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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基沣看着莫菁苍垂下头的样子,随即将手中的药瓶,“噔”的一声,仍在了莫菁苍的身边,起身往外面走去。
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过身问:“你脖子什么时候受的伤?”
莫菁苍刚想笑,见他转身,便立即止住,回想道:“是之前蔡二郎伤的。”
楚基沣“嗯”了一声,接着道:“不许笑!”说完便往井边走去。
百花羞见楚基沣出去,见莫菁苍忍不住的笑,问:“你们一大早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莫菁苍见她似笑非笑问话,坐起身来,“公主,我起来烧点汤粥给您吃。”
百花羞想起昨晚,莫菁苍睡着后,自己坐在篝火旁,歇息了一宿。
刚醒来,便见他们两人在甜蜜地笑着说悄悄话,心里的怨气越积越深。
汪升杰也早就醒了,起来向四周查看了一圈,然后回到祠堂。
见莫菁苍正在煮着米汤,想起昨晚的南瓜粥,凑到莫菁苍跟前,问:“还是昨晚的粥吗?”
莫菁苍点头道:“嗯,咱们其他没什么可吃的,只能吃这些将就着。”
汪升杰笑着说道:“昨晚的粥很好吃,我正想着呢。”
百花羞见两人说着笑着,见楚基沣从外面走了进来,扬声道:“看着你们两个,可真像乡下小夫妻过日子,这一大早的,便为着早膳说起了家常?”
汪升杰起身,刚想回话,却见楚基沣浑身散着寒气走了进来,脸色冷着走到莫菁苍身边。
莫菁苍笑着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快来尝尝蜜冠粥,我刚煮好?”
楚基沣低头见莫菁苍已经盛好了一晚粥递到自己手边,莫菁苍见他发呆,道:“昨晚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起身吃,这刚煮好,还有点烫,先给你盛一碗,尝尝看?”
楚基沣本想拉着她离开,但见她递过来的粥,心里一暖,接过她手中的粥碗,送往嘴边。
莫菁苍刚想开口阻止,只见楚基沣被烫的扭过头,吐出了口中的蜜冠粥。
“我……烫,你煮那么烫做什么?”
莫菁苍闻言,怔愣了一瞬,“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刚盛出来,能不烫吗?”
楚基沣见她忍俊不禁地笑着,心里更是气,想扔掉手中的碗,却又舍不得,只好端着碗坐在了她身边,“我手上的伤有点疼,你来帮我?”
莫菁苍摇头,“我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多出来的手帮你?”
百花羞在旁说道:“不如我来吧,我也嫌这粥太烫了,正想着等会再用呢?”
楚基沣见莫菁苍拿着木勺,想盛粥给旁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木勺,仍在了罐子里,将自己手中的碗,硬塞在她手里。
莫菁苍不好推开,接过他手中的碗,刚想抱怨两句,见楚基沣手腕上的缠布上有血渗出,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垂下了头,轻轻的为他吹着碗里的粥。
汪升杰和百花羞看到两人恩爱的场景,心里都不大舒服,汪升杰端着碗走到了一边,而百花羞则是坐在两人对面,吃了一口粥,便再也吃不下去。
莫菁苍将碗中的粥递给楚基沣,“等会吃完东西,记得换一下身上的药?”
楚基沣接过她手中的碗,“你会帮我吗?”
莫菁苍颔首,“好。”
楚基沣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莫菁苍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笑过,也跟着弯起嘴角。
百花羞见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将手边的碗,搁在一边。
四人用完早膳,为楚基沣换完药,便赶路了。
都城、边池和随州三地的交界处是慈县,慈县多山脉,山上盗匪也很多,楚基沣来这边多次剿匪,所以知道慈县往随州去有一条小路。
马车跑了两个时辰,四人被颠的头晕眼花,楚基沣停下了马车,歇息歇息再走。
楚基沣和莫菁苍下了马车,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楚基沣说道:“再走一个时辰,咱们便入山了,山上也许会有盗匪,你到时当心?”
莫菁苍点头,“山上的土匪不是被你剿完了吗?怎么还留几个?”
楚基沣回道:“有几个土匪认识到自己当初的错误,想让我给他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我楚基沣一向深明大义,岂有不放之理?”
莫菁苍神情微敛,“你有没有想过太子那边你怎么对付,上都你该怎么去征服?”
楚基沣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你在为我担心吗?”
莫菁苍身子往前挪了挪,“楚基沣多谢你救我两次。”
楚基沣侧过脸,余光看向莫菁苍,“为什么这么说?”
第二百四十七章 ,重新认识
莫菁苍继续说道:“我们两个人本是互不相干的人,却阴差阳错的成为夫妻,真不知道老天是怎么想的,你不喜我的性子,我不喜你的为人处事,如今却能坐在一起说话聊天,如今细想,终于明白造化弄人是什么意思,不正是在说我们两人吗?”
楚基沣听到她这么说,问:“记恨我之前那么对你吗?”
莫菁苍摇头,“不记恨。”
楚基沣问:“是因为不喜欢才不记恨吗?”
莫菁苍点头“嗯”,侧过脸笑道:“如今你我之间根本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我欠你两条命,而你并不欠我什么。”
楚基沣眼底失神,“该怎么办呢?你欠我两条命,不如以身相许?”
莫菁苍笑开了,“楚基沣,我不早就以身相许了?”
楚基沣也跟着笑道:“是,应该说是以身心相许。”
说完看向莫菁苍的神情,莫菁苍笑的弯起嘴角,摇摇头,“我打算你身子好后,我们便回城,不能拖累你,眼下就要过年了,皇上该为公主担心,而相府里的人也该着急了?”
