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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变了,苌笛也变了,赵高变得利欲熏心,苌笛变得不近人情,把自己心上生出的冷硬的刺装在自己身边周围,不愿让别人靠近。
但胡亥是个例外,已经被苌笛放在心里了。
因此,赵高嫉妒得发疯发狂!
“你不许跟他走!”为了苌笛,他才策划了这一切,只为了给她一个安定稳固的生活,不再受流离之苦,苌笛现在怎能狠心的抛弃他,和别的男人走了?
简直是。。。。。。可笑!
苌笛的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再走一步,赵高立马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欲带她离开。
胡亥没有动作,赵高最起码不会伤害苌笛,这是最让他放心的一点。
最起码苌笛的后半生会一生无忧。
苌笛挣扎,和赵高扭打在了一起,赵高的脸都被她锋利的指甲挠花了。
章将军还一脸懵逼,对眼前的突发情况表示有些措手不及。
苌笛一个眼尖,机灵的眼珠子转了转,伸手将章将军手里的长剑夺了过来,高傲的抬起头,把闪着银白光泽的剑刃抵在自己雪白的颈间。
这回章将军直想挆了自己的手!
握在自己手里的剑,就这么被一个小姑娘拿走了?!
幸好苌笛是拿来割她自己喉咙的,可要是自己刚下那一个愣神的功夫,剑抵着的是自己的喉咙,那他你欲哭无泪了。
不过,似乎他现在也是造作罪过了。
赵高紧张的看着苌笛拿剑威胁他,心里对胡亥的不满更上一层楼,心里嫉妒的小火苗唰啊唰的往上蹭。
“苌笛,有事好好说,把剑放下。”
“你不许拦着我!”方才还十分强硬的小姑娘,现在的声音里竟是被听出了一丝哭腔。
也是,任哪个小姑娘遇到今天这种事,都会怕的,苌笛能坚持至今,已经算作很坚强的了。
赵高愣了愣,并不想答应苌笛的条件,苌笛微眯眼眸,已经知道了赵高的意思。
脩而丢了手中沾了她血迹的长剑,苌笛转头对胡亥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走,我陪你一起。”
“不后悔?”留下来,赵高不会为难苌笛,她又何苦去和自己一起吃苦呢,真是。。。。。。个傻姑娘。。。。。。!
“别废话了。”苌笛笑道,已经率先走在了前面。
一身绿色的素雅宫装,若一朵春日里刚盛开的皎洁茉莉,十分悦目。
没有人拦着苌笛,因为赵高没有发话,章将军也没有。
看着苌笛和胡亥相携远去的背影,赵高猛地弯身,拂落了一条长桌上的所有物件,瓷盆酒杯碎落一地。
知道赵高的心情不好,章将军没有自讨没趣的继续跟着他,而是自己去指挥了几个下手,把地上倒的横七竖八的人抬走。
他自己,却走到子婴的面前。
那个男孩子还沉沉的睡着,嘴角上扬着浅浅的笑意,他肯定还在做梦呢,而且是美梦。。。。。。
但是,章将军现在却觉得自己是个破坏美梦的恶魔。
这个孩子,是公子扶苏的儿子,放在祁阳宫肯定是不合适,那就带去西风轩把,华阳长公主作为子婴的亲姑姑,会好好照顾他的。
打定了想法,章将军俯身抱起子婴已经张开的身子,往西风轩而去。
。。。。。。
。。。。。。。
。。。。。。。。。
苌笛和胡亥相携走在荒凉肃穆的宫道上,身后跟着一批盔甲加身的侍卫,个个手持大刀,预备突然情况。
居然还怕他们跑了?
苌笛弯唇笑了笑,握着胡亥的手越发的紧,生怕胡亥趁她不留意松开她的手。
“小笛,你当真不后悔?”胡亥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苌笛笑着回道:“不后悔,只要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她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柳眉弯弯。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好看,反而忧愁蹙眉的模样,太怜人。”胡亥借口找着话题。
苌笛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精致的绣花鞋,和钩花边的裙子边儿,道:“川先生曾经说过。”
川先生当时是直接说苌笛蹙起眉头来并不好看。
为此,苌笛没少给川先生找不痛快,逮着他的,小辫子就要笑话他好几天才解气。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今生不会再有。
川先生和张子车也不知现在在哪儿,是否过得安好?
“在想什么?”胡亥握着苌笛的手,比划着苌笛的小手,你的手比我的小很多。”
“才发现吗?”苌笛笑了笑,踩着宫道上的鹅卵石,细数着自己在宫里度过的岁月。
“原来我已经进宫快两年了呀。”
苌笛微微愣怔,以前从不觉欢乐的日子过得快,现在一想,就觉得以前的日子是浪费了,不是吃就是睡,像那什么似的。。。。。。
胡亥忍俊不禁,“看你以后还敢犯懒么?这些都是调侃你的好笑料。”
苌笛象征性的用拳头捶了下胡亥的胸口,笑道:“拜你所赐,都快把我养成什么似的了。”
仿佛一路上除了笑还是笑,有些趣事说出来,连他们身后肃穆正经的侍卫们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囚宫
走到了赵高口中所说的望夷宫,苌笛还是暗叹他还算剩了点良心。
望夷宫是招待番邦夷族所用的宫殿,但因赢政当年力扫外族,这座宫殿每年开启的次数多了,现在才不显得沉寂死气。
踏进了囚宫,苌笛叹气感慨道:“总归还算是个像样点的宫殿。。。。。。”
这要是被赵高赶到了荒草不生的冷宫去软禁着,便是苌笛也忍不了这口恶气想要打人!
