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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老板的行事风格,总觉得似曾相识,我想,殿下听闻也会有相似的判断
。
可此刻前往齐国未免太过武断,且碍于殿下的身份,只得我派出可靠的
人员前往齐国一探究竟。
令我惊讶的是,酒坊的保密措施竟然做得那样好,老乞丐去了,依旧未
能探得背后当家人的真实情况,我只得再想其他的法子。
直到醉兰坊在京城落户,殿下亲自前往,看到了那场我向他转述的歌舞
,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风寻,我想我们找到了。”
当我拿到那封酒馆老板转交的信件时,激动地恨不得立刻飞回府中。
随着国舅爷的倒台,殿下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女子。
凌薇小姐风采依然,眼眸中多了些沉稳,但依旧是干净清朗的。
看得出,凌薇小姐早已知晓陵王殿下即将迎娶芷萝小姐之事,她的心里
该有多委屈啊,却还是选择再次接受殿下。
可喜的是,凌薇小姐到底是以正王妃的身份嫁入了王府。
侧妃虽然对府中上下的人都很好,可是只要想到她以婚姻为筹码为难殿
下,我便如何也对她亲近不起来。
王妃则不同,她将府中上下的所有个人难处记在心里,她虽从不出面,
却总安排身边的丫头帮着一一解决了。
对了,王妃身边的榕筝亦是个奇女子,年纪不大,却总是能将王妃交代
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也不似一般女孩子那样扭扭捏捏,总是大方自然,犹记得我在府中第
一次见到她时,便被她的笑容深深打动,那般亲和自然,将那个“度”把握得
恰到好处。
王妃对于榕筝也是十分信任的,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就好比我同殿
下这么多年来共同经历各种危险,可谓“出生入死”。听闻王妃自幼随同裴老
先生周游北境周边各国,行走江湖之人,必定见多识广,榕筝自幼便跟在王
妃身边,见识自然也是过于常人。
我说不上是何原因,平日里似乎总是刻意地去寻找榕筝那丫头的身影,
似是着魔了一般,总是冒出奇怪的想法:想要再见一见那明媚的笑容。
不知是否是王妃看出了我的心思,之后的日子里,总是差榕筝来传她的
口信,殿下因公事繁忙,总是不能按时回府,因而这样的情况便多了些。
对此,我倒是十分感激的,我先前能够理解殿下对于王妃的思慕,却不
知原来所谓“朝思暮想”,竟然是这般感觉。
不知榕筝可知晓我的心思,她见我时一如既往的笑盈盈,却总是保持一
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因此让我更加思慕。
☆、第51章 重返帝都
近日有这样的传闻:陵王李清让即将返回京中。
凌薇不知这传闻的起源,却觉得并非无稽之谈;看李清让的神情;分明也
知道这消息是真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直至这天深夜;李清让才对凌薇道出实情。
原来,李衍早已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他想要辅佐君王的愿望怕是实现不了
了,思来想去;只有李清让能让其信得过。
“你是何时知晓这些的?”凌薇问道。
“来到桐城之前。”李清让说得云淡风轻,“父皇亲自告诉我的。”
这句话惊得凌薇说不出话来,她原本以为。。。。。。
“不光是你;连我也认为父皇是有意在试探我,可直至前些日子;外公派人
送来密信,我才知道父皇的病情是老神仙亲自诊断的。”
“老神仙?!”凌薇只觉得这相继而出的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人震撼。
朝堂和江湖素来并无什么过多的往来,甚至可以说“一向撇得清楚”,可
为何此事竟连外公都牵涉其中;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凌薇越想越觉得费解。
“何时动身?”
“得等到圣旨到。”李清让摆弄着几案上花瓶中的花。
“原本以为会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却不料,终是逃不过‘命中注定’。”凌薇
轻叹,仿佛自己越是想要逃离,却越被拖着滑向那个不知深浅的泥潭。
“云长。。。。。。还那么小,兄长已是不能看着他长大成人了,作为叔父,总
是他将来有一日会忌惮我,我也依旧义无返顾。”
李清让话已至此,凌薇知道自己说什么已是无益,且原本也并未打算劝
阻,自己的夫君是何为人,凌薇是很清楚的,当初不正是因为欣赏他的担当
果敢,才如此倾心于他的吗?
凌薇只想再安心度过几天安逸的日子,便跟随他重回帝都,去淌那湖浑
水。
翌日一早,夫妻二人便换了便装,各骑一匹快马出了桐城。
夏知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却也不便过问。
二人一路狂奔,来到距离桐城二十里外的一座古刹。
“你让我陪你出城,便是为了烧香拜佛?”李清让浅笑道。
“可不是,我们的命,自己做不了主,难道还不应该来拜托一下菩萨吗?
