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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居然让自己把东西要回来,这是……拉不下那脸面。
崔柔哼哼道:“等我抽空,陪你一起去把狐裘要回来。”
子婴斜眼鄙视了一下苌笛:“以后要是再干那么蠢的事,你就不用回芙蓉宫了。”
苌笛一听,伸手,拧住子婴的耳朵。
“芙蓉宫我最大,我回不回来,你能管的了我?”
崔柔温柔笑道:“我能管你。”
芙蓉宫上下,几乎是以苌笛为核心,但人员分配听从,没有人会违背崔柔。
所以……
苌笛的小心脏嘎嗒一声落地。
“崔姑姑我错了。”她乖巧道。
崔柔装作没看到。
“从今天起,你要是再心软同情对手,没就不用回芙蓉宫了。”她说道。
苌笛抬头望天,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很悲催的感觉?
“哼!”子婴脸臭臭的别脸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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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宫中也是相当热闹。
大家放礼仗庆祝,芙蓉宫一片欢腾。
胡亥在大殿宴请三品高官,结果喝得醉醺醺的。
芙蓉宫一大群人都在屋里围着火炉子守岁,突然就闯进来一个人。
苌笛转头定睛一看,居然是胡亥。
他的朝服胸口微湿,应该喝酒弄到的。
“都下去。”
胡亥醉醺醺的走进来,一头栽进苌笛的怀里。
崔柔给大家使眼色,让她们都出去。
索性宫女们都很听话,恭恭敬敬的都退出去了。
子婴带着丰富多彩的表情也和崔柔出去了。
胡亥的头趴在苌笛的腿上,他整个人都蜷缩着。
虽然这里有火炉,让胡亥一个人在这里用这个姿势睡着,实属造孽。
“起来,去床上睡。”
苌笛扶起胡亥,跌跌撞撞的往内间走。
内间俨然布置成江南风格的闺房。
苌笛好不容易才把胡亥扶上床,可胡亥却拽住自己的手不肯放开。
“胡亥你松手!松手!”
苌笛急了,胡亥没坐稳,突然间向后倒去,苌笛被顺带的扑上去。
一个狼啃姿势横空出世,苌笛看着身下闭着眼睛的胡亥,抑制住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不能被美色诱惑……不能被美色诱惑……不能被美色诱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以往都是胡亥可能自己,这回胡亥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苌笛没急着松嘴,啃了几口他的唇,才发现弹性不错哇。
苌笛起了玩火的心理,于是再深入……的啃。
身下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翻身,苌笛变攻为受,被胡亥牢牢的压着,如暴雨般骤急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苌笛的脑子轰的一声。
完全一片空白。
胡亥闭着眼睛,吻得专注,完全真情流露。
他确是喝醉了,苌笛知道,并不怀疑。
可,不能再继续了……
苌笛的外裳被他扒下来了,吻还在继续,骤急而狂热。
苌笛发觉自己口干舌燥,急需一个突破口宣泄。
不能……胡亥是不清醒的,才不能这般把自己草草的交给他。
苌笛捂着发麻的嘴唇,用力的去推开胡亥,用尽了气力,好不容易推开,胡亥又抱住她在被褥之间打滚。
这就是传说中的滚床单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动手
完蛋,这货是来真的了。
苌笛暗道不好,使计用脚踹胡亥的小腿,胡亥有瞬间的晃神,苌笛立刻向右边翻滚,滚出胡亥能攻击的范围之外。
一个不留神,冷不丁的滚过了床沿,吧嗒一下落地。
“我去……!”
苌笛骂了句,捂着屁股爬起来,见胡亥趴在床上没了动静。
苌笛不敢靠近,要是胡亥突然再一个狼扑怎么办?小白兔遇上可怕凶残的大灰狼,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她在寝殿的角落里,找了根子婴闲时钓鱼的鱼竿,手执一端,用另一端戳戳熟睡的胡亥的肩头。
没反应。
再戳戳。
嗯,还是没反应。
良久,以超级别扭姿势趴着的胡亥微微皱眉,怎么没动静了,那个傻丫头干嘛去了?
若阎乐在场,大抵会问:陛下,嘛是谁?
许久之后,苌笛还是没来动胡亥,这让他纳闷不已。
眼睛斜开一条缝,他粗略的扫了扫右边,和帷幔外的衣架周围。
没人,去哪了?
好吧,他承认他刚才是装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苌笛,若苌笛不逃避,他也没办法进行下一步。
幸好苌笛机智的溜了,要不然就尴尬了。
可是,她现在人呢!
胡亥越想越郁闷,装作不经意的一个翻身,顺便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瞥见苌笛在左边的梳妆台旁趴着,兴许是睡着了。
他犹豫了半刻钟,解下自己腰间的一块黄穗子编织扣的玉佩,长指一掷,丢在苌笛脚边的地方咣当一声。
声音极响,可苌笛完全没反应。
该是睡着了。
胡亥施施然的起身下床,走到苌笛身边,想了想,拿起她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另只手环住她的腰,抱起来,走向铺着锦绣的床榻。
胡亥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放下,看着她眼睫下的乌青,虽然抹了些脂粉,可仔细些,也是能看出来的。
她背负太多,放不下太多。
“你何时才会想着仅为自己而活。”
胡亥长吁叹气,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苌笛的小脑瓜,当然不敢下手太重惊醒了她,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
“新的一年,祝你事运无阻。”
胡亥留恋的吻吻她禁闭的唇,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室内只余一阵酒香。
胡亥刚回祁阳宫,宫中灯火通明,阎乐抱拳半跪。
“陛下,都准备好了。”他说道。
胡亥点头:“今年的事情,就今年解决,别留到明年了。”
此时接近子时,深宫幽冷,天亮之后就是明年了。
阎乐作揖,挥挥手,一队精悍的私卫整装待发。
阎乐站在他们面前道:“死牢里的人,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明白。”铁铮铮的汉子如宣誓般回应响彻祁阳宫。
赵高身着暗纹织锦蓝袍,从内殿走出来。
“如此冒险,真的好吗?”
