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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受这样的处罚?
纪威心里微惊,在姚玉欣被抢之后,他早已对他那个四哥失望之极,凉透了心,但万想不到,那恐只是个开始,他看向刁鸥,眼里有着不甘。无召不得进宫,他人都在软禁中,又如何会进宫?
纪厉旨意里却特意的加了这样的一句,分明是在指向姚玉欣,分明是在告诫他,这次的处罚到底因何而起,纪厉待他如此,那么待姚玉欣呢?纪威不担心自身,反倒更加担心姚玉欣的近况,“刁鸥,玉欣近来可好?”自上次纪厉生辰,姚玉欣向他述说心事,便是最后一次见到姚玉欣了,只是当时两人一起在花园子里相拥,却正巧被徐盛撞了个正着。
被贤亲王这样问及,刁鸥惯有的笑容略僵,纪厉在说对贤亲王的处置之前,还有几句话。
“朕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因着纪威,姚玉欣已经频频的给朕出状况了。这次,朕便禁了他的足,也算给他个警告。倘若在因着他而影响了姚玉欣,便绝不会是禁足这样的简单了。”
“这次也是他罪有应得,他身在要位,身份又贵重,却不知避嫌,就说他影响了康贤的公正性,也不算冤枉了他。本应更加重刑,念在以往情谊,朕便也就只给他这样的教训罢。”
无妄之灾,贤亲王的作为确实不当,但就算真的有些影响,也不至于影响到康贤的公正性,这次事件更多的还是几大世家为争夺人脉,巩固自家势力而种下的因果,可到底贤亲王的作为有所偏颇,而被人抓了把柄,何况纪厉也已经那样说了,刁鸥便也只能劝道,“有些话刁某不当讲的,但既然贤亲王问起,刁鸥便也多嘴几句。媛贵人是好,还是不好,不是刁某该操心的事,也不是贤亲王该担心挂念的事了。为着大家都好,自此,还请贤亲王珍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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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纪厉忙着借科举舞弊一事,寻纪威麻烦的时候,承乾宫亦是忙做一团。
姚玉欣急火攻心,郁结窒闷,竟是病倒了。
“皇上,媛贵人刚刚歇下。”纪厉刚下朝,便得了姚玉欣病倒的消息,当下朝服也未换,便往承乾宫行来。
这已是距坤宁宫出家一事的三天后了,纪厉皱眉,“怎么这个时辰刚歇下?”
“回皇上的话,”菊姿恭敬行礼,“贵人早上刚吃了药,要捂着被子发汗,便歇下了。这会也就刚刚睡着。”
“嗯,”听着菊姿话里隐含的不要打扰姚玉欣休息的意思,纪厉心里点头,他看了菊姿一眼,“你差当的好,一会儿去内务府多领一个月的月俸,就说是朕赏的,”纪厉边说边往里行进,“朕不扰她,朕看看她便走,”略一顿,“既吃了药,烧可退了?”
“昨儿个后半晌开始烧的,吃药发了汗,就退烧,之后还会烧上来,时有反复。”
“太医怎么说?”
