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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云裳笑了笑,“方才那药方虽不是臣妇所写,但是那自己尚有八分相似,勉强可以说是臣妇的。但是这一张,与臣妇的字迹南辕北辙,若是硬说是臣妇写的,便实在有些太过勉强了。”
夏寰宇闻言,挑了挑眉,对着刘文安道,“将纸拿上来寡人瞧瞧。”
刘文安便连忙将纸呈到了夏寰宇面前,云裳便又接着道,“这字迹臣妇瞧着不太认识,而这纸上写着的还是:每日往睿王妃送来的药中添寒食散。臣妇愚昧,不知道这纸的意思可是,臣妇送来的药中原本是不曾有这寒食散的,是有人蓄意指使宫人往臣妇送入宫中的药中添寒食散的?”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片愕然,面上带着几分诧异地转过头望向夏寰宇手中拿着的纸条,嘴里喃喃道,“怎么会?”待看清楚纸上的字迹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愣住了,“这字迹……”
夏寰宇将纸合了起来,放到刘文安手中的盘子中,淡淡地道,“是淑妃的。”
云裳抬起眼来,“哦?淑妃娘娘为何要写这纸条给侍候世子的宫人呢?还蓄意嫁祸给臣妇……”顿了顿才又道,“而且今日早上在淑雅宫的时候臣妇便觉着有些奇怪,淑妃娘娘说她失去了意识,可是仅仅一墙之隔的刘公公却是浑然未觉,据臣妇所知,刘公公应当是有武功的人吧,听力亦是比旁人灵敏几分,陛下在淑雅宫,周围亦是许多的暗卫保护着的,谁能这般不知不觉地潜入淑雅宫中?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皇后咬了咬牙,抬起眼望向云裳,冷声道,“你莫要岔开话茬子,那你便再说说,为何药房之中有人指认你买过制作寒食散的原料?”
云裳微微一笑,抬起眼道,“陛下,臣妇有一个请求。”
“嗯?”夏寰宇愣了愣,方点了点头,“说吧。”
“药房中的人一共来了三人,来这儿的这三人定然是见过臣妇的,臣妇有一个法子便能够知晓这三人是否说了谎。求皇上将这三人分别用屏风隔开,臣妇问几个问题,让他们将问题的答案写在纸上,只需瞧一瞧他们的答案是否一致,便知晓了他们是否说了实话。”
夏寰宇沉默了片刻,便转身吩咐着宫人准备屏风,不一会儿,便搬上了三个金丝楠木做的屏风,隔在了那三人中间。
宫人将笔墨纸砚分发给了三人,云裳瞧见那三人面上皆是有些紧张难安的神色,云裳勾了勾唇,朝着夏寰宇行了个礼,“陛下,臣妇开始问了?”
“问吧。”夏寰宇低声道。
云裳沉吟了片刻,便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们见到我的时候,是在那一日,什么时辰?”
云裳瞧着三人纷纷下了笔,才又问道,“那一日,我穿着的衣裳,是什么颜色的?”
“你问这么详细的问题,他们又如何会记得?”皇后蹙了蹙眉,眼中有些不悦。
云裳笑眯眯地朝着皇后拱了拱手道,“回禀皇后娘娘,先前皇后娘娘亦是说,当日是因为他们觉着臣妇容貌出众,因此才记得了臣妇。既然如此,想必自然会记得这样的事情的。”
“我都买了什么药,每种药各多少分量,一共多少银钱,我给了你们多少银钱。”云裳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云裳瞧见三人下笔皆有些犹豫,便停下来等了许久,才又问道,“我那日可有待下人,带的是丫鬟还是小厮,带了几人?”
