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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只思索了片刻就回答道,
“陆伯父不必多虑,我倾心于七夕已是很久的事,既然下定了心意要娶她为妻而且是做我的正王妃,自然不会亏待她,只要七夕愿意,再加上陆伯父肯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的话,我定会护她一世的周全,绝对不会叫那些前尘往事打扰了她将来的幸福。小王也请陆伯父看在我对七夕一片痴心的份上,把七夕交给我吧,送她入宫那次已是铸成大错,此后小王再也不愿意辜负七夕。”
冷寂贵为王爷,能够如此言辞恳切放下身段的跟人求情已是十分难得,再者这礼已经收下陆老爷怎么好意思继续再回绝了他呢?叉庄爪技。
但对陆七夕来说她也因为陆老爷和冷寂的对话有了新的看法,应说是原已经开始动摇的心意现下变得更加摇摆不定了起来。陆老爷是真的为她好才会说那番话,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陆七夕不知道,但是那样的话听在她耳朵里,没有一点感动是不可能的。加上冷寂……他说的会保护她一生一世的话,陆七夕竟然隐约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信了他。将这样自己一直抗拒的事,变得坚定不移,到底是好是坏呢?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初遇时还以为只是要匆匆而过的人,最后却成了今日自己要嫁的对象,曾几何时因为上一世记忆的困扰,陆七夕还以为不论她选择谁也不会选择和冷镜有几分想象的冷寂。
而后,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发展之时,陆七夕却扭头狂奔了出去。
陆老爷本来已经收回了心意,想着与其就这么等着天子回心转意还不如把女儿托付给可靠的九王爷,想着之后便同冷寂冷寂商议大婚的事宜,陆七夕就这么突然跑了出去,猝不及防的将缓慢发展的事态引向了另一个极端。
……
这是一天里空气最好的时候,而此时的陆七夕正不知所措的奔跑在街头,而那些危机她生命的威胁还尚未消失殆尽。
她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冷寂,他们二人就如站在一方的棋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看起来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的,其实不过是想要对方脚下的那一片阵地,好让自己站稳脚跟罢了,恰好因为想要的利益没有矛盾存在,才会一起面对敌人。一旦解除了眼前的危机,不再存在障碍之后,对方的存在对彼此都会是威胁。
她不愿意有朝一日看着对方变成眼前的拦路石,除了会痛,不除却还是会痛。
陆七夕所知道的冷寂无非是之前听别人说起九王爷冷寂的故事,因为听得感慨良多,所以才觉得印象深刻便记住了。
而当她彻底靠近冷寂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以为她知道的已经够多,其实那些听说的故事远不及真相的一半多。九王爷对于冷寂来说即是身份又成了无法摆脱的枷锁,久而久之陆七夕便从心底里对他生出了类似于同情之类的感情。
想想原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现在已经属于别人,他应该是故事里最后的赢家,却不想世事难料最后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
帝王世家给他的荣耀,远不足以弥补他日后所受的创伤强烈,他是那么无助的活在世上,淡然面对一切的背后有的都是无奈。
正因为太懂冷寂,看穿他的伪装之后,便会为他心疼,奈何感同身受这种感觉对此时的陆七夕来说也许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她尝试着在过去的时间里慢慢劝自己看看眼前的形势,什么复仇……其实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里成了空谈。再执着于不可能的事,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陷于困境,更会让身边的人不痛快。
既然看开了自己不可能完全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也就要如冷寂说的那样给自己一个选择,选择继续长留于王府做名不副实的王妃还是离开京城。当然前者是她最为乐意的选择,也是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的,她一直将心捆绑在第二个选择,是留在京城继续隐姓埋名付复仇还是就此远走他乡上纠缠许久,个根本没有多余的时候空出来给第一个选择。
陆七夕也只在此刻的奔跑过程里觉得愧对于冷寂,也许是她在冷寂的承诺里渐渐听出了自己的动摇,现下除了把心一横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之外,她别无选择。这样的困境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到头来不给自己选择的也是她陆七夕本人。就算是冷寂愿意一次又一次帮助她,可奈何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叫陆七夕彻底不恨。
跑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陆七夕惶恐看着四周以同样惶恐眼神看着自己的人。她有些分不出来自己这是跑到了何处,像极了幼年那一次离家出逃,来到南街寻找生母的所踪,一样是茫然盲目,却又固执妄为,她还以为换了个身体就能换个灵魂,却不想自己居然还是半点都未曾改变。
陆七夕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跑到哪里去,举目四望时似乎没有一处是她可以去的地方,曾经生活了许多年的京城,如今在她眼里看起来像极了一座牢笼,那里捆扎着她受伤的心脏以及那些不愿意再被提及却还时时惦记的痛苦记忆。
缓缓放慢脚步之后,陆七夕实在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她逐渐被一股莫名的恐惧包围住几乎不能呼吸,此时此刻或许某个看不见的暗处正有人想要取陆七夕性命,而她仿若一个无知的活靶子一般,任人射杀。
这么突然的离去,大概连冷寂都没有想到吧,或许此番他已经不会再和从前一样在危急时刻立即现身救了她吧。
她的存在正如她心里的那层阴霾一般,是那么的叫人失望,或许这一次她便会横尸在这街头,最终死在自己的无知里。
第167章 落跑
置身于熙攘街头某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她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威胁袭来,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多时,也不确定此时此刻自己是否清醒。继续往前走想要探个究竟时,见到了不远处正有一个老乞丐坐在那里,那乞丐身形佝偻经看起来突兀的有些吓人,而那身影却分外眼熟,像是曾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看姑娘面色不好,似乎有些什么灾祸萦绕在身上的迹象,如果姑娘不嫌弃。不如让老朽给你算个命,不收你钱,只要姑娘好心施舍一些吃食就好。”
陆七夕被突然叫住。自然有些惊讶,不知为何,连手心开始不停渗出凉汗,仔细去摸却摸不到什么痕迹。手里依旧是干燥一片。
陆七夕后知后觉的定了定神,想起小时候娘亲说过话,告诉她街边随意算命的人不要理会,否则若是碰巧遇上了会邪术的,搞不好会将命给搭进去。叉围岁亡。
她自小记得这句话?所以对术士之类的,颇为忌惮,也不信这些东西,只是眼前的人却不是什么道士之流的人物,而是个可怜的行乞者。她的恻隐之心见不得可怜之人在被人冷眼相待。所以饶是不愿意算命也还是上去在他碗里放了些银钱,也算是图个安心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了“算命我就不算了?我赶时间,不方便逗留太久,这些银子你拿着用先应一应急,这种故弄玄虚的事情你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姑娘留步!见姑娘聪明伶俐还以为不是个会以貌取人的人,谁知竟然也和俗世之人一般,我从未说过自己是乞丐,姑娘只看衣着便以为我是故弄玄虚的人只怕有点片面吧。?”
