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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皇后娘娘还是小皇子身子不好?要你呆在宫?”柳吟风闻言,神情便紧张了起来。
鬼医撇了撇嘴道:“他们谁都没有不好,只是现在皇后大抵是觉着我比普通的太医要稍稍好用一些,便让我在宫呆着,你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着凉,都得让我亲自去诊断。从我入宫之后,便除了两次宫,一次是因为有一位棘手的病人到鬼医谷求医,鬼医谷的那些弟子们搞不定。第二次,便是因为你了。”
柳吟风闻言,便笑了起来:“你此前也很少呆在鬼医谷,且即便是云游天下,也几乎从不出手救人,只有遇见了极其感兴趣的病人会相救。以你的性子,你既然愿意在宫呆那么久,便足以说明,你对皇后还是极为欣赏的。”
“我欣赏她干嘛?这话可不要乱说,洛轻言那小子可不好惹。”鬼医连忙摆了摆手道。
柳吟风见状,便又笑了起来,良久,才道:“他会是个好皇帝,她也会是个好皇后。”
鬼医闻言,方点了点头道:“从宗皇帝到太上皇,到如今洛轻言,宗皇帝太柔,太上皇则太刚,唯有如今这位皇上,能够刚柔并济,且刚和柔都刚刚好。我也从未见过一位皇后,能够如如今宫那位一样,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端庄的时候端庄,该阴险的时候阴险,该算计的时候算计,所有的分寸,都几乎完美。所以你方才说我对皇后极为欣赏,这我倒是不否认,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得这么,事事皆在分寸之内。”
柳吟风眨了眨眼,突然便想起先前兀那方丈说起的,关于她的前世今生。他想,兴许便正式因为她异常凄惨的前世,才铸就了如今这个模样的她吧,这就是所谓的因果缘法。
有一股淡淡地焦臭味道传来,鬼医面上猛地一惊,便往屋跑去,嘴里还急急忙忙地道:“我的药!”
鬼医离开之后,沈半雪沉吟了许久,才道:“柳先生此前说,等花谢了之后,还会回到战场上。我亦是想要亲眼瞧见夜郎国惨败,看到咱们夏国大捷,让夜郎国俯首称臣,柳先生可愿带我一同?”
柳吟风摇了摇头,沉吟了许久,才道:“先前去兀那方丈的禅房,听他说法,说万法相互缘起,世事不必强求。沈大夫此前说,世间八苦,我深知求不得之苦,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晓此缘法求不得。沈大夫所求的缘法,却是十分明确地求不得,既然知道求不得,又为何要强求?”
柳吟风说完,便转身进了屋,沈半雪站在屋外,面色苍白,身子有些微微轻颤。
鬼医从屋子里处理完了弄糊了的药之后走了出来,瞧见沈半雪还站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蹙了蹙眉道:“此前我便同你说过了,他是你无法肖想的人,你说你不会,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阳光暖暖的,只是沈半雪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觉着冷意似是从心底升上来的一般,眼角亦是有些湿润:“我是敬仰他,男未婚女未嫁,他有他喜欢的,求不得却忘不掉的人,我可以允许,可是他为何连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鬼医的目光之带着几分怜悯,半晌才道:“你可知他是谁?”
沈半雪抬起眼来望向鬼医,鬼医方淡淡地道:“他是贤王柳吟风。”
“柳吟风?”沈半雪像是被一下子惊住了,面色白得跟纸一样,许久,才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连一军统领都对他恭恭敬敬,怪不得皇后都与他那般亲密,怪不得他对战场对战事战术那般精通,她此前并未多想,只当他是翰林院的一个院士,却不想,竟然是贤王,贤王柳吟风。
“我果真配不上他。”沈半雪喃喃自语着,泪水便滑落了下来。
鬼医在一旁站着,琥珀也伸头看了好几次,唯独屋那个人一直未说过一句话,连问一句都不曾。沈半雪只觉着心冷得厉害:“师父,我们离开这儿吧。”
鬼医看了沈半雪一眼,想了许久,才道:“也罢,他的身子已无大碍,药方子我留给他们,一会儿我们便动身。”
柳吟风第二日一早起来,便瞧见琥珀嘟着嘴在一旁站着,见柳吟风醒了,便递给了他一封信:“鬼医和沈大夫走了。”
柳吟风一怔,伸手接了过来,打开来看了看,半晌才将信纸折了起来,又递还给了琥珀:“嗯,我知晓了。”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推开了窗,一夜之间,山上的桃花竟谢了一大半,柳吟风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道:“昨儿个鬼医说我的身子已无大碍,如今桃花也谢了,不知战事如何了,琥珀,去跟秦叔说,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寻孙将军和赵将军吧。”
琥珀轻声应了,便退了出去。柳吟风站在窗口良久,才喃喃自语道:“这样也好,一切都好。”
第850章 柳吟风番外 :终章
秦叔带着几人去收拾东西去了,柳吟风在门口站了会儿,想着自己每年上山来赏桃花,算起来也一直承蒙兀那方丈的照看,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自己也应当去同他道个别,兴许,以后,这光雾山,他是再也不会来了。
柳吟风想着,同秦叔说了一声,便又朝着光武寺走去,到了兀那的禅房前,柳吟风便停下了脚步,只听着里面的木鱼声,良久没有抬脚。
“小友既然来了,又何必在门口徘徊不入”里面传来兀那方丈的声音,柳吟风沉吟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木鱼声停了下来,兀那方丈抬起眼来望向柳吟风,没有开口。
