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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亦是知道的,因而听见琴依叫她起身便觉着脸色有些发烫。
“王妃该起身了,奴婢已经吩咐人准备了吃的,应当马上便送来了。”琴依轻声道。
云裳低低地应了一声,红着脸道:“好,你去叫王爷吧,不必侍候我,我自己起床便是。”
琴依闻言,便知晓云裳定然是面子太薄,轻轻笑了起来,便也应了声,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门给掩上了。
云裳见琴依出去了,这才连忙掀开了床幔,将放置在旁边凳子上的衣裳拿了进去,在床上便穿好了,才站起身来,将床幔挂了起来,还顺手将被子也整理好了。
琴依去叫了洛轻言回来,云裳便已经坐在软榻上发呆了。琴依瞧着云裳尚披散着头发,便连忙叫云裳坐到梳妆镜前梳了个发髻,簪了一朵玉兰簪花。
过了会儿,洛轻言便进了屋,见云裳已经梳妆好了,便笑着道:“我瞧见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桂花糕,快出来吃东西了。”
云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出了门。
两人吃了些东西,洛轻言便又回了书房。云裳许是睡得久了,整个人有些恹恹地,便坐在软榻上拿了本书发呆。
过了会儿,浅酌便回了屋中,受众捧着一束梅花,面上满是高兴的神采,来来回回地往屋中的花瓶中各自插了几支梅花。
云裳被她晃得头晕,便从书中抬起了头来道:“什么事儿这般高兴啊?”
浅酌嘻嘻一笑,坐到软塌边的凳子上,眼中满是得意之色:“王妃猜猜?”
云裳挑了挑眉,“我哪儿猜得到,莫非是有意中人了?”
浅酌跺了跺脚,连连摇头:“王妃便只会打趣奴婢,奴婢今儿个这般高兴可是因着出了一口恶气,王妃回府便歇下了,只怕还不知晓,今日那被王爷打了一掌的那王家小姐伤势很重呢,王爷那一掌可不轻,今儿个那王家小姐被送回府中之后,王家找遍了城中有名气的大夫去给王家小姐瞧伤呢。本来还想进宫请太医呢,可是太医哪是他们想请就能请的,太医院的太医们只怕是听说了早上御花园中发生的事情,都相互推诿,不愿意出宫呢。”
云裳闻言稍稍愣了愣,便沉默了下来,只怕并非太医听说了御花园之事不想出宫去医治,多半是洛轻言悄悄施了压力。先前洛轻言看着那王小姐的目光中,分明是带着杀意的。虽然云裳拉着他出了宫,可是洛轻言一旦动了杀心,恐怕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
“简直是报应啊,那王小姐奴婢实在是有些看不惯呢,不过是个商人之女,仗着自己的父亲是锦城首富,在城中有一定地位,便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权大势大的人了,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奴婢瞧一次便想打一次。”浅酌哼了一声,气哼哼地道。
云裳低下头笑了笑,“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而已。”说完便没有再开口。
浅酌仍旧有些气愤,只是瞧着云裳并没有什么兴致的模样,便悻悻地闭了嘴,沉默了片刻,才道:“宫中有信给琴依姑姑。”说着便将手中装着羊皮纸信件的竹筒递给了琴依。
琴依本来坐在一旁绣着鞋面,闻言愣了愣,便连忙将那竹筒接了过来,倒出了里面的信,展开来细细读了,才转过头对着云裳道:“王妃,皇后,出手了。”
云裳手中翻着书页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才开了口道:“怎么个出手法?”
琴依将羊皮纸递给了云裳,轻声道:“据毓秀宫的人讲,皇后这几日专程将毓秀宫的几位掌管女官带去了未央宫,一一询问了这一次选秀的秀女们的家世情况和表现情况,今日早上专程挑选了几位秀女带到了未央宫去问话。”
“哦?”云裳打开那羊皮纸,便瞧见了信中内容,只是信的末尾还有几个云裳有些瞧不明白的符号,云裳蹙了蹙眉,便将那羊皮纸复又递给了琴依,才抬起眼来望向琴依,“选的是那几位?”
琴依低下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几个名字:“莫静,苏落,王菀之,吴兰熙,秦香兰。”
此前秀女选秀的时候,所有秀女的资料云裳皆是看过一遍的,脑海中现下亦是能够立刻的回忆起来,半晌,云裳才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皇后娘娘的胃口倒是不小,也够小心翼翼,一次性便选了五人,却个个都是家不在锦城,没有家族支撑的。”
琴依点了点头,“对皇后来说,这样的人最好控制。”
“既然皇后选中了这些人,以后的日子,便尽量少联系她们,皇后是个做事十分谨慎的,自是会在她们身边安排人盯着,莫要让皇后发现了。”云裳勾了勾嘴角,轻声吩咐着。
琴依应了一声,便将那羊皮纸扔进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方才宫中传信的人还说,今日早朝之后,慧才人便被晋了位份,晋位昭仪。”浅酌便也跟着道。
云裳点了点头,恍然:“只怕便是因着皇后没法子阻止慧才人晋位,便也急了,才匆匆找了那五人去。”
“叫着秋嬷嬷一同去库房之中瞧瞧可有合适的东西,选一个送入宫中,送给慧才人,就说是我恭喜她晋位之喜的。”云裳从软榻上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身,“去院中走走,这样躺久了还是有些累。”
琴依扶着云裳走出了内室,才轻声道:“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后宫之中其他嫔妃晋位或者生辰的我们都很少送礼入宫,悠然如今只是小小的才人,即便是晋了位也不过是昭仪而已。”
云裳扶着腰往门外走去,笑着道:“正因为如此,才更要送。皇后本就知晓林悠然是我的人,我又何必故意避嫌,而其他不知道的,正好借此机会让她们都知道好了。”
“慧才人怀了龙嗣本就引人注目,若是王妃再去插一脚,恐怕……”琴依心中有些担忧。
“林悠然怀了龙嗣,便已经是宫中所有女人的敌人,即便是有些人并未表现出来,可是并不代表她心中是欢喜的。我此举,正是想要警告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不知好歹的人,让她们看清楚林有人身后站的是谁。”云裳走到梅花树下,攀折下一枝梅花轻轻嗅了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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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第四百四十七章 府中内务
云裳在院中散了散步便出了院子,慢慢沿着湖边的长廊往花厅走去,穿过花厅,便瞧见府门口门童似乎正皱着眉头面上带着厌恶地吼着:“走开,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再不走,我要拿木棍打了啊……”
云裳脚步一顿,走到门口带着几分疑惑地道:“怎么了?这是在与谁说话呢?”
