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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莫要辱及我二人名声。今日柳老夫人来本公主这里发癫,本公主便当你是得了失心疯,不与你计较。只是,从此以后,公主府不欢迎柳老夫人。”长公主已经冷静了下来,任由丫鬟为她披上大氅,厉声道。
柳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设计了这么多年的假象就真的蒙蔽了所有人?你这公主府有多肮脏你自己知道,即便是以后请我来,我也不回来。我现在便去面见圣上,请陛下为我这老妇人讨个公道。”柳老夫人说着,便甩了甩衣袖,也不理会身上的狼狈,镇定地出了菊园的门。
云裳瞧见长公主袖中滴落了几滴血珠,落在地上,转眼消失不见。云裳沉吟了片刻,只怕是长公主在袖中太用力地握紧手,将手给掐破了了吧。
柳老夫人今儿个敢到这儿来这样闹腾,定然是七王爷给了她什么证据。若是柳老夫人真的去面见了陛下,陛下多半会怀疑上长公主。云裳望着长公主冷漠的侧脸,心中想着,柳老夫人只怕危险了。
转过眼,云裳便瞧见身后的洛轻言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见云裳望过来,洛轻言笑着摸了摸云裳的发,目光落在菊园的门上,沉默了下来。
“今日之事,让各位客人见笑了,希望大家并未因此影响玩乐的心情。我先去换身衣裳,请恕我暂时失陪之礼,各园子的主事将客人带回各自的院子中吧,游戏继续。”长公主微微笑了笑,面容沉静,丝毫不见慌乱,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确实无足轻重一般。
云裳看完了热闹,便也转身与洛轻言一同准备回梅园,却瞧见一旁的菊花旁,七王爷与华玉彤站在一处,正低着头与华玉彤说着什么,华玉彤面上含羞带怯,浑然一副小女儿姿态。
洛轻言见云裳顿住了脚步,便也顺着云裳的目光望了过去,“怎么了?裳儿认识那个女子?”
云裳收回目光,淡淡地点了点头,“那便是外祖父选来准备送入宫中却被陛下指婚做了七王爷正妃的华玉彤。”
“哦?”洛轻言脚步亦是一顿,又转过头望向了那边,看了两眼才收回了目光,“看模样,她与老七倒是十分熟悉的样子。”
云裳与华玉彤并不熟悉,只是在国公夫人那儿见过一次,知晓她是华国公从旁系中选来送入宫中选秀的女子,其他便一无所知了,“我也不知道,空闲了去国公府遇见的时候倒是可以旁敲侧击一下。”
洛轻言点了点头,“老七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温和俊朗的,哄起女孩子来只怕也不差,若是她爱上了老七,便麻烦了。”
云裳想了想,亦是点了点头,“只怕得有人盯着才能知晓她递回来的消息是真是假,只是七王爷府守备森严,想要往里面放人可不容易。”
两人一面低声说着话,一面跟着方才梅园的那主事下人回了园子,回到了亭中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其他人便也都回来了。
那主事下人先是道了歉,才又道,“方才小试了一番,如今我们便正式开始吧,正式开始之后,便得分小队了。这一次,我们的酒令,是诗词令,每个小队接一句诗,咱们在梅园,这诗句也须得与梅相关,不一定必须带梅字,不过需要是写梅花的诗句,不仅得与梅相关,还至少得带你们你们小队之中的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
云裳挑了挑眉,这便难了许多了。
那主事下人笑着道,“咱们还是从柳公子这儿开始吧,以鼓声为令,鼓声响了五声尚未接出来,那便是输了,与其他人说的诗句重复,亦是不作数的。”
柳吟风笑了笑,开了口,“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洛轻言握住云裳的手,笑眯眯地道。
坐在云裳旁边的便是苏茹樱,便也连忙道,“梅樱与桃杏,次第城上发。”
“……”一轮下来,一共十个小队,便被淘汰了三个。
华大夫人笑了笑道,“这道题中,要是名字中带雪或者带梅的,便是赢家了。”
沈宜兰抚掌大笑,“这可不一定,我这一队有柳公子便是赢定了。”
苏茹樱目光一直落在洛轻言身上,沉吟了片刻,方开了口,“听闻睿王妃亦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想必这点儿小意思尚还难不住睿王妃的吧,这一轮,由睿王妃来如何?”
云裳闻言,只淡淡地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第二轮柳吟风亦是第一个,“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
轮到云裳她们夫妻二人的时候,云裳沉吟了片刻,便开了口道,“林下积来全似雪,岭头飞去半为云。”
苏茹樱微微眯了眯眼,冷冷道,“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梨次第开。”
又一轮过去,便只留下了五个小队。
那主事下人笑眯眯地道,“睿王爷和睿王妃两人虽然每次都不带梅字,诗中却诉尽了梅的风骨,实在是厉害。”接着便又道,“咱们第三轮,增加难度,酒令为诗或者词一首,诗中得有小队中两人各自的名字,且为咏梅的诗词。”
主事下人让人将纸笔分发了下去,命他们五组人在各自的纸上将诗写出来,时限为一刻钟。
云裳笑了笑,倒是想起此前在一本古册子上瞧见的一首诗,沉吟了片刻,便提笔在上面写了下来,“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待将写了诗词的纸交了上去,那下人才笑着道,“长公主请了一位大儒来为各位品评各位的诗句,奴才将这诗句交上去,各位贵客屋中歇息片刻吧。”
云裳闻言,蹙了蹙眉,长公主名义上是游戏,只是将他们写的诗句收走,说是请了大儒来品评,可是,她却总觉着其中透着几分蹊跷。
歇息是在梅园中的客房之中,男女倒是分开的,天气有些冷,洛轻言给云裳的那汤婆子有些凉了,云裳便递给了身后侍候的浅酌让她去寻下人重新灌上热水。方才那梅林之中的雾气让云裳的发微微有些湿,浅柳便连忙将头发打散了,让人找了干的帕子来将头发上的水汽给擦了擦,正准备重新将头发簪上,便瞧见苏茹樱走了进来。
云裳蹙了蹙眉,她倒是听闻下人说歇息的屋子是两人一间的,却不想她竟然是与苏茹樱一间吗?
