王:“皇弟,皇兄有没有说错?”
恭王当面被指,神色却纹丝未动,只是沉静的一笑:“皇兄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这件事和今日这事有什么相关呢?”
众人听恭王竟然没有否认,便都震惊,尤其是汪穗雯,想着当初在德箜面前一副身份高贵的样子,却不知她竟是恭王的生母。
怪不得赵茹凌这么在意德箜,原来竟还有这事?
秦王笑道:“在座各位也都知道,相府少奶奶曾经因着某种流传的原因,刚入府没一年便去了乡下,而去乡下这段时间,去过静慈庵,静慈庵的一直是相府在打点着,这德箜主持自然和相府相近,而恭王回都城的时候,想必是去过静慈庵,听说了少奶奶和德箜之间的事,若是今日少奶奶有任何危机,在座的夫人和郎君们细想想,他会袖手旁观吗?”
下座的夫人和郎君因着秦王的话,都低头私语,暗暗议论着恭王和相府的关系。
恭王这才回都城,却碰上相府的少奶奶昏倒,未免太过巧合,而这边的相府少奶奶身边的婢子出来指证,却被恭王反驳,想来定是恭王也是有意偏袒相府。
恭王笑道:“她虽和静慈庵主持交近,相府也是常年供应静慈庵所需,只不过这些均是按着父皇的恩旨,我常年在外,可是朝中之事从不过问,既然秦王愿意相信一个背主的婢子,也不愿相信皇弟,皇弟无话可说,左右今日的宴会也差不多该结束,这里的事,终究不是皇弟能做主,还请皇兄允许皇弟先行离开?”
赵茹凌闻之,眸中喷着火,那眼中带着的长齿,差点将汪穗雯吞吃。
秦王宁愿相信一个背主的婢子所说的话,也不愿相信恭王亲眼所见,还将曾经的皇家禁事,就这样道出,显然他有意不让恭王为相府作证。
他这是逼着恭王离开,完全不给恭王任何脸面。
恭王只能置身事外,先行离开。
陈玉启点点头,恭王若继续留下,无非徒增事端,笑道:“皇弟刚回都城,不喜热闹也是情理之中,皇弟若想先行离开,皇兄着人去送送?皇兄改日再寻皇弟对饮?”
恭王笑着婉拒,“皇兄这里不能走开,皇弟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惯了,皇兄不用费心。”
恭王笑着向太子和秦王一一道别,众人起身恭送恭王离开。
莫菁苍看着恭王的身影,他刚回来,秦王便迫不及待的想搓搓他的威风,未免有些着急了。
看着周围的人神色,面上带着一丝怜惜,想必许多人已经看不惯秦王的做法。
秦王见众人因着恭王离开,脸上出现的惜意,声音含着几分不悦,喝道:“下跪的婢子,是否还有其他人瞧见沣奶奶曾经去过玄水阁?”
莫菁苍走上前,问道:“秦王殿下莫急,能否容菁苍问一问这婢子几个问题?”
秦王斜着眼望向莫菁苍,“我不知道沣奶奶如今作为一个被指证的人,还有什么想问?”
莫菁苍低头间说道:“这个自然就不劳秦王费心,秦王不如和太子一样在旁听着,是非对错,相信自会明白?”
秦王一怒,“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句,他堂堂的秦王,怎能和一个闺中妇人计较口角高低,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陈玉启在旁笑道:“皇弟,你且坐下来歇会,这边我让人上了些茶水,不如先陪皇兄喝一盏?”
陈玉启见莫菁苍说的秦王,不知该怎么回应,心里便觉得畅快,秦王仗着自己得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次见他吃土的样子,心里极为畅快。
秦王听着陈玉启的话,慢慢坐了下来,他的确不易说太多了。
施氏想劝阻莫菁苍,拉了拉她的衣袖,只见莫菁苍拂开她的手,独自走上前,问道:“蓝渡,你说我让你和汪娘子换一身衣裳,那你身上的衣裳怎么是宫中婢女的服饰?”
蓝渡是个心很细的人,怎么会在衣饰上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奶奶,就在进门前奴婢还穿着汪娘子的衣裳,只不过奴婢觉得不妥,便换了一身。”
莫菁苍轻笑一声:“你还有时辰换衣裳,好生让人奇怪,不换衣裳岂不是更让在座的诸位相信,是我让你有意陷害汪娘子,换了衣裳反而引起怀疑?还是你一直穿着宫婢的衣裳躲在某个地方,趁着别人需要你出来指证,再行方便?”
蓝渡一脸清淡,完全没有被莫菁苍的指桑喝住,“奶奶,你让奴婢做的事,奴婢都已经做全,只是奴婢有一颗良心,不愿看奶奶将一位娘子推入火坑,奶奶请你不要再一错下去,回头是岸?”
莫菁苍一身淡青色的蜀锦束腰长裙,外罩一件白色软罗烟轻薄绢纱,显得整张脸清冷了几分,道:
“蓝渡,原名叫苏蓝儿,淑品坊的一位绣娘,因得了楚郎中家的王夫人眼,引入安郡王府,后在府中调教了两年之久,而苏蓝儿在淑品坊的一切事迹,全被楚郎中命人全部抹掉,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入住相府,成为如今的蓝渡?你说我说的有错吗,楚大人?”
