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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在我们宁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今儿个我宁云裳便在此问你,若是查出来,此事与皇上无关,你敢不敢承担你所应当承担的罪?”
那男子生的十分魁梧,面相凶恶,本是一副漫不经心十分轻视的表情,被云裳这样一斥,竟然也不由地变了颜色。
“你……”
云裳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我是宁国惠国公主……我敬你为客,却希望你也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忘了,你此刻脚上踩着的,可是我宁国的土地。”
那男子面色通红,想要再说话,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拉了拉,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过了头去。
云裳也不欲与他纠缠,她知晓,自己方才这般模样,竟然入了许多人的眼,心中恐怕又得有所判定了。云裳转过眼,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便瞧见李府众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温如玉也是愣愣地望着云裳,倒是靖王,目光中竟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云裳又回过头,瞧见竟然也宁帝也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云裳微微笑了笑,走到宁帝旁边,“父皇,你不会怪裳儿太过鲁莽了吧?儿臣只是有些不喜,有些人分明只是个狗,却因为在草原上横行霸道了一段时间,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他他是狗,便以为自己是只狼。”
宁帝微微一笑,心中虽然惊诧于云裳这突然露出来的一面,只是却也有些高兴,自己的女儿不是软弱可欺的,而且知道维护与他,自然是令他欣喜的。
“裳儿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云裳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那个男子爆出的眼珠子,和目光中的杀意,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人,才微微蹙了蹙眉,“咦,这位青衣刺客,裳儿似乎在哪儿见过呢?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靖王闻言,笑了笑道,“裳儿确实是见过的,今年三月三的时候,我们踏青时见过的,是温家公子温青竹。”
云裳闻言,才露出几分恍然的神色来,“是了,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温家的公子温青竹,那日似乎是与温家小姐温如玉一同来的……咦,可是怎么变成刺客了呢?”
云裳有些莫名地望向温如玉,却见郑总管已经吩咐人将椅子安放好了,温如玉似乎正欲坐下,却听见云裳提起自己,神色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地上跪着的两人,方才只觉得这两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却因为说是刺伤了仓觉青肃的刺客,所以并未多想,却不想……
温如玉心中有些惊讶,连忙走到两人前面,却是一惊,饶是方才已经听到云裳说起,却仍旧忍不住喊出了声,“父亲,哥哥……”面上的惊讶却是如何也做不了伪。
温青竹一副颓败的模样,衣裳有些乱,发髻也松松垮垮的,面色苍白,手微微发着颤,听见有人叫自己,也只是抬起眼来往温如玉望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温云清倒是不动如山的模样,背挺得笔直,只是额上皱起的眉头泄漏了他的情绪。
温如玉不知这段时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更是惊诧,目光竟然朝着李丞相望了过去,却见李丞相并未看着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与那夜郎国三皇子素未谋面,你为何要刺伤他?”温如玉蹲下身子,抓住温青竹的手臂问,见温青竹全无反映,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一些,让温青竹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望向温如玉,却是一言不发。
温如玉无奈,转过头望向温云清,“父亲。”
温云清皱了皱眉,也未开口。
“温小姐,你且到一旁坐着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待会儿便知晓了,令兄和令尊若是无辜,律法自有决判。”云裳轻声开口,似乎带着淡淡的安抚。
温如玉知晓现在自己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无法做什么,多做多错,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让父亲和哥哥罪名更重,便是得不偿失了。而且,温府与那个人在同一条船上,他定然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救的,若是不救,到时候便将他供出来便是了。
温如玉这般想着,犹豫了片刻,便放开了抓住温青竹的手,站了起来,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大理寺的人可到了?”宁帝沉声问道。
靖王连忙上前一步道,“已经在路上了。”
正说着,便听见一个声音传来,“皇上,臣来了,臣来了。”紧接着便有一个花白了胡子的人匆匆跑了进来。
宁帝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椅子到,“坐吧,让靖王给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便开始审理吧,仔细些。”
大理寺卿连忙点了点头,应道,“臣遵旨。”
靖王扬声道,“邢大人,方才便在这个院子里,夜郎国三皇子遇刺受伤,而当守在门口的守卫听到惊叫声跑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温家公子温青竹手持着匕首,匕首正插在三皇子的身上。”
大理寺卿闻言,面色更严肃了几分,涉及到夜郎国三皇子,若是一个不对,便极有可能影响到两国邦交,心中想着,便望向那温青竹道,“温青竹,夜郎国三皇子可是你刺伤的?你可认罪?”
温青竹听到这问话,却似乎缓过了劲来,望向大理寺卿道,“是草民所刺,草民认罪。”
此话一出,众人便又是已经,温如玉目瞪口呆地望着温青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方才发现三皇子和温公子的侍卫何在?”大理寺卿道,便有一个侍卫连忙上前跪在了地上,“回大人,是属下发现的……”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方才发现他们的时候,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侍卫连忙道,“是,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大理寺卿又转头望向温青竹,“温公子为何要刺伤夜郎国三皇子呢?”
