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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你吃些吧,先前在宴席之上也不曾吃好。”靖王的声音轻轻传来,不带一丝情绪。
云裳又叹了口气,在宫宴之上不是装着一副冷若冰霜全然不关心的模样么?为何一回来便这般消沉,夏寰宇亲自来见他,又做什么不见?这样自己为难自己好玩么?
云裳在心中暗自想着,叫浅音让人端了碗粥来,她倒真是有些饿了。
吃了粥,云裳又洗漱了,才躺到床上歇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又有人上门拜访了,“王爷,夏国柳吟风求见。”
云裳蹙眉,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便又躺了回去,从泾阳回来之后,因着靖王受了伤的缘故,都被宁帝免了早朝,不用那般早起来上朝,加上受了伤靖王也不宜去演武场,两人便习惯了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就说我与王妃还未起,让他等着。”靖王的声音倒是不见一丝刚起时候的沙哑,清朗有力,话一说完却又揽着云裳的腰,将云裳拉近了一些,头搁在云裳的头顶,淡淡地道,“还早呢,你再睡会儿。”
云裳素来嗜睡,这应当算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了,靖王听着她睡意朦胧地应了一声,呼吸便又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忍不住有些好笑,揽着云裳便也闭上眼小憩了起来。
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云裳浑然忘记了早上发生过什么,睡眼朦胧地被浅音拉着去洗漱完毕,才恢复了几分精神。浅音给云裳穿着衣裳,轻声道,“那柳吟风已经在前厅等了快两个时辰了,王妃继续让他等着?”
“嗯?”云裳愣了愣,“柳吟风?他什么时候来的?”
浅音愣了愣,便跺了跺脚道,“奴婢便知晓王妃在半梦半醒之间只怕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晨起辰时便来了,奴婢前来禀报,王爷说你们还未起,便让他等着。奴婢可不敢这般与他说,只说了王爷和王妃还未起身,那柳吟风便在前厅吃了两个时辰的茶了……”
“……”云裳转过眼望向靖王,“竟有此事?”
靖王随意点了点头,吩咐着给他穿衣裳的小厮午膳要吃什么,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云裳与浅音在说什么。
云裳瞧着靖王那般模样,便知此事只怕确实是这位无理取闹的靖王爷闹出来的,对方好歹是夏国的重臣,便这般怠慢,只怕不好。只是昨日靖王受伤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指望靖王去见客是不太可能的,云裳想着,便叫浅音动作快些,三两下地穿好衣裳,梳好了发髻,便转身对着靖王道,“我去前厅瞧瞧。”说完,就出了门。
虽然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柳吟风却仍旧没有一丝焦躁,穿着一身青衣,静静地坐在前厅,手放在茶杯杯盖之上,似是在思索什么。
听见脚步声,才淡淡地转过了眼来,目光落在云裳的脸上,停了下来。打量了云裳片刻,才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王妃。”
云裳点了点头,走到主位之上落座,“抱歉让柳军师久等了。”
柳吟风神色一顿,摇了摇头,将茶杯端到了手中,淡淡地道,“你素来喜欢赖床,我是知晓的。”
一句话堵得云裳不知要如何回应,她在柳吟风那院子中的时候确实一直起得很晚,第一日的时候柳叔一大早便将早膳送了过来,云裳便让柳叔不必这般早,莫要吵到她睡觉,后来柳叔便不再送过早饭。她原本以为柳吟风作为一军军师,应当是较为忙碌的,即便她住在院子中,只怕柳吟风也不曾仔细留意过她,却不想,他竟然连这也知晓。
不过……既然知晓,还这般早来做什么?
“千算万算,我也不曾算到过,你竟然便是靖王妃。那日在清风谷应当是去探查地形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对清风谷中的植物都那般熟悉。”柳吟风目光落在茶杯上画着的梅花之上,神色淡淡,语气淡淡。
云裳轻轻笑了笑,“确如柳军师所想。”
柳吟风抬起眼来,望向主位之上的女子,此前她着男装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容貌过分出众,却也是一派潇洒俊逸,且言行举止,都不见丝毫的女态,与一般公子哥并无二致,所以他才不曾起过怀疑。如今瞧她女装,却又觉着,眼前的女子容色倾城,温柔沉静,与她男装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像。
所以那日在玉满楼上,即便是迎面遇上,他也只是惊诧与她容貌与那萧云太过相似,却从未怀疑过她便是萧云。
后来也只是她在那雅间之中远远看过来的那个目光与萧云太过相似,而且,两个人可以容貌相同,却很难身上带着的香味都相同,眼神也相同。
所以他走到半路上便反应了过来,急匆匆地折返了回去。
“彼时因为身份缘故,欺骗了柳军师,柳军师大人有大量,想必也不会责怪。”云裳微微勾起嘴角,笑容浅淡。
柳吟风却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那院子外的阵法是你破了的?”
云裳闻言一愣,摇了摇头,“你带军离开之后,我意欲闯阵,被阵中毒气所伤,昏迷了过去,是王爷来救了我的……”
柳吟风沉默了片刻,才似叹息一般地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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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宁帝的期望
云裳轻轻一笑,“柳军师今日前来,不会就是为了与我叙叙旧的吧?”
