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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慢点吃,小心烫。”楚逸轩怜爱的看着珍玉含笑道。
“父皇,玉儿不怕烫,玉儿吹吹就好了。”珍玉奶声奶气的说着便作势吹着碗里的食物,吹了两三口便不急不慢的往嘴里送,那可人的模样确实招人怜惜。
见楚逸轩光看着自己不吃,小珍玉摇晃着她那圆滚滚的小脑袋道:“父皇是不是怕烫?玉儿喂你吃好不好。”说着便装模作样的学着大人样反倒伺候起楚逸轩来了。
楚逸轩哑然失笑道:“玉儿真棒,不过父皇不饿,你自己吃吧!”
小珍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老实不客气的将自己碗里的食物吃了个底朝天。
“玉儿不懂事,让皇上见笑了。”安贵人对楚逸轩低眉顺眼的说道。
“安嫔教导有方,玉儿这么小便懂得孝敬之道,朕有女如此很是欣慰。”楚逸轩含笑道。
冯晓钥虽然知道楚逸轩是在做戏,不过他俩那亲密的对话,让她听了很是不顺,俨然他们现在就像一家三口一样温馨的很,反倒自己变成了一个局外之人。
“丽妃姐姐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嫔妾做得不合你胃口?”安贵人心思很细密,立马察觉到冯晓钥收紧的笑容。
冯晓钥强颜笑了笑道:“安妹妹太客气了,姐姐我已经吃饱了。”
楚逸轩也察觉到冯晓钥的不适,便起身准备和她一同离开兰苑,他知道近来自己确实是忽略了老婆,也难怪她心气不顺。
正当楚逸轩准备离开之时,小珍玉却不干了,非要跟在父皇身边,虽然安贵人在一旁极力安慰哄骗,但小家伙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随父皇而去,所以楚逸轩没法便止了安贵人的劝慰,带着小珍玉和冯晓钥一同回到了紫霞苑中。
夜已深这个精力旺盛的小电灯泡终于睡着了,可是小家伙的横插一脚让楚逸轩和冯晓钥积发已久的热情再度冷却了下来,望着小人儿在自己的榻上睡得鼾是鼾屁是屁的,冯晓钥也不由得摇头苦笑了起来。
“晓钥,你不怪我吧?”楚逸轩中间隔着小珍玉发话道。
冯晓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今天你在兰苑那儿和安贵人吃饭的那一幕,我当时确实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同时我也深知这不能怪你,如今想来这真是造化弄人,小珍玉这么可爱,这个年纪也正是需要父亲关爱的时候,如果你不疼她的话,她也太可怜了,再说那安贵人也曾为了救你差点丧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这么自私的。”冯晓钥想到了自己孤儿的身世,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确实很可怜很凄惨,她不想让自己所受的遭遇附加到这个无辜孩子的身上。
“晓钥你能如此想就好了,我还真怕你会吃醋。”楚逸轩挪了挪身体准备栖身往她这边靠近想一亲芳泽。
冯晓钥顿时明白他的欲意,便不好意思道:“小珍玉在这呢!别乱来。”
望着这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横在他俩中间,要行那事也确实很不方便,楚逸轩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们休息吧!”冯晓钥也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翌日楚逸轩走后,冯晓钥和小珍玉也醒了,望着小珍玉那睡眼稀松的可爱表情,冯晓钥此刻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她很想很渴望为楚逸轩生一个孩子,以前她害怕怀孕害怕变丑,更害怕生孩子会很疼,可如今这一刻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第46章 情弑
韩昭仪身边的婢女芬儿在天寿宫外求见; 楚逸轩没来得及多想; 便唤内侍太监高德海将人传了进来。
