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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馋得紧。”
苌笛默默的别了下头,再转回来,面上挂着得宜温和的笑容,道:“我虽嘴馋,但也知那些水果是各地贡品,只有陛下和华阳长公主可以随意挑选,其他人,除了他俩赏赐才能得到那些珍稀的果类。”
蓦地,袁公公惊讶的回头望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苌笛一脸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看向子婴,“子婴,诶,你怎么也这般惊讶的看着我?”
难道她说错了?
可不应该呀,珍稀贵重的贡品,只有皇室直系才能随意索取,而向子婴这类的嫡系,还需向皇帝报备,得到准许后,才能踏进这里……
等等……踏进这里!
苌笛回头望了一眼门口,和到自己脚下的距离。
袁公公纳闷道:“苌姑娘,陛下特意吩咐了,这里的一切东西,你若是喜欢可以尽数拿走,不必和他通报。”
苌笛抽抽嘴角,所以……
子婴抢袁公公的话,道:“所以苌笛你现在有在这里任意挑选的权利。”
苌笛恍然大悟,摸着下巴点点头,用手指了一圈周围,“哦,那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搬回芙蓉宫。”
“噗!”子婴愣住了,甚至忘了说话,或者是根本无法用话语表达自己现在心里的情绪。
好在,袁公公是个极淡定的人,可也着实是被苌笛吓得不轻。
他稳了稳心神,呼气,吸气,一本正经的说道:“苌姑娘,既然你想全部搬回芙蓉宫,那好,我这就去叫人进来,帮你把东西全送去芙蓉宫。”
“我不准!”
一个嚣张的声音闯进来,突然打破方才暖和的气氛。
是谁,声音很耳熟。
苌笛扭头去看,入眼就是一片桃红色,
竟然是李念玥?可这里不是没有胡亥亲自许令,是不许旁人进来的吗?
即使华阳长公主可以随意拿走这里的东西,要进来,也要先和胡亥打声招呼。
袁公公看见李念玥身后的一个瘦公公,脸色一瞬间就黑了。
“老徐,你怎么带了这人进来,她是谁?”袁公公不认得李念玥。
可李念玥认得苌笛。
她轻移莲步向苌笛走过来,在距离五步的地方停下来。
“你竟然想把这里搬空?太贪心了吧。莫不是仗着陛下对你有点情分,哦不,是念在你服侍小公子多年的份上,就自立为主,为所欲为了吧。”
一大通话砸下来,苌笛面色未改,甚至有扣扣耳朵的冲动。
这人未免太自恋了吧。
袁公公也听出了些不对劲,这场面倒像一些情敌见面的戏份。
他问道:“你该不会是,陛下新纳的玥夫人吧?”
若是,今日就有些麻烦了。
一头是德公公亲自相托的苌姑娘,一头是陛下的新宠玥夫人,两头抉择,袁公公觉得有点难度。
李念玥得意一笑,高傲的扬起脸,笑道:“正是,我就是陛下新娶的玥夫人,咸阳第一美人。”
苌笛挑了挑眉,好像李念玥越来越自恋了。
袁公公冷笑了一下,眼眸中不可微察的露出一丝嘲讽,皮笑肉不笑道:“新进宫的夫人,不懂规矩。只有皇后称得上是娶,其他一切位份,都是怯,只能称之为纳。”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妻和妾的区别,差远了去了。
李念玥的脸色瞬间一白。
子婴用手捂着嘴闷声笑。
苌笛勾了勾唇角,笑李念玥的无知和张狂。
若在以往,凭她丞相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就算是惹恼了胡亥,也能不受处分。可她好死不死的进了宫,封了个夫人之位又如何,终究是妾。就必须得遵守皇宫里的尊卑规矩。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一句话说错,就能要了人命。
李念玥身后的瘦公公站出来,对袁公公说道:“玥夫人说她缺了一些首饰,想挑些上好的南珠送往珍宝阁给师傅做。所以我带她来这里看看。”
袁公公脸色非常不好,怒道:“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看的吗!没有陛下口谕,就算是华阳长公主亲自来了也白搭!”
袁公公是内廷的大总管,内廷所有事归他说了算,徐公公只是他的一个下手,在袁公公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我念在这些年在内廷兢兢业业,做事妥帖,才把西殿的钥匙给了你一把,你今日竟为所欲为,为了私心胡乱带外人进来。”
这回是袁公公一顿话豆子兜头洒下,徐公公当场就有些发懵了。
“所以,明日,你就把西殿的钥匙上交吧。”
袁公公待人宽厚,他也是看着李念玥给的赏钱是他一年的俸禄,而他以为袁公公顶多说他几句,没想到竟要没收西殿的钥匙!
☆、第一百零二章 分外眼红
这……
虽然他时常对袁公公不满,对他的大总管位置垂涎已久,可今天这无妄之灾,他真的是呐。
徐公公噗通跪地,求饶道:“袁公公,您老,就看在我为您做了那么多年的下手的份上,饶我一次吧,求您了!”
内廷与后宫是同样踩低捧高的地方,从前徐公公仗着自己是袁公公左右臂膀的身份欺凌了不少宫人,如果钥匙一收,就形同被袁公公扫出内廷。那么,从前旧仇就会伺机报复,他一定不能活着走出内廷的。
李念玥垂眸,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袁公公,开口道:“是我让他带我进来的。”
苌笛微勾了下唇角,李念玥自身难保,莫非还想保别人?应该不会那么蠢吧。
袁公公终于拿正眼看了李念玥一眼,语气微冷道:“咱家知道是玥夫人你唆使他带你进西殿的,且待我收拾完老徐,玥夫人你就随我去祁阳宫见一趟陛下吧。”
李念玥睁大眼睛,咬住下唇。
袁公公又道:“又或者,是玥夫人你自己去向陛下认罪?”
