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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菁苍探究地望着顾严旭,“顾二郎到底想说什么?即使我有任何事,不也正好如二郎所愿,顾二郎这是真心的想提醒我,还是又想出什么花样来,对付我?”
顾严旭一脸窘色,“奶奶,之前的事,是严旭糊涂,还请奶奶摒弃前嫌。听说楚大爷明日便要接奶奶回府,想必奶奶一定是兴奋极了,只不过,奶奶回府后,千万不要轻易动肖姨娘……”
莫菁苍却不知他一个乡下的郎君,怎么会这么了解相府,且不说他的几分聪明猜出的她的举动,这肖姨娘是后院的事,他怎么也会了解这么清楚?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肖姨娘为何动不得?”
顾严旭闷着声回道:“严旭不能告诉奶奶,如今严旭也只想和奶奶说,为奶奶出头的人已经回府了,奶奶虽有些过人的聪慧,但是毕竟太过单薄。”
莫菁苍闻之,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她的处境她比谁都了解,只不过顾家和相府的牵扯,到底有多深?
“既然顾二郎诸多不便说,那我不好咄咄相逼,那此地便留给顾二郎吧。”
说着莫菁苍便带着两婢转身离去。
顾严旭的声音忽然一提:“奶奶且等等……”
莫菁苍不解地回过头,问:“顾二郎还有何事?”
顾严旭垂下头,然后抬起眉,脸上带着一丝羞红,道:“奶奶可否真心一句告知严旭,奶奶是真的想回府?还是被迫?”
莫菁苍眉心蹙起一丝不耐,“不管是哪一种,都轮不到顾二郎过问,你只是相府家一个佃户的儿子,顾二郎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保住顾家的地位要紧?”
顾严旭被她说的顿时脸上青红不分,他只是相府家一个佃户的儿子?
看着莫菁苍转过身的背影,他注视着许久,直到背影消失仍然伫立在原地怔望着。
直到黑色夜幕降临,顾严旭仍然站在村落边上,眼中的忧伤渐渐聚浓。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一双眼中,她躲在村落最后一户人家的墙角处,将莫菁苍和顾严旭举动看在了眼里。
第二日午后,正在小憩的莫菁苍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
浓晴伺候她起身后,喧闹声却越来越大。
小敏兴奋地跑过来禀道:“奶奶快去瞧瞧,相府来人了,说是到了村头,往咱们这边走着呢?”
莫菁苍轻蹙眉心,这么快,昨晚因为翻来覆去睡不着,闹腾了半夜,午睡的时候所以睡的沉了些。
小敏高兴的在前面带着路,边走还不住地说道:“奶奶是没瞧见,领头骑在马背上,高高的,他可是小敏这辈子头一次瞧见长得这么俊俏的郎君。”
浓墨在旁拉过小敏,做了个让她闭嘴的手势,可是小敏的嘴巴虽然闭上了,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不住。
莫菁苍赶到门口的时候,相府的人正好也来到门口。
顺着马身往上看,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薄纱褙子,里面一件青白色蓝竹镶边长衫,腰间绸带上佩戴一个金色的鱼袋。
双手拉紧马缰,嘴唇紧抿着,脸如寒月般冷俊,鼻子立挺着,一双犀利的眼睛,炯炯有神,侧目望过来,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见他双手松开马缰,飞身跳了下来。
莫菁苍察觉到身边的浓晴躬下腰来,赶紧也屈膝福礼。
楚基沣大步走过来,走到莫菁苍的跟前,将她扶起。
然后回过身来道:“都起来吧!”
众人听着吩咐都起了身,楚基沣带着莫菁苍便往院里去。
莫菁苍的手一直被他紧抓着,为了跟上他的大步,自己不得已只能小步跑着。
等到了正屋,楚基沣这才放开她的手,道:“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里?”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不住在这里,能住哪?
莫菁苍垂着头,低声道:“回夫郎的话,是!”
楚基沣一看她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面上便闪过一丝不悦。
楚基沣在屋里转悠一圈,瞧着家具还不错的样子,道:“你在这里倒是自在?”
莫菁苍只是垂着头不说话,完全和在相府的时候一样。
楚基沣觉得无趣,便不再多问。
只身往正屋外面而去。
当楚基沣出门时,莫菁苍轻轻的缓上一口气,和一个渣男在一个房间里,都觉得能被污染。
浓晴赶紧进入正屋,走到莫菁苍身边问:“奶奶,您和大爷多日未见,大爷有没有安慰奶奶几句?”
莫菁苍冷眼望过来,“没有,沣大爷还觉得咱们在这里过得不错?”
浓晴嘴巴张得极大,“奶奶,您和沣大爷进屋这么一会儿,就说的这个?”
莫菁苍冷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们会说什么?”
浓晴难以置信的看着莫菁苍,怎么会这样?
莫菁苍倒是一身轻松,没有之前那般不安,她就想着他的冷淡,这样晚上也就躲过一劫了。
只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若是回府,日后该如何避免?
她要想个法子才行!
楚基沣出了正屋后,自己独身一人在整个松鹤村转悠一圈。
直到傍晚才回荣蕊院。
莫菁苍已经命人将耳房收拾出来,让浓晴去和浓墨她们挤一处。
蓝渡已经为两人摆上晚膳。
一顿饭下来,莫菁苍依然没有说过任何话,楚基沣吃到一半的时候,随意的一问:“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和你们少奶奶说?”
楚基沣遣退了身边伺候用膳的浓晴和蓝渡。
第五十四章 ,和离
莫菁苍听闻他有话要和她说,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静静的等着他落话。
楚基沣望过来,细细看了她片刻,“太子殿下是你救的?”