这乞丐一开口就将陆七夕说的面红耳赤,倒让陆七夕在诧异之余反而觉得有些好奇起来,如果说这个老人只是个普通的乞丐,他气质谈吐何以如此不俗?但若是说他是什么世外高人,又是因为什么才变得这般落魄?陆七夕不免疑惑起来,试着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可还未等她看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陆七夕的思绪便被这老人的声音打断。
“姑娘面有疑虑似乎是对我这个糟老头有些怀疑,我不怕告诉姑娘一句话。我这么个人根本就是身无长物,今日死或是明日活都没有什么区别又怎么会唐贪图姑娘什么呢?只是再容我多说一句,姑娘郁气暗结似乎是呗被仇恨之事困扰,你想要报仇可是对象却是最不可能让你成功的人,当奈何姑娘的执念颇深已经历经两世已经十分难解,若不尽早打开心结只怕会越来越受其所害。”
陆七夕一下子感觉背后冒上来一股寒气,失落极了,就算是落入水中将死之时她也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个世间好像已经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分不清现实还是环境的地域中,陆七夕那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在消失,一点一点,却没有任何能力挽回什么,做些什么……
“姑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陆七夕已经失去了任何辩驳的力气,任由他目光看向了陆七夕看不见的地方,她现在已经不愿意在想为何会轻易被人看穿了心思,或者这个老人的身份之类的问题,她只是在以一个正常女子被人看穿之后的心态,感受着那种无处,却什么也不能做。
乞丐似乎是一直在闭着眼睛听完陆七夕说完的,面上露出长者的慈祥的笑意,很久才张眼问一句。
“不知姑娘现在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算命了呢?或是……心中是否还有疑问想要问问我?”
“你认识我对不对?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薛天意对么?为何她几次三番想要啥杀死我丝毫不顾念一点旧时情谊,我已经出了她的范围,现在这样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
“姑娘此言差矣,如果我真如姑娘所想的那样是别的什么派来试探姑娘的话,我大可以再将姑娘的事说的详尽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历经两世换了个躯壳重生的事,恐怕即便是姑娘最亲近的人都不得而知,若非是我亲自算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陆七夕糊涂了,她到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未能得知,怎么还有心情去找一个老乞丐过来呢?
“姑娘请随我来!”
陆七夕也不知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到哪里,但心底里却还是相信他的,一路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只是不过几步眼前的山水却都于顷刻间变换了模样,四周已是处于京城最繁华的街倒中央,人群熙熙攘攘,来往间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是,京城。头一次如此留恋世间的种种,竟也开始觉得极细微的小事都是如此美好了,她生在京城时,成日埋头追随着别人的脚步而活,如今却开始留恋起了之前从不曾在意过的那些风景。
乞丐却毫不在意她发现了些什么,看到了什么,自顾自的走着,那之后突然,陆七夕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堵灰色的矮墙,虽然与周遭相比不算显眼,但对陆七夕来说却足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陆七夕已经隐隐约约预感到,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家应该就是自己一开始想的世外高人,可是因为经历了重生这样的大事之后,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事,陆七夕尽管一开始有些害怕,最后却还能勉强做到维持面上的平静…
这一次她却毅然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动也不动了,回身过来反而,双手叉腰洒脱的朝着乞丐笑笑。
“姑娘,怎么不肯再往前走了?”
“你我都清楚,你既然朕?能算得出我重生的事来就不是我是人派来刺杀我的,那么既然我在你面前就会慢慢被你算出许多的事来,继续往前走或是在这里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依我看来,你这种世外高人一般都是不会随意透露太多天机的,尽管有些事我很想知道结果,但你也不会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与其听你半遮半掩的说些含糊其辞的话吓我,我还不如自己就这么固执下去,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哈哈!姑娘果真是个明白人。你自己不都说了,我既然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