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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传太医!”皇后看着华镜浑身是血的模样,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站在原地连迈开步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清微先生在这儿呢,他可是神医,比太医医术还好,不妨让清微先生看一看?”云裳站起身来,面上也隐隐带着几分焦急。
皇后这才反应了过来,“对对对,清微先生在呢,清微先生,请你瞧瞧,我的镜儿怎么了?”
云裳微微眯了眯眼,亲生的和非亲生的,果然不一样呀,方才自己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皇后也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华镜一出事,她却着急得不行呢。自己前世竟然会被她蒙蔽了那么多年,一直觉得她对自己十分地好,如今看来,自己前世倒真是天真的紧。
清微先生连忙上前,查看了一下华镜的情况,又伸出手为华镜把了脉,面色微微有些沉,良久,才道,“公主伤得不轻,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至于公主的性命,草民尽量,应当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清微先生的话音一落,方才还一片吵闹,却突然没有了声音。
宁帝最先反应了过来,面色一沉,“清微先生胡说什么?”
清微先生闻言,神色一顿,皱着眉头道,“皇上是质疑在下胡说?皇上,你瞧公主身子上除了一些擦伤,其实并无其他眼中的伤口,下半身却满是血,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滑了胎,草民方才已经把过脉了,腹中的胎儿已经没得救了,母体却应当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公主也……若是皇上不信草民的诊断,再叫几个太医一同来便是……”
宁帝盯着满身是血的华镜,咬着牙道,“来人,传太医。”
不一会儿,便有三个太医一同提着药箱来了,三个太医见华镜的模样,俱是一惊,连忙上前查看了片刻,神色更是不好。
清微先生只是个民间大夫,对宫中的事情不甚清楚,几个太医却是十分明白的,华镜公主的驸马一直在边关,前些日子还失踪了,听说已经没了,华镜公主却……
云裳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却瞧见皇后面色生冷,只是额上却隐隐有青筋暴起,云裳瞧见,她的手上有血滴滴落。
这样的滋味可好受?云裳抿了抿嘴,心中闪过一抹快意。
宁帝从几个太医的面色中也瞧出了几分端倪,跺了跺脚道,“华镜公主怎么了?给朕照实说,欺君之罪的后果如何,想必朕不说你们也是知道的……”
三位太医浑身一震,连忙跪倒在地,“皇上饶命,臣等说,华镜公主……华镜公主……这是落胎了……”
“嘭”的一声,原本在宁帝面前桌子上的茶杯被宁帝摔倒在地,滚了滚,泼了一地茶水,“将华镜公主带会那边的屋中治疗……”
众人连忙应了,扶着华镜离开了。
云裳微微勾了勾唇角,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望着站在场中的皇后。皇后的前面,是呆立的众人,云裳瞧见仓觉青肃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似乎在沉思什么。
想必仓觉青肃隐隐有些怀疑,即便不是怀疑,也恐怕有几分猜测,猜测华镜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云裳微微一笑,收回目光,便瞧见靖王一直在看着自己,云裳一愣,朝着靖王挑了挑眉,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良久,皇后才咬了咬牙,缓缓地回过头,望向看台之上满脸愤怒的宁帝,慢慢地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教导无方,请皇上责罚……”
。。。
第115章 血染仇怨
宁帝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带着几分寒意。皇后打了个颤,身子俯得更低了几分。
云裳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众人,如今在场的,除了一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参加比赛的臣子,方才诸位大家小姐,和方才送着华镜回来的几位世家公子。
“裳儿,差不多该收一收了。”靖王靠近云裳轻声道。
云裳沉吟了片刻,这场戏到了这个地步,该让人知道了,都已经知道了,即便是宁帝下令封口,恐怕要不了两日,皇城中就会有口皆知了。皇家也有自己的尊严,再多的,便不应当当着众人的面上演了。
云裳站起身来,走到皇后身边朝着宁帝行了个礼道,“父皇,今日的庆典,是为了欢迎夜郎国三皇子和夏国七王爷的,此等小事,父皇不如过会儿再来商讨?”
宁帝神情一动,目光望向场中的众人,众人连忙低下了头,宁帝心中却更是恼怒,当即便沉下了脸道,“裳儿说的是,皇后在那儿跪着做什么?”
元贞皇后暗自咬了咬牙,才缓缓道,“臣妾知错。”这才站起了身,走到了看台上。
靖王望向一旁送华镜回来的几个公子道,“男子组的比赛还未结束,你们可要继续?”
那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
靖王点了点头,又转眼望向一旁似乎还有些未回过神来的仓觉青肃道,“三皇子可还要继续比赛?”
“啊?”仓觉青肃身子震了一下,才缓过神来,收敛了神色,摇了摇头道,“不了,宁国的男儿各个都是打猎的好手,本皇子甘拜下风。”
仓觉青肃的异常吸引了宁帝的目光,宁帝见仓觉青肃一直盯着地上的血迹发呆,心中咯噔一下,想起几月前从边关送到自己面前的那封求亲书,眸中便猛地沉了下来。仓觉青肃的信中,似乎说过,华镜已经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华镜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
宁帝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升起几分烦躁来,好你个仓觉青肃,今日之耻,他记下了。
靖王见场上氛围有些冷,便站起了身来,笑着道,“方才王小姐的骑术可让本王开了眼,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云裳闻言挑了挑眉,望向王尽颜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好奇,“莫非是王小姐夺了魁首?”
