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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哭笑不得,“先生,你非要按朕的标准,朕记得认识先生的时候,朕八岁,比阿宸现在还大个几岁呢。”
更要命的是她虽然看着小,芯里都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所以真跟楚宸比起来,楚宸这货真价实的小娘子,能学成这样楚昭已经很满意了。
“敢问陛下让公主进太学意欲何为?”萧其陈问得直接。
楚昭道:“阿宸一个人在宫里太寂寞,让几位先生找几个伴读陪她还不如让她去太学,太学的先生都是什么人,朕心时有数。见得多,听得多了,自然视野就宽了。一个人的知识文化都能慢慢学,胸襟气度必须要打小就养,你看得有多远,就注定你能走多远。阿宸是阿兄唯一的血脉,她的将来就绝不会是如同历朝的公主那样,等着成年长大了,选个驸马,就那么过一辈子。朕这样说,你们能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跟外面已经闹起来的开女科,选女官,将来楚昭要封个女王爷又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楚昭自己都定下了规矩,凡事论功而赏,那么想要挣功管该怎么样?必须学得真本事,有了真本事,不管在哪里,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身份下,都能安身立命。
萧其陈真是佩服楚昭的胸襟,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以渔,楚宸有一个真心为她打算的人,收下这样的弟子,细心教导,将来于他有益。
楚宸这弟子萧其陈收下了,接下来,蓄势以久的对于开女科一事,在楚昭大婚后上朝的第一天爆发了。
被楚昭赶出了朝堂的韦佗再次作为代表上折,旧话重谈,“天下的郎君不知凡之,何以令女子出仕,搅乱阴阳。”
“那你的意思是哪一天,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女人就可以出仕了是吗?”楚昭第一句就堵了韦佗,原本喧闹的朝廷随楚昭凉凉的一句落下,一片死寂。
“朕一直都很想问,在你的眼里,女人到底是什么?你口口声声看不起女人,作为女人生出来的你,第一个是不该自己把脖子抹了?”朝中的臣子们惊奇地发现,大婚之后的楚昭容忍度更低了,眼刀子直甩向韦佗,话更直白。
“每次朝议你除了会纠着男女身份的问题不放之外,你还会做什么?大昭新建,天下百废待兴,各州缺人,缺为朕治理天下的人,朕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可以做一番大事,结果呢,你们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世家,既然你们坚定不参加科考,好啊,当朕没了你们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朕就是让你们看看,没了你们世家,朕的大昭会不会倒。”
这是第一次,楚昭冲着世家们放话。冷洌地笑着,宛如修罗。
“朕开女科,不是要经过你们的同意,而是时势所趋,没有你们,自然会有人愿意为大昭出一份力。女人,你们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除了帮你们打理家务,为你们生儿育女之外再无他用。所以你们不肯让朕当这个女帝,所以你现在更一力阻拦朕开女科。你们不让朕当女帝,朕当了,你们不让朕开女科,朕也要开了。朕倒要看看,朕起的头,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不愿意挣着一口气,证明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男人可以安邦定国,女人也一样可以!”
这是带着女人奋起跟男人争天下。
“别的话都不用说,想让证明朕错了,那就看你们敢不敢跟朕打一个赌。”
楚昭放了话,下面的所有男人都动了,集体要进谏呐!
但是,楚昭的话又起了。得,都先把腿收回来,等会儿再说。
“以天下为赌,若是朕输了,从今往后朕再不议开女科之事,就连科举亦废。若是朕赢了,女科与科举一般,作为选举人才的手段,谁也别再跟朕废话。”楚昭显然早有准备,竟然以天下为赌。
刚刚被楚昭喷得脸上无光的韦佗此时刻已经眼睛发亮,“陛下说话算数?”
“朕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楚昭居高临下的问韦佗,韦佗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楚昭道:“这个赌,就以这一次的女科来赌,就拿上一次科考的内容同等出题,如果参加考试的女子考中的多,一应为官一切都符合如同男人为官的要求,就算是朕赢,若是考中的人没有科考的人多,又证明了考中的人没有能力,就算朕输,如何?”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楚昭稳坐钓鱼台,等着下面议论完。
“陛下是否还有什么条件?”有人询问,楚昭那么好说话?
“条件就是,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止任何人参加科考,当然,朕也不能勉强任何人参加女科,不管是朕还是你们,谁违背了这一点都算输,你们敢不敢赌?”
讨论,再讨论啊!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楚昭一意要开女科,楚昭想做的事,他们来不了硬的,拼不过楚昭,好不容易楚昭提出了这样的赌局,赌还有一半赢的可能,不赌就只有不到两成。
“陛下一言九鼎!”有人再次重申了一句,楚昭道:“朕能做到朕说过的话,你们能吗?”
“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止任何人参加女科。”楚昭提醒这一点,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朕手握斥部,遍布各州,想要瞒天过海,想想你们有没有这样的能力,一但你们有任何人违背了这一点,就算你们输了。”
本来在楚昭说出打赌的话之后小算盘打个不停的人,听着楚昭的提醒和警告,又有些不确定了。
“怎么,你们不是觉得女人不如你们男人吗?难道还怕她们考过了你们男人不成?”
