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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周艮就要开口替陆七夕说话的时候,陆七夕却抛给周艮一个撤离的眼神,使得他却步后也只有悻悻离去。
“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倒还真有几分手段,皇上被你迷倒了本宫可以理解,男人嘛,哪一个不是朝三暮四的主儿,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可没想到……”说到一半,薛天意掩嘴故意讪笑了几声,“你居然还和个宦官有了瓜葛,果然呐,这后宫本不是女子该待的地方,看看你就知道,若是不适合待在这里的人无意进来,恐怕最后什么下三滥的事都干的出来。本来本宫该是惊讶的,可想想你就是因为谋害太后才被陛下处死的,所以你会做出来什么事,我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原来薛天意是在这里等着陆七夕呢!
说她和宦官勾结所以才能顺势获得冷镜的宠爱……不愧是薛天意,怎么说都能被她找到个合适的理由,陆七夕从前不争夺的时候,她说她懦弱,说她没用;可当她真的开始做了什么的时候,等来的却是新的污蔑。
皇宫无非如此,看似大的可怕,实际上那么多的宫殿却都是为少数人所建造的,正如开口说话的权利,也都是被这些所谓的人上人牢牢攒在手里。
一旦说话的人少了起来,大家也都开始渐渐的不在意起事情的真假来,只要那为数不多的了说的,慢慢的也就都成了所谓的真相。
而这个就是陆七夕的亲姐姐,一个不论前世今生都要将她置之于死地的女人,并且似乎可以为了杀她而不择手段。
陆七夕以为老天让两个人成为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是缘分,却不想这种缘分竟然能够成为薛天意恨她的理由。
“皇后娘娘的话,七夕听不懂,七夕从未真正为陛下侍过寝,所以这些勾引人的手段不是运用的不娴熟,而是压根就没有学过。不过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差点代替了皇后娘娘您,坐上皇后的位置,不得不说这也是我陆七夕三生有幸换来的福气。至于周大人……后宫有多复杂,七夕因从未有机会被陛下册封所以还不得而知,娘娘可别把自己的脏水往我身上泼,不能因为自己恶心的事做多了也觉得别人就该和您一样恶心,要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成为皇后娘娘……哦不,应该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您这样的人物的。”
“啪!”一生清脆的响声引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重新汇聚到这里来,再没有人因为皇后在这里所以不敢随便观看,他们只急于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确切些说,是皇后趁着皇上不在便对陆七夕动以私刑,还是陆七夕实在忍无可忍,所以还了她一耳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本宫不敬!你既知道自己从未侍寝,也该明白凭你的身份也就没有什么资格可与本宫较量的。哪知道你如此不自量力,仅是皇上因为可怜你多看了你几眼,便以为自己可以取代谁,陆七夕!你还真当自己是祸国的妲己?看看!看看你周围围着的这些人,他们都和本宫一样是来看你是怎么掉脑袋的。你可知自己为何会落到今日这样的结果么?那是因为你自视甚高,自以为皇帝的恩宠是可以凌驾于百姓和江山之上的!本宫承认你,确实有些手段,皇上也的确对你有所不同。可那又如何,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一天里他随随便便就能喜欢很多人,却也能很快忘记很多人,你不过就是这其中之一罢了,他或许喜欢你,可也还不到可以为了你放弃江山的地步,所以他选择让你死,因为只有你死了他才可以安心做他的皇帝。你现在还要说什么么?还是你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陆七夕想笑来着,可那一耳光已经打的她头晕脑胀,身上连稍微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低下头,发出轻微的冷哼以此来表示对薛天意的不满。
“皇后娘娘说笑了,自欺欺人的人只怕是娘娘您,皇后?哼!你怕过么?做下这么多亏心事之后,你害怕过没有,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会否换做冤魂来同你索命?我并不是说世上真有什么鬼怪存在,只是皇后娘娘,还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难道你心里就真的可以如此没有半点愧疚么?我为何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其他的我不知道,当时皇后娘娘一手策划都计划,还真是和当年一样滴水不漏呢!
对了娘娘喜欢孩子么?小小的孩子,大概生下来的话只用双手手掌就能托起的大小,闭着眼睛好似在沉睡似的,身上的肌肤晶莹剔透,连细微处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若是生下来的话,大概已经有一岁多了吧,会叫娘亲了吧?”
我没法明白告诉你,因为我知道娘娘打从心里不屑与我说什么,可若要我选择,我宁愿自己一辈子只能碌碌无为也不会狠心杀了自己的骨肉和亲妹妹。
这样一个作为旁观者知道这些过往之事的我,都不忍心细听下去,更别说是要我动手去害他们,可是就不知道能够杀了亲骨肉的人,伤害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时,是不是要更轻松一些?”