靖王点了点头,云裳望向王尽颜,却见她神色淡淡,见云裳望着她也没有太多的得意,只是对着云裳友好地笑了笑,云裳心中暗自赞了一声,这个王小姐,倒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呢。
此前自己在来凤城行宫的时候,母妃曾经说过,她应当有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云裳那时觉着无所谓的样子,如今瞧着王尽颜的模样,心中却隐隐带了几分期待。前世由于自己太过娇纵,对自己献殷勤的女子也不少,只是却都不是真心,自己倒也不是没有遗憾,只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接触到的人不多,值得交往的便更少了,若是王尽颜,自己倒是不排斥呢。
宁帝见靖王和云裳的模样,这才稍稍缓了口气,好在,靖王与裳儿都没有令他失望,终归是没有让别人再看到他宁国皇室的笑话。
“狩猎比赛的时间要到了,皇上,臣弟擂鼓了?”靖王抬起头望了望日头,对着宁帝道。
宁帝点了点头,“好。”
靖王拍了拍手,一旁的鼓手便擂起鼓来,十多面大鼓一同响了起来,震得人耳朵有些疼,靖王抬起手来,捂住云裳的耳朵,眼中带着淡淡的关切。宁帝瞧了,微微愣了愣,便又移开了目光。
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阵地马蹄声传了过来,林中不停地有马跑了过来,马后都挂着收获的猎物。
云裳眯了眯眼,瞧着渐渐近了的人,连李丞相都参加了……
宁帝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李丞相,却没有说话,半晌,靖王才道,“皇上,参加狩猎比赛的人都齐了。”
宁帝点了点头,“大家辛苦了,皇弟你让人清点一下大家各自的成绩吧。”
靖王应了声,叫了几个侍卫挨个检查登记了众人的成绩,才走到了场中央道,“回禀皇上,男子组狩猎比赛的魁首,是兵部尚书的公子,王尽欢,第二名,是李丞相,第三名,是夏国七王爷。”
云裳闻言,挑了挑眉,这兵部尚书的一双儿女倒都不是吃素的呢,想不到王尽欢平日里看着便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倒也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宁帝也似乎愣了愣,才笑了起来,对着一旁并未上场的兵部尚书道,“王尚书可教了一双好儿女呀,包揽了男子组和女子组的魁首,赏!两位魁首想要什么?”
王尚书带着王尽欢和王尽颜一同上前行礼,王尽欢笑着道,“回禀皇上,草民不喜欢当官啊什么的,也不喜欢钱财啊什么的,若是皇上肯赐草民几个美人草民便知足了。”
王尚书微微拧了拧眉,暗自拉了拉王尽欢的衣服,暗自骂了一声,“畜生!胡闹!”
在做的不乏武功不错的,王尚书的声音虽然小,却也被许多人听了去,宁帝微微愣了愣,才笑了起来,“王公子性子直率,倒也十分难得,既然如此,那朕便许了你就是了,待会儿朕便送几个美人到尚书府。”
王尽欢神色一喜,连忙笑着谢恩道,“草民谢皇上恩典。”
众人见状,对王尽欢都有几分鄙夷,这样的好机会,便被这样一个蠢货给浪费了,实在是不值啊。
云裳将众人的神色一览无余,心中暗自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蠢呢,要知道伴君如伴虎,今儿个王家风头已经有些盛了,王尽欢此般让人觉得他是个风流纨绔的阿斗,便不会多加防备,此番才让王家众人更安全了几分。
轮到王尽颜了,王尽颜沉吟了片刻,才道,“臣女喜欢耍刀弄枪的,不想做一个窝在后宅中碌碌无为的寻常妇人,希望皇上能够给臣女一个机会,让臣女上战场……”
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惊,这王家的儿女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会胡闹呢?一个女儿家,却说要上战场,不说皇上会不会允,这话传了出去,只怕没有谁家敢娶王尽颜进门了。
王尚书的面色便更是难看了几分。
宁帝的手轻轻瞧了瞧桌子,云裳眯了眯眼,开口道,“父皇,儿臣听说,宁国的开国功臣中也有一位女将军呢,听说她虽为女子,胆识和谋略却比许多男子要强上许多,为宁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呢。儿臣瞧着王小姐的身手着实不错,既然王小姐有这样的大志向,为何不成全了她呢?”
云裳说的,是宁国开国将军之一,一位叫做季云怡的女子,虽为女子,却也是个传奇人物,听闻那女子的父亲是个武将,季云怡从小便跟着父亲到处征战,后来,她父亲战死,她便担起了她父亲的责任,追随者宁国开国皇帝四处征战,且战功赫赫,是宁国的传奇。
宁帝见云裳这样说了,便点了点头,“既然王小姐有这样的志向,那朕便成全了你吧,朕便封你为校尉,便让你追随靖王吧,在皇城中待命,寻常练练兵,如有战事,便虽靖王出征。”
王尽颜心中一喜,连忙谢恩道,“臣女谢皇上恩典。”
李丞相只觉得场中气氛有些不对,目光落在了看台之上的皇后身上,却见她面色惨白,目光有些涣散,心中更是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李丞相想起自己方才出来的时候,便瞧见李耀琪已经坐在了位置上,看那神色,似乎并不是刚刚出来的样子。
李丞相望向李耀琪,见他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似乎更是应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只是现在皇帝还早,自己也不好去询问,只得坐在椅子上,想着如何才能抽出机会去询问一下李耀琪。
宁帝抬眼望