待芬儿行礼问安后,方才开口道:“奴婢今日求见皇上是有一要事禀告,只是事关重大………”说着顿了顿瞟眼望了下四周; 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见此; 楚逸轩大手一挥,便命其余不相干的宫人都退了下去,唯独留下了张兰福那老奴,虽然这老奴贪生怕死; 但连接几个月来的相处,和那日不顾生死之危,在兰苑为他挡凶; 他也转了态度,这段时日对于楚逸轩没有嘲讽自己,那张兰福顿觉受宠若惊了起来,为他办事更是尽心了不少。
“你所言可当真?”楚逸轩听完芬儿所诉半信半疑道。
“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芬儿道。
“据朕所知你并非韩湘云的贴身心腹; 为何会如此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楚逸轩沉吟了片刻反问道。
“皇上英明; 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的通天法眼,实不相瞒奴婢在这韩昭仪手下当差一年有余; 因数月前奴婢的家母生了重病无钱医治,奴婢本想求她方便一下,待奴婢有了银子便还于她,不想韩昭仪听了不但不帮衬奴婢,还将奴婢的老母亲咒骂了一番; 奴婢心下愤怒不已,却畏于权势不便发作,不曾想到半月前我那可怜的老母亲就这么病逝了,家母在生奴婢无法尽孝,死后更不能不去守孝服丧,是以便求韩昭仪准予奴婢告假出宫一趟,没想到那韩昭仪却如此不通人情,奴婢无法只得出此下策,虽然母亲不是因她而死,但是在奴婢心里早已经对她恨之入骨,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如若皇上要治奴婢的罪,奴婢愿意一死。”芬儿含泪娓娓道来,说到母亲之时难忍心下之痛,竟掩面隐隐抽泣了起来。
“果然是孝道之人,只可惜你却用错了方法,你可知道谋害嫔妃是重罪?不过朕顾念你乃淳厚之人,如若你有心加害朕,大可不必相告,你如今这般岂不是功亏于溃?”楚逸轩实在有些弄不明白这芬儿的目的,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上乃九五之尊自有各路神仙庇佑,奴婢的雕虫小技岂能伤到您万金之躯,况且奴婢还得知当日丽妃娘娘被沐晴雪刺杀一事,少不了韩湘云的从中挑拨,而如今皇上厚爱丽妃娘娘,自是要给她做主的,反正奴婢母亲也不在人世了,奴婢此生再无所念,如果皇上要治罪,奴婢甘愿赴死。”芬儿始终低垂着睫毛,那双眸黯淡无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原来如此,这芬儿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便是为他找一个治韩湘云于死地的借口,那五石散可是至阴致寒的毒药,若服毒过量必死无疑,韩湘云为了争宠误信了芬儿引荐的青云道长,那道长看起来仙风道骨如世外高人,其实不过是她找来的一个江湖术士,那道长将五石散当灵丹妙药献给了韩湘云,说是此鸳鸯丹只要让男子服了,他便会倾心爱慕自己,韩湘云见那道士说得头头是道,便足足信了八成,最后便孤注一掷将那神奇的丹药花重金买了回去。
韩湘云万万没想到明轩帝会来春风阁探她,而且态度比之前更为体贴入微,那昔日的柔情蜜意再次填满她那空荡的心,正在她愁然若皆之时,忽然忆起那灵丹妙药,为了以防有变空欢喜一场,她颤抖的将那药丸兑在茶汤之中,便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楚瑜服下,谁知这一切竟成为了她此生的噩梦。
翌日,韩湘云被褫夺昭仪封号,因五石散是宫中禁药,而韩湘云企图用毒药迷惑皇上心智,论罪当处以极刑,皇上仁厚顾念韩湘云曾服侍一场的情份上,便赐予三尺白绫保她尊严离去。
至此以后,韩家是一落千丈,而那韩昌莆遭受连三打击,更是痛失爱女早已心灰意冷告老归田而去。
朝政之上少了韩家的参与,又恢复了些许清平之世。
而那芬儿不仅没有被楚逸轩处死,还敬她是个有胆有识的人才,便将她留在身边伺候,芬儿反转下反而青云直上,待楚逸轩更是尽忠职守,愿以死报效皇恩。