柳吟风目光静静地望着云裳,半晌才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敝国太子殿下,昨夜之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哦?”云裳挑了挑眉,“我只是靖王妃,我只知晓昨日夜里确实是贵国太子殿下带着人来的,劫持了我们的马车,还将我们带到了人少的巷子中,想要下杀手。我不知晓这其中存在什么误会,不过,若是有误会,大理寺卿定然会给贵国太子殿下清白的,柳军师不必忧心。”
柳吟风闻言,便没有再说话,半晌才道,“既然王妃这般说,那在下便先告辞了,太子殿下,还望王妃多加照拂。”
云裳有些奇怪,似乎柳吟风根本便是来与自己叙旧的,夏侯延的事情只是顺便提及而已。只是面上却依旧笑容浅淡,扬声招呼着一直守在前厅门口的管家道,“管家,替我送送柳军师吧。”
送走了柳吟风,云裳在前厅中站了一会儿,便瞧见浅音走了进来,每日早起,浅音总会去暗卫那里先把前一日的消息收集了,再一并禀报给云裳。
“王妃,奴婢问过了浅水,她说那支水晶步摇是被一个蒙着面的女子买走的,并未瞧清是谁,不过瞧着那身量及走路的姿态,应当是二十来岁的妇人。”浅音轻声道,顿了顿,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景文昔这几日每天下午申时左右都会到浅水阁,每日待一个时辰左右离开。”
云裳点了点头,二十来岁的妇人,那应当便不是景文昔了,宁华镜亦是刚回皇城不久,应当也不是,那是谁?
景文昔每日都要去浅水阁,她与宁华镜又商议了些什么?云裳冷笑一声,不管商议了什么,只怕于她都不是什么好事便是了。那两个女子都不是什么善茬,看来得做好防备了,此前自己尚会着了宁华镜的道,只是这一年间,她羽翼丰满了不少,且经过战场的洗礼,看事情便又全面了不少,宁华镜想要算计她,难!
“今日辰时,我亲自去瞧一瞧。”云裳淡淡地道,便站起身。
还未走出前厅,宫中便来了旨意,召靖王妃入宫。云裳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浅音道,“你便不必随我入宫了,回去与靖王说一声,而后去给我做一件事。”
浅音闻言,连忙凑到云裳耳边,听着云裳的吩咐,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到了勤政殿,勤政殿中却不只是宁帝一人,还有景奎也在。云裳上前行了礼,宁帝淡淡地道了一声平身,云裳才站起身来,静静地立在一旁。
宁帝与景奎在商议着封后大典的事情,云裳听了好一会儿,才知晓因为礼部侍郎是雅嫔的兄长的缘故,不便筹备封后大典,景奎便自动请命,将此事揽了过去。
云裳目光扫过景奎有些微胖的身子,又静静地挪了开去,心中有些好笑,只怕这也是一种试探。是宁帝对景奎的试探,亦是对刘琦琰的试探,甚至还带着对云裳的试探。
景奎与景文昔想尽了千方百计,甚至动用了某些手段,才立下大功,将自己扶上丞相之位的同时,还想将景文昔扶上后位,景奎打得主意,只怕是太子之位,如今宁帝子嗣除了晨曦一人为皇子,便再无他人能够争夺太子之位,若是景文昔入了宫,成功诞下皇子……
景奎不曾想到的是,他千算万算,也不曾算到云裳会出手,那场祭祈虽然看起来是凌虚子道长与兀那方丈一同预言,仔细一想,便知晓云裳定然在其中动了手脚,兀那方丈本就是云裳的人,那凌虚子只怕也只是表面应承了他,其实还是被云裳收买了去。
景奎有些后悔提出让凌虚子来测算的主意,可惜事已至此……
那染血的诏书一事,却不知出手的是刘琦琰还是云裳,若是云裳,又为何会将刘倾雅推上皇后位置,若是刘琦琰,他哪里来的那般手段?
景奎主动揽下封后大典的筹备事宜,便是想要从中着手,看看能否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从未还景文昔以清白。
“嗯,这些细碎的事情,你便自个儿做主便是,无需事事进宫来询问朕。”宁帝淡淡地道,目光落在一旁发着呆的云裳身上,沉默了片刻,便挥了挥手,让景奎退了下去。
“裳儿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怎么了?”待景奎退了出去,宁帝才从御案之后走了出来,走到云裳面前问道。
云裳低下头,淡淡地道,“无事,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稍稍有些累而已。”
宁帝闻言,目光落在云裳脸上,细细看了片刻,见她神色确实有些苍白,心中终是有些不忍,“靖王受了伤,辛苦你了。”
云裳摇了摇头,“照顾王爷本就是我应当做的,只是如今夏国皇帝昨夜在宫宴上那般说,恐怕大伙儿都会疑心上王爷了,王爷是宁国的战神,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我怕会动摇民心。”
宁帝沉默了片刻,才道,“先前朕听闻景丞相说,皇城中已经有了传言,说靖王是夏国大皇子,还编了一些不实的传言出来。”宁帝瞧见云裳抬起头来望向他,便笑得温和,“不过朕已经与夏国皇帝达成了协议,百年之内,夏国绝不对宁国出兵,希望能够稍稍稳定一下民心。”
说完,又问道,“靖王是夏国皇后的孩子的事情还是你与朕说的,此事你与靖王应当早有准备,你们有何打算?”
云裳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我与王爷其实知晓的也不久,父皇应当也知晓,此前儿臣在康阳的时候,夏国太子夏侯延突然带着康阳城外的四十万大军围困泾阳,泾阳险些城破人亡,那时王爷与儿臣觉着,夏国太子无论如何,走这一步都是十分不该的,还是那时华国公在泾阳城外夏军大营之中,将王爷约了出去,将此事告诉了王爷。说夏侯延突然带兵袭来,只怕便是担心王爷的身世暴露,他的太子之位不保,所以才出此下策。”
“可是后来在泾阳之战中,王爷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醒来之后,儿臣忧心王爷,便不曾问过王爷有何打算。直至昨日,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