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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阎乐无语望天了。
苌笛隔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只看到阎乐似乎很生气,然后踹了门,气冲冲的进去了。
阎乐不是小孩子了,苌笛才不会担心他,所以在窗前站了会子就离开了。
当阎乐闯进去后就后悔了,甚至有捂脸遁地的冲动。
一个男人,在屋中央整了个澡盆,然后如美人沐浴一样,既风骚又风流。
嘶~奇葩!
怪不得在外面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水声,还以为是雨声呢。
张子房也一脸懵逼,片刻后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走光了,玉体被人看了个遍。
耳根红了红。
“哗啦”一声,张子房从澡盆里旋身而起,抓了木架上的衣服往身上披,布衣便堪堪遮住了他健硕的身躯,但阎乐眼力一向极好,看得眼睛都直了。
张子房浑然不知阎乐刚刚不避讳的把他看了个光,匆匆用一条布条束了腰,转过身来。
“掌柜的,我洗着澡呢,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张子房烦躁的说道,瞥眼看了阎乐一眼。
张子房的头发松散的搭在肩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水,薄薄的衣衫贴着身躯,显露出强健的后背线条。阎乐倒抽一口凉气,脸颊微烫,收回自己辣刺刺的目光。
掌柜的赔礼道:“张公子,这位客官出钱包了整间客栈,所有人都退房了,就剩下你了……我,我三倍钱赔给你好不好?”
十片金叶子,抵客栈五年的盈利了。
掌柜的用十分和善商量的口气,张子房听了缘由后,又看了阎乐一眼,不过先前的那一眼是打量,是敌意。现在这一眼,是不屑,是蔑视。
不屑,蔑视。这是阎乐不曾受到的待遇,他瞬间就恼火了。
“大爷我赔给你十倍,赶紧收拾东西走人。”阎乐自认为很威武很霸气跨步坐在屋里唯一一张竹椅子上。
张子房轻嗤道:“凭什么,有几个钱就可以肆意妄为么?”
或者,凭他腰间的长剑?
张子房自己也是个练家子的,剑法不赖,才不会怕他。
果然,阎乐这个二百五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寒冽冽的剑光吓得掌柜的的小腿直抽筋。
掌柜的吓得两腿发软,忙劝架道:“张公子,阎公子是小店的贵客,他性格雷厉风行的,有带着武器,我怕他伤了你。”掌柜的塞给他一串铜板,说道:“老朽对不住你,赶快离开吧,隔街还有其他的客栈呢。”
“走什么走,先前你来催我都说了,明天我的房间才到期,所以我明天走。”
张子房天不怕地不怕,是个不怕惹事的。
但他看阎乐的眼神带着些许深意,让人琢磨不透,像是猫捉老鼠般的那种戏谑一般。
阎乐被彻底激怒,挽着漂亮炫目的剑花对张子房出手,张子房沉了眸,抬眼笑道:“掌柜的你闪开点,伤到你就不好了。”
而后抬手一提一钳,扳住阎乐握剑的手。阎乐见状,不甘被他制住,松剑,另一只手接住剑。
张子房伸手去抢,阎乐眼底激起一片惊澜,极速反手倒劈,张子房皱眉,退后一步躲开劈来的剑。
“小子,本事不赖,没看出来呀。”阎乐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张子房笑意不明的道:“多谢夸奖。”
掌柜的已经吓得下了二楼,躲在一楼柜台下双手抱头。
太可怕了,他竟收留了一对煞神,还打起来了。
“啪——”
屋子里出来木头被砍碎的声音,接着又是阎乐的谩骂,再是破裂声,“哗哗啦啦”的水声。
☆、第六十四章 非礼勿视
越交手,阎乐越察觉到不对劲。
“啪嗒——”