柳吟风在兀那对面盘着腿坐了下来,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的木鱼上,半晌,才道:“我是来辞行的,每年都要来山上叨扰几日,虽然此前方丈瞧着十分的不靠谱,可是却也一直对我十分的照顾。”
兀那望着柳吟风,淡淡地道:“今年的桃花,又谢了。”
“是啊,又谢了,桃花美,美得短暂,可是却让人一直念念难忘。”柳吟风轻声应道。
兀那便又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柳吟风想了想,倒也实话实说:“夏国现在同夜郎国正交战,我想去瞧瞧。等战事结束,兴许会四处走走看看。”
“去军营啊”兀那轻声道:“我前几日瞧着有一个姑娘随你一同的,军营那样的地方,你也要带她同行”
柳吟风倒是有些诧异兀那竟会问起此事,眼的惊讶显而易见,半晌才摇了摇头应道:“不,那位姑娘是鬼医的徒弟,前阵子一同不过是因为我寒毒未除而已,昨儿个她便已经随着鬼医一同走了。”
“走了”兀那望着柳吟风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许久,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轻声问着:“这么几年,你倒似乎从未听我认真念过佛,你如今要走了,我便同你念一段如何”
柳吟风闻言便笑了起来:“如今瞧着方丈,却仍旧会想起此前方丈酒肉均沾的模样,一下子正经了起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好,你同我念一段吧。”
兀那笑了笑,微微阖眼,手的木鱼敲响了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柳吟风亦是闭上了眼,木鱼声和兀那念经书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大了起来,柳吟风蹙了蹙眉,只觉着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军师,军师成了,成了夜郎国大军被我们困在了望沙坡,哈哈,一切如军师所料,军师果真神算末将佩服”
似乎是在军营之,柳吟风听见声音传来,周围有战鼓声和士兵盔甲摩擦发出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渐渐地,眼前才稍稍清晰了几分,眼前的人,是华国公麾下一名骁勇善战的勇将,叫常辉。
“好,咱们先围他三天,让他没有了补给,士兵都饿得没有力气了,再发起进攻。”柳吟风听见自己的声音,清雅,却带着几分淡淡地傲气。
那常辉应了声,便退出了营外。秦叔给柳吟风斟了茶,才笑眯眯地道:“公子又立了一个大功,两年前,将宁国的战神洛轻言给除了,若是这次顺利拿下了夏国,这皇位,便是公子的了。”
柳吟风嘴角微微一勾,却笑了笑道:“说这话,怕是为时尚早。”
“哪里早一点儿也不早,公子是名正言顺的皇室之后,如今太子已死,七王爷又受陛下忌惮,虽然陛下不说,可是对公子越发的倚重,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了。当年陛下将公子接入宫的时候,不就说过想要将皇位还给公子的话”秦叔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目光望着柳吟风,带着满满的欣慰。
画面一转,似乎便到了三日之后的决战战场之上,柳吟风骑在马上,目光落在上面的仓觉青肃身上,嘴角一翘,挥了挥手到:“杀”
喊杀声响彻云霄,上面的夜郎军有些狼狈,却也不愿意便这样放弃,额上青筋隐隐暴起,握紧了手的弯刀,扬声道:“冲,兄弟们,杀出去,杀出去咱们便有活路了。”
话音一落,还存活着的夜郎国大军便也从上面冲了下来,那仓觉青肃带着大军往南面最为薄弱的地方冲去,柳吟风急忙调集人增援,却见他快要到夏军面前了,又突然调转了马头,朝着柳吟风这边直愣愣地冲了过来。
“军师,军师小心”众人的惊呼声响成一片。
柳吟风亦是有些慌乱了起来,身下的马亦是在不停地嘶鸣,似也察觉到了主人的躁动不安。幸而身边的士兵已经挡在了柳吟风身前,秦叔护着柳吟风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周围的士兵急忙前来增援。
只是夜郎军却像是疯了一般,片刻之间周围便已经血流成河,仓觉青肃朝着柳吟风扑了过来,一个纵身便落在了柳吟风面前,弯刀便砍了过来,胳膊上一痛,秦叔已经迎了上去。
马亦是受了惊,嘶鸣了一声,便突然冲了出去。
柳吟风一惊,急忙想要拉住缰绳,只是马却全然不受控制,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在马背上颠地十分难受,只是柳吟风却也知晓,若是此时松开了缰绳,自己怕是必死无疑的,心想着,便死死地握住了缰绳,趴倒在马上。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马尚在飞地跑着,柳吟风意识却渐渐有些模糊,最后一点意识却还在想着,那仓觉青肃果然是个亡命之徒,怕是在自己的弯刀上抹了什么毒药了。
自己这一次,怕是要死了。
接着,便全然没有了意识。
突然,便成了一片空白,而后,便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幸好这毒我在医书上见过,也算你幸运,竟然捡了一条命。”
而后便似乎是有人在为他包扎,下手极轻。
接着,便一直只听到女子的碎碎念不时响起,女子说话带着几分清冷,只是似乎是一直一个人住,以为他全然听不见,很多琐事都会在他面前念叨。
“镇子上的王大娘真是什么事都要操心啊,今儿个去买菜遇见了,拉着我聊了小半个时辰,一直问我,有没有意人,什么时候成亲,还说什么我爹娘都不在了,她是看着我长大的老邻居,自是应当帮我多操心些的。以为我不知道,她想要将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