云裳正想着,便从铜镜中瞧见苏茹樱笑着迎了上来,“原来我竟然是与睿王妃一间客房呢,倒也是缘分。”说着便走到了云裳身后,笑眯眯地道,“睿王妃倒真是国色天香,且才华横溢,小女子佩服得紧呢。”
云裳浅浅地笑了笑,没有作答,却又听见苏茹樱压低了声音道,“睿王爷文武双全,年轻有为,我听皇后娘娘说,陛下对华皇后一往情深,觉着睿王爷能当大任,只是没有实力雄厚的支持,如今朝中波涛汹涌,难有胜算。只可惜了,睿王妃是宁国公主,若是个夏国大臣的女儿,于睿王爷倒是多有裨益的。”
这话说得看似关切,却显得有些越了界,云裳面上的笑容便沉了下来,“苏姑娘这些话说得只怕有些不妥,皇后娘娘只怕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苏姑娘是自己编的吧?”
苏茹樱连忙道,“怎么会,皇后娘娘疼爱我,时常召我入宫陪伴,这些话自然是她与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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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试探
云裳笑了笑,在铜镜之中与苏茹樱对视着,“苏姑娘与皇后娘娘关系好,皇后娘娘愿意在你面前说一些知心话儿亦是苏姑娘福分,只是方才这些话在这儿说了,本王妃便只当没有听到,若是在旁人面前说了,只怕会给皇后娘娘带来麻烦。后宫不得干政,非议朝中之事便是大罪,若是传入了陛下耳中,陛下怪罪下来,苏姑娘可是担不起罪责的。”
苏茹樱闻言,便知晓是中了云裳的圈套,咬了咬牙,方才道,“民女亦是好心,如今市井流言之中皆说王妃你是一个善妒的女子,以死相逼不让睿王爷娶妻。夏国人将就娶妻娶贤,睿王妃如今到了夏国,却落下这样的流言,只怕于你自己于睿王爷皆是不利的。”
云裳挑了挑眉,面色丝毫未变,“善妒便善妒吧,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本王妃也管不着,这日子是自己过的,自己觉着合适了便是合适了。”
苏茹樱倒是不曾想到云裳会这般回答,愣了片刻才道,“睿王爷再娶一个侧妃对王妃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坏事,若是侧妃身家较好,睿王爷在朝堂之中也能够多一个左膀右臂,得到那最高的位置也容易几分。且即便是有了侧妃,您仍旧是睿王爷的发妻,睿王爷走得越高越远,您也越尊贵啊。”
浅柳已经将云裳的发髻重新挽好,簪上了那鸳鸯簪子,才低下头低声问着云裳,“王妃,你瞧这发髻可好?”
云裳点了点头,笑着道,“挺好的,就这样吧。”说着便转过头望向苏茹樱道,“苏姑娘觉着,这鸳鸯簪子可好看?”
苏茹樱不知云裳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却也打量了一眼那鸳鸯簪子,方道,“色泽艳丽,两只鸳鸯亦是小巧精致,好看。”
“嗯,本王妃亦是这般觉着,这簪子,轻言也曾赞过,不过并非因为它色泽如何艳丽,花纹如何精致,只是因为,是鸳鸯簪子。鸳鸯是一种象征爱情的鸟儿,雌雄未尝相离,若其中之一被人捕捉亦或者死去,则另一只势必相思死。世间男子大多三妻四妾,朝三暮四,谓之风流。因而我与轻言相爱甚深,不愿有第三者来插足,其他人便觉着这样不好,可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权势财富自然是极好的,却未必是轻言与我追求的,即便是我们追求的,我们也不一定非得要借助旁人之力去得到。”云裳浅浅地笑着,目光落在苏茹樱脸上,顿了顿才又轻叹了口气道:
“这些话原本本王妃也不想说,只是瞧着苏姑娘才貌双全,亦是个聪明的女子,有些事情你认为亲近的人说出来未必便是完全对的。女子一生,最怕的事情,便是嫁错了人,若是嫁得好,即便是为他洗手作羹汤亦是幸福的。若是嫁错了,自己的夫君一年半载难见你一次,心中牵牵挂挂的都是旁的女子,想必哪怕位高权重,吃喝穿戴皆是最好,心中亦是苦涩的吧。”
苏茹樱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之色,门帘被掀了开来,浅酌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那汤婆子,面上满是笑容,瞧见苏茹樱也在屋中神情中一闪而过一抹诧异,却也极快地掩饰住了,“王妃,汤婆子灌好了。”
云裳应了声道,“放在那边吧,屋中有火盆,倒是不冷。”
浅酌应了一声,将那汤婆子套上白色的狐狸毛做的套子,才道,“方才奴婢出门的时候瞧见王爷和柳公子在院子中说话呢,王爷让奴婢嘱咐王妃一声,说先前在外面的时候瞧见王妃大氅上的狐狸毛沾了一些湿气,让王妃趁着屋中有火盆子将大氅脱下来让奴婢给烤烤,不然那微微有些湿的狐狸毛贴着脖子会不舒服。”
云裳闻言,便浅浅笑开了,点了点头任由浅酌来把大氅解了下来。云裳瞧着浅酌将大氅拿着过去烤去了,才转过头望向苏茹樱道,“苏姑娘的头发也有些湿呢,让丫鬟擦一擦吧。”说着便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