一个不小心的分神,张子房已经占得先机,一脚踹在阎乐的肚子上。
他用的是猛力,阎乐撞在门上,门板不堪受重和阎乐一起倒在了地上。
阎乐痛的闷哼一声,狼狈在躺在二楼的过道上。
掌柜的心惊胆战的探出头来看了一下身边的情况,又畏缩的蹲了回去。
张子房一身轻松,不,一身破烂的从屋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对阎乐抱拳礼道:“兄台剑术过人,在下倾心佩服。”
阎乐的剑法确实不错,张子房在青岭的时候就吃过阎乐的亏,尔后在上郡,他差点被阎乐的人海战术围死。
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阎乐终于败在了他的手上了。
“你!”阎乐吃惊的吐出一个字,然后腹部闷痛,让他几乎说不了话。
“嗯?”张子房难得一脸狷魅邪气的笑了笑,尾音拖得悠远暧昧。他走过去,单掌按住阎乐的双手固定在他头顶。阎乐躺在地上浑身都似乎散了架,只能任他摆布。
张子房单腿支地,空闲的手伸向阎乐的脸,修长有力的指尖轻轻挑着他的下颚,阎乐满脸羞愤,不堪的别过脸去。
然后张子房柔软的指尖就顺着下颚划过曲线,触碰到了他的耳垂下。
不过一瞬眼的动作,张子房的手指就停留在离他脖颈动脉不足一尺处。
张子房轻轻笑了笑,眼中戏谑更甚,似乎发现了比杀死他更让自己解恨的做法。
拇指与食指再次轻捻住阎乐的下巴,可恨的是明明力道很轻,但阎乐就是没办法挣脱。
浑身都软,他已经被下药了。
阎乐深觉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追杀张良半年多了,屡次不成功,现下在小小的客栈里碰面了,不仅没认出来,还被这般调戏了一番。
从今往后,他还哪里脸面活在人前。
张子房眉梢一翘,吹了声口哨,仿佛猜到了阎乐心中所想,他笑道:“阎大人你说,如果我把你卖到馆子里,能卖几两金子?”
一两金子,就够寻常人家吃喝十年,但此刻拿来对比阎乐身价,倒是有些侮辱人。
“张良,你敢。”阎乐忍着剧痛咬牙切齿,冷汗淋漓,额角是鬓发已经被浸湿了。
张子房愈挫愈勇,嘿嘿调笑道:“你看我敢不敢。”
说他不敢,那他偏要让阎乐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他究竟敢不敢。
阎乐死心的闭上眼,手掌无力全身动弹不得。
馆子,就是竹巷里的南风馆,好比烟花巷里的花楼,被卖去那里的男子都是供人玩乐的玩物。
阎乐已经困意减倦,想来是药力发作了。
张子房大胆的松开他的手,费力的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一个标准的揽腰横抱就*裸的诞生了。
极不巧的是,客栈里值班的小二见楼上客房里打得厉害,就脚步急急的去请了苌笛过来。
苌笛赶过来看到的场景便是:阎乐姿势*的躺在地上,张子房半跪在地,眼神温柔含笑挑着他的下颚,两双眸子含情脉脉,额抵着额。
这……
苌笛明知事情肯定不是她看到的这样,但她竟是噗嗤的大笑起来,引得躲在柜台下的掌柜的探出头来,一睹真相。
子婴也撩起布帘,从后堂跟回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然后跟苌笛一起捧腹大笑。
张子房听到声音有些熟悉,转身一看,奶奶个熊,心里那叫一个泪崩。
张子房双手一松,阎乐就悲剧的吧嗒摔在地上,屁股摔痛了不算,听到了苌笛的声音后,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在干什么!”苌笛故作正经的吼道:“你们要那啥去房里,没人的时候,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子婴笑得更欢了,几乎都笑出了眼泪。
苌笛抿紧唇角,绷着脸继续说道:“光天化日,你们也不注意形象。”
子婴哈哈大笑:“形象那玩意儿是什么,能吃么?”
