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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门-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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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登出来的,大小姐不准麻三妹拿优秀奖来宣传,在普通人眼里,这是有些过份的。
  “虞记桂花糕是你亲手所做不错,得了南洋劝业会优秀奖也是事实,我引以为豪,但你离开了虞记,你做的桂花糕还能算是虞记桂花糕吗?既然不是,那你凭什么打南洋劝业会优秀奖的名头,虽然同样出自你手,但名不正则言不顺,是这个理吧?”虞景明一脸平静的反问。
  麻三妹咬着牙,她哪里说得过虞景明,只是却不晓得如何反驳。
  维文是文化人,他应该是晓得如何反驳的:“维文,你来评评理。”麻三妹咬咬牙,冲着人群里的卞维文说。
  卞维文站在人群里盯着虞景明看了一眼,虞景明直视他的目光,坦坦荡荡。
  卞维文便站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却是笑笑,扯了扯麻三妹的袖子道:“三妹,我今天买了只猪脚,老潢说你卤的脚猪最合味口,你来帮我处理一下好哇?”
  有些事体,到得一个层面,就要讲一定规则,虞记桂花糕是麻三妹做的不错,麻三妹做的这个虞记桂花糕是得了南洋劝业会的优秀奖也不错,可当初大小姐做事滴水不漏,当初得奖时登记的名称就是虞记桂花糕,那么离了虞记,麻三妹的桂花糕便是做的再好,也不能称为虞记桂花糕了,因此,麻三妹到了陶记后,那她坐在桂花糕自不能打南洋劝业会优秀奖的名头,这是其一。
  其二,反过来,虞记亦是生死存亡之秋了,麻三妹的辞职带走了是虞记的一面旗,而这面旗落到别人手里便又成了对付虞记的一把刀,在商言商,东家大小姐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因为这关系虞记的脸面。
  这一点,麻三妹便是觉得再屈也得认。
  更何况,大小姐一句话也说的对,名不正则言不顺。
  这方面,卞维文没法评理,所以他只能左右他言。
  麻三妹看着卞维文,脸色一片铁青,嘴唇紧抿着,维文那心里倒底还是向着虞景明。
  想着,麻三妹更觉气愤,他用劲一甩卞维文的手,鼻子里冷哼一声:“老潢喜欢吃,你给他弄就好了,我没心情。”说完,麻三妹扭头就回到2号门里。关门的时候冲着长街上的虞景明说:“虞景明,你会有报应的。”说完嘣的一声关上了门。
  谁都晓得,虞景明刚刚接虞记的时候,提浆月饼还没有做出名气,撑起虞记名气的就是麻三妹做的桂花糕,一时间长街人面面厮觑,心中各有官司。
  虞景明面沉如水。
  卞维文动了动嘴皮子想要说什么,却终归一字也未说,最后叹了口气,却是冲着虞景明笑笑又转头冲着茶档上的老王头道:“王叔,有老酒不?”那猪脚只有他自己来烧了,过会儿正好给麻三妹,六叔这边端一碗。
  “有哩。”老王头弯下腰,拿了一只青花碗,灶边一只五斗陶缸,里面是略有些浑浊的老酒。打了一碗酒,老王头递给卞维文。
  卞维文端了酒回了后街。
  其实在卞维文看来,大小姐这么做于麻三妹并无太大坏处。
  麻三妹要换东家,只是新东家到底是要捧麻三妹这个人,还是仅仅想利用麻三妹的技术以及虞记桂花糕在南洋劝业会上拿到的名头就两说了。
  大小姐霸道是霸道了一点,但她的话却是先一步将后一种可能给堵死了。
  一个字号立一个品牌,就象虞记立了虞记桂花糕一样,离开了麻三妹,虞记桂花糕依然是虞记桂花糕,依然是得了南洋劝业奖的那个。
