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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威并施,皇后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云裳放下茶杯,将杯盖轻轻盖上,“昨日的宫宴,后宫之中唯有赵纤舞跳了那支月中之舞,明眼人一瞧便知晓定然是皇后娘娘有意为之。你只需将这个事实,让更多的人都知晓,都明白。让大伙儿都知道,赵纤舞是皇后的人。”
“宫中的墨菊……”云裳微微笑了笑,“都是赵纤舞的父亲进献给陛下的,一共送了二十四盆,而悠然殿中的那一盆,却是赵纤舞亲自送入悠然的殿中的,只是悠然恐怕是不曾记得了,悠然因获圣宠而未经三选便被封为了才人,后来一直受陛下宠爱,新入宫的秀女都往悠然殿中送了不少的礼。”
宁浅闻言,嘴角便勾了起来,笑眯眯地道:“皇后与赵秀女往来密切,而赵秀女送给悠然的墨菊中却翻出了麝香和藏红花……虽然绕了一些弯路,不过陛下若是知晓了,对皇后只怕是会生出几分罅隙的。”
云裳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摸了摸小腹,眯着眼道:“苏氏在朝中的势力不小,有苏氏在,皇后的地位便不会受到动摇。而我想要做的,便是让陛下对苏皇后的好印象,一点一点的没了,让他觉着,苏氏一族野心甚大,不仅仅是想要后宫之主的位置,甚至是想要残害皇子皇孙,觊觎着夏国的皇位。三人成虎,谎言说了一百遍,便成了实话。何况,这本身便是实话,陛下后宫充盈,公主众多,皇子能够平安活到成年的,少之又少,若说这其中,苏氏没有动手脚,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说起来,陛下的皇嗣确实单薄了一些,七王爷体弱,十二皇子倒是还好,只可惜沈淑妃如今……十九皇子如今亦是身子极其不好,太医说过只怕活不过这个冬天。睿王爷是个例外,不过是因为睿王爷从小不在宫中长大……”宁浅轻声喃喃自语道。
“陛下只怕心中亦是有些怀疑的,只是苏皇后做事素来谨慎,陛下没有抓到把柄而已。这一回其实亦是隔山打牛的意思,不过陛下若是本就对苏皇后心中存了几分怀疑,这份怀疑便会越来越大……”云裳笑眯眯道。
宁浅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我知晓应当如何做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聊到前段时日陛下失踪一事,宁浅便问道,“长公主便这般消失了?”
云裳笑了笑,“通缉令亦是发了出去的,可是却仍旧没有找到人,只怕是藏了起来,易容什么的皆是有可能的。”
宁浅蹙了蹙眉,有些担忧地看了云裳一眼,“倒是不怕敌人强大,怕就怕敌人躲在暗处根本寻不到,我总觉着长公主一日没找到,我这心便始终放不下来。你如今身子不同以往,出门那些也多带一些暗卫,莫要让人寻了空子。”
“好好好,你怎么和王爷一样,总是恨不得我便不必出门了。”云裳应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浅笑了一会儿,才轻轻道:“当初在宁国的时候,为了扳倒皇后,我们花了近五年的时间来布局,将皇城中到处安插上我们的暗桩。可如今我们刚到夏国,夏国比起宁国来,更复杂了一些,虽然就快要一年了,可是如今我们的势力才刚刚开始发展,如今主子自是应当自己多加小心的。”
正说着话,便瞧着一个宫女匆匆从殿外走了进来,朝着宁浅行了个礼,“贵嫔娘娘,未央宫那边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现下正在宫中大发雷霆呢,似是因为王妃……”
云裳闻言便笑了起来,“方才我与王爷在未央宫中的时候,可把皇后给气坏了。”
那宫人连忙摇了摇头,“不是因着睿王妃,奴婢听未央宫中递过来的消息,似乎是对着七王妃发的火,听说是七王妃在未央宫中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一不小心滑倒了,碰碎了未央宫中一只花瓶。”
“玉彤?”云裳蹙起了眉头,连忙转过头问那宫人,“七王爷可在未央宫中?”
宫人摇了摇头,“听闻是七王妃独自一人去未央宫请安的,七王爷并未一同。”
“这玉彤!”云裳站起身来,“我方才在御花园中遇着她的时候便与她说了,方才我在未央宫中只怕惹皇后气得不轻,让她最好等等,与七王爷一同去给皇后请安,她怎生就不听劝呢?”云裳说着,便往外走去。
宁浅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林悠然道:“你有身子便在殿中好生休息吧。”说着便快步追了出去,“你这是要去何处?”