见阎乐摊在木制的地板上许久不动,苌笛想到张子房对医药多有研究,便问道:“子房,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张子房“嗯嗯”的点了两下头,而后作无辜状,
“他说他想去竹巷里体验一下生活,我就帮他了。”
去竹巷的男人是为了嫖,被送去竹巷的男人是为了被嫖。
苌笛呼吸不畅了一刻,旋即看向阎乐,阎乐泪眼婆娑的从扶栏的间隙里向苌笛投来求救的目光。
那眼神,楚楚可人中带着翘楚的傲娇,刚硬中杂了些许柔弱,苌笛的眼角抽了抽,她还真不习惯这样的阎乐。
“把解药给他。”
张子房装作耳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苌笛。
苌笛蹭蹭几步跑过去,顺着栏杆一口气爬上二楼,伸出手掌:“解药。”
张子房深知苌笛是个不喜欢别人跟她开玩笑太过分的人,想也不想赶忙回屋从包袱里翻出杂七乱八的东西,最后拣了一个白瓷小瓶放在苌笛手上。
苌笛瞅了瞅屋里床上花花绿绿白白蓝蓝的药瓶子,狐疑道:“这不是毒药吧。”
她知道张子房和阎乐有过节,所以不得不亲自把把关。
张子房皱眉不顺眼的看她:“你看我像那种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吗?”
苌笛深深的抬眼看了张子房诚善可欺的脸,哪里是像,分明就是。
阎乐一向被人追着捧着,什么事都有属下代劳,养成了安逸闲劳的性子。张子房却恐吓他要把他卖进竹巷子,真真是坏心死了。
苌笛掰开瓶口的红绸药塞,倒出里面的黑色药丸。手法极不温柔的把小药丸喂进阎乐的嘴里。
很苦,阎乐有苦难言,只能任由苦意在口腔里滋生翻腾。
渐渐的,阎乐脸色好了些,站起来扶着腰,就冲张子房骂道:“你暗中给我下毒,卑鄙无耻。”
张子房无所谓的笑着摇头,不理会阎乐疯狗一般的乱叫。
苌笛把药瓶扔回给张子房,张子房立马伸手去接,险些落在地上。
张子房那个心惊道:“这药很贵呀,你这么扔,掉在地上摔坏了怎么办。”他小心翼翼的接住药瓶子,心有余悸:“这么一颗就价值千金,要是倒掉了你可得赔我。”
苌笛挑眉笑道:“我刚刚喂了阎乐三颗,所以他现在欠了你三千金,你找他赔你,与我无关。”
☆、第六十五章 刘季的好计谋
苌笛浅笑嫣然,清明的双眼澄澈光亮,看起来完全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但是阎乐刚刚觉得苌姑娘把自己卖了。
子婴在楼下挥手喊道:“饭做好了,苌笛我们去吃饭了。”
那个坏心的小家伙不停的把眼神往张子房和阎乐两人身上瞟,嘴角偷笑。
阎乐羞愤欲死,颜面无存,张子房笑得坦然,无所畏惧。
“你们俩……收拾后了后,就一起下了吃饭吧。”苌笛留给时间他们自己解决问题,摆明自己不插手的立场。
看见苌笛下了楼,阎乐才侧过头来恶狠狠的对张子房说道:“张公子好计谋,以假乱真,敢深入虎穴,真是好汉。”
原来他会易容,之前追杀他时就只认下了他的脸,所以这次相见,被他蒙在鼓里戏弄了一番。
张子房理了理破损的布衫:“阎大人的剑法习得也不错,张某佩服。”
阎乐一剑一剑的在他衣服上削洞,此刻他身上的布衫已经千疮百孔了。
“大家一半一半。”阎乐敷衍了下,扶着腰下楼了。
一个大老爷们的扶着腰下楼,还哎哟哎哟的叫唤,于是张子房在心里给阎乐打上了个标签。
智障。
估计脑子里装的是浆糊糊,这么蠢笨的人是怎么在胡亥身边当差的。
张子房的想法也是苌笛的想法,爱护弱智,人人有责……所以苌笛对阎乐有时的智障行为十分海涵。
子婴在一楼的饭堂里,插着腰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