  如果虞景明不把后一种堵死,有样学样,麻三妹的新东家自然就要借着南洋劝业会优秀奖的名头给自家的桂花糕再立一个品牌,而一但新东家的桂花糕品牌立了起来,那换师傅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到那时,麻三妹说不得就成了过了河就要被拆的桥。
  而如今,不能借着虞记桂花糕南洋劝业会优秀奖的名头,新的东家就只能抬起麻三妹来做招牌,得南洋劝业会优秀奖的是虞记桂花糕,但当时得奖的虞记桂花糕是出自麻三妹之手,这点任谁都否认不了。如此,新的东西家立的品牌就是麻三妹这个人了,而一但把麻三妹这个品牌立起来,再要想换师傅,那就是自砸招牌,只要是生意人,没谁会干这种蠢事……这样麻三妹就有了保障了。
  只可惜能看明白这些的没有几个,这世间,终是知音难觅……
  虞景明依然站在长街上。
  空气中有沉年老酒那特有的甜香,当年父亲在世时,也常常在老王头这里打酒。如今酒似乎还是那个味儿。
  “王伯,给我打一碗。”虞景明也冲着老王头道,老王头用一个瓷缸给虞景明打了一缸。白色的瓷缸掉了一些瓷,显得瓷缸里的酒色不那么均匀,却更有一种流光之感。
  虞景明深吸一口那酒味,头有点沉,人人都说报应,那她就且看看自己的报应吧,它会怎么样就怎么样。
  风霜雨雪,四季更迭,爱怎么就怎么吧。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六灶乡事件
  “哟,大小姐买酒了,正好,今天翁姑奶奶烧了八宝糯米鸭。”小桃的鼻子尖,虞景明提着酒一上二楼,便叫她闻了去了。
  屋里又传里翁冒同翁姑奶奶的说话声,翁冒已经过来了,虞景明将手里的酒递给小桃:“那正好,把这酒温一温,再炒两个清淡一点的小菜,晚上,我跟翁掌柜还有红梅陪翁姑奶奶喝两杯,这酒去寒暖胃,还助眠。”
  “好的呀。”小桃端着酒欢欢喜喜便去了小厨房。
  “翁冒来啦。”虞景明进屋跟翁冒打招呼,之前虞景明让红梅去给翁冒传句话的,翁冒便去给李泽时和王家传话了。
  “嗯,景明回来了。”翁冒也站起身来招呼,红梅给虞景明泡了杯茶。
  “翁冒表哥坐。”虞景明示继翁冒继续坐着,然后接过红梅递过来的茶杯坐下。
  “大小姐,我刚才从侧门过来的,看到麻师傅跟你说话,是跟你辞职吧?”翁冒便又坐下问道。
  “不错的。”虞景明笑笑说。
  “她那点心思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红梅在一边也撇撇嘴说,钱家大嫂一天跑几回,跟麻三妹嘀嘀咕咕的,永福门的人都看在眼里。
  “大小姐,麻三妹的新东家是陶记。”翁冒说,年前就传出一些麻三妹要跳槽的消息,这年边他自然悄悄打听了些,也是让大小姐有个准备。
  “我晓得。”麻三妹换东家是钱家大嫂给她牵的线,钱家大嫂跟陶记有一点姻亲关系的,早先就传出陶记要挖麻三妹的消息过,因此,这陶记是在虞景明的预料之中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虞景明说,虞记跟陶记是颇有一些渊源的,陶记老板本来是虞记的大师傅的,按计划是接手莫老师傅的,只是后来虞永福病故,虞世安接了虞记,先是逼退了莫老师傅,起用了莫守勤这个当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而为了给莫守勤开路,虞世安把本来该接替莫老师傅总师傅位置的陶师傅调到了东门分店做分店师傅,陶师傅哪里肯依,争不过,便自立门户成立了陶记,只用了两年的功夫,就把原来的老东家虞记斩了下马。此后五六年,陶记一直占着上海糕点市场最大的份额,后来,新桥坊和美味斋,一个凭着绿豆糕,一个凭着西点,三分“天下”,虞记在过去虽然凭着瘦死的骆陀比马大勉强排名第四,但虞记主要凭着的是周边的糕点份额,而就上海本地的份额,除了永福门,法租界,和四马路三个地方还占一点份额之外,其它的几乎可以说被挤压的生存都难了。