楚基沣不愿让她离开,“不如你陪我去随州?”
莫菁苍拒绝道:“若是你我都在随州,怕是不妥,正好给太子一个理由治你的罪。”
楚基沣英朗的浓眉微蹙起,双眼看向前方,“他不会,你去随州是探亲,东尧哪条律例不准探亲?”
莫菁苍见他心里已有思量,想必已经想好怎么和太子周旋,“你打算怎么做,如今彻底和太子撕破脸,他会定会千方百计阻止你出征上都。”
楚基沣本不愿和她多说,见她思虑周到,也愿意同她多说几句:“若是太子有这个本事,他就不会这么在乎蔡汪两家的婚事。”
莫菁苍问:“此话怎讲?”
楚基沣站起身,“驻扎在都城禁军近五十万,我带出兵力二十万,其中一半以上是楚家军,而赵允朔手下近十万兵力,剩余十万在蔡太傅手上,蔡太傅心偏秦王,而太子仅有兵部,汪家刚上任,皇上便让蔡汪两家结亲,太子能不慌吗?眼看着自己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若再不做点事,只怕朝中人心,全都跑去了秦王麾下。所以太子目前最担心的不是我,而是秦王,那晚冲进郡王府的禁军,基本上全是兵部指挥下的卫兵和防卫兵,也是幸好,你之前让赵允朔提早堤防,不然,那晚太子只怕会夺取我手中的兵权。”
莫菁苍若有所思,微低着头思虑前后,“你是说,太子真正想杀的人是你?”
楚基沣点头,“赵允朔身后无人,仅凭一身之勇,而我楚基沣,背后有相府和楚家军,我若一死,公主那晚必然会死,秦王和保持中立的相府两方如断一臂,所以太子目的是我。如今秦王反应过来,思量均衡,定会全力集中对付太子,只要咱们爹爹不动,任由太子和秦王他们相互撕咬,咱们安然无事”
莫菁苍有些担心的问:“楚基沣,那恭王呢?”
楚基沣摇头:“恭王此番回都城,用意不明,虽说是皇上诏他回都城,曾经我还一度以为他才是皇位的继承人选,可后来我才知道,皇上的心思,让人畏惧。”
莫菁苍问:“皇上什么心思?”
楚基沣微侧过头,没有回话,“今日和你说的太多,这些事本就和你无关,你只要安稳的在相府待着,便没人敢动你。”
莫菁苍忽然觉得,她要重新认识楚基沣,之前怎么觉得他笨如牛,什么时候,他看问题这般敏锐了?
“楚基沣,小镜湖的宴上,公主入水,你是故意将救公主之功劳给安郡王府,还是无心的?”
楚基沣转过身,劝道:“好了,今日说太多,有点累了,咱们出发吧?早些入山,早点安全!”
莫菁苍见他回避,更觉得他早就知道一些事,在她未发觉之时,这些事早已秘密地进行着。
莫菁苍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问:“秦王太子,都不是皇上的储君之选,对不对?”
楚基沣握着莫菁苍的手紧了紧,蹲下身来,直视着她,“不要去揣度皇上的心思,爹爹都很难猜到,何况你我?”
莫菁苍见楚基沣双眼如潭,“你是不是也知道皇上心属储君人选?”
楚基沣摇头,“不知道!”
莫菁苍见楚基沣脸色冷了下来,像是她问到了他心里的防线,“嗯,我不问了……”
百花羞见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握着手,心里如猫爪一般,走到两人跟前,“你们在说什么?”
莫菁苍回过头,道:“公主,楚将军在帮我看手纹,他在随州几个月,学了一些看手相的本事,不如公主也来让楚将军帮忙看看?”
百花羞一听,面上顿时一喜,“好啊,楚将军麻烦你帮我瞧瞧,我的手纹如何?”
说着百花羞已经将手送了上去,放置楚基沣跟前。
楚基沣冷着脸看向莫菁苍已经离开的背影,再看向百花羞,“公主,属下不会看什么手相,刚刚只不过是属下和内子的一些日常家话,内子和公主开了个玩笑而已,还请公主不要介意?”
百花羞见楚基沣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你们平日在一起都是这么亲密?”
楚基沣点头,“之前对内子多有照顾不周,内心实委亏欠,这些算不得亲密,让公主见笑了,还请公主以后不再过问下官家事,毕竟内子不喜,还请公主日后多多体谅下官和内子的难处。”
百花羞听罢,面上顿时起怒,垂着头,低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楚基沣拜礼道:“公主自然是金枝玉叶,公主若是旁事,下官就此回去!”
百花羞心里着急,可她又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他不会相信,“你……楚基沣……我们回到之前不好吗?”
楚基沣摇着头,抬步便离开。
百花羞看他冷漠的背影,气的浑身上下抖着,怒目切齿地念道:“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你们都会为今日你们的绝情而付出代价。”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上山
莫菁苍上了马车,用了一些干粮,跟着百花羞也入了车上,问:“眼看着就要过年,咱们打算在哪里落脚,楚将军有没有和你说过?”
莫菁苍见百花羞一脸和气,想必刚刚她和楚基沣相聊,心情不错。
“听楚基沣说,咱们再走一个时辰,便到之前他剿匪的地方,公主再撑一下?”
百花羞点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事,问:“沣奶奶,之前你是哪家娘子?”
莫菁苍笑着回道:“我?我们家是一个大家族,有许弟兄姐妹,只有一个母亲。”
百花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