待三人都停下了笔,云裳才转过身朝着夏寰宇行了个礼道,“臣妇问完了。”
夏寰宇点了点头,命宫人将三份纸收了起来,呈到了他的面前,一一翻了过去,半晌才道,“除了时辰有两人回答一致之外,其余皆是不一样的答案。”
云裳笑了笑,“陛下圣明,想必已经有了决断,这三人分明是被人收买了来污蔑臣妇的,若说衣裳颜色这样的事情不记得,连臣妇拿了哪些药都不知道却有些不对劲了,不记得臣妇拿了什么药,又为何会记得臣妇的药方子中有寒食散的原料?想必这三人,连寒食散是由哪些东西制成的都不知道的吧。”
夏寰宇沉默了半晌,才道,“将这三人拉下去严刑审问,问清楚是谁让他们来污蔑睿王妃的。”
那三人连连告饶,却被侍卫拖了下去,云裳沉吟了片刻才道,“既然药房的供词是假,且那叫烟雨的丫鬟房中搜出来的纸表明,臣妇送进宫的药中并未有寒食散,而是有人指使加进去的,那臣妇的罪名便不能成立了。臣妇倒是尚有一事求皇上给臣妇做主。”
夏寰宇皱了皱眉,“这纸条之事?”
云裳摇了摇头,“这是其一,其二是方才臣妇被关入天牢之中,有侍卫假借陛下的名义,说陛下给臣妇送来了被褥。臣妇信以为真,便靠着被褥休息,却不想那被褥却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被褥之中藏着三四十条水蛭。且还有人趁着臣妇休息的时候,往臣妇的牢房之中点了迷香,若不是臣妇察觉到了不对,只怕臣妇便会在那做了手脚的被子上睡了过去,在我熟睡之际,那些水蛭定然便会爬入臣妇身上,吸食血液,很快臣妇便会血枯而亡。”
云裳眼角扫向皇后,却见她端坐在位置上,眼中一派淡定,只是云裳却瞧见,她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白。
“臣妇假意什么都不曾发生,随着来传召臣妇的侍卫一同出了天牢,那下手的侍卫便急急忙忙寻了借口回了天牢去查看,被臣妇和其他的侍卫抓了个正着。只怕是有人害怕臣妇识破了她们的嫁祸诡计,意欲加害臣妇,请陛下为臣妇做主。”云裳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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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选定弃子
夏寰宇眼中的冷意随着云裳的话越发的重了几分,待云裳说完之后,夏寰宇便拍了拍桌子,皱着眉头道,“将人带上来吧。”
侍卫便押着那叫林六的人走了进来,又将那被褥和水蛭尸体放到了大殿之中,夏寰宇眯着眼看了一眼才道,“这被子拿下去让内务府的瞧瞧,可是宫中的东西。”顿了顿才又道,“这侍卫,侍卫统领将资料细细查清楚了,家中所有人的情况都一一查明,拉下去严刑侍候。”
那林六在听到夏寰宇派人去查自己家人的时候,神情微微一动,手暗自在袖中握紧了一些。
云裳沉吟了片刻,在侍卫正准备拖着那林六下去的时候开了口,“臣妇觉着,这林六定然是有什么把柄亦或者是自己在意的人被别人捏在手中威胁了,才会做这般事情,陛下不妨让人找找,他的所有家人可都在。”
夏寰宇点了点头,“照着睿王妃所说的去做。”
云裳便又道,“臣妇闻着那林六带来的迷香之中带着桃花香,不知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旁的刘文安听云裳这般说,才道,“桃花香?宫中倒是有一种安神香是桃花香味的,只是却非迷药。”
安神香?云裳眯了眯眼,沉默了片刻道,“可有制香方面的高手?臣妇先前让侍卫将那燃烧过的香味留了一些,倒是可以让人瞧瞧。”
夏寰宇转眼望向刘文安,“你去安排吧。”
刘文安应了声行了个礼,走到侍卫头子面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退出了议事殿。
云裳笑了一笑,心中暗自想了想所有的事情,又抬起眼望向夏寰宇,“青贵人之事与世子之事,所有的证物之中皆是有臣妇寻常喜欢买的一家首饰铺子中的首饰。早上那怀雅丫鬟呈上来的紫玉镂金簪是浅水伊人阁的,方才那烟雨那儿查出来的耳坠子亦是。那簪子臣妇却是丢了,那耳坠子臣妇倒是可以让人拿出来。臣妇想着,都是那家店的东西,不妨请那铺中的掌柜来瞧瞧,兴许会有一些线索呢。”
