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大的胆子!竟敢跟王爷如此出言不逊!不要命了么?!”许奕实在受不得这一对父子,一个扮好人,在那里要死要活又是道歉又是责骂的样子,说白了无非就是在表明给冷寂看,我的儿子不听话,我已经责骂过他了。他改不改那是他的事,但若想再扯到他身上,他也一定不会客气。
而另一个就更无法无天,看着自己的救星也在这里,便直接不将冷寂放在眼里。有趣的是。偏偏冷寂身边的许奕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不管对方是谁,什么身份,只要敢冷寂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他便会第一个冲上前去。将那人打的满地找牙。这么两个谁也不怕谁的人碰到了一起,自然就是气势上更弱的那一方先倒地认输了。
“许奕!”
“斟儿!不得无礼!”
冷寂和李吉几乎同时喊出一句,倒也为他们二人捏了把汗,如此对峙的时候,非要演出一副和气一团的样子,并要在剧情的承接转轴中做出不同的反应来,也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们。
“王爷想要知道我写的那篇文章到底是出自我个人之手,还是我背后另有其人对么?”
“不错!”
没想到他能打得如此坦荡,这倒是有些出乎冷寂的意料之外。
“是我自己写的,旁人何时能左右我李崇斟做什么事?但若真的那样,我也就不再是李崇斟而是别的什么阿猫阿狗了。”
冷寂琢磨这事恐怕未必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只看李崇斟明明是犯了错,却似乎并不畏惧会受到什么惩罚的样子,就可窥出一些端倪来。
之后,说来也怪,李崇斟自己要求遣散了包括自己父亲在内的所有人,这之后才肯跟冷寂交谈。
“好了,如今可以说了吧?”
冷寂一如既往的好脾气,既不笑也不面露难色,如神仙一样淡淡然自处着,像是丝毫不在意李崇斟要说什么。“在此之前我可以告诉王爷,陛下迷恋民间女的事情并不是我传扬出去的,或许王爷不会愿意信我,但王爷需得知道陛下的皇宫,那可是离京城不远,哪怕他再想藏住什么消息,也难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像是守城门的,宫里的太监宫女什么的,谁拍着胸脯保证,没有在那件事于宫中闹得沸沸扬扬时,随口跟宫外不想干的人扯上几句的?清晨出宫采办的宫女都还会时不时,跟店铺里的掌柜寒暄几句。
其实流言蜚语就像是件原本就有洞的衣裳,即便在认认真真缝上那缺口,还会因为它本身的缺漏,使得最后变成了,拆了东墙修西墙的下场,一味想着将悠悠众口怎么给堵上,还不如自己就先别做这种事的好,王爷你看呢?”
冷寂不急不慢补上一句,“话倒是这么说没错,可你还未同本王解释,何以会在行文最后用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来抨击皇上,你难道不知冒犯天子这是死罪么?”
李崇斟的目光稍微有些动摇,毕竟还年轻,即使再会说谎,有时候说谎带来的尴尬就会不经意的眼神中,给透露出来。
“这正是我要说的!”
“哦?”冷寂冷不丁瞟了李崇斟一眼,对他的回答提起了一丝兴趣来。
“之所以在前面会提到近来发生的这件事做为例子,其实本身就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事情而已。正如现在皇上不许人将此事传出去一样,六年前的事也是想必六年前的情况比这时候还要更糟糕一些吧?”
冷寂因他的这句话,有些发怔,他说的倒是不假,不难猜出来一个新登基没多久的天子,自然要把保护好那座金灿灿的皇位看得重要,才是最要紧的。
冷镜当然是看得很重,甚至过重的那一类人,只看他为了让那件事从此不再被人提起,就狠心将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得的人杀掉时,就该知道他把天子之位看得有多重要。
“听爹爹说,当年为了保密,甚至连皇室中的不少王爷皇子都被残杀了,这些死去的人都不如九王爷这样幸运,至少你还有个将你视作是同胞兄弟的天子兄长,即便在此前杀了无数人,有的甚至还是你们共同的亲友,可却因为他的这层保护,才使得王爷有了今日的平安无事。
我想,王爷大概是记恨陛下的,但心里却又因为能捡回一条命而感激他,所以迟迟不肯造反将他从皇宫中驱逐出去。”
一看即知李崇斟是家中独子的事实,他虽然聪明,但很多他未曾历经过的事,若是准备满口胡说,那就会叫他从一开始就说错,且错的离谱。
李崇斟或许能将郑伯克段于鄢完全倒背如流,可他引用的文章里,那份原本还势同水火,却因为对方的一个细小的举动或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立刻做到冰释前嫌的缘故。冷寂的命是余太妃给的,而非是冷镜,所以这种说冷寂为要苟且偷生,甚至不顾尊严的成日躲在王府的说法,就属于错的离谱的那一种。
“不,你说的完全不对,李公子忘了么?不仅本王的父皇母后是本王的亲人,连皇上自己也是我的亲人之一,他六年前的行径说到底最让我心痛的,便是血缘之亲们互相残杀的场面。而他并没有要本王的性命,本王也不感激他,并非因为我们两人之间因为过去,而渐生嫌隙,变得关系不睦。
他是本王同父异母的亲兄长,不杀我本王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只当他要取了本王的性命,到那时,才该是本王欲哭无泪的时候。”
“王爷何必要为难自己,对我这个后生说谎呢?现在此处又没有别的人在,不论王爷说什么,我都会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就不必了,”冷寂笑了笑,“本王知道你想说的是,先皇有意将皇位授予本王的事,可本王是先帝之子,皇上也是先帝之子,我们之间除了生母不同,其他的都是如出一撤,且本王生性散漫,不做天子这件事算是替本王除去了一个不小的麻烦,谁做在皇位上难道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老百姓安居乐业,不是就很好么?”