“未央宫!”云裳皱着眉头应道。
宁浅连忙拉住云裳,“你也知晓皇后如今正在气头上,你去了除了让皇后平添怒火使得七王妃更为不好过之外,也没有其他作用。况且,你腹中还有孩子,可不要让皇后寻了由头来找你的茬。”
云裳脚步停了下来,宁浅沉吟了片刻方道:“主子还是回殿中稍坐一会儿,我去未央宫瞧瞧,我虽然位分算不得高,可是皇后此前也一直将我视为狐狸精的,她那般的人,最是害怕在我面前失了风度……”
云裳闻言,稍稍沉吟了片刻,便也知晓自己有些冲动了,在殿外站了会儿,才应了一声,“好,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宁浅应了一声,叫了几个宫女一同,浩浩荡荡地便朝着未央宫去了。
云裳在殿外稍稍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了内殿,林悠然似乎已经被宫人扶到了偏殿之中休息,云裳坐回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才端起茶杯,静静地喝了一口。
“七王妃只怕也有些苦衷,她刚刚嫁入七王府中,且那日喜堂之中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来柳侧妃又出了事,奴婢想着,只怕七王府中的人都并未完全将她视为真正的王妃。七王妃虽然瞧着性子爽朗,可毕竟是女子,让她拉下脸去主动服侍七王爷只怕也有些强人所难了。奴婢瞧着早上的时候,七王妃随着七王爷入府,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恐怕虽然已经是夫妻,关系却并不是太好。七王妃只怕因此有些顾忌,先前虽然王妃那般说了,却也不好意思去求七王爷,才独自一人去了未央宫。”琴依给云裳倒了一杯茶水,才柔声道。
“我只是觉着,玉彤…苦了些。”云裳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琴依闻言轻轻笑了笑,才道,“奴婢听闻,七王妃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选中了送入宫中做秀女的姑娘。奴婢并不觉得,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会选一个毫无攻击力的姑娘进宫。奴婢反而认为,七王妃真的是十分厉害呢,初入七王府,七王妃的一举一动只怕都在别人的眼睛底下,这样瞧起来有些倔,有些呆呆傻傻的姑娘,却会让人更放心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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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夜色浓
云裳自也是知晓华国公和国公夫人不会选一个如华玉彤这般的女子入宫,华玉彤的性子倒是直爽,可是在宫中,这样的性子却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只是这段时日与华玉彤的接触中,云裳却不曾发现华玉彤有什么不妥,莫非华玉彤在与她往来的时候,亦是在做戏的?
云裳转过头望向琴依,“琴依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亦是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依你看来,玉彤此前与我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琴依想了想,方才道,“奴婢觉得,七王妃看起来像是一个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可是先前在御花园中,王妃与她说话的时候,奴婢瞧见,她眼睛的余光一直在瞧着身在身后的一个小丫鬟。”
“是有人在盯着她?因而她才故意如此?其实是在做戏给那丫鬟身后的人瞧?”云裳蹙了蹙眉,低声道。
琴依轻轻笑了笑,“不过不管如何,七王妃至少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人,对王妃应当是没有恶意的。”
云裳便沉默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等着,等了好一会儿,宁浅倒是尚未回来,洛轻言却已经来了。宫人将洛轻言带入了殿中,洛轻言见殿中唯有云裳一人,亦是有些奇怪,便四下打量了一番,才走到云裳的身边道,“怎么只有你一人?湘贵嫔呢?”
云裳笑了笑,只淡淡地道,“我们方才在未央宫中惹得皇后发了大脾气,玉彤去便正好撞到,被皇后找了茬儿。我便让宁浅去未央宫瞧瞧去,怕玉彤吃了亏。”
洛轻言闻言,蹙了蹙眉头,“方才老七与我一同在太极殿中拜见了父皇的,我们一同出来了之后,我瞧着他便直接出了宫,莫非他不知道七王妃在未央宫?”
不知道?云裳冷笑了一声,华玉彤都知晓七王爷去了太极殿,多半便是一同来的。可是七王爷拜见了夏寰宇之后竟然便直接出了宫?这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难怪她让华玉彤去寻七王爷一同去未央宫请安,华玉彤并没有那般做,只怕即便是去了,七王爷亦是会置之不理的。
过了一会儿,宁浅便走了进来,面色带着浅浅地笑容,见到洛轻言倒是有些诧异,便连忙行了礼。
云裳站起身来问道,“如何了?”
宁浅笑了笑道:“属下出马,自是万无一失的,七王妃已经出宫了。”说完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方接着道,“只是我们这般做,恐怕会让皇后娘娘对七王妃更为不喜。”
“即便我们不如此,皇后怕也不会喜欢玉彤。”云裳笑了笑,便站起身来,“我们便先出宫回府了,若是有什么事,再传信出来便是。”
宁浅点了点头,便送着两人出了湘竹殿。
回到府中,云裳便开始因为晚上即将要进行的火攻行动而兴奋了起来,吩咐着浅酌道,“佛堂之中有一尊送子观音,装在袋子中便像是真人一般了。到时候七王爷若是来拦截,便使劲打,等惊动了陛下,便也可以寻到借口,就说我们宁国有这样的风俗,要在大年初一将佛像埋在地下,佛祖才会保佑心想事成。”
浅酌应了声,云裳才又道,“待我想想,要在七王府中放置些什么东西呢……”
想了许久,才站起了身来,“有了。”说着便让浅酌附耳过来,轻声吩咐了几句,浅酌眼中一亮,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
洛轻言看了云裳一眼,笑着道,“就我们几人你还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生怕别人知晓了一般,现在瞒着又有何用,等到了晚上便也都知道了。”想了想,便又笑了起来,“总听人说,女子怀孕,一孕傻三年,性子亦是会有些变化,原本我还有些不信,想着哪有那般玄乎,只是瞧着最近你的模样,倒也有些信了。”
琴依站在一旁侍候着,闻言便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云裳瞪了洛轻言一眼,皱着眉头道,“什么模样?”
洛轻言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我觉着你以前的性子是尤为冷静的,最近却显得有些容易着急,容易感性。唔,也更爱瞪人了一些。”
云裳哼了一声,转过头没有理会他,却在心中暗自想了想这两日的情形,却也觉着洛轻言所言似乎有些道理,她最近似乎真的更急躁了一些。就如今日听闻华玉彤出事的时候,便没有细想就想要去未央宫救人。待静下来想想,那个时候,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去的。毕竟,皇后会那般生气,便是因为她与洛轻言,且那时洛轻言不在,她其实并无十足把握能够救下华玉彤来。更多的可能,是皇后见了她之后更为恼火,那时候洛轻言又不再身侧,皇后只怕便也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