夏寰宇目光落在云裳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半晌才道,“好,便去请了来吧。”
云裳浅浅笑着,抬起眼望向皇后。皇后仍旧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云裳身上,眉头轻蹙,眼中带着几分沉思。
见云裳盯着她看,皇后亦是将目光望向了云裳,半晌之后,才转过身看向夏寰宇,“陛下,妾身先去瞧瞧云曦身子如何了。”
夏寰宇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去吧。”
皇后便微微弯了弯腰,站起身来,从高坐之上走了下来,与云裳擦肩而过,出了议事殿。
狗急跳墙了,云裳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微微松了口气,就怕她没有任何动静。
夏寰宇的目光一直落在云裳身上,她面上细小的表情都未能逃过夏寰宇的眼睛,夏寰宇吩咐着宫人准备了茶水,才淡淡地道,“苏家根基较深,现在尚动不得。”
云裳一愣,猛地抬起眼来,却见夏寰宇端着茶杯似是从来未开过口一般,云裳转过眼望向一旁侍立着的宫人,宫人亦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一切都只是云裳的幻觉一般。
云裳沉默了半晌,只怕夏寰宇是想要警告她莫要将主意打到皇后身上。云裳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裙角,沉吟了片刻才道,“此前在奇兰镇附近,派人刺杀臣妇的人,是淑妃娘娘,臣妇损失了精心培养的二十多个暗卫,身边随身侍候的浅音还伤了一只手。”
云裳的话音落了之后,殿中沉默了半晌,云裳才听见夏寰宇的声音道,“如你所愿。”
云裳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便是所谓的帝王之爱,在权衡了利弊之后,于他最无用的那一个便是被丢弃的那一颗棋子,无论那颗棋子曾经陪伴他多久,是否曾经为他生儿育女,当弃则弃,当真是果决利索得很的。
又过了一会儿,皇后便又走了进来,面色倒是没有了方才的难堪,平静了许多,想必是去做了许多准备的。
云裳浅浅笑了,她特意提到将浅水伊人阁的掌柜传进宫中,便是为了让皇后去做手脚的,可是无论如何,皇后只怕都不会知道,云裳等的便是她的出击。
皇后亦是叫宫人备了一杯茶,喝着茶漫不经心地等着。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才有侍卫来报,“陛下,浅水伊人阁的掌柜到了。”
夏寰宇颔首,放下茶杯,扬声道,“传吧。”
云裳转过眼,便瞧见浅水缓缓走了进来,穿着一身胭脂色的束腰长裙,眼睛微红,似乎刚刚才哭过的模样,浅水的容貌亦算得上是十分出众的,虽比宁浅稍稍差了几分,可是却自有一些惹人怜惜的气质。
一进殿中,浅水脚步有些摇晃地走到殿中跪了下来,朝着皇后和夏寰宇拜了一拜,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求陛下做主,求皇后娘娘做主,方才在侍卫大哥来浅水伊人阁寻到民女之前,有人将民女同胞的妹妹给掳去了,民女因着在外面,逃过了一劫,听铺中在暗处瞧见了事情发生的伙计说,那掳走妹妹的人,腰上带着一块黄金玉佩,上面似乎写着夏字。”
正说着话,门外却又有宫人走了进来,面色带着几分犹豫,“陛…陛下……又有一个浅水伊人阁的掌柜来了……”
夏寰宇微微眯了眯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带上来吧。”
宫人便带上来了一个女子,长相倒是与浅水有九分相像,只是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在见到浅水的时候,面上亦是带着几分讶异的。
浅水连忙指着那女子道,“陛下,那人是假的,她是易了容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