众人皆是望向温青竹,方才温如玉说,此前,温青竹根本从未与仓觉青肃见过面,又怎么会与仓觉青肃扯上了关系呢?而且还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直接便刺了。
却见温青竹冷冷一笑,“夜郎国对我宁国开战,害边关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且仓觉青肃还是一军统帅,身为宁国人,便应当将他们诛杀尽。”
云裳挑了挑眉,这温青竹倒是不笨嘛,竟然连这般的借口都找出来了。
这事情似乎到了这儿,便水落石出了,温青竹因为夜郎国与宁国如今是敌国,所以故意刺伤夜郎国三皇子,此为爱国义举呀。若真是如此,便真正将宁帝陷于两难之地了,若是不惩罚他,那么夜郎国定然会趁机发难,可若是惩罚了他,那百姓便极有可能不喜。
园子里的人都是混迹官场许多年的人精,自然也知晓其中的关系,一个个的都低着头,没有开口。
云裳蹙了蹙眉,似乎带着几分疑惑,“额,虽然大人审案我作为一个女子并且还只是个公主不应开口,只是我实在是有些疑惑,不太明白。”
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云裳身上,经由方才云裳大斥那夜郎国臣子的举动,众人都知道,这个公主,恐怕不一般。
云裳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却也浑然不在意,倒是靖王笑着道,“裳儿若是有疑问便问吧,大理寺卿审案公正,自然是经得起疑问的。”
云裳这才微微舒了口气,蹙着眉头道,“方才我听皇叔说,那侍卫是听到一声惊叫之后进的院子,那声惊叫声音不小,方才裳儿与众位小姐们也听到了,可是,裳儿记得,那惊叫声明明是女子的声音啊,为何侍卫却说,进入之后,只瞧见温公子与夜郎国三皇子二人,别无他人呢?那这惊叫声又是从哪里来的?谁发出的?莫非这院子中原本还有第三个人,只是在侍卫进来之前,躲起来了?”
云裳的话音一落,众人目光中便也跟着多了几分疑惑,方才的惊叫声许多人都是一起听到了的,却如云裳所言,是个女子……
云裳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目光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竟如蛇信子一般,让人隐隐有些发冷,云裳抬起眼来朝着那目光望了过去,便瞧见温青竹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大理寺卿闻言,皱了皱眉,望向靖王,“王爷,方才你与下官说的时候并未提到此事,可是实情?”
靖王点了点头,“倒是本王疏忽了,未能留意到这样的细节之处。”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若真如公主所言,那此事定然有隐情,温公子,方才你与夜郎国三皇子都在院子里,可否告知我们,那女子究竟是谁?”
温青竹闻言,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草民未曾见过其他人,若是有他人在场,草民是万万不敢下手的。”
大理寺卿皱了皱眉,“夜郎国三皇子伤势可严重?意识可清楚?皇上,不防派人去问一问?”
宁帝点了点头,让人去了。
过了会儿,那询问的人便回来了,“回禀皇上,三皇子说,当时他有些混乱,并未瞧见。”
云裳抬眼望向靖王,靖王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开了口,“本王曾与三皇子交过手,他的武功本王是知晓的,只是本王听说,温公子并未习武?一个高手是怎么被一个从未习武的人所刺伤的呢?至于这院子中究竟还有何人,今儿个因为皇上要来,所以行宫中都加了好些人,本王想,不管如何,竟然也是有人瞧见的吧。来人,去将院子周围打扫的下人和侍卫全部带过来。”
不一会儿,便进来了一群人,原本便有些拥挤的院子更加拥挤了起来。
“你们可有看见都有谁进了院子?”大理寺卿沉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之后,才有一个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奴才当时在对面修剪枝桠,瞧见华镜公主带着侍女先进了院子,后来温青竹公子也进去了,只是奴才却从头到尾都不曾见过夜郎国三皇子进去过……”
一个人这般说了,便有好几个人也出声附和道,“奴才(奴婢)也瞧见了。”
大理寺卿闻言,倒是有些为难了起来,毕竟华镜公主也是公主,自己是无权下令如何对她的……
宁帝闻言,愣了片刻,眼中更深沉了几分,似乎有风暴正在酝酿,“华镜公主在何处?去将华镜公主寻来吧。”
有侍卫闻言,连忙下去了,过了半晌,才瞧见华镜带着侍女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走到宁帝面前行了个礼,许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华镜对这个父皇有些畏惧,只抬起眼来小心翼翼地望向宁帝,“父皇,你寻儿臣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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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隐情
宁帝的目光朝着华镜望了过去,满眼俱是冷意,“朕让你来参加赏花宴,你推说身子不好,在行宫中等着便是,只是,方才来了行宫也遍寻不到你,你到哪儿去了?”
华镜被宁帝的目光看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面色有些发白,“儿臣,儿臣见行宫中的花儿开得好,便去看了会儿花。”
“哦?你在哪个院子看的花?”宁帝收回目光,只是问话的声音却渐渐地冷了下来。
华镜咬了咬牙,轻声道,“蝶园。”
“是吗?”宁帝轻声问了句,便扬声道,“来人,去将蝶园的丫鬟和侍卫都带过来。”
华镜低着头,呆呆地立在原地,似是有些无所适从,宁帝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对着大理寺卿道,“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