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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呢?就算用游灵道人来分担一些老四在父皇面前的得意,他心里也高兴。
张长林点头应了是。
一顿午膳吃下来,朱宸星问的都是如何修仙成道的事情。
陈容与低头吃饭,喝酒。一句话也不插入。
许是聊的过于投机了,陈容与和张长林告辞离开时,朱宸星竟然送他们到了影壁。还和张长林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日子。
太子府门外停着西宁侯府的马车。
陈容与和张长林上马车后,吴华给俩人满上热茶。
鲜嫩清高的香气瞬间在马车里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张长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茶。”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自觉地赞道:“味道甘醇鲜美。”又和陈容与说话:“世子爷,这是今年的新茶,清明前的龙井吧。”
陈容与端茶低头喝了一口,说道:“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他对茶叶没有什么特别的研究,一般都是回事处送过来的。倒是清楚张长林的爱好——嗜茶如命。
“不是贫道多嘴,世子爷真是暴敛天物。这是极品的龙井了。”
陈容与笑了笑,不吭声。
张长林并不在乎他的冷漠,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珍惜的很。
吴华在旁边看了一会,见他快喝完了,又拎着茶壶添上,“张天师,世子爷为您寻了一本真迹。”他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无能子》递过去。
无能子是书名,也是一个人的别号。他生于唐朝末年,擅长哲学思辩。主张自然无为,无欲无求。
“哟?”
张长林接过来,翻了两眼:“还真的是真迹。世子爷,你费心了。”《无能子》的问世足足有一千年有余了,这时候还能看到真迹,真的太不容易。
由此可见,西宁侯府是个好地方!
陈容与看了看他,摆摆手:“四王爷临行前交待了要我好好照顾你……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我这就带你过去。”他对张长林这个人并不了解,但直觉张长林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
“劳驾了。”
张长林谢过,和陈容与谈及朱宸星:“太子爷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很平易近人。”
“……人总要亲眼见过,或者相处一段,才能究其根本。”
张长林发现他的目光很随意,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但是陈容与的语气又很犀利:“太子爷是储君,平易近人一些会更好。”
马车“嘚嘚嘚”地,跑得又稳又快。到了郊区的一个别庄却停下了。
陈容与等人下了马车,立即有人迎了上来。
“世子爷,里面都按您的吩咐准备的,护卫也都是精心挑选的。”
陈容与点点头,右手一伸,“张天师请。”
作者有话要说:
张长林这个人,是后来有大用处的,所以写的多了些。今天又跑了一天,还和快递员吵了一架【捂脸】……明天的更新应该就恢复正常了。希望大家能体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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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48
安顿好张天林; 申时左右,陈容与才坐马车回西宁侯府。
路上,吴华问道:“世子爷; 您对张天师真是客气……就连四王爷在您这里; 都没有他的待遇好。”
陈容与闭上眼,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没说话。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对张长林客气; 以后……是大有用处的。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吴华看主子一直不言语,以为他累了,便不再开口。主子的心思一向是最莫测的; 单凭自己; 再活一百年都猜不出来。
北风在耳边呼啸,树枝光秃秃的; 地上落叶一片。
白雪睡了午觉起来,看外边的天色有些暗,太阳也隐去了; 问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
秋菊坐在庑廊下的小杌子上做冬袜; 笑道:“小姐,您今儿睡的够久了。”
白雪“嗯”了一声,站在她身边; “可能是最近比较累吧。”
秋菊想起自家小姐给世子爷做饭的事情; 十分心疼,“您进屋再歇一会吧。”
白雪摇摇头:“屋里太闷了,出来院里透透气也挺好的。”她向四周看了看; 秋菊的身边只有几个小丫头,便问:“秋芙和半夏呢?怎地不见她们俩; 去哪里了?”
“夫人给您新做了两件缎褙,秋芙过去取了。”秋菊又说:“半夏吃完药后,身子倦怠的很,奴婢想着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私自做主让她回屋里歇着了。”
“……是李大夫开的方子不对症吗?”白雪秀眉一皱。
“没有。”
秋菊手指灵巧,针脚又匀又密,和白雪边说话边缝后跟的细带:“她自己都说减轻了许多,也没有去年觉得冷了。估计是里面添加了安神的药。”
“那就行。”
白雪抬脚走下台阶。
“小姐,您要出去走一走吗?”
秋菊把手里的活计放在笸箩里,起身跟上白雪:“奴婢陪您一起吧。”
白雪本来要说不需要的,一转头见她已经跟上来了,也就没有吭声。主仆俩出了院落,踏上转角游廊。
冬意浓重,万物萧瑟。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了绿意盎然的活力。
“前面有几株四季桂,咱们过去看看吧。”
秋菊指了指垂花门的方向。
“这个时节,就算是四季桂,也不会开花的。”
白雪长吁一口气,抬头去看天空,感觉又要下雨的样子。她和秋菊说话:“今年冬天的雨水似乎特别多。”
“是啊,每下一场雨寒气就增加了几分。”
秋菊知道主子的心情一直不好,郁郁寡欢的,她不忍心,“……也许四季桂开花了,咱们折一些,可以插瓶里。您一定喜欢。”多走动走动,看看别的东西,心里的事情也能放下些,对身子骨也好。
白雪见她坚持,左右也无聊,便想着去看看。她们走到转角游廊的尽头,拐上青石板铺就的大路。不料却迎面碰上了陈容与,推轮椅的是吴华,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程子衣的护卫。
白雪一愣,随后便发现避无可避,侧身站在路边,等陈容与先过去。她低头不去看他,鼻尖酸楚不已。
秋菊屈身给陈容与行完礼,也和主子一样,站在了一旁。
“三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
陈容与到白雪面前时,停下了。他抬头看着白雪,搭在轮椅上的双手握紧了。
吴华看了看白雪,又看了看自家主子,悄悄的摆手让几个护卫先退下了。
“无事,闲逛而已。”
白雪屈了屈身,“大哥若是无事,我要走了。”他的避之不及实在是伤人,她又不是没有心的草木,如何会没有委屈和怒意?