“说是肝火旺盛,郁气凝结所致,需调理休养,平心静气。”
“嗯,”已经步进了姚玉欣的寝室,纪厉看着床上侧躺着的娇人,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知道了,”他挥挥手,“你下去吧,朕陪她待会。”
看看床上一脸安然,睡的正香的姚玉欣,又看看脸上有着明显心疼神色的纪厉,想着纪厉断不会为难病中的主子,菊姿终是略福一□,退了出去。
101第二十七章 皇宫生活记录(十九)
姚玉欣心如止水;一心想要出家;却迫于纪厉的威胁,最终而不了了之。自她进宫后的那许多的事端,一个接着一个的就从未中断过……世俗伦常的庞大压力和她内心深处的不断挣扎与纠结;已经快压得她无力喘息了。
而这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突破口,还未实施,却又夭折了。
原以为前面光明一片;自此便可以逃避的躲开一切烦扰,没想到;顷刻间却是希望瞬间泯灭殆尽。希望破灭回归深渊;其对心力的影响;要远胜过一直在绝望中挣扎。姚玉欣无处发泄,心结郁积;就在她自坤宁宫回来的第二日,便彻底的一下子病倒了。
高烧、喝药,出汗,身体流失水分过多,她又因着心闷而不大能吃下饭,这仅仅一两天的时间,眼瞅着,人便是又瘦了一圈。
自进宫后,姚玉欣便一直在不停的瘦,好不容易后来略长了些,因着那日午后发生的事,便又急速的掉了回去,现如今,因着得病,本就已经很是清瘦的姚玉欣,便显得更加单薄。
纪厉轻手轻脚的走近,驻足。
眼前的姚玉欣正平躺在床上,她身上紧紧的裹着锦被,显然还是极冷的样子,那柔软纤细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满满的铺了整整一个枕头,隐约头发间露出半个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这样睡着哪里能舒服了?纪厉轻轻用手拨开姚玉欣的发,顿时心里明显一痛。
只见姚玉欣巴掌大的脸上,眼窝略微凹陷着,眼睑处青黑一片。而面上的颧骨,也因着过瘦的原因,很是清晰可见……
姚玉欣这般憔悴,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昔日那光芒四射、夺人眼球的光彩模样?
可是在坤宁宫那日,还未如此,怎得也就两三日没见的功夫,便成了这样?
纪厉两根硬挺的眉毛很少见的几乎要皱到了一起,他视线略微环视,再看见桌上的水杯时,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轻轻的倒了一小杯水,纪厉走回,他撩起袍角,尽量轻慢的,挨着姚玉欣的身子,坐在了床边。
姚玉欣的嘴唇也因着病了的缘故,没有了昔日粉嫩水润的模样,那两个娇嫩的唇瓣,现如今干涸的泛着白,起着唇皮。纪厉将水杯放在床边,略挽起袖口,用手沾了些许的水,细细的轻柔的点着姚玉欣的唇。
他向来是被旁人伺候的,又几时伺候过旁人?就是在南疆,条件再艰苦时,他身边也是跟着徐盛的。于是,这样简单的一个润唇的动作,在他做起来,便是既笨拙,又真实的让人足以难过。
刚点触滋润好的双唇,不一会儿便又是一片干涸,纪厉撩起袖口,便又是一遍悉心涂抹,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那认真而专注的样子,堪比以往在南疆对抗敌兵、研究地形图时一般的模样……
向来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就这样第一次俯低身子,伺候人伺候得那么的心甘情愿,理所当然……
不晓得是不是纪厉动作太过蛮重了,睡梦中的姚玉欣微微的动了□子。纪厉慌乱中忙住了手,却是险些打翻水杯子,手忙脚乱的扶住杯子,纪厉抬眼,只见姚玉欣还是一副睡梦中的样子,并未被吵醒,这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可到底不敢再给她润唇了,纪厉轻手轻脚的将水杯子放回桌上,便又坐了回去。
看着姚玉欣依旧干裂的唇,想着方才那么多次的润唇,那唇瓣触手依旧还有着些许的粗糙质感,纪厉低叹,“你这是何苦为难自己?有什么是不能冲着朕来的?”略一顿,纪厉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受伤之意,“只一点,朕不许你逃离朕的身边,只要你在朕的身边,以后无论你怎样气,都可以冲着朕来,朕都受得,可好?”
想起姚玉欣前两日一脸看破红尘、势要出家的样子,纪厉的心口依旧还有那样窒息般的感觉,“你就那么的想出家?想逃离朕的身边?”他声音嘶哑,显然近来的日子他也是很不好过,“无论如何,朕不会放手的,你最好给朕断了那个心思,”纪厉微微一顿,声音里的受伤、难过之意,更加明显,“……放你出家,朕……如何舍得?……玉欣,朕到底如何做,你才能放下过去,重新接受朕?”