  去年,虞记的崛起是很耀眼的,但虞记借助的是南洋劝业会儿和李记,市场全是在外埠一块。
  现在这动乱的时代,外埠的市场局限太大了,受交通,政局的影响很大,一但有变故,虞记很可能又会限入之前的状态。
  所以,在去年末,虞景明就定下了虞记今年的发展方针,沉下心来做事,立足上海本地市场,把虞记已经虚浮的根基再打牢,而这无疑就引起了陶记,新桥坊,美味斋的忌惮了,尤其是陶记……
  新桥坊是以绿豆糕闻名,美味斋以西点,这两者有鲜明的自身特点,反而不易受到虞记的冲击,但于虞记一脉相承的陶记来说,二者的市场是完全重叠的,一但争夺起来就是短兵相接,如今陶记就是先下手为强了。
  越到这里虞记反而越要沉着,先出手的并不一定就能笑到最后。
  吃晚饭的时候,停电了,点了一盏油灯,油灯如豆,灯下的四方桌,四盘两碟,一盘八宝糯米鸭,烧的酥烂入味,却皮不破肉不散,已是极致了,再一盘芝麻酱炖黄花鱼,全是八分长的鱼,再一盘素炒土豆丝和一盘十香菜,这两盘都是素菜,清爽利口的很,两个碟子一碟花生米,一碟卤猪舌。
  虞景明同红梅和翁冒陪翁姑奶奶喝了几杯酒后,然后几人边吃边聊。
  说的自然是南汇的事体,翁早夹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然后的他打听的一些南汇事体说了说。
  “贾西今天带队一到南汇,就被公子的人拦在了六灶乡一带,南汇现在局势已经基本稳定,荣兴那点心思就是司马昭之心,一眼就能看分明的,公子和王老爷那边哪能让他再掺和进来,那岂不是越搅越乱。”
  “嗯。”虞景明点点头,那位李大公子最拿手的便是挑动风云,荣兴这点心思显然是瞒不了人的,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黄花鱼不错,是夏至烧的,今天一早为了买这鱼排了好长的队。”红梅夹了一块鱼肉进嘴里说。
  “怎么,现在黄花鱼这么不好买呀?”虞景明好奇的很,转过脸问一边正在灯下教景祺认字的夏至。
  “平常都是好买的,就这两天,听说六灶乡那边的鱼过不来。”夏至笑笑说。
  “为什么?”红梅问。
  “好象是说六灶乡的渔民不满渔业公会抽头太重,又受了南汇骚乱的刺激,也要罢工了,也不晓得真假。”夏至细声细气的说。
  “哟,这世道,总之是越来越乱了,吃口鱼都不容易。”翁姑奶奶也摇头叹气。
  一听夏至这话,虞景明心里却是一跳,抬头看着翁冒问道:“你是说,荣兴的人被拦在六灶乡?”
  翁冒正抿了一口酒,这会儿差点被呛到,连忙吞下酒,咳了两声才道:“是的……”说完,又瞪了眼睛:“如果六灶乡一乱,那岂不正好被荣兴的人赶上?”
  荣兴的人这时再赴南汇,本就是想趁商团联盟这边掌控南汇局面之前抢一些筹码,好改变这前荣兴因南汇暴乱而陷入的过于被动的局面,只是显然的,李泽时没给荣兴机会,因着田家牵线,自治公所和商团联盟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南汇糜烂的局势。
  如此,等待荣兴的只能是最后南汇暴乱事件的问责了。
  然而荣兴还是有运气的,谁也没想到,南汇事体还未完全平息,六灶乡又再起纷乱。抓不住南汇的筹码,若能抓住六灶乡也是一样,说不得效果还更好。
  “六灶乡不一定会乱吧?没这么巧吧?”红梅不确定的道。
  “说不好。”虞景明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六灶乡必乱。
  六灶乡渔业公会和渔民的矛盾由来已久,还有南汇暴乱的刺激,而就算一时不乱,荣兴为了摆脱困局,只怕也要想法设法点燃六灶乡暴乱的导火线。
  “景明,我出去打听一下。”翁冒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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