今夜胡亥要血洗李氏一族。
万一要是有人泄露了出去,或是出了什么意外,胡亥便会置于失信之地。
朝臣会舆攻他为君不仁,为人不信。
“你也说是万一,万中疏漏之一,我万事准备周全,除非李氏一族有人插了翅膀逃出死牢。”
他决意要现在诛杀李氏所有人,赵高也无力阻止。
“那你宣告天下,明年三月才处死李斯,那到时候,你拿什么去午门腰斩。”他忧心忡忡的说道。
胡亥看着阎乐带人离开,才回过头一脸淡容的瞧着赵高。
“赵高。”胡亥唤他。
“嗯?”赵高疑惑。
“你是不是傻?”
胡亥甩开龙袍广袖,坐在高殿的龙椅之上。
赵高:“……”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傻了?”他急燎燎的奔到胡亥面前。
没有其他椅子,赵高只能站着。
胡亥鄙视的睨他一眼,道:“刑部不还关了一些死囚么,随便拉一个出来,行刑之日套上麻袋,谁还知道他是不是李斯。”
赵高啧啧叹道:“为了苌笛,你简直魔障了呢。”
胡亥笑了笑,道:“她不想要李念玥死,不然,朕的私卫,有一批会是往皇宫东北角而去。”
东北角的方向,是披香殿的方向。
“可刑部小侍郎和李氏交好,你确定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个人出来?”
胡亥沉思片刻,道:“刑部中刑部尚书最大,何俞不足为惧。”
小小的何俞,算得了什么。
李丞相已然落马,随便给何俞安个罪名,撤了他的职就好了。
朝中也爱捧高踩地,没有谁会为李斯和何俞说半句话的,这就是政客的立场。
赵高笑着:“你自己合算好,那就无妨了。”
他看何俞那个臭小子不爽很久了,能借胡亥的手除掉他也不错,懒得他再伤脑筋。要不被胡亥知晓动机,又要使劲打压何俞,赵高真真是觉得有心无力。
谁让朝臣拥护赵高暂代丞相职位,何俞却抵死反驳赵高无能力胜任呢。
胡亥的神色变幻莫测了一番。
“何俞阻挠你暂代丞相职务的事,你切勿放在心上,以卵击石,他翻腾不了几天的。”他语气轻许。
赵高拱手作揖。
“微臣知陛下属意,实乃欣喜,本知此时急不得也不该急,奈何何俞那小子出言不逊……”
胡亥抬手,赵高垂眼闭嘴。
“他年轻气盛,说话口气难免不当,你混迹庙堂七八年,该知同朝为臣共侍君的道理。”
赵高的眉毛突突跳,胡亥这该不会是怪他求位心切,诋毁同僚了吧。
胡亥话锋一转,笑道:“他竟辱骂你谄媚奉承,确实过分了些,所以朕罚他禁足何府,派专人监视,不许他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所以赵高派去传信的人,连何府的大门都没进去。
赵高以为胡亥不知这事,只欢喜地跪礼拜谢。
胡亥受他这一拜,笑道:“陛下的决定,自是甚好。”
胡亥含笑点头,表扬他的话,他当然要接受。
“不知陛下,何时封苌笛为后?”
赵高问出心里盘桓许久的问题,垂下眼睑,用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胡亥的表情。
他准备筹划了那么久,苌笛也该位处中宫,才算不枉他算计了那么多人。
可胡亥半天也不吱声,赵高忍不住抬头,见胡亥眼眸幽静得似山中夜泉。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拜年
胡亥幽静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赵高,赵高被看得头皮发麻,心里有些后悔问出这种话。
他心急了,这大概会影响到苌笛在胡亥心中的地位吧。
胡亥缓缓抬起舒长的眼睫,幽静的眸子深不见底。
“夜深了,赵大人你回去休息吧。”他说道。
赵高不甘:“陛下……”
“明日,陪朕去死牢一趟。”
赵高抱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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苌笛一夜好梦,不知昨夜的腥风血雨。
早上起床,她笑着问道:“我昨晚上不是在梳妆台上趴着吗,怎么到床上去了。”
崔柔望她一眼,苌笛便觉自己又蠢了一回,为什么要问那么蠢的问题呢?
小圆替她整理衣襟,答道:“昨晚上奴婢们都退下去了,寝殿里只有姑娘你和陛下,肯定是陛下抱你上床的呀。”
“……好吧。”
苌笛被崔柔的眼神鄙视得无地自容,戚戚又切切。
崔柔上前汇报披香殿的状况。
“陛下让李念玥禁足,她宫里的宫女太监也心惊胆战不敢出披香殿,就怕惹是生非。”
刚进宫那几天,披香殿的宫女太监也高傲得不要不要的,得罪了不少人。
苌笛微微点头。
“那胡亥现在人呢?”
崔柔让小圆小静退下:“你们去看看小公子起床了没有。”
她们对视一眼:“是。”
殿中只余崔柔苌笛二人。
“陛下去死牢了。”崔柔贴着苌笛的耳边道。
“他去死牢做什么?”苌笛问道,“他去死牢一定是隐藏了行踪的,崔姑姑你是怎么知道的?”
开年第一天,苌笛如果要对李丞相表示慰问,大可派个礼部的官员去送点东西,哪会自己亲自去。既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