心口随着他的话,微微的揪着疼着,那心口的窒闷感,自当初他将姚玉欣送还给老五后,便总是伴在他的身边,如今已经很是熟悉,看着姚玉欣的睡颜,难得见到她在他面前这般的安静、乖巧,纪厉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摩挲着姚玉欣的脸蛋。
“你瘦了……”怕扰到姚玉欣,纪厉声音放到极轻,手上动作也极其温柔,“……在朕的身边,你就那么的度日如年?……你就那么的割舍不下他吗?”
纪厉的手将一缕姚玉欣的头发,从面颊处捡到一边,“朕知道他待你好,朕会待你更好,可你总是不给朕机会……你总是和朕硬顶着来……”
回想起自姚玉欣进宫后的一幕幕,纪厉低叹,“朕给你解释过,当初为何把你送出去,亦也解释过为何会强掳你进宫,朕放不下你,不顾你意愿,把你困在了宫里,是朕做的差了些,但事已至此,断没有再回头的道理,凡事总是往前看的,你怎么就一直困在了原地?朕一直在等你……朕等你等的,也很煎熬难过,你可知晓?”
姚玉欣即使病中,那肌肤也是如凝乳般的润滑,纪厉的手流连几度她的脸颊,人便到底按捺不住心中澎湃的爱意,他略一犹疑,最终还是缓缓俯身、低头,在姚玉欣额间落下一个轻吻。
凉薄的唇瓣触及姚玉欣还略微有些烫的额头,他竟是一时舍不得起身,怕压到姚玉欣,纪厉就那么的悬空着俯着身子,静静的保持着那个姿势,感受着来自姚玉欣额头的温度……姚玉欣额间温温热热的,她人虽在睡着,却也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从两人接触的唇瓣那些许的地方,姚玉欣带给纪厉的温暖,沿着心脉慢慢延伸,直至他的心间,一点,一点,逐渐慢慢的烫平了那在纪厉心间汹涌、肆虐,不断噬咬、折磨他的爱意……而那已经越久越宽广的空虚感也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良久,纪厉才缓缓抬起,“玉欣,朕怎样才能让你知晓朕到底有多爱你……朕怎样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
面对强悍善战的敌人也从未犯过难,面对棘手的朝政,他也是淡然应对,现如今却独独的陷在了姚玉欣这里,他百般无法,两人竟这样僵持着……
两人僵局的加剧是自那个狂暴的午后开始的。盛怒、极度伤心之下的他,最后终还是对姚玉欣用了强。眼前浮现出姚玉欣的泪眼,和绝望一样的神情,纪厉声音黯哑,多有一种无力感, “你可知道那日朕听说你和他在花园子里的事情,朕是怎样的难过和生气,可朕想,终是时日太短,朕要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来……朕等得了。”手再次抚向姚玉欣的脸颊,纪厉反复摩挲,“朕说过,朕有足够的时间,等你回心转意……朕本没想追究……可再见你,你却在发髻藏了那样的金钗,你叫朕情何以堪?”
“朕尊重你、爱护你,费尽心思,竭尽所能的对你好,却换来你如此的提防与戒备……你暂不能接受朕,倒也罢了,可你竟和他,在朕的生辰日幽会……你藏金钗,朕在你眼里就那么的不堪吗……”纪厉终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朕一时急火攻心,那日才会那般对你,朕那样待了你,朕也不好过……”
“朕后来禁你的足,是想你能知难而退,能温顺些,并不想真的给你难堪……可谁承想,你竟刚硬到要出家的地步……明明是想与你破镜重圆、重修旧好的,可谁想一步步的,竟和你走到如今这样的局面……玉欣,你可明白朕的心,明白朕的无力感……”收回手,重新替姚玉欣掩了掩被子,“……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你对朕来说是如同朕本身一样的重要,朕爱你如同爱朕自己一般,”纪厉到后来,已经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