陈容与见她和自己生分,本该是预见的高兴,心头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窒息的难受。
话是这样讲,白雪并没有立即离开。她下意识的在等待,等陈容与出口挽留或者说些别的什么。
梅花林一别,又好几天没见面了。她担心他的身体,夏莲总说他的胃口不好,她想要问一问。
还想知道他喜欢的口味。这样,他下一次吃饭,就能多吃一些了。
良久。
陈容与说了一个字:“好。”
好!白雪蓦然抬头,和陈容与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他还是很冷淡,但给人无措又天真的感觉。
好像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要应允的回答了“好”。
白雪笑起来,泪水却夺眶而出。她连声说了几个“好”,转身就走。她的步子迈的急促,秋菊只能小跑着去追。
“三妹妹……”
陈容与怔了好久,满脸都是隐忍,眼眶都憋红了。到底没有伸手去阻拦。
吴华叹一口气:“世子爷,您……您这是何必呢?”
明明眼里盛满了三小姐,他都瞧得透透的了。别人做的饭几乎一口不吃,单单三小姐做的……几乎一口不剩。即使是瞒着的,可这也太明显了吧。
陈容与不回答吴华的话,他看着白雪的身影,直到不见了,才滑着轮椅离去。
“小姐,您慢一点走,小心摔着。”
秋菊心急不已。
白雪的泪水扑嗒扑嗒地往下掉,陈容与就真的这么讨厌她吗?
“三姐姐,你怎么了?”
陈宛兰手里捧着四季桂走过来,她也是从垂花门的方向过来的。
“没有。”
白雪背过身去用手背擦眼泪。
秋菊也赶到了,把自己的帕子递给白雪。白雪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
“八小姐,您在这里干什么?”
秋菊上前一步,屈身行礼,挡在了白雪的身前。
“……我来折些桂花。”
陈宛兰怯生生的,大眼晴不时地瞄向白雪,“三姐姐。”她喜欢桂花的香气,总会采摘一些回去插瓶。
“嗯?”
白雪挺了挺肩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她走到陈宛兰的面前,低声问道:“桂花还没有败吗?”
“败了。”
陈宛兰看着白雪,捧着手里的桂花枝让她看,“不过还有些花骨朵。嚒嚒说了,炭火一烤,或许就盛开了。”
白雪揉揉她的丫髻,她的头发又细又黄,让人忍不住的怜惜,“你跟着教养嚒嚒学规矩累吗?”母亲在锦韵坊给陈宛兰、陈宛柔请了教养嚒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好累。”
陈宛兰小嘴一瘪:“嚒嚒说我坐姿不好,站姿也不好……总是骂我。但是她从来都不骂五姐姐,她喜欢五姐姐。”
她沮丧极了,雪白的小脸皱成了包子。
“嚒嚒管的严,也是为了兰姐儿好。”白雪劝她:“兰姐儿要再努力一些,等规矩学好了,嚒嚒就会喜欢你了。”陈宛柔一贯会讨好人,尤其是年长的妇人,也是一项好本领了。
“真的吗?”
陈宛兰的大眼睛里闪过希冀。
“当然。”
陈宛兰歪头想了一会,重重的点头:“兰姐儿记住了。”她小心的打量白雪:“三姐姐,你为什么哭啊?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吗?”柳姨娘和五姐姐做的事情,阖府上下都知道了,她自然也知道。
“何曾哭过?是风沙迷了眼睛。”
白雪揉了揉眼,“天冷,赶紧回去吧。”
陈宛兰“哦”了一声,又仔细地看了看白雪,领着丫头走了。
“小姐……”
秋菊见白雪怔怔的,有些担忧。
“咱们也学兰姐儿去折些桂花枝。”白雪勉强笑了笑,走去四季桂树下。她刚才哭了一会儿,心里好受了许多。
这一世的陈容与,可能心里真的没有她了。
该怎么办呢?
夜里的时候,果然又下起了雨,淋淋漓漓的。
白雪起来去了一趟净房,再躺下就睡不着了。她没有惊醒在外间守夜的秋芙,一个人抱着被褥坐在床头听雨。
夜很静,偶尔听到一两声狗吠,很遥远。
景庑苑的陈容与是被雨声惊醒的,他让小厮点亮了蜡烛。
“炕桌上的书给我拿过来。”
他吩咐守夜的小厮。
“世子爷,是哪一本?”
“左边那本薄的。”
小厮拿过来的是《诗经》,陈容与翻着看。他一睡下就梦到白雪泪眼婆娑的模样……心里痛的厉害。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他反复念这两句,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