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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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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4对不起

    我咬着唇低下头,自知不可能躲开了。

    终究要彻彻底底毁在皇叔手里,此事我虽不甘,但也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了。

    似乎碰到了左云那一颗掉落的头颅,仿佛在提醒我已经很值得了。

    脚步声停下。

    随后……

    却是被人猛地一把抱住,紧紧地搂在怀里。

    满满地、灌了一鼻腔的沉香味。

    沉香味便和血腥味交迭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来晚了……”

    顾君则就附在我耳畔低哑地说着。

    来晚了吗?

    可我能听出来他声音里强掩的疲惫、难掩的沙哑。

    来晚了,怪不得他。

    我咬着唇角摇了摇头。

    能感觉到顾君则抱起我来往回走去。

    我拽住他的手臂,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指个方向:

    “宁副将,他……”

    顾君则的身形停了一停,随后却是低声道:

    “还有一口气,已经安排人过去了。”

    我心里生出几丝希冀来,可是眼前还是红糊糊的一片。

    于是便只能点点头。

    旋即身子一轻,应是被人带上了马去。

    顾君则好像是安排一队人先带着宁副将回去了,而他就带着血淋淋的我,这一匹马好像跑得并不快,反倒是晃晃悠悠的。

    我浑身没什么力气,只能歪靠在他怀里,而他一动不动的,靠起来也的确是舒服,还让人安心得很。

    可是,许是刚刚杀了人,心里亢奋的我,明知自己是一夜没睡,明明觉得他怀里温暖舒服又可靠,也完全稳不下神来睡上一觉。

    我无所事事地靠了一会儿,随后迷迷糊糊抬起袖口来,想擦擦脸。

    脸上都是血。

    更惨的是,因为之前衣服破了,棉絮和羽毛飞出来,现在还有一些,粘在了脸上黏糊糊的血里。

    什么都看不清,并且这么回营里去,也太狼狈了。

    可是,我自己擦来擦去似乎也没什么作用,我而后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血,袖口上自然也是血。

    用染了血的东西擦带血的脸,怎么可能擦干净呢?

    可是黏糊糊一脸,着实不舒服。

    我停了手,随后转了转头。

    有些恶劣地想着——顾君则身上应该没有血的吧。

    要不……用他的衣裳先擦擦我的脸?

    大不了我回去帮他洗,或者干脆赔他一身嘛。

    如此想着,我转过脸就蹭上了他的手臂。

    只觉得抱着我的人身形一僵,随后他低声笑了笑,却是回过手来钳住我。

    “这衣服上都是火里的灰。”

    “不能拿来擦脸的。”

    我一愣,忽而觉得,脸上的确……有点糊味。

    于是又把脸转了回来。

    孰知他低低笑了笑,随后,一个温软的东西蹭上了我的眼皮,轻勾慢允。

    旋即又游移到我的眉间、额头、鬓角……

    他的气息就落在我四下。

    再用唇吻去我脸颊上的血和灰尘吗,顾君则。

    莫名其妙地、并不排斥。

    不知不觉地凑近他,我能感觉到他柔软长发在我脸颊一侧轻挠。

    直到他的唇,缓缓地落在我的唇间……

    宁副将没有死,将将捡回了一条命来。

    我心里舒坦了不少,却又始终有一个没解开的结。

    那便是那一天左云说的话。

    我担心宁副将以为我是在轻视他,我知道,轻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的可恨。

    于是在顾君则告诉我宁副将醒过来之后,我下定决心,要去探看一二。

    是顾君则陪着我进去的。

    营帐之内,宁副将只剩下一条手臂了。

    ——他那条右臂,已经全全没有了,整个人也羸弱得紧,随军的医者说,需要好好养身体。

    他瞧见我咧嘴笑了笑:“公主,君则。”

    顾君则在一旁点了点头,他瞧着宁副将,却并未多讲。

    我便颔首,声音有些低:“宁副将,谢谢。”

    宁副将笑了笑:“怎能这般说,保护公主是末将等应当做的。”

    “是君则信任方将将此事交予末将,末将感觉荣幸还来不及。”

    在体格上已不是之前那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了,可是在心里,却豪爽血性依旧。

    可哪怕他说得大大咧咧,我瞧着他空空如也的袖管,心里也颇不是个滋味。

    想多问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应该再让他感觉到自己是残缺的,也不应该缄默。

    头脑里一遍遍想着。

    如果他此时返乡,他五年未见的妻子,还有他不曾见过的孩子,盼了这么多年,却发现他已是独臂……

    不知不觉间一声‘对不起’就已经说了出来。

    营帐里安静了一瞬,再然后宁副将抬头看着我,突然道:

    “是末将武艺不精,确是比不及那左云。”

    我愣了愣,随后低声道:“宁副将,我当时喊你不要上前,并不是他说的意思,我是看你受伤了,我不想……”

    他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公主。”

    “公主多虑了,左云的话,哪里能信?”

    说着却是朝我笑了:“此番是公主救了末将,按理说该是末将说声谢谢。”

    “当时末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知道公主是怎么杀死左云的。”

    “公主没了武功,胆识却是分毫未改,还是当年那个挥刀斩敌将的长公主,此前末将听着传言,还险些误会了公主,如今,打心眼里佩服得紧。”

    我有些僵滞地愣了愣。

    胆识未改吗?