那门童闻言,转过身来就看见了云裳,连忙朝着云裳行了礼:“是一个老乞丐婆子,这两天总是在我们府门口乞讨,每次王爷或者王妃回府的时候她就避开了,平时就总是拿个破碗在府门旁边的墙角蹲着。奴才觉着被百姓瞧见也不太好,便想将她赶开,可是她怎么都不走,每次赶了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哦?”云裳闻言,便抬脚走到了府门口,果然瞧见一旁的墙角下蹲着一个乞丐,是个妇人,瞧着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模样,应当也有五六十岁了,衣衫褴褛,头发似是很长时间未洗了,虽是冬日,脚上却连鞋子都没有穿一双。
似是察觉到云裳的目光,那个乞丐转过身来看了云裳一眼,便又缩了缩身子,靠在了墙角。
云裳沉默了片刻,便道:“大过年的,给她端一些吃食出来,送一床棉被给她吧,也不必驱赶,就等她在这里吧。”
门童连连点头,殷勤地应了,云裳才转过身走回府中,转身准备转着回内院了。身后传来门童的轻哼声:“算你走运,遇上我们王妃这么个好人。”
“一个乞丐蹲在门前守着乞讨确实有些不雅,且若是被他人瞧见了,多半会说王爷王妃没有慈悲之心,连一个乞丐都不愿接济。”琴依回过头瞧了瞧府门口,才轻声道。
云裳点了点头,“我自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来历不明的人,我定然是不能够收入府中的。”
“带进府中确实有些不妥,平白无故地在我们府门前乞讨还怎么赶也赶不走,这便有些惹人生疑了,不能收入府中却也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想,咱们在郊外也尚有几处庄子,王妃大可交代管家,让他将那乞丐婆子送到庄子上去。即便那乞丐婆子心怀不轨,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琴依想了想,才缓缓道。
“倒也是个法子。”云裳浅浅笑了笑,便这般做吧,你待会儿与管家说一声。
琴依连忙应了,两人复又穿过了花厅,云裳瞧了瞧自己面前的岔路口,想了想,才道:“我倒是很少往右边走,听闻此前这府中还是太子府邸的时候,太子和太子妃都住在这边,我们现在住的院子原本只是客院。走,我们去瞧瞧去,此前太子爷住的院子可是雕栏玉砌的。”
云裳今日倒是难得的有兴致,琴依想着有了身孕多走走也好,生孩子的时候轻松一些,便也没有阻止,跟在云裳身后随着云裳一同往右边去了。
走过长长的回廊,穿过几处亭台,便瞧见临湖边立着一处三层小楼,上面写着风波楼。云裳笑了笑,“这便是前太子的住处,风波楼,倒是有意思。别的太子都希望能够一帆风顺,平平静静地当上皇帝,他却偏偏给自己住的地方取了个风波楼。”
云裳顺着木制的楼梯爬了上去,三楼之上尚有一个观景亭,站在观景亭上,倒是能够将府中的景色一览无余。
“这倒是个好地方。”云裳笑眯眯地吸了口气。
琴依笑了笑:“王妃这般喜欢,不如搬到这处来?”
云裳连连摇头,“瞧瞧便可,搬来就得了,死人住过的地方,可不吉利。”
“王妃何时变得这般迷信了。”琴依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是哪儿?”云裳却突然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处院落,院落不算小,院子中站着几个仆从打扮的人,似是在争吵着什么,云裳瞧见,那些人的脚边似是有什么白色的东西。
琴依看了看云裳指的位置,稍稍想了想,才应道:“若是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前太子妃住的院子。”
“前太子妃?”云裳喃喃道,目光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瞧着他们的打扮只怕应当是府中的仆人,可这个时间,怎么在前太子妃的院落中?”
琴依自是答不出来,云裳也似乎并未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答案,便开口道:“走,瞧瞧去。”
未等琴依说话,云裳便已经快步下了楼,琴依连忙追了上去,“王妃,你稍慢一些。”
过了风波楼,再走一段距离便是一处门前种满了兰花的院子,云裳站到门口便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声音有些激烈,似是在争吵一般。
云裳拉着琴依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这青釉花瓶是我先发现的,便是我的,之前睿王他们没有住进来的时候,你已经从这府中偷了多少东西出去卖了,所有不打眼的,不是御赐的东西,能拿的你都已经拿了。睿王住进来之后,你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可是也顺了不少好东西出去,我都没有去向管家告状。这青釉花瓶明明是我先看见的,你为啥要和我抢,抢不过还故意将花瓶给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