请将不如激将,楚昭这样淡淡地说来,作为世家的人们再次扎堆商量,各家各户的妻儿是什么模样还能不知道吗?虽然不能阻止,说服人不参加还是可以的吧。
对,说服人不参加是非常可以的。想到这点的人,算是让他们心里都有了一把筹码。
“陛下也不能强迫任何人参加女科,这是陛下答应的。”楚昭的备注也有她不能做的,说了别人不能做的,楚昭也别忘了自己不能做的。
“强扭的瓜不甜,诸位觉得一个被强迫来考试的,表现会好吗?”她的这一备注啊,于她根本就没有多少用。
“陛下与满臣的大臣打赌,那何人为见证?”打赌嘛,岂能没有见证呢。
“令天下人为证,朕立刻张告天下,把赌约告知天下,一个失信之人,何以为帝,这样诸位都放心了吧。”
当然放心了,楚昭既然连这点都想到了,两下权衡,他们的胜算太大了,楚昭想必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吧。
“既是如此,那女科的考题还是由七相和六部尚书,集天下大儒所出,之后批阅卷,召见考过的人,也要由天下人共视。”前面的说好了,一但开考的内容,作为考官,考题,这一样样一样都不能忽视。
“朕不是说了吗?一切皆以今年的科考为则,无一例外。”楚昭语音落下,赌约就算成了。
第168章 打架闹事
赌约张告天下,自是引得一片哗然,楚昭以天下为赌,世家们已经暗自偷笑,他们就不信,会有女人真的能比得过男人。
但是,很快这个赌约引起的言论遍布天下。楚昭为何以天下为赌也要开女科,那就是想为女人争一口气,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这一次的女科就是一个机会,捉住了,女人就可以跟男人一样,像陛下一样,撑起一国一家,不必事事依附男人,给自己争一口气。
洗脑的话传遍各家,然后,各州的府衙接到的参加报名的女科的人数,赌约才公告的十天,竟然比之前男人报名的时候多的多。
里面占了多数的还是世家的人,有未出闺的娘子,也有守寡在家的娘子,还有那些丈夫三心二意,颇觉得无人依靠的娘子。
随后,楚昭又再下诏,为了保证各往前来赴考女眷的安全,各州派专兵统一护送入京城,任何人,胆敢欺辱女眷者,杀!
十三州的兵力都是楚昭的旧部所分,楚昭的命令,他们是最听的。从来不问原由,只会照做。
楚昭如此为了女眷的安全,立刻让那些家里不支持,直言说要是她们去考,家里一两银子都不给的娘子大喜所望,楚昭是将这些局面都料到了吧。
至此,女科的事已成定局,楚昭的心里反倒移到了太学的期末考。
太学,武堂,皆由楚昭兴起,如今两处的学生都不多,比较而言武堂的还要多些,因为武堂就是武官子弟,如今大昭朝里武将多出楚昭手下,原本都是部曲或是贱民,随着楚昭而一步登天,楚昭要办学,他们正愁没老师的人立刻把人给送了过去。
太学,各世家均有自己的学堂,也有自己的老师,进太学的,反倒是一些有上进心,偏偏没有名师教导的人。
比起武堂,人数是差了一点,楚昭不在意啊!
积少成多,只要太学办起来了,以后有的是人求着进来。
“陛下,太学的期末考核出来了。”萧其陈作为太学的校长,既知楚昭关注太学的期末考核,成绩一出来,立刻呈上。
楚昭接过一看,勾起了一抹笑容。“不错,各级都有出众的人,这一位,朕记得不错似乎是齐家的娘子。”
点了一个名字,楚昭询问,萧其陈看了一眼,“是,是齐家的娘子。”
“齐家如今与韦家,柴家,卫家齐名,是为世家的四大头,当初她进太学的时候朕好像就问过你这个学生如何,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不甘平凡,不愿受制于人。”萧其陈自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评价。
楚昭点了点头,“齐家是百家的大世家了,根深叶茂,朕得承认,若论素质世家的话比起寒门子弟来要好得多。”
萧其陈一笑,“陛下说的不错。无论世家如何自傲,世家还是有自傲的资本。世家的熏陶,非一日而成,如陛下幼时蒙太后教导,太后亦是昔日的镇国公夫人周氏教养出来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有章法,寒门子弟,能饱食三餐已是大幸,遑论其他。”
“对,所以寒门之中,能出才华横溢者,如姜先生,其陈,鲁种,吴用,朕很敬佩你们。”楚昭实实在在地说。
萧其陈说的镇国公夫人便是钟郁之妻,楚昭追封钟郁为镇国公,与楚家的祖宗同受楚家世代的香火,只在这大昭一天还是楚家人的,钟郁他们夫妻就会一直享楚家的供奉。
“陛下言重了,陛下如此年轻而安天下,臣亦敬佩。”萧其陈微微笑着说。
“朕有今天的一切,并不都是朕自己挣来的,幼时没有舅父的庇护,我们未必能平平安安到达冀州。而冀州没有阿兄的蛰伏,也不会有后来的繁荣。而且……”楚昭知道自己并不年轻,上辈子那二十几年对她成为大昭女帝的帮助太大了。
如果不是有那二十几年学到的知识,她哪来的钱,哪来的兵,又哪来的武器跟这天下的男人争天下。
“无论如何,时也罢,命也罢,一切都是因为陛下把握了机会,运用了身边一切的助力,陛下才能建大昭,成为大昭的女帝。不管有多少人愿意帮陛下,那都是因为陛下值得他们帮助。”萧其陈再次肯定了楚昭。
“那这太学,你要帮朕办好了。”说着太学倒是扯上了她,话题有些偏了。
萧其陈道:“世家垄断了书籍,陛下建了万书楼,世家将大儒都收了,陛下兴太学,叫朝中文武百官都到太学上课,世家的先生再厉害,也不比能在朝中沉浸的官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