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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郎君再无立足之地。”
楚昭做事从来不看眼前的利益,相反,她既然要折断世家的傲骨,一改前朝受制于世家的情况,她就不会乱来,而是会一点一点,慢慢的,将他们的四肢扎断,让他们除了对她称服,再没有别的法子。
去年的科举世家不以为然,他们以为这天下间除了他们世家,再无能人,一次科考,确实选中的良才不多。楚昭再开女科,世家之中,但有想法的女郎都来了,冀州,雍州那楚昭的老地盘,几年积蓄下来的人数,终于在初开的女科大放异彩。
女科是有世家的女郎,但是,世家是最反对女科的,所以这些女官唯一能倚仗的是她,能够在朝堂站稳脚的人女郎都将懂得,她们的家族用她们投石问路,更是打着取而代之的主意,想要留下的人,只能继续倚仗楚昭。
相争相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有停歇的时候。
所有人都在等着楚昭生产,怕是满朝的男人没有哪一个这么关心过自己媳妇什么时候生,如今眼睛却死盯着楚昭的产期。
偏偏被盯着的人极其淡定,每日挺着个大肚子准时上下朝,当然他们也注意到,楚昭除了肚子似是吹了气一般长大,其他地方竟然都没变过。
“再有半个月就要生了,你这几日要小心些。”楚昭如何折腾闹腾,钟氏是很少过问的,但眼看日子越近了,钟氏几乎已经扎根在宣政殿里。
楚昭感觉到腹部阵阵的抽痛,与钟氏道:“怕是等不到半个月了,这孩子性子急,如今急着要出来了。”
一听这话,钟氏睁大了眼睛,楚昭扶着桌子道:“还不用着急,不是说阵痛要些时辰嘛,我先走动走动,第一胎早产是正常的,没事,没事。”
呼气吐气,楚昭是懂得吐纳之法的,如今那么缓缓地走动,忍着熬着。
“传太医过来,就说我身体不适。”钟氏走了过去扶着楚昭,楚昭痛得全身直颤抖,钟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冲着外头吩咐。
“诺!”阿兼既是钟氏身边的得力人,立刻奉命前去传召太医。
“阿昭,别怕。”钟氏和楚昭轻声地说着,楚昭确实痛得厉害,反握住钟氏的手,“阿娘,我不怕,我还有你,有阿宸,也将会有孩子。”
“对。阿娘扶着你,你慢慢走。”钟氏就像是楚昭的主心骨,支撑起了楚昭。
楚昭随着钟氏走着,也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痛。
“当初阿娘生我跟阿兄的时候,痛了多久?”楚昭小声地问,钟氏一顿道:“生你阿兄的时候痛得比较久,是一天一夜吧。那时候你阿舅看我痛得厉害,还说等你阿兄出来了一定好好教训他。可是抱着你阿兄,你阿舅就忘了打他了,只顾着乐呵呵,说你阿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生你的时候比较快,才痛了一个时辰就生下你了。你打小就知道心疼人,希望这个孩子也能像你一般知道心疼人,早早地出来,最好,是个男孩。”楚家一门凋零,太需要一个男孩,尤其是楚昭所生的男孩。
楚昭昂着头,“是啊,男孩,哪怕我没有偏着男女,若是这是个孩子,至少能省了我许多事,否则……”
有些话各自知道,何必说得太透。钟氏摸过楚昭的额头,“不怕的阿昭,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我们在,都不会叫他受苦。”
“阿娘为我操碎了心了。”钟氏在安抚着她,楚昭知道,一眼看着钟氏,竟然看到了一根白发,楚昭伸出了手,“阿娘有白发了。”
钟氏看着楚昭的手,确实捉着一根白发,只叫钟氏深吸了一口气,“傻孩子,一根白发而已,你道为娘还年轻吗?你都要当娘了。”
从楚毅之死后,她们都绷着全部的神经,哪怕迁都至今,依然没有安宁的时候。她为了大昭殚精竭力,钟氏又何尝不是处处为她操心。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钟氏也老了,都有白头发了。
“阿娘!我没能让你过得安乐的日子。”楚昭心有愧疚,钟氏拍拍她的手道:“莫要胡说,天下的女人,哪一个不羡慕我的,我生了一子一女,就算我儿子死了,我女儿依然让我成为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与人相争相斗,就算不是太后,难怪我就能不与人,不与人斗了?阿昭,你阿娘原本就不是一个乐于太平的人,你当了皇帝,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跟天下的男人斗一斗。”
“阿娘真是……”楚昭听到后一句笑出声来,下身的痛楚更烈。
“娘娘,陛下,陛下吃点东西吧,一会生的时候才有力气。”阿醒端着一碗面急急地走了过来,端着给楚昭喂食起来。
楚昭也不矫情,忍着痛吃着面,满满的一碗吃了个精光,太医已经急急而来。
“太后,陛下!”见到楚昭的模样,太医已经想到了并非钟氏不适,而是楚昭要生了。
不以楚昭要生为由而召太医,其中的内情稍微有点脑的都能猜到。
太医一拜,钟氏已经道:“虚礼就免了,快起来给皇帝看看。”
“是!”太医急急地上前,忙为楚昭把脉,又问了楚昭现在痛的规律,楚昭一一而答,末了楚昭道:“朕早先让你准备的催产药,用得如何?”
太医乍听这么一问,“已经试过了,确是有效,陛下是要现在用还是再缓缓?”