”凌薇一边说着,一边将马拴在老树上。
李清让微怔,继而微微摇头,照样将马匹绑在了古树上。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相继迈上台阶,向寺院深处行去。
站在菩萨前,抬首仰望,慈悲的眉眼,平静地看向众生。
二人相视,继而跪在早已备好的蒲垫上,轻闭双眸,各自在心中许下一
个夙愿。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愿我身边与我并肩而跪之人,余生欢喜。”李
清让在心中默念。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愿我的夫君能够逢凶化吉,平安康健,我愿一
直在其左右。”凌薇的这个愿望许得虔诚。
最在乎之人不再是自己,最挂心之事只因一人,从“来去无牵挂”到“只愿
君安好”,这样的感情,如何能不让人艳羡。
菩萨若是能实现所有人的心愿,那世人便都不用为了自己所想得到的东
西去拼尽全力了,许下心愿,更多的是对自己心灵的慰藉。
凌薇同李清让离开寺院,相约去郊外,肆无忌惮地飞驰着,二人甚至想
就这般一路跑下去,抛开尘世之扰,只为自己而活。
美好的总是愿望,一夜沉稳的睡梦过后,翌日一早,京城的旨意便到了
。
李衍亲笔写下的密旨,命夫妻二人迅速赶回京城,如此情急,似是即将
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凌薇只觉得心脏跳得快了许多。
回到京城帝都,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繁华之气,是在桐城待得太久了吗?
在桐城的时候,凌薇经常会去城东头施粥,那里的人们总是那般宽容,
不会因为凌薇的身份而对其过于苛求。
贫穷的人数并不多,可见桐城从整体来看是富庶民安的。
李清让此番回京,是以辅政王的身份归来。
想到辽国辅政王是如何被自己亲自铲除的,李清让便觉得甚是讽刺,如
今,自己也被拉扯进了这样的一个漩涡之中,结局是否也会如辽国辅政王一
般,还是能够功成身退?
凌薇自是懂得李清让的心思,她并未从正面劝说,只同他讲述了一个故
事。
从前有一个小国,国家的创始人原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年幼时
因为家中贫寒,甚至在街头行过乞。
一次意外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位商人的资助,加上行走江湖多年结识了
一帮甚为亲密的朋友,说也不曾料想这样的一个人,竟能揭起起义的大旗。
随着追随者的增多,他逐渐形成了不可小视的气候,直至登上皇位宝座
,他身边陪伴着的,依然是他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兄弟们。
可正如那句老话所言“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逐渐生出的猜忌之心,令这些开国元勋们意识到了自己身处的危险,奈
何荣华加身,接受它很容易,卸下来却是难上加难。
这些大臣们最终都不得善终,除了一人,他在自己权倾朝野之时,依然
选择了远遁江湖,看到君上接受他的请求那般果断,他便劝告身边一个私交
甚好的重臣:是时候该离开了。
奈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那样清楚。
凌薇的故事讲完了,李清让沉默了好久,凌薇也并未去打破这份沉默,
她知道:对方是在深度思考。
过了许久,李清让微微点了点头,走向书桌,拿起纸笔,写下了一行字“
功成身退”。
凌薇则在其下补上了一行字“走兔死走狗烹”。
并不是说有情怀之人便不知权衡利弊,在这世间,除了生死,一切皆是
不起眼之事,保全自己,才有资格保护所爱之人。
是夜,李清让握着凌薇的手,在府中踱了一夜的步,住了那样久的府宅
,如今看来,竟也没了往日的熟悉,反而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坐在石凳上,凌薇想到了先前也是在这里,李清让说要照着自己画的图
样打造一把剑的场景。
“不如我们当真来一次双剑合璧如何?”
“有何不可?”李清让说罢,回屋拿来了二人各自的宝剑,手里还多了一
壶“醉红颜”。
“输了的要率先自罚三杯。”凌薇说着,剑已出鞘。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李清让的这句说得宠溺。
如火如霞的剑光将一片静穆照得明晃晃的,潇洒的身形,利落的招式,
每一个相互交错,每一个相视而笑,默契写在眸中,懂得现在举手投足间。
翌日一早,便是李清让再次回朝的日子,李衍命李云长去宫门外等候李
清让的归来,李清让意识到:父亲的病情已经加重了,他的这个举动,是希
望李清让能念及兄长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那一年,李清让凯旋而归时,正是李清泫等候在宫城之外。
如今,李云长的眉眼越发像他的父亲。
想到兄长,李清让便更加明晰心中的信念,不止一次,李清让想道:有
朝一日,当父亲向自己举起利剑,自己定会反抗,可倘若那人是云长,他怕
是如何也下不去手吧。
在桐城所做的一切准备,似乎都是为了防备父皇的忌惮之心。
可李清让似乎忘了,同自己一起经历过生死的那个人,是李清泫,而非
李云长。
如今的李云长,善良单纯,可当他越来越靠近那个位置的时候,依然会
记得现在的心吗?
凌薇看到李清让,便会想到自己的外公,李衍是否会对裴氏一族永无忌
惮?
一切,皆是未知。
当局势变得复杂的时候,人们去思考问题的方式似乎便变得与先前不同
,不得不去瞻前顾后,步步为营。
“叔父!”李云长身着绛红色太子朝服,脸上的稚气依旧明显,眼眸却沉
稳了不少。
那个位置竟能令人改变得这样快,凌薇不由感慨。
李清让看到那相似的脸庞,心上一痛,走上前抚在李云长的肩膀上。
李云长看到李清让眸中一闪而过的点点泪光,心上一软,脑海中闪过嬷
嬷嘱咐自己的话语“谁也不能相信,包括你的叔父陵王殿下。”
嬷嬷自从李云长出生以来便一直在其左右照料,可谓“寸步不离”,李云
长同嬷嬷的关系比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好。
李云长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时,从他的眼眸中瞧不出任何恶意,此
刻的他李云长不大明白嬷嬷所说之语的真正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