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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朔谨慎地点头,“嗯,我知道了,快走吧,我要脱衣了,你们在这不合适……”
楚基沣颔首,赵允朔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沣兄,快,借一步说话?”
莫菁苍和百花羞背过身,赵允朔拉着楚基沣走开了一些距离。
赵允朔看了莫菁苍一眼,道:“当心你媳妇!”
楚基沣不解赵允朔为何这么说,上下打量着他。
赵允朔道:“今日之事,可真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你媳妇这等女人,你还不提防?”
楚基沣不以为然,挑眉望着他。
赵允朔见他斜着眼瞅他,怕他会生气,忙讨好道:“别怪兄弟不给你支招,你们也太不像夫妻了,如今你身上的伤,是个机会,不要让她回府,留在你身边多照顾几天?还有别忘了我的随州十斤二十年青竹酒?不然下次卖命的买卖我可不做?”
楚基沣“嗯”了一声,嘱咐道:“那帮小崽子,贼精,你应付得来吗?”
赵允朔见楚基沣浑身上下每一块好地,说话仍然有力,“命真硬,别担心我了,你赶紧走,当心被人发现?”
楚基沣点头,转身便往莫菁苍身旁走去,赵允朔也躲进一角胡同里,去换衣裳。
莫菁苍和百花羞见楚基沣踉跄着走回来,慌忙上前扶着。
楚基沣接过莫菁苍的手,拄着她便往前面胡同走去。
百花羞看到此处,双眼怒瞪着两人从她身边走过去。
莫菁苍察觉到百花羞站着不动,盯着他们两人在看,扭过头见楚基沣一直胳膊搭在自己身上,也明白了她生气的原因。
只是她也太不懂事了,这个时候,他们赶紧走,哪里来的闲工夫去顾及她的心情?
“公主,禁军已经将我们当成了乱党刺客的同伙,赵统领一人,挡不住几条街的禁军,咱们还是赶紧走,等到合适时候,我们再将你送回?”
百花羞见楚基沣没有回头,也不说话,只是扶着莫菁苍往前走。
也只好点着头跟着他们继续走去。
三人来到赵允朔所说的地点,真的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们。
楚基沣看到马车,放开了莫菁苍,将她护在了身后,问:“谁在车上?”
黑暗中,只听到马车晃动的声音,跟着有个男人下了马车,朝着他们走来,问道:“是相府的人吗?”
楚基沣回道:“是,你是谁?”
那人一听楚基沣回答是,大步走到三人跟前,“是我!”
那人走近一看,楚基沣先是怔了片刻,随后看向莫菁苍。
莫菁苍见到来人,也是微怔,暗道:这个赵允朔,怎么将他找来?
百花羞走上前来,叫道:“汪郎君?怎么是你?”
汪升杰回道:“先不要说了,赶紧上马车,后面的追兵快要到了?”
楚基沣看着莫菁苍的神情,心里暗将赵允朔的祖宗骂了一遍。
楚基沣将莫菁苍搂在怀里,扶着她往马车上走去。
百花羞先是上了马车,莫菁苍随后,楚基沣和汪升杰坐在了马车前面。
汪升杰驾着马车便往东门驶去。
汪升杰边走边说,“我和赵兄商量过,都城不宜藏躲着,需要先送将军你回随州,太子的人较多,秦王的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趁着都城尚未戒备,赶紧送将军出城?”
楚基沣脸色发白,问:“都城是要变天?”
汪升杰摇头,“不在其位,不问其事,太子费尽心思,怕是志不在相府,将军还是先行离开!”
楚基沣看向汪升杰,他是汪家的人,汪家在皇位之争事上,还未站清方向。
只是从皇上的意愿来瞧,是希望蔡汪两家联姻,来巩固秦王之势。
皇上既然已经选定储君,为何又要巩固秦王?怪不得太子要搅黄蔡汪两家的婚事。
看来太子知道自己不是皇位继承的选定人,而他这边也要加快速度了。
马车内的莫菁苍看到汪升杰更为吃惊,明明他的妹妹刚死,他怎么还有闲情出来送他们?
难道他一点也不想为他妹妹报仇?她妹妹如今这个样子,一半的导火索是他!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汪升杰了,看着抱在一团的百花羞,或许从她口中,能打听到一些事。
莫菁苍问:“问你个事,有些记忆我不太清楚,之前你和汪升杰是怎么回事?”
百花羞听闻,抬起头,双眼愤恨地望着莫菁苍,“我和汪升杰之间没什么,只不过你和楚基沣是怎么回事?”
莫菁苍见她脸上的怒气,想来是刚刚的事,仍在心上,回道:“我和他也没什么。”
百花羞怒瞪着她,“没什么最好,不管你是谁,你现在借用是我的身子,不管他对你有多好,也是因为我,所以,别想打他的注意!”
莫菁苍冷笑:“你且放心,我不属于你们这个世代,有一天我会回去,所以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
百花羞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听着她这么说,心里的妒气也消了几分,“还有,谢谢你为相府和莫家做的事,我醒来后,听说了你的事,心里对你挺感激。”
莫菁苍听到百花羞这么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外人,之前的事只是帮着朋友对付了一些场面。
“没什么可谢,毕竟我现在才是真身的莫菁苍,不管这具身体之前是谁,那都是之前的事,今后我依然借用着个身体做我该做的事,和想做的事。”
百花羞微斜着头,目光凶狠地瞪着,“凭什么?若不是你,我的早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他也不会因此被父皇派去随州?”