冯晓钥本厌恶韩湘云此人,但得知她死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心里反而空荡荡的,不知道这种永无止境的争斗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听雨阁是冯晓钥第二次与陈淑妃相见的地方,也是与她交心诉短之地,今日得了空陈淑妃与她一起来此赏锦鲤。
一段时日未见,那些锦鲤似乎长大了不少,变得比从前更贪吃了些,不过以防撑死它们,只得示意投了些许鱼食,锦鲤看见那晃动的人影,早已习以为常都争先恐后游了过来。
待鱼食吃完后片刻,都急不可耐的翘着圆脑袋顶出水面,那一张一合的大嘴巴似乎在说:“还不快点………快点”那模样甚是喜人。等了半天见没了动静,便垂头丧气的摇摆鱼尾自顾自的游开了。
“妹妹你看起来气色不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有请太医看过?”冯晓钥见昔日容光焕发的陈淑妃面无血色,体力也不似先前那般充沛,便停下脚步关切的问道。
陈淑妃笑了笑道:“多谢姐姐关心,没什么大碍,可能立秋之后早晚寒凉所致,并无不妥姐姐多虑了。”
冯晓钥听完后半信半疑,歪着脑袋试探道:“妹妹你可别瞒着我什么事才好,前段时日我去你宫里找你,你还对我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我一直恐有不详,所以不由得多想了些,在这深宫里,我没有什么挚友,但是我一直拿你当自家亲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做傻事,你知道吗?”那情深切切的话全是出自冯晓钥的肺腑之言。
陈淑妃听了不由得愣了一下,方笑道:“姐姐你也太多心了,只是人生世事无常当日妹妹一时感慨罢了,想不到姐姐你倒记到心上,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姐姐还是好好保重身子,他日为皇上生一个小皇子,我想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本来冯晓钥心里担心得不得了,没想到这陈淑妃又来借口取笑她,不由得一阵揾怒,娇嗤道:“你这个妹妹简直越说越混账,我好意关心你,不想你却来取笑我。”
“姐姐你脸皮子怎么这么薄,这男欢女爱早生贵子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怎么到姐姐这里就被说得这么混账不堪了呢?”陈淑妃试图开起了玩笑,这一笑之下那脸色也有些许好看了起来。
“妹妹你只知道拿我寻开心,那妹妹你曾经也有过恩宠,怎不见你早生贵子呀?”冯晓钥本来只想挫挫她的顽劣之心,却不期撞上那陈淑妃暗淡下去的双眸,那神情伤怀似乎触及到那些不堪的往事。
“对不起,姐姐无心的,不知道妹妹以前的伤心往事,如果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冯晓钥又道。
顿了顿陈淑妃深吸了一口气道:“都过去了,姐姐说的没错,一年多前我也曾诞下麟儿,可惜胎儿先天不足,再加之小产生下来那天便夭折了。”那孩儿的凄惨模样一直深深印在陈淑妃的心里挥之不去,他那么小,那么软小脸肉嘟嘟的那么可爱,还没来得及喝上她的一口奶水,还没等到他蹒跚学步叫一声娘亲,可惜却这么夭折了,那心里的痛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第47章 天亦老情难绝
自陈淑妃得知了韩湘云被赐死那日开始; 便一直口服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那毒药药性极慢,需连服半月方见奇效,半月之后便会心脏骤停呼吸衰竭而死; 表面看来如自然而亡; 不仔细查是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算起来她已经接连服了七天有余,所以在两日前丽妃眼中的她才会有所不同,因何陈淑妃要如此这般对待自己?此事还要从头说起。
原本韩湘云与她同期入宫感情很是要好,当年陈淑妃圣眷正隆很是风光; 没想到韩湘云因此很是嫉妒,直到陈淑妃怀上龙种,韩湘云却以好姐妹的关系设计害得她小产; 苦于陈淑妃一直没有证据也拿她无可奈何,然而没想到自从她小产以后,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