第134章 最后的对峙
午时三刻一点点正在逼近,天边绚丽的光晕痴缠在白色的云朵,映到玄黑粉白的宫室楼阁时,却令它在静穆中平白显出落寞的美来。
这本不该是宫里有的风景。可在心情低落的眼里,哪怕是阳光明媚也依然会觉得它只有刺眼。
白日里静的只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夜里则更甚,就只剩下火苗相互灼烧的爆燃声。
不远处的午门外,来到此处的官员无一不是身着朝服,看上去严肃拘谨的的样子,可是他们明知道冷镜不会来,却还是要如此,因实在畏惧他再如昨日在朝堂上一般,喜怒无常,难说他或许心念一转,真要摆驾至午门亲自监斩陆七夕。
所以众人都不敢怠慢,既想看到他来却又怕他真出现在这里时,会一起带来什么新的变故。“你如何知道这些的?回答我!”薛天意终于没有再板着脸故作高傲的自称本宫,一旦这宫里的人开始放弃所谓的自称,要么是他们已经放下了全副武装准备跟你交心。或者是她们已经失去理智准备跟你殊死搏斗。
而薛天意肯定是属于后者。估东豆才。
正是阳光刺眼到一定程度的时辰,寒露节气的凉风吹送,周围不知该如何自处的人们睁大眼睛只是呆呆看着,隐隐在风中听到了仿佛谁发出的几声呜咽,而陆七夕此刻跪在地上,苍白的脸颊,苍白的嘴唇,唯一鲜艳的是她嘴角那一抹血液的颜色。
她颤抖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愿意临死还要被薛天意这么侮辱,可她此时的样子。却更像是个在风中摇摆破碎了的精巧玩偶。
“皇后娘娘明鉴,七夕只不过是听了别人都听说过的故事,知道了谁都知道的事罢了,至于娘娘要问我是从何处听来的……御膳房宫女们在传膳的间隙时会窃窃私语,太医院的太医们出诊到各处妃嫔那里时也曾断续听到过几句,然后慢慢的这些话就被一阵风或是一张药方,或是别的什么,就那么轻易的给带出了宫,在后来,连当时还未能进宫的我在香坊时也曾因为贵妇小姐们的闲聊而而对此事有所耳闻。
哎呀。这会才想起我似乎都忘了最初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话得了,可是有一件事我却知道的无比清楚,那便是这宫里宫外的大部分人大多对皇后娘娘您的品行有所耳闻,有的甚至还能绘声绘色描绘出当时你造孽时的情景。啧啧……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我可是不敢相信一国之后居然会是如此心肠狠毒的女人。不过娘娘要是想彻查这密码被知道的缘故,只怕就要杀了不少人,因为娘娘您以为密不透风的事在我眼里却早已是街知巷闻。另外……包括皇上想必都是早早就知道了此事,顾及到你皇后的面子和大夏的名声,所以才没有说出来,不敢想象,皇上是如何忍耐着和一个杀死自己亲子的女人同床共枕的,不过娘娘您相信报应么?我信!我信报应来的虽然不是那么的及时,但它终究会来。您看如今您无法怀上龙嗣,而我的出现又恰恰威胁到了您的地位,此刻大概您也会有点后悔,心想着是不是当初没有杀那个孩子,您就可以真正高枕无忧了呢?”
薛天意的双目瞪的十分血红,她是最不愿意被人揭发的。尽管她或许能有上千种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但她仍然无法忍受她将要侮辱的对象却反过来侮辱她的事发生。
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在烈日炎炎下,让人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陆七夕的声音不大。连她用来讽刺薛天意的语调都被风声淹没在了里面,只有薛天意能够听到。
或许她也只需要薛天意能够听到这些就已经十分足够,生前不能给她造成任何伤害,那么至少到了死到临头之时,若能给薛天意带去一丝恐惧,陆七夕便就不是白死。
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但若是还有点声音可以用来让她开口说话的话,陆七夕必定要把所有的机会都放在打击薛天意的身上。
“陆七夕!死到临头你却还要如此嘴硬,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对我示威么?还是想要告诉我尽管你死了,但是这一局仍是你赢了我?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些,别以为趁着此时胡乱说上几句,这周围的人乃至皇上都会轻信你的胡言乱语。我是皇后!是唯一配得上和天子站在一起的女人,是这个大夏最有权利最有威望的女人!而这样完美的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莫说是别人说的,这种没评没据的事说辞,最多也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可今日一经过你的嘴里说了出来,那就不是小事,而是你蓄意污蔑皇后,挑拨离间的大罪了!”
薛天意心虚了,陆七夕看得出来,她每次一心虚无非就是加大恐吓别人的力度,以显示自己有多了不起。可她越是如此,就越发值得人怀疑她的胆怯。
“七夕绝对不是妄言,至于娘娘您说的什么胡言乱语什么大罪小罪的不怕说句让您见笑的话,如今我已经成了这样,还有什么事是可以让我感到害怕的呢?再大的事无非也就是个死罢了,可再过一会儿我就要死了,娘娘您的故事却会经久不衰永远被人们在背地里说道下去。”
若非真的心虚害怕,不知道娘娘事到如今还威胁我一个将死之人做什么?您敢不敢对天起誓,说你从未害过自己的亲妹妹,更不曾亲手杀死了腹中皇儿并借此嫁祸到你妹妹头上?!你说的好似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似的,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也不怕薯说再多难听的实话,您的位置就是靠着手段得来的,可在我眼里却跟你跪地求来的没什么两样,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必靠着拿其他重要的物品相抵才能换来的。
所以你现在要是还觉得那个皇后的位置有多么了不得,我只能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失去了天赐的亲缘,去换本不属于你的情缘,可你最终得到了什么,一个连悔恨都不会的人,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人!与其说你是美艳不可方物,大方端庄的皇后娘娘,还不如说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你身上的腐烂气息别人或许闻不到,可我……我却可以立即闻到,你真叫人做恶!”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是陆七夕听错了么,怎么薛天意的声音里还有着一丝绝望的恳求,不会的,一定是她听错了,高高在上如薛天意这样的人,不论何时只要有人想要挑战她,威胁到她的位置,她就必定会将那个人除之而后快。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什么事而觉得害怕呢?此时此刻周遭的一切都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沉静中,宏大的都城依然自顾沉睡,阳光下被晒得灼眼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