莫菁苍见她什么也不知道,想来和她解释再多也是无用,只会浪费唇舌。
第二百四十章 ,出城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马车内的百花羞已经入睡,莫菁苍依旧保持着清醒。
不知道陈老夫人有没有安稳的回到靳郡王府,太子该怎么对付相府,而她身边的婢子们是否都安妥。
想着这些事,再看向百花羞,这本来都是她该做的,只是她们两个人,如今都身不由己了。
马车外,楚基沣因失血过多,头已经昏昏沉沉,但是为了警惕身后的动静,依然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汪升杰赶着马车,看着身旁的楚基沣,“我和赵郎君商议,咱们从东门出城,怕禁军此时到了北门拦截?”
楚基沣颔首。
马车快来到城东门时,楚基沣下了马车,换了一身小厮服,看着黑蒙蒙的天,棒槌声敲了四下。
楚基沣换好衣裳,随着汪升杰上了马车。
一刻钟后,马车来到了城东门口。
守城的将士走上前阻止道:“是哪个府上的人?这么早便出城?”
汪升杰下了马车,走上前道:“我是工部汪家的郎君,过几日舍妹回门,远方祖母半路耽搁了,爹爹母亲这才着命我急着出城迎接。”
汪家的婚事,早在几个月前便通告天下,只不过有些人还不知今日城中发生了变动。
汪升杰这么说,守城的官兵自然相信,“汪郎君请!不能耽误你们正事!”
守城的官兵说完,回过身,对着城门大喊:“开门!”
汪升杰回到了马车边上,跳上马车,驾着马车便走。
刚行驶到大门口,那守城的官兵喊道:“停一下!”
汪升杰听闻慌忙拉了马缰,马车停了下来。
那官兵走近问:“怎么小厮不驾马车,却让主子驾车,而且汪郎君怎么不进马车里,难道马车里有什么人?”
汪升杰笑着说道:“小哥不知,今日家中办事,能驾车的巧手,都让我那两个妹妹用去,这厮刚走到半路时,手腕被缰绳勒出了伤,这不得亲自驾车,这马车内是两名婢子,母亲担心祖母身旁缺人,帮着照顾祖母,官爷不信瞧瞧?”
那官兵拿来火把,对着车窗看了过去,莫菁苍和百花羞半遮着脸,莫菁苍垂下头,恭敬地屏声:“官爷好!”
那官兵见到两个女子,至于穿什衣裳,没看太清,天黑着,只知是两名女子,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偏放下了车帘。
走到汪升杰跟前,拜礼道:“汪郎君得罪了,太子有令,说是近日乱党和上都的人混入都城,命小人们要仔细盘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汪升杰回道:“你们职责所在,理解!只是若你们检查完毕,我还要赶紧去接祖母,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那官兵笑道:“要的,要的,汪郎君请!”
那官兵再次挥起手,城门这才打开。
汪升杰驾着马车便往城门外赶去。
出城后,马车内的莫菁苍终于缓下了一口气,没走多久,担心问:“楚基沣,那张禁军布防图我给了赵郎君,他一个人能应付来吗?”
半晌,莫菁苍没有等到楚基沣的回话,以为他歇息了,正想也闭上眼睛歇息片刻,楚基沣落了声,“嗯,放心!”
莫菁苍紧接着问:“秦王恐怕不会让你回随州,蔡二郎的死,必定使得蔡家和秦王想法子除掉你,而太子那边定会想尽一切法子阻止你回随州,按着之前的计划,咱们去边池最为稳妥……”
楚基沣像是挪动了身子,靠在马车栏上,“咱们不能去边池,那边驻防恐怕比随州更加严,我知道一条小路,只不过要翻过两个山,便可到随州。”
莫菁苍思虑片刻,“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行路,不如咱们找个安妥之地,你先养几日的伤,等伤好了些再走呢?”
楚基沣想起赵允朔让他好好利用这次受伤的机会,随即“嗯”了一声,呼吸声开始急促道:“如此也好!”
莫菁苍听到楚基沣声音的有恙,担忧道:“你别说话了,歇息吧!”
楚基沣听到莫菁苍的话似有担心之意,心里一暖,顿时觉得身上那些伤都值了。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长时间,马车内的百花羞已经熟睡,莫菁苍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
马车外的楚基沣一直保持着清醒,生怕他睡了过去,他们会有危险。
寒冬的清早,马车来到一条流动的溪水旁边,溪水两边的杂草已经枯黄,旷野里有几棵树光秃秃的枝干临风而立。
四周刮过来的风,吹得几个人脸颊生疼。
汪升杰停下马车,“前面有条小溪,跑了一夜,马也有点累了,咱们歇歇吧?”
莫菁苍闻声,推了推腿上的百花羞,见她揉着眼,看了莫菁苍一眼,像是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莫菁苍下了马车,看向四面,舒了一口长气,他们还活着!
见楚基沣踉跄着走向小溪边,莫菁苍掏出怀中的锦帕,小步跑了过去,跑到楚基沣跟前,道:“我来!”
楚基沣微怔,扭过头看向莫菁苍,莫菁苍感觉到他的目光,“你手不方便,我来帮你洗伤口!”
想着之前在孤儿院内,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包括院长生病,帮着院长照顾其他人,生火做饭,样样都要自己来,如今总不能看到他受伤还装作看不到。
朔冬的河水,冰冷刺骨,莫菁苍将锦帕浸到河水里,浑身顿时打个冷哆嗦。
莫菁苍把锦帕浸到河水里洗了洗,然后拧干,起身递到楚基沣手边,“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楚基沣见她寻问的双眼,轻轻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