“你俩进去吧。”脸上长着横肉的两个侍卫用刀挡在面前,“没有赵大人的命令,你们丢不许出来。”
这两个侍卫算作好心了,没有趁机踩上一脚。
可宫里头变了风云要换个主人,他们能怎么办?只能顺应大流,如此才可以保住自己的饭碗。
苌笛和胡亥牵着手走了进去,那扇庄严的宫门立即就被关起来了,厚重的门枢发出类似痛苦的呻吟。
正殿的辉煌随比不上祁阳宫,可好歹是朝见外臣的地方,比平常的殿宇好多了,三间偏殿,其中一处可以用作睡寝。
“胡亥,你该怪我吧,让你昔日帝王,落入凡尘囚宫。。。。。。”
苌笛从偏殿的一件堆积房里找来了木盆抹布之物,亲手开始清洗他们要住的房间。
不大不小,摆设一应俱全,一张大锦床上铺着毛毡,被面绣着春来贵到。
显然,在他们来之前,就有人来把这里的一切收拾妥当了。
也是,总归还是皇帝,没有被废的呢。
就算是只挂着皇帝的牌子,那些人多少也得放尊敬点儿,而赵高也得先堵住悠悠众口,才能鸠占鹊巢。
胡亥在殿中走了几步,伸手侍弄了一下床头绣枕上的黄穗子,笑道:“与你何干?”
苌笛疑惑的抬起眼,看向他。
胡亥在床前坐下,浅浅淡淡的神情并不嫌弃这里,“你处在深宫,又没有插足过朝堂的事,我用人不慎被人背后捅了刀子,与你。。。真心八竿子都打不着。”
苌笛神情愣了愣,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感激吧,俩人已是夫妻倒显得生疏,继续道歉吧,胡亥已说不怪自己若还执意就显得做作矫揉了。
“好,既然你没怪我,那我就释然了。”苌笛点点头,转过身接着贤惠的打扫着里里外外。
哪里会释然呢。
赵高是她引荐给胡亥的,甚至之前一直给他吹枕旁风嘱托他让他提拔赵高。
原本是想让赵高坐上高位,成为她在后宫的倚仗,没想到的是,一除掉李氏一族,赵高就本性毕露做了谋逆反叛的事情。
要她释然,哪里可能?
她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胡亥没有让她歇下,因为他觉得女人专注于做事的时候最美,苌笛比寻常女子更美。
殿中就算被人打扫得再干净,依着苌笛那个心性,不自己亲手再收拾一遍,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
于是这一番收拾下来,耗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更深露重时分了。
殿内有书,供人阅览消遣。
胡亥看了一个时辰的书,见苌笛收拾妥当了,才放下手里的书卷。
苌笛向胡亥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神情委屈的钻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感觉隐隐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胸口,胡亥低头细细吻去苌笛眼角,安慰道:“不要哭了,越哭越丑,我真心没怪你。。。。。。”
“我哪里丑了?!”苌笛难得对他撒娇。
今日确实她觉得委屈了,认为是自己一手促成了赵高的荒唐。
见苌笛还在苦恼,胡亥安慰道:“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故意让赵高把我软禁起来的。”
苌笛:“。。。。。。”
还有这样的?这男人难道还有后招?
以胡亥的性格,万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嗯,也许他有别的打算。
“那赵高逼你要玉玺呢?”
这是个大麻烦,就是因为玉玺没有到手,赵高就还要伺候着胡亥。
以她对赵高的了解,赵高肯定会不顾一切代价,让胡亥交出玉玺的。
胡亥笑了笑,把她揽在怀里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温柔笑道:“睡吧,虽然明天我就清闲了,奏折不用批,早朝也不用上了。”
苌笛委屈的咬了咬下唇,此时她不敢不听胡亥的话。她现在身边只剩下一个他了呀,既然选择跟他来了望夷宫,就要誓死和他面对着后面的风险霜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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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苌笛什么事都不管,愣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胡亥早早就起身了,换上了一身干净便服。
云卷纹的底纹,黑色的长袍上没有绣着五爪金龙,少了平日里的尊贵逼人的气势,褪下那层枷锁华丽,他似乎,变得更平易近人了呢。
“鲜少看你穿常服了,没想到,还是有当年清隽少年的感觉。”苌笛只着了一身白衣亵衣从,床上坐起来,慵懒的眯着眸子。
想了想,苌笛又趴回了床上,在被面上摇着两只白嫩的小脚。
胡亥站在书桌前,执笔练字,见苌笛已经醒来却还懒床,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角。
走上前,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苌笛扭着身子乱动,让胡亥喉结一紧,双眸开始泛起了火气。
“怎,怎么了?”苌笛咽了咽唾沫,胡亥那么正经的模样让她心慌。
“别动。。。。。。男人在大清早,火气最盛。。。。。。”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苌笛听得心惊,感受到贴着她背脊的那块地方升起的灼热体温,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刚刚是在玩火的行径了。
“得,您老接着去练字吧。”苌笛尴尬的笑了笑,挣扎着要从胡亥的怀里退出来。
胡亥哪肯放她走,抱着不肯松手,手抚摸着她秀美的乌发。
“让你吃苦了。”胡亥的语气略带歉意,手下的,动作轻柔万分,像是生怕弄疼了苌笛。
苌笛心中太多疑问,心知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也就叹气,想着把问题先放下,过两天等胡亥的心情静下来的时候再问。
“无事,我既选择跟着你,就不会怕这些苦。”
这都不叫苦,小时候在沛泽县的那些日子才苦。
☆、第一百七十四章 意料之中
幸亏。。。。。。后来公子扶苏把她和吕家人接到了咸阳。
“胡亥。。。。。。”关于扶苏哥哥的事情,苌笛很心痛。
她不认为胡亥会伤害他的亲大哥,但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