莫菁苍轻轻的回道:“回夫郎,是!”
楚基沣嘴角弯起弧度,“本以为你和之前不同,却不想一见还是如此,能否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猜出他的身份,怎么救他的?”
莫菁苍垂着眼睑,禀道:“夫郎,是殿下自己暴露的身份,也是殿下央求我相救,闺中妇人心思,只是一些寻常的小把式罢了。”
楚基沣蹙着剑眉,冷哼道:“寻常的小把式?能让被困城外近一月之久的太子送回都城,这小把式倒是新鲜。”
莫菁苍见他一贯说话压人,态度也很强势,没有丝毫的温纯之意,之前的莫菁苍嫁入相府后,怪不得日益胆小,有这样的人处处在旁,成日恐吓着,怎能不退缩?
楚基沣见莫菁苍一直垂着头,瞧不出她脸上的变化,不耐道:“我有这么吓人吗?你成日见着我,不是低头,便是躬腰,你是少奶奶,不是下人们?”
莫菁苍听出他话中的不悦,带着腻烦,极为不喜。
如果是在现代,她真的想爆粗口,你丫的不喜,老娘还不愿伺候呢?
只是如今的莫菁苍依旧沉默不语,她必须要忍着,不然今晚势必就会和楚基沣同床共枕。
楚基沣本想和她说些关切的话,见她一直不敢抬眼看他,垂着头,便没由得不耐。
随手将筷子一扔,碰到了桌子上的碗碟,“碰碰”的响了几声,然后莫菁苍听到小杌子被向后踢的声音,“咚”的一声。
跟着楚基沣带着不悦的脚步声传来渐去渐远,匆匆离开了正屋。
等浓晴走进来的时候,莫菁苍这才缓着气抬起头,他终于离开了。
“奶奶,大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绷着脸出去了?”
莫菁苍看着门口无人,这才拾起桌上的筷子,大口的吃起来。
“管他呢,他一向如此,阴晴不定?”
浓晴看着莫菁苍的吃相,一脸担心道:“奶奶刚刚没吃吗?怎么吃这么香?”
莫菁苍没有作声,只是觉得今晚的饭菜极为合口,想多吃一些。
用过晚膳,浓晴为莫菁苍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等着楚基沣回来,只是入了三更天也不见他的踪影,索性自己便睡了。
直到翌日早上,莫菁苍觉得身边奇怪,才睁开了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楚基沣,先是身子往后躲去,再是看看自己和他身上。
发现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在还,这才缓了一口气,嗅到身边的人身上酒味浓重,不禁的捂住鼻嘴。
想必昨晚离开之后,和谁喝了酒,被人抬到了她床上。
莫菁苍悄悄的起身,轻手轻脚的从他身上越过去。
等到下了床,穿好鞋子,这才走到门口,唤来浓晴。
莫菁苍回头望着床上的楚基沣,赫然发现他正望着她。
他什么时候醒的?
莫菁苍赶紧垂下头,福礼道:“夫郎醒了,是我的动作太大声,吵到夫郎了。”
楚基沣一手撑着头,多年的习武,让他警觉性极高,在她刚起身的时候,他便醒了。
不等楚基沣吩咐,莫菁苍吩咐道:“蓝渡,进来!”
蓝渡一身蓝色的婢女服,垂着头走了进来。
“去服侍大爷穿衣?”
楚基沣显然没料到她会让蓝渡伺候他穿衣,在相府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她亲自伺候他穿衣。
见她一身亵衣,尚未穿戴整齐,也不推脱,起了身,让蓝渡为他穿衣。
莫菁苍在浓晴的伺候下,穿戴完毕。
而楚基沣闭着眼睛,等着蓝渡为他束腰。
莫菁苍垂着头,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他。
须臾,楚基沣清声道:“今日便要回府,你且备好,回到府里,尽量不要惹母亲生气,做好你该做的事,爹爹也回来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是懂规矩的?”
莫菁苍不解问道:“夫郎说的话,妾身糊涂,到底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如夫郎事先与我说好?”
楚基沣忽地睁开双眼,扭过头,看了一眼一直垂头的莫菁苍,蹙眉不耐道:“母亲让你来松鹤村,是想让你学着如何掌家,而不是如外面传言那般,说什么让你为姨娘的孩子躲灾,你要明白母亲的苦心。”
莫菁苍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是,夫郎让妾身如何说,妾身便如何说。”
楚基沣见她垂着头,似是被他逼着含着委屈而应。
心下一软,虽然不喜欢她,但作为夫君也要适当的安慰。
他走到莫菁苍的跟前,双手附上她的肩膀,“我经常不在相府,这府中的事日后你要多上些心,府中大小事都要经母亲的手,母亲也会乏累,二弟尚未娶亲,这家中你也要为她分忧?”
莫菁苍心中冷笑,看来在他的眼中,她是在家好吃懒惰,还会找事的闲人?
莫菁苍觉得时机不错,他的态度也很明显,便侧过头看向浓晴和蓝渡。
“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和大爷说……”
两人应着一声“是”,便退出了厢房。
楚基沣以为她会生气地垂着头,或者对他轻诺细语,说着自己的不得已。
却没想到,莫菁苍正脸对视着他,伸出手,将他拉到了床上,让他坐下。
“夫郎,我有些话想和夫郎说,还请夫郎耐着性子,听我说完?”
楚基沣见她态度从容,竟没有一丝退缩之意,倒是觉得不同。
随即点点头,应道:“你说!”
莫菁苍缓缓的走了两步,“夫郎自从我嫁入相府,无不一天兢兢战战,我过得辛苦,夫郎也十分难捱,咱们两个都是父辈们强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