    我早已在心里、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懦弱的人。

    如果我真的有胆有识,也许我可以赶在宁副将输掉之前用轻弩射向左云,如此也许宁副将也不会受这样的伤……

    可是那时候我根本拿不准轻弩的用法,虽说有帮忙的想法,却又胆怯地不敢贸然尝试,总是在想,如果我射反了怎么办,如果我力道不够怎么办?岂不是要白白被发现,然后失去保命之机?更或者,如果我失手射到了宁副将,又该如何?

    于是,在变故面前,本是有些想法的我,很没出息地愣住了。

    至于之后斩杀左云,也不过是走投无路,狠心拿性命打了一个赌,然后擦着边边角角赢了罢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

    只能涩然笑了笑道:“如何算是……救了宁副将呢。”

    “你同左云交战之时,我却是动都不敢动的。”

    宁副将笑了笑:“公主莫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本就不是公主的错。”

    “末将知道公主没了武功,那般远的距离,恐怕是射不准的,不射出并不是错的。”

    “但是之后,若不是公主和左云打斗,没有让他从马下出来,同时又因为响动让君则能够找过来,末将怕是已不在人世了。”

正文 055公主若是想要,就自己来取

    宁副将把一切事情都说得顺顺当当。

    仿佛我真的没有错误也没有懦弱,有的只是审时度势。

    可是我心里,对自己一清二楚。

    胆小、懦弱,不到生死关头便不敢一搏。

    就像我这么多年在楚长宫里,早就做不到有胆有识,天不怕地不怕,我活下来,都是靠得忍气吞声,一次又一次对皇叔屈服。

    出了帐子,心里松了几分,可归根结底还是沉甸甸的。

    顾君则和宁副将又多谈了几句话,也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我回眼瞧了瞧他,犹豫了一瞬,终于向他低低念叨一句:

    “那天晚上我和宁副将随口聊着,才知道他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家里的妻子五年不见,而孩子连瞧都不曾瞧过。”

    “现如今这幅样子,也许……他终于能回家了。”

    “可是我总是在想,等他回去了,却已经没了右臂……”

    在光影里,顾君则墨色的眸子里的光彩黯了一黯。

    随后他转头又望了一眼紧闭的营帐。

    “是我疏忽了。”

    “当年只想着寻一个信任的人,帮我守着这一边。”

    “他确确实实守住了,是我太疏忽,混乱之中未顾及调度,事到如今,却是全全委屈了他五年。”

    我在他身后咬了唇角,心里乱糟糟一片,却是讲不出话来。

    直到顾君则沉沉的又一句:

    “就算如今把一切都安顿好……大抵也还是对不起他。”

    我随着顾君则在西南边陲又留了几日。

    他也算是将一切都夺了回来。

    左云死了,这营里原本的主帅死了。

    首先便要想好,如何给他加一个合适的罪名。

    这个罪名需要加给左云,却不能加到皇叔身上。

    这样子,皇叔为了从中脱身,势必会放弃左云,哪怕左云为他做过许多贡献——忘恩负义这一点,我还是对皇叔颇为了解的。

    那日,营帐外大雪纷飞,营帐内,顾君则刚刚把皇叔发来的书信念了一遍,这信真可谓‘冠冕堂皇’。

    对别的只字不提,只是哀悼左云之死,可是指桑骂槐之意已昭昭然。

    我歪在榻上,手里捧着一盏热茶,全全听下来。

    头脑里却也回忆起了些东西。

    “顾君则,你去瞧一眼左云尸身的下半截。”

    顾君则在桌案旁抬起眼来,看向我。

    我继续说着:

    “再去瞧瞧那一天我穿的那一身衣服。”

    “我记得那天我穿的是去年除夕夜宴时穿的的那一身棉衣,后来左云想要单手将我拽上马去,我用弩箭射入马腹,他被压在马下,却依旧死死地攥住我的左肩。”

    “后来我挣脱出来的时候,我记得那件外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所以说,关于左云之死,我们可以顺水推舟,给他安一个谋逆的罪名。”

    顾君则缓缓搁下笔来:“愿闻其详。”

    我便继续说着:“关于那一天的大火,不知你们查出来什么结果。”

    “如果和四下的番邦沾一些不明不白的关系,倒不妨直接利用一下。”

    “譬如说,左云被敌军买通,意图侵占西南边陲。”

    “因此他会联合敌军,先烧营中粮草,再祸乱军营,并特意选在你到达的这一天,意图将罪名嫁祸于你。”

    “至于如何证明是他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首先便是他对我的所作所为,那一件衣服,还有我可以作证,他视图绑架、伤害陛下现存的唯一子息,以作要挟;其次,宁副将也可以作证,随后,营中众人,真真假假,都可以证明他的作为。”

    顾君则笑了笑:“公主此言甚是有理。”

    “只是有两点,君则还有异议。”

    我愣了愣:“如何?”

    他缓声道:“一则是关于番邦之事,如今这番事,大抵已经查明,不干番邦之事,而是左云受人指使所为,或者说,就是他受那位指使所为,我们不能随意牵扯到番邦。”

    “一则,如果番邦有意自证清白,我们就会被轻而易举地判定为‘无中生有,挑拨战事’,如此自然有罪;二来,如果番邦不做回应,一旦双方开战,民不聊生,我们此为也非大义之举。”

    我愣了愣,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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