第一百零三章 ,三家恩怨
随着莫菁苍的相问,诸人的双眼不由得都看向楚彬,只见他双手放在长案上,嘴角的胡须闻声而抽动。
楚基闵也走了上前,说道:“沣奶奶能编会道的本事,今日真让人大开眼界?”
莫菁苍冷言道:“难道你不该称我为兄嫂?一句沣奶奶,岂不让人觉得咱们生分?还是你们骨子里就没有认同过相府,没有认识到自己也是姓楚?”
楚基闵一脸震撼,她一边说着不可分割的亲情,一边指桑着他心怀异心。
楚彬冷着脸,轻“哼”了一声,“如今的小辈规矩越来越散了……”
莫菁苍笑着回道:“叔父何来此言,今日无外乎家事,何必让尚书府还有众府的人一起看咱们的笑话?”
楚彬冷冷地道:“笑话?我道兄嫂如何教养儿媳,原来竟是这样,小辈们胡言乱语,兄嫂也不管管?”
施氏微微笑着,“叔叔,我怎么教养儿媳,不牢叔叔费心,她说的对于错,自有人证,叔叔何必多说其他?”
施氏自从这两次瞧见莫菁苍的手段,知道她每说的一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而且相府内据她所知已经不止一个蓝渡是安郡王府的人。
莫菁苍接过施氏的话,道:“叔父,这淑品坊当家的和相府多少年的往来,相府的人从她那里得到一句实话,还是简单的一件事,即使叔父再怎么洗清蓝渡之前的事,也总有那么几个人知道?”
楚彬的脸上阴沉的出现了几块乌云。
楚绒荟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兄嫂,即使蓝渡之前在安郡王待过,也不能说明今日之事和兄嫂无关,兄嫂也该明白,这东尧的婢子都是卖来卖去,并不说明什么问题,如今蓝渡是因着看不惯兄嫂的为人处世,这才想昂胸做人,难道兄嫂单凭蓝渡曾是安郡王府的人,就不承认今日陷害汪娘子一事?”
莫菁苍瞥眼看向楚绒荟,她年纪虽小,但是逻辑和心思竟是这般灵透,看来安郡王府的人,还是不容小觑。
在座的诸人越看越糊涂,这怎么和安郡王府有关了?不是相府和尚书家的矛盾吗?
莫菁苍转过身,向太子禀道:“太子殿下,恭王刚走的时候已经说了他看到的实情,却被有心之人说成偏袒相府,而如今安郡王曾经施恩于蓝渡,却说他们与此事毫无牵连,禀太子,多少年未曾踏足过都城的恭王话不可信,难道如今有所牵连的安郡王府的话,却能相信?这本来也是楚家的自家事,安郡王府本应向着楚家,可是他们事事都指着菁苍一人,难道背主婢子的话可信,忘本的话可信?唯独置身事外的恭王的话不可信?”
莫菁苍的一席话,让众人不免深思,的确,眼前有个背主的东西,而安郡王府近多少年和相府的恩怨,很难说明,与其说忘本,倒不如说是安郡王府的韩老夫人想独占楚家。
若是安郡王府借此机会打压相府,也是不无可能。
而恭王离都城多少年,这才刚回来与众人见面,他没有私心去偏袒哪一方,所以这才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杜氏见在座的人,心思渐渐偏向莫菁苍,不由得大喊道:“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为我家娘子做主,我家娘子的确被人陷害,请太子殿下一定不要放过陷害汪家的人?”
正当杜氏喊着委屈的时候,从后殿走出几个人来,走在前面的是太子妃徐凤舞。
太子妃身后的有几个郎君,待走近细看,才看清来人。
楚基沣和赵允朔,最后面是楚基裕。
众人不免一怔,楚基沣何时来的,怎么从后殿走了出来?
太子妃盯着杜氏,直到坐了下来,这才看向太子。
“殿下,刚刚在后殿我也听得差不多,这个杜夫人真分不清好坏……”
徐凤舞话一出,众人都不解的望向她。
太子侧过身问:“这话怎么说?”
秦王也侧过眼来,看向徐凤舞,等着她继续说道。
“太子有所不知,这个杜夫人刚刚之前还在我面前祈求,让我不要声张此事,帮帮她和汪娘子,我当时觉得也是,毕竟汪娘子尚未出阁,这事传出去,她这辈子不就完了?她倒好一转脸却跑去诬陷沣奶奶,你们说说她是不是不分好坏?”
太子妃既然都这么说,下面的人自然更加确信,是汪家因自己女儿被人侮辱了,这才急着找个冤死鬼,洗脱女儿的清白。
“这个杜氏也真太不厚道,为了自己女儿,竟然串通安郡王府,诬陷沣奶奶?”
“是啊,怪不得他们两家一起和人家一位刚进门的奶奶起争执,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