冷寂一番解释,不仅没有让李崇斟开窍,反而更加肆意的反驳起冷寂来,在他或者说他的父亲李吉眼里,像冷寂这样的王爷,如果不心存巨大的野心,不在脑海构思什么阴谋的话,似乎就显得有些不合情理了。估欢丰才。
“王爷这又是何必?只在我面前坦诚相见不是很好的选择么?为何要一直自欺欺人下去,不愿意承认这些呢?
再说,在历朝历代的皇室里,兄弟相争,父子反目,都是司空见惯之事,且在这些事上,完全没有什么对或错之分让。
九王爷与陛下的关系,诚然就如我的文赋中所述一样,权位之争,皆是先以皇上的意思为准,而后再以传统的长幼之序来算。
九王爷的年纪排行虽然在如今皇上之下,但却是先帝金口玉言说要将江山钦点的将来要继承大统之人选,这在当时本来是不可否认的真理,可是陛下六年前却并未顺应那个天理,反而是反其道而行,违背了先帝的意思。
可惜,当时若是王爷趁热打铁,打着推翻陛下的旗号,组建起一支队伍来的话,恐怕如今做天子的人就不一定是当今的圣上,而是您了。
因那个时候,您代表的是天理,是先帝的钦点,也就是正义的一方,而陛下则处于违背天理的一方,孰胜孰赢,本该是一目了然。
可惜……啧啧,如此大好的机会竟被王爷您给这样轻易错过了。如今局势已经定下,若再想奋起直追,恐怕原本只需步行几步就能到的距离,现如今却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若说王爷从未有过不甘心的心情,那我是不会信的。”
这个李崇斟自以为自己聪明到了一定程度,殊不知,几句话中,他已经等同于是在不断对冷寂暴露他的弱点了。
先说什么以为冷寂不信他,再来即是他不信冷寂,区区一席话,用了相信的信的次数如此之多,若非是因为心里对自己的嫉妒不自信,那便是做戏的水平还不够好的。
“你信与不信,本王何必在意?本王要的是你说实话,可你竟然一直在纠正本王,不知道你这样的脑子是如何被选入到诗词会中来的,真是可怜了那些勤学苦读的才子,寒窗苦读多年,也不及会投胎的本事来的有用。”
李崇斟明显没有刚才李吉也在场时,那么沉稳了,“王爷可有证据?否则这么污蔑我一个后生才子,就不怕被人笑话书说大名鼎鼎的一字并肩王没有半点气度的么?”
“本王刚想说来着,却被你给打断了,刚好被你说中了,本王手里还真有一份你贿赂朝廷官员的证据,就是不知道皇上他看了这点证据会对你,对你的父亲做何感想。”
一看到冷寂脸上溢出的笑容,李崇斟就慌乱不安起来,他的确贿赂过某个大臣,但更多时候,去见什么重要人物并送礼给钱的,都是李吉出面,冷寂怎么会知道此事,又是如何得到证据的呢?
第126章 旧梦
冷镜听到这句话时,不禁愣住在原地,他进来时从来没有想到陆七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对于一个在暗无天日之地待了许久的人来说。做什么不都该感到奇怪或是惊愕的。
陆七夕身边的位置。只有一张一样就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床,至于冷镜在她刚进来的时候赏赐给她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人给拿走了,余下的只有这张床,陪伴着陆七夕度过了大理寺的日日夜夜。
她看上去有几分消瘦脸上的气色也没有初见她时,那么好了。
只是目光里除了对看到的一切都过分警惕的眼神之外,仍还有对冷镜的一丝敌意,没错,是敌意。
“七夕……”哽咽在喉咙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不为别的,只感觉自己又重回到亲眼目睹白天香死的时候一样,无助却又不知所措。
明知道。此次相见有可能就会成为最后一次见到她的诀别。可是,他却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主动走过去,因为面对的也许也不再是以前的陆七夕。
始料未及的是,陆七夕紧接着就疾步走上前来轻拥住冷镜,“我都知道,你的为难你的不悦,以及要因为我而去面对的反对之声,这些我全部都已经知道,只是。却不曾想到你还会再来看我,原谅我适才的无心之言,我实在是吓坏了……你可知这里有多可怕么?白天见不到光,夜里还会有老鼠和虫子,连审讯要犯也是在夜里进行。每夜我就要如此在哀嚎和凄厉的惨叫里度过。
只是,却不曾想到你还会再来看我,原谅我适才的无心之言,我实在是吓坏了……你可知这里有多可怕么?白天见不到光。夜里还会有老鼠和虫子,连审讯要犯也是在夜里进行,每夜我就要如此在哀嚎和凄厉的惨叫里度过。每次入睡之后,就总要被自己莫名的心悸给吓醒过来,生怕再也不能见到你……可你居然来了,上天从未厚待过我,看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自认为是你放弃了救我,当因为仍然顾及着我们之间的那一点情分,所以才会亲自前来杀我。”
陆七夕嘤嘤啜泣在冷镜怀里,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受了太多委屈没有忍住的泪水,还是因为冷镜刚才突然入内,使她猝不及防,惊吓出了泪,总之看上去陆七夕的确是哭了,而也因为极少在冷镜面前表现出柔软性格的陆七夕,此时一哭起来,哪怕只是低声哭着,所带给冷镜的震撼也远远要比以前的多。
冷镜轻生安慰道,“我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受了许多苦,是我不好,身为天子却连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我……”
某种程度上,压抑了多年的真心话却机缘巧合之下在陆七夕这个跟那段过往完全无光的人面前表露了出来。
她边哭边继续压低自己的音调的举动,让冷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之自处,只因为陆七夕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