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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宫抉不由看了宫澈一眼。
而这么做的宫澈,一定会死。
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宫抉对他生出一丝敬意,他感谢这个一直试图和他争抢皇姐的情敌,至少他最后用他最大的力量,去保全皇姐的性命。
众人见宫抉一言不发,他们也不敢做声,四处查找之后,罗小七跪在宫抉面前。
“王爷,没有发现公主!”
说到底,这还算一个好消息,没有看到尸体,总还有希望不是?
众人低头等待宫抉发号施令。
这一次醒来后,宫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身黑衣的他站在这里,即便是不说话,也给人一种莫名压力,那高大提拔的身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仿佛高山仰止。
以前在宫抉面前还算活跃的罗小七,此时一点都不敢造次,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心里有些忐忑。
“所有禁军出动,加派搜寻人手,搜查沿流的村落,城镇,明日之前,本王要有皇姐的消息。”
“是!”
宫抉垂眸,邪飞的灰黑色剑眉下,一双幽深的墨眼,静静的看着宫澈。
“将他带回去。”
“是!”
众人连忙动了起来,动作飞快,不敢有一点耽搁。
看着宫澈被抬到船上,宫抉错开视线,再一次看向横断天梯。
宫澈,看在你极力保全皇姐的份上,你母后,本王会照看一二。
只要她自己不找死。
众人再一次上船了,这地方一览无余,而且每天夜晚都会涨水,宫澈的尸体被水冲上岸了,但公主……她没在这,只有可能被冲走了……
也不知昨晚就去河流各处搜寻的人有没有消息,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是他们一无所获,只怕……
众人不敢再想。
一回头,宫抉背对着他们站在岸上。
刀削般的岩石,黑色的土地,莹白的珍珠,淡蓝色的水,都不如那个背影来的显眼。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孩子
银灰色的发简单的束着,他仰头看着山壁,似乎在思考什么。
罗小七不由就想到了昨晚,那些脸色铁青的离开齐王府的大臣们。
王爷起身后,所有人都在床边待命,期盼着他出言稳定人心,震慑一些听到噩耗就有些异动的宵小。
烛光闪烁,那银灰色的发,就好像闪烁着星光。
“本王为什么要主持大局?”
这是宫抉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人,说的第一句话。
他不会忘了,之前这些人还弹劾过他和皇姐的婚事,现在有需要了,又来求他了?所以他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
“本王发过誓,不登顶,不称帝。”
他含笑欣赏着那些惊异的表情,那冰封的寒意却让在场的人说不出一句劝说的话。
“现在,滚吧。”
罗小七想到这句话时一哆嗦!
他总觉得王爷好像不一样了,虽然他醒来之后,看上去还是冷冷清清的,但是那股压力,那种让人心颤的气势,就好像有什么被释放了出来,但是察觉到这一点的人还不多,看来,有人要倒大霉了!
这边严防死守,但那边,乔装打扮后的宫以沫和秋行风走在街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的问。
“师傅,我为什么要易容啊。”
秋行风本就傻傻的,开始还不许宫以沫叫他师傅,或者问她为什么要叫他师傅之类的,但宫以沫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回一句,“你本来就是我师傅啊,我不叫你师傅叫什么?”
他就没招了,他想,宫以沫或许摔坏了脑子,他还是不要和傻子计较好了。
所以,在她的坚持下,秋行风也不想和一个“傻子”争辩,只好认下了这个称呼。
有心想离这个总是害他的女人远一点,但是一想到她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这种感觉好奇妙,他又想跟她亲近了诶?!
此时听她这么问,秋行风有些心虚,他会说,他担心宫抉来找她,然后发现他对他皇姐做了可怕的事么?
所以生平第一次,秋行风撒谎了。
“你有很厉害的仇家,难道你忘了你满身的伤了?不易容会被抓到的!”
一说起这个,宫以沫就有点后怕,昨晚他们住在客栈里,她一看自己身上的伤,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么惨烈?!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伤口恢复的特别快,甚至有种快到诡异的感觉,她心里有点不安,只当是师傅的药效果出奇的好,但伤口虽然愈合很快,还是好痛啊!
宫以沫不知道秋行风也会说谎,毕竟认识十几年了,他就是个傻白甜!
她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傻白甜坑了!
伤口痛,她两腿打颤,顶着一张易容的男性脸,挽着他的手说道。
“怎么办,伤口好痛啊……我有点走不动了。”
“我背你?”秋行风下意识的说,即便被强行栽了个孩子,这个可怜的家伙还是没能学会男女大防这种事。
宫以沫看了看周围那么多人,还是忍着不挑战古人接受能力,苦着脸说。
“你扶着我就好了……快,头晕!”
秋行风连忙扶着她,心里无可奈何的想,他也没有办法啊,可是谁叫他们有孩子了呢?
别说秋行风笨,他其实很聪明的,他暗中怀疑过这件事,所以昨天趁宫以沫休息的时候,他出去找了个人“仔细”问了问。
那是一条晚上非常热闹的街,有一个女子不知为何抓住了他!他正愁找不到人问呢,便问对方。
“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花枝招展的“姑娘”本来是出来拉客的,但是一眼就被干净俊美的秋行风给迷住了,早就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她,竟然因为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气息镇住,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挽着对方的手。
娇滴滴的说道,“公子,您问吧!要不,咱们去屋里好好聊聊?”