李念玥隐忍的模样十分楚楚动人。
可袁公公不是个惜花护花的主,“算了,还是你自己去负荆请罪吧,咱家还要陪小公子挑选书具呢,没空。”苌笛目前的身份是个宫女,袁公公只能说是陪子婴来的。
做太监能做到袁公公这个境界,苌笛不得不在心里给他竖上拇指。
虽然他掌管内廷,和德公公交好,可总归是在帮皇帝做事,却也可以活得这般随性自在。
对新宠夫人都敢不客气,这李念玥做人该是有多失败。
李念玥秀眉一竖,右手往左边的宽袖子里一伸,掏出一根兽皮制的软鞭,“啪”的一声,在地上击打了一下。
“怎的?这是恼羞成怒?要行凶?”袁公公脸上无半分俱色,坦坦荡荡的望着李念玥。
李念玥再嚣张,也不敢跟内廷的大总管动手,恼怒一甩鞭子,鞭尾抽在徐公公的脚边。
徐公公哇的一声叫起来。
“瞧你那怂样。”袁公公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吓到的徐公公,“带玥夫人下去,然后你自己去领罪,不要让我亲自去看着你受性。”
皇宫有专门处罚宫人的地方,自己去认罚,那里的大人们还会手下留情,若是冥顽不灵被强制都进去的,大人们绝对不会放水。绝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李念玥何时被这样扫过面子,顶多就是在胡亥那里遭受过无视,这次,哪里容得下一个奴才颐和指气。
“你休得嚣张,带我禀明陛下,定让他撤了你总管一职!”
袁公公暗地里翻了白眼,笑道:“呵!那玥夫人你快快去祁阳宫告状,让陛下治咱家的罪吧。”
方才袁公公那个白眼,可逗乐了苌笛和子婴。
跟德公公一般大的岁数,还能做这么幼稚童趣的动作,真是奇了。
“你!”李念玥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得恨恨咬牙。
子婴拽拽苌笛的衣袖,让她低下身子来。
苌笛俯身,子婴附在她耳边道:“好解恨!不亏我从前送了好多果饯给袁公公。”
苌笛忍不住捏捏子婴嫩滑的小脸,笑道:“感情你早就贿赂了人家了,难怪不得他帮着你说话。”
子婴嘻嘻笑了一下,苌笛立起身子,端看那恼羞成怒的李念玥。
袁公公无所谓的笑了下,冲外头喊道:“来人。”
几个佩刀的侍卫鱼贯而入,进殿后呈一字列开,凶神恶煞的。
事实上看管贡品的侍卫都长相凶悍。
之前只看到几个岗哨负责巡逻,没想到袁公公这么吼一嗓子,这些人立马就蹭进来了。
袁公公伸手指了指李念玥和徐公公,道:“把老徐带去刑司,至于玥夫人……她贿赂内廷管事,送去祁阳宫交由陛下定夺。”
一下子,就将两人定了罪。
若论他的身份,对李念玥此番就是以下犯上。但苌笛听德公公说过,袁公公在宫里干了许多年,是随赢政从小长大的宫人,是赢政小时候被送往别国,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的忠仆。
所以,即使是胡亥,也不能轻易拿袁公公怎么样。
李念玥这是直直对上枪口了!
两个侍卫拖着徐公公就走,另外两个上前欲扳住李念玥的两只胳膊,李念玥当即大喊大叫。
“我父亲是当朝一品丞相,我是陛下的夫人,你们敢!”
苌笛别开眼去,顺便用手捂住耳朵。现在她不想听到李念玥自持身份的话,那样只会给自己的心里添堵。
李念玥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苌笛,骂道:“哼,就知道是你看我不顺眼,想接机除掉我,做梦去吧你!以我父亲的势力,陛下才不会对我怎么样,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苌笛尴尬的一瞬,慢慢的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目光淡然的看着李念玥。
“我真的不明白李丞相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险恶,其实真正狭隘的人是你。”胡亥最讨厌被人威胁了,李念玥根本就是在找死。
袁公公大手一挥,道:“还不把人送去祁阳宫!”
这回李念玥被袁公公坑了一把,是毫无形象的被人架着出去的。
当然出了内廷,会给她一顶软轿,抬着李念玥去祁阳宫。
“真是晦气,竟然被她惹了一腔心烦。”袁公公甩甩衣袖,脸色很不好看。
这怎么像一对深仇大恨的冤家似的。
子婴见苌笛不解,于是道:“袁公公的妹妹,是李丞相的小妾。”
苌笛懵了,怎么袁公公和李家还有姻亲关系。
袁公公叹了口气,坦白道:“不是亲兄妹,是三四十年前,我刚进宫为奴时结识的一个好姑娘。她性格开朗活泼,和我结成兄妹,却被仕途亨运的李斯带出宫做了侍妾。”
自从兄妹两人就再也没有相见了。
苌笛懂了个大概。
“那,你的那个义妹呢?”
袁公公道:“生下一个女儿,就失血过尽而死。她的女儿,很漂亮,长大成人之后更是个美人胚子。可惜,被那个善妒李念玥放马踏死了!”
苌笛一惊:“被李念玥放马踏死了?”
☆、第一百零三章 旧事丑事
苌笛一惊:“被李念玥放马踏死了?”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子婴歪头打量苌笛摆明不相信的表情。
“你不信?”
苌笛摇了摇头,“不是很相信,李念玥放马踏死人?不大可能。”
“那你还记得我和阎乐开玩笑的那句话吗?”子婴问道。
苌笛继续懵
“哪句?”她问道。
子婴深吸一口气,把想打苌笛一顿的想法暂时压下去。
“就是关于咸阳的街道上,丞相府庶女被疯马踏死的事情。”子婴说着,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