“先备着,要用的时候朕会说。依你所见,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落下?”楚昭痛得额头全都是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痛意,太医听到那么一问,连忙答道:“怕是要等到入夜。”
如今才刚上完早朝,也就是还得痛个三五个时辰。楚昭吸着气,“好生地呆着,暂时就留在紫宸殿里。”
别的话再没有了。太医应了一声,他的职责本就是照看楚昭一家子,楚昭产子传了他来,何尝不是对他的信任。
接下来就是等了,等着楚昭的宫口开了,产婆也叫四珠和三喜弄了进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三喜又跑了进来,“陛下,政事堂诸公求见。”
早朝之后政事殿议事,这是历来的规矩,楚昭眼下还能撑着,让人扶着她坐到她的位子,“阿娘跟太医都先退去吧,我听听他们此来何事。”
“陛下这般。”太医瞧着楚昭痛得额头都是汗的,很是忧心。
“无事,朕还能撑得住,你也说了要等入夜之后孩子才能出来,朕坐着走着也就那样。”楚昭决定的事,太医是没办法叫她改主意的,拿眼看了钟氏。
钟氏道:“你撑得住?”
意思竟然是要听楚昭的意思,太医自来是知道钟氏这个太后非同一般的,但是,生产本就是一只脚踩进了鬼门关的事,楚昭现在已经开始阵痛了,还让她见宰相议事,要这么拼吗?
必须的要!楚昭点了点头道:“阿娘放心,我撑得住,你们先进去。”
钟氏点了点头,太医与楚昭一拜,跟着退入了内殿,接着姜参等人走了进来。
第182章 再议女官
“拜见陛下!”七人一同见礼,楚昭抬头道:“起吧。”
七人谢过立直,楚昭端坐着,韦尚任开口道:“陛下可还记得驿站起火一案?”
“自然记得,当初韦尚书说了案情未明,一时难辨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死于火海中的两位娘子也有些诧异,朕让刑部将此案不决,秘密查查。怎么,是有什么意外的线索?”楚昭自是记得那场火的,毕竟她所有的准备,险些叫这一场火给毁了。
事过数月,韦益一直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落实此案,楚昭让他秘密查查,如今韦尚任提起,只能是得到了新的线索。
“有赖陛下的坚持,韦尚书一直也记着此事,时常关注当日住在驿站,火海四周的一众娘子,终于有所发现了。这是韦尚书让臣代为转呈的折子,请陛下过目。”韦尚任将折子呈上来,四珠立刻上去接过。
楚昭拿了折子在手,打开了一看,韦尚任道:“韦尚书先时曾经问过死于火海的娘子临近住的娘子,当时几位娘子口口声声说火起之时她并不在房间,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清楚。左邻右舍,个个都是如此回答,这般巧合,韦尚书一直存着疑惑。随后这些引起韦尚书怀疑的娘子都回了家,并未参加女科,韦尚寻了她们的籍贯,命人暗中注意,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刑部有所发现。死于活海中的两名娘子,竟于赴京的途中产生了情意,两人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叫与她们同行的娘子看不过眼,原本只是想要给她们一个教训,未料竟然引得大火,险些烧了整个驿站,还叫服用了药物的两个娘子葬身火海。”
韦尚任说完,楚昭也早将韦益上呈的折子看得一清二清了,摇了摇头,“所以此事刑部断定为意外?”
“韦尚书并未下了决断,而是与臣说起,死于火海的两位娘子究竟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在火起之时连逃都未曾逃,而是倒于地上,被活活烧死。”韦尚任将韦益心存的疑惑告诉楚昭,楚昭也看了他,“你怎么看?”
“起火是人为,虽然本意只是教训,但是,两位死于火活的娘子服下的药,是她们自己捉的,还是别人放的?若是自己捉的,她们捉那些药是做什么?别人放的,又是谁放的,目的何在?”韦尚任原是廷尉出身,他当然也有自己的判断和疑惑。
楚昭下身的痛断断续续的,一波比一波厉害,她将双手藏于袖下,紧紧地握着。
“那就继续查下去,将那纵火的人拿下,尽快送到长安,交由刑部审查。”楚昭开口,韦尚任垂下了头,“再查下去,未必是好事。”
楚昭道:“朕初开女科,驿站就起了火,烧死了两名参考的娘子,天意人为,就算不为活着的人,也该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人死为大不是吗?”
话到于此,楚昭是打定了主意再要继续地查下去,韦尚任只怕牵涉的人越来越多,两位娘子互生情意的事说了出去,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两家的娘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必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公布出去。
“你担心的无非是那死去两个娘子的人家知道两个娘子的事,觉得这是莫大的丑事,不会再肯让我们再查下去,说起来,她们两个一个是未嫁之女,一个是居孀之妇,惺惺相惜做了什么对不起各家的事了?”楚昭显然并不觉得这女人跟女人之间的事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二十一世纪的百合跟耽美都不少。
姜参一听道:“陛下,阴阳结合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你们男人养男宠的少了?”楚昭反问了一句,“你们男人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女人做了什么都不行。”
又是扯上了男人跟女人的差别了,楚昭也知道她想让男女公平难如登天,毕竟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有绝对的公平,更何况是现在。
“罢了罢了,此事莫争。但是,该查的,一定要查下去。若是意外还罢了,当真是人为,既然他们能杀一个人,就能杀第二个。难道我们就放由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继续作恶?”楚昭这样一说,谁都不再质疑,若不除恶,何以扬善。
“臣会转告刑部,让他们查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韦尚任一拜,算是承诺了此事。
“还有其他的事吗?”楚昭感觉这痛得坐不住了,只想快快将他们打发出去。
分别对看了一眼,卫九道:“陛下,另有一事。”
楚昭意示他直说,但是卫九却似是难以启齿一般,喃喃了半响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