说着,还抛了个媚眼过去。
但是媚眼这种东西,绝对是抛给瞎子看了,秋行风睁着一双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单纯眼眸,认真的问道。
“男女坦诚相见之后,是不是就会怀孕?”
他这句话虽然是用非常正经的语气问出来的,但是人家花娘完全没有听出他满满的求知欲,她噗嗤一笑,再一次挽上了秋行风的手,娇嗔道。
“奴家身经风月十几年,没想到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看着是个跟仙人般的童子鸡,没想到竟是个会装的!这不,一开口就暴露了本性,这种调戏的开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公子想知道?”
她娇声问,见秋行风皱眉,心想,装,你还装?
秋行风将手臂收回,非常诚恳的说道。
“对啊,姑娘您知道么?知道就告诉我吧!”
装的还真像!花娘又抛了个媚眼,对付这种男人,就得顺着来,他想演,陪他演就是了!
所以她娇娇媚媚的将身子靠了过去,软声说道,“会不会有孩子,公子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秋行风忍着推开她的冲动,维持这礼貌强笑道。
“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花娘轻轻一笑,“会!只要公子您想,奴家今晚就给你怀一个!”
得到了“准确答案”,秋行风瞬间苦下脸,如丧考批,他再也没办法骗自己,他是真的一不小心就有孩子了!难怪以前师姐总是叫他注意男女大防!真的好危险啊……
心灰意冷的秋行风转身离开了花巷,全然不顾身后懊恼的花娘!
该死,她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怎么就走了呢?!
……还以为能和神仙一样的公子来一段露水情缘呢,这下全泡汤了!
花娘气得跺脚!
回到客栈的秋行风没有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宫以沫的房间,宫以沫因为武功尽失,还有怀孕的关系,格外嗜睡,所以没有察觉。
自然也不知道秋行风坐在她床边,是怎样的一脸苦大仇深!
他纠结半响,终于……摸了摸宫以沫的肚子。
宫以沫惊醒了,拍了他手一下,警惕的问道。
“你干嘛?!”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 前兆
最近她总觉得师傅奇奇怪怪的,今晚这是又嗑药了?
可怜宫以沫根本不会有秋行风会她图谋不轨的念头,这段时间她仔细观察过了,秋行风还没开窍呢!
秋行风看她醒了,有点慌,但是那慌立刻变成了坚定!
“看在我不小心让你怀孕的份上,我决定!不恨你了!”
“诶??”
宫以沫一脸莫名其妙!
秋行风继续说道,“以后我会做一个好父亲的,就好像师兄那样……”
他有点为难,他平时看着师兄教孩子,好像并不是很难的样子。
“诶?!”
宫以沫一脸懵逼!
“总之!”他涨红了脸,“总之,我会开始对你好的,看在孩子的份上!”
“诶!!”
不等宫以沫进一步反应,秋行风就已经一阵风似得出去了,宫以沫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的,师傅为什么会跑来说了一堆疯言疯语?
宫以沫担忧起来,怎么办,她总觉得最近师傅更傻了,偏偏她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能确定师傅是脑子受到了二次伤害,还是平白无故自己就变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后怕。
“宝宝啊,你……不会是个傻的吧?”
几天过去了,京城阴云密布,就连街道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人人自危,城门每日都有大批禁军出入,偏偏这样的时候,还有人悍不畏死的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宫澈的尸体找回后,皇后果然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日日垂泪,缠绵病榻,朝堂上的事暂由六位内阁大臣处理,虽然一天两天没事,但是时间久了,大煜会乱的!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又要举行国丧,因为一下要下葬两代皇帝,这场丧事可谓空前绝后,太后和皇后哭晕了一次又一次,公主和皇子也一个个流着泪喊“父皇”、“皇兄”,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有多心痛呢!
初冬的天出奇的阴寒,国丧的最后一日,还阴沉沉的下起雨来。
长长的送葬队伍行走在街道中央,两边都是老百姓跪送的身影,白色的孝布飞扬,满城悲鸣,为了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害怕心慌不已。
国家接二连三的失去顶梁柱,这是国乱的前兆啊!
这么一想,气氛更加沉重了。
从葬礼开始,一直到葬礼结束,宫抉都没有出现。
他手中捏着一段红布,上面独一无二的刺绣,昭示着这就是当日皇姐所穿的喜服,禁军倾巢出动,却并没有找到皇姐,只在河里捞出了这一节碎布。
皇姐,你还活着么?
沫沫……!
宫抉手一下捏紧布条,将它小心的放在怀里,仰头狠狠灌了一口酒!
此时他高坐在城墙上,看着送葬队伍远去,白色的丧服和阴沉的天空,让这个世间完全失去了色彩,宫抉已经麻木了,他将酒瓶一斜,往下倾泻。
“父皇,皇兄,好走。”
酒液倒尽,此时他俊美的脸在阴暗的空间下,有种逼人的冷漠,借着,他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